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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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完体罚我们默默推车离去,她突然开口吓了我一跳,她说刚才有种做贼被拘的感觉,还说从没这种经历,感觉挺刺激的。我想开玩笑说有抓奸示众的感觉,终究不敢出口。她说觉得当时我很怕,是不是怕见到熟人。我心里认可,满口说:哪里哪里,就怕没熟人看见。她抿着嘴笑,我看到她亮晶晶的牙齿里的口水在发光,就问:你饿了?她说你提醒了我,我真饿了。她的声音有点酥,我忽然想恶作剧说连你那封信也丢了。但强大的尊严感阻止了我,我轻松的说:没钱一身轻呀!我终于决定让你请我吃饭了。
她格格一笑,腰身婀娜,说:可以呀!只能吃面哦。
不知后来怎么提到那封信,她低声说对不起,我说没关系,其实我不喜欢你,是做给十四他们看的,他们瞎起哄吧我才满足他们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的,其实我们的性格是应该做兄弟的。
她又笑,我没注意她的笑意,甚至没听她的下文。
因为她异常轻松的说:那我走啦,你不用送我,当心你的FANS看见集体去跳楼。我说好吧你先走,我是安全的,我身上没钱,我要慢慢一个人散会步。
她又笑说:那你快走吧!没有钱更不安全哦,当心别人劫你的色哦。
我故作愕然,说不可能吧!好象这句话是我该说的呀。
她跳上公车说:美男拜拜!
我笑着招手。这时太阳已经落山,可是刚才的温度和光芒似乎浸入了我的体内,我的心里有点酸,渗入了太阳的味道。
不知道她的心里,渗入了谁的味道?
望车走远,我从怀中取出那信,犹豫了一会,又放进裤兜。
这时我看见十三和十四。
当然是酒足饭饱的十四,我目瞪口呆。
他们站在街对面兴奋的议论和观望。
刚才的多少落入他们眼中?
我临栏望河,叼烟作轻松状。
两人飞快的奔近,十四说:“我救了你一命。”
我气恼的说:“你以为我想跳河?”
十三笑说:“该请客了吧?”
我脊背发寒。
我说,你们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而且那么神秘,被我看见了有什么话说?
他们一起乐了,说倒打一耙呀,接下来是不是该杀人灭口了?
我板起脸忍了一会也乐了。
十三又催“请客”,勾起我双腔怒火。我叫十四“还钱”,他叫我把信交出来大家参观一下,我粗鲁的拒绝了。
“不就是求爱信么有什么看头?”
就象一个人当街摔了一交,故作镇定旁若无人的从容离开一样。
他们用我惯用的语言调侃我是“忍着钻心的痛苦强颜欢笑”。左一句右一言让我脑子有点昏。
最后十三最先觉得没趣,毅然回去监督男友,我们惊讶的说:“你今晚不打算回宿舍了么?”
十三啐了一口飘然而去。
她回头最后一句话是:“没有500万收买我你等着瞧!”
我说:“我还是请杀手算了。”同时也扫视了一下十四。
十四解释说回学校里的私人馆子撮了一顿,巧遇十三,饭后相约散步,没料到撞见我的“好戏”。
这里补充一句,我和十四是走读,十三是住校。当然她的住宿费交得冤,因为她常年在外,亲戚朋友成堆,大学时代见过两个,其中一个是西藏贵族,表叔是当活佛的,自己家里有超大游泳池。在西藏高原有私家游泳池的,财富用一个计算器难以计算。
众星扑闪,十四坐石凳,我坐凳下,十四实现了请客的诺言,用我余下的钞票买了两瓶啤酒和一个面包,给自己买了一条饼干一袋瓜子。
我凝视天中群星,深沉的灌了半瓶啤酒。说:“这个世界真可怕!”
十四熟练的迎合:“秋风吹,战鼓擂,这个世界谁怕谁?”
我说:“你认为我为什么失败?”
十四说:“因为你更看重钱。”
我奇怪的说:“真的?”
十四认真的说:“比对朋友还看重。”
我怀疑的问:“是么?你从来都不花钱,反倒是够朋友的人?”
十四说:“我不想把金钱拿来和朋友友情比较,而你花了钱,心里念念不忘把朋友和金钱比较。”
我说:“那从明天我也不再花钱,和你作朋友,怎么样?”
十四说:“那是你的个性,但我不喜欢和这种个性的人交朋友。”
我头脑一片混乱,想了想才说:“是不是这个意思?我要交你这个朋友,就一定要当冤大头,否则,就算个性和你一样,也决不是朋友?”
