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剧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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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习突然灵光一闪,说:“西门弄涛,还不快跑?”跑,最基本的方法之一,到了这个时候,苏子习想起得还算很及时。
西门弄涛说:“我不跑。我要和这位说两句话。告诫她一下。虽然这样筹钱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这种用自己作赌注的游戏,和那边那些卖身的娼妓有什么区别?”
苏子习说:“留着见到她再说吧。我们最好不要动,不然很难被找到。”
西门弄涛说:“对。”
白衣女子在众人簇拥中走进了茶楼,一眼认出了西门弄涛。之所以他很好辨认,因为这个茶楼离河有一段距离,肯隔着这么远出手的人只有西门弄涛一个,她在远处已经看清了出手的人是谁。
然后,西门弄涛说:“姑娘,可否到在下下榻的地方一叙?这里人多眼杂,不便说太多的话。”
白衣女子说:“等一下,还未请教大名。”
西门弄涛说:“在下奚涛。”不知为什么,西门弄涛居然说成了自己的化名,可能真的是化名用习惯了吧。接着他问:“还未曾请教芳名……”
白衣女子说:“薛萍。”很巧的是,薛萍其实也只是化名——正如奚涛是西门弄涛的化名一样,薛萍是雪展屏的化名。雪展屏的这个名字也用成习惯了。当然,双方都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两个人理所当然不愿众人打扰,但是众人也是理所当然要打扰的。于是,两人交换了一个目光……
西门弄涛在众人的注视下,和雪展屏施展轻功从窗户溜掉了。苏子习这时向围观群众微笑一下,似乎要说什么话,突然一个“燕子翻云”,也从窗户里面跃出。只剩下石子宁一个人了。石子宁在这种场面下,还是愿意跑的。只是跑不掉罢了——他的武功还比不上苏子习,轻功也是,反应速度更是。随着人们的堵截,石子宁已经失去了从窗户出去的机会。石子宁索性坐下来,开始作为西门弄涛的发言人,来回答众人的问题。但是,他显然没法做这个发言人,因为他除了西门弄涛认识苏子习和西门弄涛名叫西门弄涛之外,知道的实在不多。但是,他知道关键的一点。
他知道这个人的师父之一是王潜龙——够了。西门弄涛和王潜龙如果发现他的行为的话,石子宁不知会被打成什么样子。确切说是被暗器打成什么样子。
第一个问题的确是:“这位奚少侠的师父是谁?”
石子宁说:“其实,这人根本不是奚涛。”然后他神秘地一笑。
第二个问题立刻成了:“那么,他到底是谁?”
石子宁说:“他的真名是西门弄涛,奚涛是他惯用的化名。”
第三个问题是:“可是他的师父到底是谁?”
石子宁说:“这个吗,就有一个离奇无比的故事……你们听说过天龙大侠皇甫一败吗?”自然,众人震惊——皇甫一败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但是,新的问题产生了:“皇甫大侠好像从来不用暗器啊!”
石子宁说:“我还没有说完。皇甫大侠为何归隐?不就是败给了‘大隐隐于市’王潜龙?西门弄涛的师父,正是此人。”
“王大侠为何收他为弟子?”
石子宁说:“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听我慢慢道来……”其实,石子宁不知道,何况连苏子习都不知道此事。在此方面,两人的了解是显然相当的。

雪展屏正在施展轻功,尽力奔驰。西门弄涛为了追上她,不得不叫道:“喂,薛姑娘,等等我好吗?”西门弄涛的话显然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因为雪展屏正在施展第二套计划,也就是——“跑”!只要她跑起来,能追上她的人真是不多。
倒是苏子习回应了:“西门……奚涛,不要追了,不就是要和她说几句话吗?不说就是了。你不就是打算劝劝她吗?你若不劝她几句,吃亏的难道是你?”
雪展屏却听出了一点兴趣:“这人只是有几句话要和我讲?我听听有什么话。”于是她突然停步了。苏子习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有这样的功劳……
石子宁已经吹得昏天黑地了。由于不了解情况,而他的反应力还没有快到吹牛者的最高水平,很快就出很大问题了。
最后有人问:“到底是这个西门弄涛救了一个小乞丐因此被王潜龙看中,还是王潜龙救了西门弄涛?”石子宁发现自己讲了两个不关联并且矛盾的故事,便说:“是西门弄涛救了一个小乞丐,然后王潜龙跟着西门弄涛,再往后西门弄涛碰到危难,王潜龙出手相助……”
“可是这和你说的不一样啊!”有人抗议。
雪展屏走进了西门弄涛在蒋家客栈的房间。
苏子习说:“如果我在,自然是人多眼杂了。我就不参与此事了。”随后走了出去。
雪展屏待他离开,问:“你到底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西门弄涛说:“我……”他准备好的言辞不知为何又说不出了。西门弄涛凝视着雪展屏,不知怎么心中产生了一丝绮念……于是,义正言辞的话语便到了九霄云外……
雪展屏一直在看着西门弄涛,这时发现西门弄涛在看着自己的目光有点异样,说:“看样子你没有什么正经话要说。那么我可真没有功夫听了。”
西门弄涛说:“我……”
雪展屏突然换了一个话题,问:“你今年多少岁?”
西门弄涛说:“刚刚十九。姑娘芳龄几何呢?”
雪展屏说:“都二十了,比你还大一些。不过我觉得你看起来比十九岁的人还要成熟一点。”
西门弄涛说:“你看起来比二十岁的人还要年轻。”这个回答很妙,甚至有点不像西门弄涛的回答了。西门弄涛都怀疑自己有没有和许珂这样说过一句话。西门弄涛不知怎么突然想到:“薛姑娘容貌胜过珂妹,武功更是远胜……”他让自己赶紧收起这个念头,但是却很难收住此心。
雪展屏虽然没有发现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但是还是有些警惕,心想:“你的暗器功夫很强,就算让我躲我都不一定能躲开。但是,我有一手你没有的功夫。看来就用这招吧!”哪招?放毒!
西门弄涛说:“我……我想亲你一下。”他自己都不明白这句话为什么会从自己的脑海里面跳出来,又从口中说出的。
雪展屏心想:“很好。嗯,反正我准备的不是什么剧毒药物,你就是昏迷一会儿而已。”
这时,门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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