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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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唐潇根据自己大略的猜测,联邦百多年前,发射晨光号时候的科技等级就已经超过现实世界中的地球最少千年以上的先进了特别是在动力系统恢复以后,苏菲小护士暂时充当了导游,带着唐潇在晨光号里好好参观了一番。因为仍然有部分区域被尖石破坏掉或者封堵了通道无法穿过,但是能够进入的区域,已经令唐潇产生了无比震撼的茫然感。一艘飞船,居然可以复杂到让他看过之后,仍然对大部分的设备和功能无法产生可以称得上理解的概念,这中间存在着巨大到难以跨越的科技断层。所以每次苏菲指着某种看起来特别具有未来气息的设备跟他介绍的时候,唐潇能做的就是保持着微笑,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这艘非床上太多的东西他不认识,其实他不需要去认识,因为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设备他根本用不上。参观一下的主要目的,是对目前二人的临时栖身之地有一个笼统意义上的了解,其次唐潇找到一个腕式电脑,电池后还能正常工作,转一圈之后,可以潦草的产生一个大概的飞船地图。
动力舱被破坏的相当严重,虽然苏菲也不能估计出破坏率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指数,但是唐潇从被割裂的如同破烂的罐头一样的动力炉,很干脆的放弃了心中重新开动晨光号的奢望。苏菲用找到的材料给唐潇做了个很简单的小直筒,把在动力炉旁边捡到的一颗纯黑色的晶体捡起来放在里面。然后用链子穿过套在唐潇的脖子上。
整个动力舱其实内部非常干净,奇怪恐怖的生物占领了动力炉之后,在动力舱延伸出来的时候是细细的能量丝,石头和晶体都是从动力舱外壁开始生长的。所以干掉了那个生物之后,动力舱内干干净净的只有这可黑色的晶体最惹眼,而且拿起来之后,注视着晶体一会,肉眼彷佛就能看晶体内部有细若游丝的能量在游动。晶体的延伸深邃的像人类永远都不可能征服的宇宙空间,仿佛有无数星光在闪烁,却仅仅能达到几颗,那些遥远的,无限的可能,只不过像一颗挂在月亮上的苹果,能通过望远镜看到,却怎么也接触不到。唐潇昏迷的时候,动力舱里还有不少短短的能量丝存在,光芒也更加刺目,他无法判断这颗瑰丽的如处女眸子般的黑色晶体是不是那个生物的最终本体,因为苏菲说过,她来到动力舱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就当做自己第一次执行推演任务场景的纪念吧。
飞船上的大部分舱室都恢复了正常供电,但是动力炉破坏的太严重,除了最省电的照明设备,再加上一些用来维持生命的供给设备自动开始运转,整艘飞船现在其实就是一个超大型的自动旅馆——只能提供免费的食宿而已。
稍微花费了一点力气,在苏菲的帮助下,唐潇找到并且打通了前往指挥室的走廊。和之前预想的一样,指挥室虽然看起来乱了点,但是一具尸体也没有。那个恐怖生物可怕的吸收方式决定了,既然整艘飞船被占领了,以那生物吸敛能量的特性,是不会从“嘴边”漏下任何东西给他们的。想到这里,唐潇倒觉得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一蹦一跳的小库。这个毛茸茸的怪异生物大概也不是晨光号从地球上带来的,或许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性吧。
把苏菲小护士放到医疗中心,她一个人还勉强能操纵的起来,但是在指挥室内面对这些用来支撑整个飞船运作的仪器时,她也不懂得如何能搞清楚怎么让已经破烂的快要散架的晨光号运行起一点超出基本的功能。
飞船的总控电脑正在充能,暂时还无法开启,唐潇看了一眼进度条,虽然文字不认识,但是还能看懂大部分图形象征的意义,估计了一下,没有几天的时间,总控电脑的屏幕都不要想亮起来一下。所幸在其他舱室还安装着不少小型电脑,唐潇一边跟着苏菲学习联邦的文字,一边通过学习到的知识在这些小型电脑上尝试这辨认。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种快速学习的方法,到了主控电脑通知启动的时候,唐潇已经完全掌握了腕式电脑的使用方法和上面的文字,对于舱室内的小型电脑,他也能认出界面和不少命令。所以当重新站在指挥室,望着骤然亮起的大小几十个屏幕和上面提示的启动检索时,他倒没有惊讶,只是心里稍微有那么一点激动。