十四说:“个性一样怎么做朋友?做朋友的一定是个性不一样的,但是兴趣有共同点。”
我奇怪的问:“那象你这样的性格,交朋友岂不是很难?必须要找一个能对你无私付出的人,一言以蔽之,就是冤大头?”

十四说:“怎么叫冤大头?是大方慷慨的朋友。”
我说:“为了请你他破产了呢?”
十四答:“那会让我们减少见面次数,但心里还是朋友。”
我总结说:“你很势利。”
十四说:“所以要找个浪漫个性的朋友。”
我说:“很难。”
十四说:“交真朋友本来就很难。”
我笑了,说:“这么无耻的话也能讲得有道理,难怪楚留香会当无花是好朋友。”
十四也笑:“现在,花了你认为是你的钱,你的心情好了吧?”
我也笑,说:“对,我已经跳出不高兴的心情了,所以现在我很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认真回答?”
十四庄严的说:“你问吧?”
我问:“为什么我会失败?”
十四吐屑,饼干屑。
身边经过的恋人厌恶而好奇的瞥向我们。
十四正色说:“是因为你钱不够。”
我犹豫的问:“爱情可以用金钱衡量么?”
十四说:“爱情本来不是用金钱衡量的,但是你也不够爱她。”
我头脑继续混乱,问:“所以……”
十四说:“所以就必须多用钱。”
我有所领悟的说:“然后呢……”
十四说:“然后就得到她了呀。”
我怀疑的说:“得到哪部分?感情还是人?”
十四说:“都得到了,想得到什么就得到什么。”
我又问:“那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做朋友好在哪里?”
十四简单的说:“大方,才华横溢”。
我不甘心的问:“才这么点优点?”
十四说:“我也有优点啊!就是你做人做得不好时,我会体谅你。”
我笑说:“用我的钱再体谅我?”
十四摇头说:“是让你觉得花得值得。我付出了代价也该有收获对不对?”
我无语:“原来你是在推销,我是顾客。那你的所谓做朋友是什么时候?”
十四说:“没做销售的时候。”
我无力再深究,说:“不要再争了,我已经被你的谬论弄昏了。”
十四说:“很简单,如果不想找女友,就戒除**;如果想,要么就花钱,要么就花感情。”
我说:“有道理,但又象废话。”
十四自己总结说:“随遇而安。”
我也笑了,说:“大道自然。”
十四小心的问:“现在我可以看看那封信了吧?”
我掏出那封信,用火机点燃烧掉。
十四目瞪口呆,说:“你疯了,还没看呢?”
我淡淡的说:“反正是废话。”
十四醒悟到,说:“你已经看过?”
我淡淡的说:“随便你怎么想。”
十四嘲弄的问:‘不是说当年你风靡校园、颠倒众生么?‘
我叹气说:“是的呀~可是每次我想认真来一次,一般都要失败。人家是爱他的人他不爱,他爱的人不爱他。寡人是爱我的时候我不爱,我爱的时候不爱我。”
十四鼓掌说:“飞机飞到房子上,好漂亮的顺口溜!”
我继续说:“什么时候能遇到刚好和我同时爱上对方的?没有时间和角色差就好了。”
十四说:“你想找个一见钟情的?有点渺茫哦?”
我认真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原来还是正常人的通病,想完美主义啊,我还以为自己得了多深层次的思维病呢,原来还是个凡人。”
十四得意的说:“知道厉害了吧?”
我笑骂:“我的台词也抢?我自己总结出来的,你占天功为己有啊?”
十四冷笑说:“我觉得有钱的男人才有魅力。”
我正色说:“这段时间我听到你N次提到钱了。”
十四说:“爱情是短暂的,钱是永恒的。没有爱情还有钱也可以聊以自慰,又没有钱又没有爱情就惨淡了。”
我纳闷的说:“我怎么觉得你老是把钱和爱情扯到一起?”
十四说:“爱情摸不到,钱可以摸得到,你想想,你是找摸得到的还是摸不到的?”
我无语。
十四又说:“梁祝那种就叫爱情,原因是什么?梁山泊没钱,所以爱情是短命的。”
我说:“你的意思是有钱就没爱,有爱就没钱。”
十四说:“不错,钱多就爱少,钱少就爱多,没钱就很爱,钱多极了就没爱。”
我笑:“飞机飞到房子上,好漂亮的顺口溜。”
十四说:“所以我的原则是:有钱的时候就花钱找爱,有爱的时候就付出爱去找钱。”
我笑着叹气,说:“诡辩也能把人说服。”
十四也笑:“所以你应该去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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