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一封长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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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长信又是一个周末,周五下午可人把我拖回了我们的家,说是周末是我们两个人的时间。也习惯了这种工作日跟同学一起,周末跟她一起的生活。
晚上11点半的时候闵郡城突然打电话来,说有封信要交给我,是妍妍写的。已经很晚了,我让可人先洗个澡,其实是趁这个空间出去一下,因为他说他就在附近。
路灯还亮着,很远就看到灯影下有人在左右的晃动,这个时候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寂静的有点吓人,走起路来擦着地皮发出的声音都能传出很远。
我走近他,他朝我挥挥手“她说让我明天以后再交给你的,可是我觉得还是早一点交给你比较好,可能这里面有很多她要说的话吧”
“怎么突然写信呢,有什么话不是可以当面说吗?”我问“没有机会了”
“为什么?”我有些纳闷“她要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他幽幽的说着,也是略带一点的哀愁“哪里?”我急切的问,怎么感觉他说话的口气这么别扭啊。
“澳洲,她妈妈那里啊”
“为什么?”
“这个我觉得你比我清楚,我也不太清楚她为什么就突然答应去那里了,以前她一直不同意的”明显的他也不太清楚这里面的原因。
“我哪里知道为什么”我慢慢的说“你把她害得很惨你知道不!你差点毁了她,现在你一点责任都不想负是吧”他很狂乱的对着我吼,突然间的这种变化让我有点无所适从。
“我、、、”
“你回去仔细的把信读一遍,你给我想清楚了,你要是有点良知明天你就去看看她,她10点的飞机”说完他转身就走了,在灯影处停着一辆车,车上有一个人,我看不清楚,只是伴着汽车马达的声响消失在路头。
一路上我总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进门的时候可人已经洗好了只穿着睡意躺在沙发上。
“回来了”她看了我一眼“嗯,早点睡吧”我说完就往自己的卧室走在我打开自己卧室门的一瞬间,她挡住了我的路,等着眼珠子说“今晚上我睡你的床上吧”眼神里都是慧黠“那我睡哪里?睡你的床?”我笑着问“你跟我一起睡啊”她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可是今晚上我得看妍妍的那封信啊。
“脑子里想什么呢,我现在不想犯罪”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头。
“你不想跟我睡?”她用很诱惑的眼神看着我“想啊,当然,我想的快要发疯了”我强装着笑说“可是现在暂时不想,好了好了,今天你自己睡好不好”我把她推回了她的卧室“可是我睡不着啊”她很委屈的样子“要是想找个东西抱着的话,那就把那个娃娃抱着睡”我关死了门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你要是有点良知你就去看看她、、、、”这句话不停的在我的脑子里打转,坐立不安的感觉,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一直抱着愧疚的心思面对这妍妍,这句话无形中让我头皮发麻。我有些紧张的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那个信封,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看之前我跳下床把门反锁了,怕可人突然进来,这种事情她没少干!
“赵郎,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吧,或许我本不该写这封信,可是我还是写了。你觉得我们的结局会是悲凉的吗,你曾经想过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吗?我不敢忘记也不可能忘记,那是我所珍藏的记忆也将是我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所以,我希望我爱的人能够分享共有它,我不奢望你能够跟我一样的对它刻骨铭心,只要在很久很久以后的某个年月里,只要触及一丁点这里的记忆的时候,你尘封脑壁的它还存在,那也是我最感激的了。
从一开始的相识也许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那是的你刚刚进文学社,你应该不记得了,招新的那天我是被你们主席拉去的,你知道他一直喜欢我的。你不知道吧,从你在招新牌旁边来回转动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你了,独有的气质,独有的板寸发型,独有的清爽的感觉,根本压抑不住你的生机,看得出来你那个时候在压抑着自己(我说的对吧)好多社团都盯着你,但是我确定你能够加入这个社团,从你的眼神可以看出来。
你真的就加入了这个社团,那一次是我跟旁边的一个女生打赌的,我赢了,我偷偷的记下了你的联系方式。我想你应该收到过我的骚扰短信吧,可惜的是你没有回复一条,我有一点点的失望,可是我跟你那个时候压根就是陌生人。
后来,我就尽量的多办活动,做联合外校的活动,终于在一次交大论坛上见到了你,如我所料,你成长很快,因为那天每个学校只要去三个人,你能去说明你能力不错,我欣喜若狂。不知道你有没有对我的印象。我开始了疯狂的想念,我从来就不相信一见钟情的东西,总说那是臆想。我不搭理任何一个想追我的男生,总感觉那样的方式太低俗,你那次论坛上看我的眼神捉摸不定,游离到九天之外,我很少看到哪个男生能从我身旁走过而对我没有丝毫的多看一眼。说实话我很生气,我是女生,我也想成为男生瞩目的焦点哎,尽管我很有毛病似的不愿意接触那种男生,可是我愿意做她们的女神。论坛上你跟我针锋相对还时不时的黑色幽默一下,那一次我很难看”看到这里我突然记起了当时的一幕,好像是有一个美女用异样的眼神看过我,不过我就是有个臭毛病,喜欢逗美女。
“我想我没有理由的对你一见钟情,那次回来后,我总是没有理由无端地傻笑,睡觉得时候都被同学晃醒问我做什么美梦,她们哪里会相信我梦到的是你在论坛上噼里啪啦的打我的样子,充满了挑衅与挑逗。我跟小米说了这件事,她说我完了,一见钟情发生在我的身上了。
后来我们建大的交流论坛,我是负责接待你们学校的人,当然这是我的安排了。从你一开始对我的挑逗我就发现原来你还是对我有那么一点点的意思的,当然也可能是纯粹的对美女的逗乐。可是你不知道,在你来之前我疯狂的期盼,我恨不得天天想见到你,你更不会知道我借故到你们学校玩其实偷偷的看你,你们那个学校什么都没有看什么东西!