作为一艘飞船来说,主控电脑就是飞船的大脑,一般都是24小时保持开机,即使遇到特殊情况关机,启动的过程也被设计师们竭尽所能的缩短到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内。这个可以接受的范围,在联邦有一个统一标准——7秒,因为这是目前联邦最强主炮的最短热启动时间。因为意外停机的飞船必须以比这个短的时候启动主控电脑,然后控制飞船离开敌方主炮的火力范围。虽然这么规定仍然无法避免飞船就一定能在紧急关机的情况下快速重启并逃离,但是7秒确实是当时包括现在的联邦所能达到的最短主控电脑的启动时间。所以在唐潇还以为要站着等上个十几分钟的时候,自检就完成了。实际上,接下来的画面让在现实世界中用惯了个人电脑的唐潇有点反应不及,没有等到慢吞吞的进入画面,屏幕上只一闪,便是大量的数据吞吐,超大型的立体屏幕被瞬间分割成几块,能够看懂的……一个没有。那些超出他水准和科技认知太多的图形数据根本就不应该给他这种,和联邦科技比起来,算是古代来的人类看。
苏菲也看不懂,她从来没来过指挥室,这里大部分设备她都认不出来,连基础意见都无法为目瞪口呆的唐潇提供。不过唐潇来这里不是为了读懂主控电脑,来让这艘早已接近报废的飞船升空的。指挥室里的几十台电脑,每台都有独自需要执行的命令和工作范围,唐潇绕着指挥中心转了几圈,是为了找到那台专门储存飞行记录的终端。事实上,那台终端非常容易发现,因为打从远古开始,人类的船还只能在浩瀚的海洋里挣扎的时候,航行日志便是由船长记录并保存的。这条延续了几百年的规矩即使在战舰横行的大宇宙时代,依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值得庆幸的是,大概晨光号所有的成员都没有想到会在浩瀚无垠的宇宙中碰到那么一种奇特却恐怖无比的生物,主控电脑的锁孔系统没有开启,只要扫描识别到启动电脑的是人类,都直接给予进入系统的权限。
舰长的日志很干净,里面没什么描述心情的废话,记录很长,有上万页之多,唐潇没有心情去研究晨光号在宇宙中漫长的探索历程,只从后往前翻,开始找晨光号出事过程。
在遭到陨石袭击的时候,主控电脑甚至没有任何警告的反应。事实上,直到主控电脑检测到的只是突然出现在飞船舱体上的孔洞。意外发现的泄露引起了舰长的注意,顺着不过拇指直径的孔洞,维修人员在图纸上标注出一条由细小陨石击穿的路线,路线的终点直指动力舱。所有人这才有点惊慌起来。和舰体外的宇宙空间那些,致命的不致命的,已知的或者未知的,各种射线和其他的种种危险比起来,拥有复杂结构的舰体外壳不但要担负起把那些危险隔绝在茫茫的虚无空间,还要维持着整艘飞船的完整,保证这个超大型的金属家伙不会在可怕的真空中解体。虽然孔洞被迅速修复,但是发现那颗撞进船体的陨石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从日志上的图像资料上,唐潇立刻认出那颗陨石,就是苏菲帮你自己捡到的那颗黑色晶体,这让他有些担心那玩意会不会再次爆发,把他和小护士吸成粉末。
后面的日志倒为他解答了这个疑问,那个生命体在陨石击中动力炉的时候便已经脱离了陨石这个本体,吸收了大量的能量开始了进化,唐潇之前看到的能量丝就是包含了生命能量和其他能量的新生物,虽然不能完全脱离那颗陨石本体,生命能量却已经完整的从陨石中转移出来并转化为虚体的能量丝。这些能量丝不但可以瞬间的掠夺一切接触到的能量,甚至可以从物质里面搜夺能量,凡是被能量丝扫过的人体,瞬间就能化成灰烬,留下一些干巴巴的尘土。
自从发现了这种附着在陨石上的虚态生命体,研究部门专门设立了一个小组,尝试着揭开陨石生物的谜底,结果自然是可悲的,整艘飞船都被拿来陪葬,孤零零的埋在这颗星球的岩洞里。
想看现实世界故事的别急,就这几章的事了,飞船都找到了,难道家还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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