后来的事情,我想我是迷乱了,没想到我那句话弄假成真,你还真是配合的当了我的男朋友,那种感觉真是奇妙。不过看到那么多的女生骗你的联系方式的时候我还是吃醋了。后来我请你吃饭,你跟我散步,其实那次建大订餐很好的,我故意说很烂,就是想让你跟我吃个饭,我想我第一次这么大胆的跟一个男生吃饭,跟你一起吃饭我心跳的厉害。后来你拉着我的手,你注意到我的脸色变化了吗,我第一次让异性拉着手,浑身抖了一下啊。
恋爱的感觉真是奇妙,你一直说我的眼神疲惫,我一直很纳闷,你真的很会看别人的眼神,似乎总能够从别人的眼神里读出他下一秒的事情。我一直认为这很神奇,我一位我真的找到了真爱。
其实父母分手后我一直过的不快乐,爸妈的老房子留给了我,妈去了澳洲,把去了深圳,他们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可是我不想连累他们任何一个人。我清楚的知道妈妈更需要我,可是我没有跟着她去,因为后来遇到了你。
我大胆的把你领到了家里,那一刻我想我真的把你当成了自己的老公,我不知道你心里的感觉。可是至少那些时候你是爱我的对不对,这就够了。你不小心被西瓜皮滑到,我阴差阳错的摔倒,这一切真是注定吗。我把我自己全部的给了你,无怨无悔,我有意的把你的白衬衫垫在了身底,是的,我是要告诉你,我把我的第一次给了你,我想让你明白我为你付出的东西。看到你当时的尴尬表情我其实是想哭的,可是我没有,我都没有明白那是什么样子的复杂感情。

我把你当成了挡箭牌,拉着你到处的炫耀,校园里百分之两百的回头率当然是因为我这个校花身旁竟然赔了一个陌生的面孔,当然还是有一点点帅的,最重要的是很有才的男生。那一刻相信已经就有很多男生放弃了追求,我是有夫之妇了嘛。可是那个蒜头鼻子男死追我不改,不过最后还是摆平了哦。
我们疯狂的堕落,我不知怎么了,好像我们都迷失了自己,疯狂的**,我第一次那么大胆,我总觉得自己好像突然间变得放荡,可是在自己爱的人面前不就是**裸的吗。你缺了三天的课,你有朋友发短信来的时候其实我偷偷的看了的,是一个叫可人的,就是现在跟你好的那个女孩。我狠心的把她的信息给删掉了,对不起。那一刻我不想跟任何人分享你,分享我一见钟情的男人,我是自私的。因为我知道你可能正处在一个选择阶段,徘徊在我跟她或许更多的女孩中间。我天真的以为我跟你**越多你就会爱我越深,你就会是我的。
后来你回去辩论赛,输掉了,我知道你很郁闷。我突然的想去陪你,陪着你至少让你开心,当然就是你跟我说你在外面跟朋友玩,我怕你跟那个女生在一起,怕她抢走你,你不知道她发给你的那些短信的内容是什么,称呼是什么。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在看到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看到那个女生挽着你的胳膊的时候我心里有点抓狂,我把你当成了自己的男人啊。我本以为我们之间发生的东西可以该国一切的,可是那辆帕萨特把我的一切都打碎了,那个女孩可能真的很爱你,我没有冲上去,她却放弃了自己的生命,那一刻我被她震撼了,爱情其实是彼此的付出,是不惜生命的,我跟她比起来,爱情观真的太微不足道了。瞬间,我就知道我失去了你,那一刻我心中绞痛!
我尾随着救护车来到了医院,你们住进了同一个病房,我想你是感激她的对不对?我没有去看望你,我一直自责,回到学校我觉得孤单的可怕,那是精神上的孤独。我逃了一周的课,我疯狂的思念,我每天在凌晨你们都睡着的时候,偷偷的在门外看着你,我甚至大胆的在白天的时候偷偷的在门缝里看,看到你我就心安。你知道我看到你跟那个女孩子甜蜜的样子我心里痛极了,夜里我哭着睡,哭着醒。我碰到了刘诗源,我恳求她,我做好的饭以她的名义送给你们,我托那个护士给你们送进去。你就是个多情的人,后来你知不知道那个云依护士都被你吸引了。
忽然有一天我感到有些恶心,想吐,干呕。我慌乱的去医院检查了一趟,果然的我怀孕了”我的心猛地一下子揪紧了“那一刻我心里不是害怕,而是惊喜,我突然想有一个家,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我母性大发的都想生下这个孩子。我到婴儿用品店里,很多人都惊讶的看着我,看着我这个年轻的‘准母亲’,我甚至都买回来了两套小孩子的衣服,还有一个奶瓶。那一段时间我觉得很甜蜜,你知道这是我跟你的孩子,这以后我更加的想你,每天我疯了一样的迫切想看到你,后来还是被你发现了。你从来揪没有注意到我表情的变化,那个时候的你可能整颗心都给了那个女孩,我的心有些凉。
表哥一直要让我把孩子打掉,可是我没有。夜里一个人想着你,孤单的可怕,想着以前的事情,想着肚子里这个刚刚孕育的孩子。我忍不住的给你发短信,你还是来了,来陪我,我高兴极了,可是那只是愧疚而已,已经不是爱了,可是我宁愿把它当成你对我的爱。我让你当我最后一次情人,我们想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逛在建大的校园里,你还是没有表演天分的,因为你还是不能完全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一整夜我都没有睡,因为天一亮,你就不再属于我。
第二天我又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她已经很多次催我希望我到澳洲跟她一起生活,我一直没有答应,你应该知道了吧,那是因为你,从我遇见你的时候我就决定不去澳洲了,后来发生的事情更是坚定了我的信念,我要留在这里跟你在一起。妈妈说尽快的想见到我,我们已经分开两年了。你知不知道我领着你见我的表哥的时候她提到的姑妈,那就是我妈,我跟他说的手续让他帮着办理,其实就是转学手续和出国护照啊。那一刻我多么的希望你能问一下是什么手续,可是你没有问,明明你的眼里是疑惑的表情为什么不问呢?我那时候就决定了,只要你问,我就说,只要你说不希望我走我死也不会走了,我也会把我怀孕的事情告诉你,可是都没有,没有发生。
那周四,我一个人去了医院做流产,凄凉。一个人在手术台上的感觉是冰冷的,我把我们的孩子化成了一滩血水。大出血了,表哥赶到了医院,不停的责怪我,我一直的哭。他骂你不是东西,可是我从来就没有后悔,我说过的,爱情是两个人的经营。
我知道他肯定会告诉你的。周五那天受到了签证,我心情跌落到最低点,我一个人偷偷的出院了。我来到建大,走过每一个我们曾经到过的地方,我到了望月楼,想着你说的“秋风秋叶落秋尘,月圆人圆情更圆”全是悲哀,在湖边的草坪,我想着相拥而坐的情景,想着那天的晚霞,想着我投石激起的波纹,还想到那个死了的孩子,想累了我就躺了下来,枕着自己的鞋子,不曾想自己那个时候丢了魂走的时候连鞋子没穿都没有感觉。
最后一次去那家建大旁边的餐厅,我应经跟他们很熟了,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们都很惊讶,经理人不错,我都叫她姐姐,她一直把我当亲妹妹看,她一直安慰我,可是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其实我在餐厅里看到了你匆忙跑过的身影,经历个你打招呼其实是想让你进来的,因为我就在那里,可是你还是跑了,我知道你是在找我,其实那一刻我就很高兴了,现在你还能这么紧张我。当我发现脚上丢了一只鞋子的时候我没有回去找,我想你可能会在那里等我,我不想看到你,我怕自己控制不住。我一直待到凌晨两点半,经理姐姐一直陪着我,是她把我送到家楼下的,我没有想到你竟然在这里一直等着我。
你搂着我紧张的问我去了哪里的时候,你说你一位我跳楼了投湖了,看到你紧张的想哭的样子,我很满足,不是因为惩罚,而是你对我的紧张让你给我还是有一点幸福的,虽然我很清楚那是因为你觉得愧疚。我很像告诉你我怀孕的事情,可是我没有把我你能回来,我不想把它当成一种要挟。
躺在你的怀里感受不到昔日的温暖,你手机响了很多次你都按死了,我很感激,你最后一刻还顾忌到我,我没有合眼,你也没有合眼对不对,我们只是旧情人最后的一别。
也许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飞机上或者已经到了澳洲,我带着我的记忆,带着你曾经对我短暂的爱,带着那件沾满血迹的白衬衫,带着我曾经的无知幼稚,带着我满身的伤痕远离了这个我一直留恋的地方。那间房子里有我们的记忆,钥匙只有你有,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去那里看看,帮我把它保持整洁。但是请相信我还爱着你,并一直会爱着你,但愿不要对你有太大的负担,我的爱在万里之外,在精神不灭的宇宙。---永远爱你的妍妍”
我不知道现在的感觉是什么,我不想哭,只想流泪,青春回忆录的天空飞过的群群鸟儿,我以为是鸿鹄大雁,可是不幸的是那只是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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