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奇异的白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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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弄涛在茶楼上面坐下后,突然听到外面的秦淮河边传来一阵喧哗。他看了一眼,居然看到一群人在对着一条船扔东西,扔的东西更加让他惊讶——居然是银子。他说:“二位,你们看那边怎么一回事?”
苏子习随即也发现了这件事情,说:“这世上有人不要命,但还没有见过这么不要银子的。我们形容人花钱多,也就是扔银子,没想到还真有这么多扔银子的人。”
西门弄涛说:“这里的人真奇怪——金陵城有钱人再多,也比不上京城。但是,京城也没见过这样扔银子的。”他叫来一个酒保,问:“你知道那些人在干什么吗?”
酒保说:“他们啊,这还真是金陵城一条奇闻呢。金陵城有个大善人,他一生行善无数,却没有儿女,老时家财已经散去大半,却突然决定用余下的钱在秦淮河上面盖一座桥,结果桥盖了一半时,他人就死了。他有一个侄子把盖桥余下的钱夺走了,然后又在官司上面赢了,结果桥眼看盖不下去了。突然来了一个奇怪的女子……她那个漂亮啊,秦淮河一带多少美女都没有胜过她的,好似是仙女下凡一般。她为了集资,立了一个奇怪的誓言:‘谁用银子砸到我,我就嫁给他。’她现在就在那边的船上,你看,挤得都要打破头了。昨天一天下来,银子都快够盖完桥的了。今天再来个一天,估计盖桥的事情就不用愁了。嗯,小人也巴望这桥盖好呢,我家就在河那边,每天都要绕路……”
西门弄涛说:“这等奇事,我们就在窗口好好看看吧。”
苏子习说:“西门兄莫非想试一试暗器功夫?别把许珂给忘了,这一点我必须提醒你。总算和她认识过,帮人家提醒你一下也是好的。”
西门弄涛说:“放心,我不会出手。即使出手,就算打到那个女子了,我也算捐钱吧!”
苏子习说:“西门兄够伟大的。”
秦淮河上,一艘气派的官船驶过……不过,这个当然不是那位颇具现代行为艺术风范的女子所坐的船。官船正在接近的才是——一条附近摆渡的老船。
官船上面有一个青年人,自然是一位官府人员家里的大少了。他选择了一种特别的方式——从船上掷银子。这样自然减少了距离。他为自己的小聪明感到高度自豪。
只见老船很近了,青年人不顾岸上竞争者的愤慨,手一挥,一锭二十五两的纹银就掷出去了。那个女子却在躲闪正面密集的一分银子到一钱银子的同时,反手用一个白色物体挡开了这一锭纹银——显然她没使全力,如果使了全力这个大少已经没命了。但是,毕竟是银子啊。“你用银子打我可以,我用银子还手就不行了。”这一点船上的白衣女子极度明确。她是这样打算的,留足钱让工匠盖好桥,然后剩下来的归自己——这一点至少说明她不是天上下来的神仙。所以她也很努力地将严重没有准头的一些较大银子给接住。
但是,青年人的第二次投掷来了——大把的散碎银子——这个完全不要准头。但是,白衣女子向上一跳,居然也躲开了。第三次却是三枚银钱!
白衣女子根据刚才两次得出了这人不会武功的结论。但是,这第三次居然是标准的暗器手法!这个青年人正是钱镖高手钱廉的弟子。钱廉这个名字很特别,其实,这个人喜欢钱,和“廉”字却没有什么关系,当然很喜欢让官家少年当自己的弟子了。钱廉自然老实不客气收了大量学费。
这时,白衣女子居然在空中一个翻身,躲开了这招。同时,三道更加快速的白光闪过,将三枚银钱全部击落——是飞刀!
张小龙正在岸边,继续放着飞刀,来向这位美女献殷勤。又是一刀打在官船的旗杆上面,旗杆立即倒了。他大声叫道:“这位是钱廉的弟子吗?我告诉你,我偏偏是张雨的儿子。你这船如果再不走,我下一刀就对着你了!”
张雨比钱廉厉害,在暗器这一方面,钱廉的名声自然没有王潜龙响,也比唐崇之和张雨差一些。而这个青年人在钱廉的弟子当中,不算高手,而张小龙自然是张雨的头号弟子。这下官船不得不返航了。

接着,张小龙说:“我也练过不少暗器功夫。但是,暗器不是这样用的!”飞刀飞过,正好从青年人挥舞着的,示意返航的手臂下方穿过,自然吓了那人一跳。
张小龙这一出场,很多人立刻认为不用再继续了——除了张小龙以外,还有谁是这位不论接暗器还是轻功都是一流的人的对手呢?当然,完全不会武功的人,还在继续捐款。这些人暂且不提。
“我马上出招了!我刚刚请银匠打了九把银制的飞刀,刚才对付那人用了五把,现在还有四把,请你小心了。”张小龙朗声说道。白衣女子一怔——自己刚才接到过银刀,银笔,银箭,银弹……但是没有这样光明磊落的吧!看他那点水平,基本上打不到我。告诉我了就彻底打不到我了。不过她决定小心为好,让划船的人加快移动速度,随即被告知现在慢吞吞的速度已经是最快了。
突然,后方风声响起!白衣女子刚刚想要回避,便发现这枚暗器居然是打船夫的。她刚要助船夫挡拆已经慢了半拍,船夫立刻被一枚银弹丸打得晕了过去。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白衣女子确定这枚暗器的方向不会打到自己以后,张小龙的三把飞刀又来了!
这两个配合默契的人,就是张小龙和他的好友唐正了。
白衣女子向左移了一步,居然踩在了一枚银弹丸上面,她脚下一个不稳,而小船又没有人控制,本来就在摇摇晃晃。她立刻摔倒!随着飞刀的风声,第四把飞刀来了……一道微不足道的银光飞来,分量很像介于三分和半钱之间。但是,居然比飞刀更加快!
苏子习正在感叹:“西门弄涛,你不是不出手的吗?”
西门弄涛说:“我第一是救人,第二是捐钱!你看,张小龙和唐正两个人就像他们的老子一样,使这种伎俩。可耻,所有使暗器的人的耻辱。”
苏子习说:“不过你好像变穷了。这一下子不到一两银子吧。”
西门弄涛说:“够了。张小龙的飞刀是二两五钱重,作为银子不轻,但是作为暗器真是小飞刀。不过以我的出手速度,应该可以比他的那把小飞刀快了。”
苏子习说:“你还要把他的飞刀撞开才行!”
西门弄涛说:“干吗撞开?我问你,大街上有一大块金子,人人都要抢,对吧。要是你怎么办才能避免这块金子被人抢走?”
石子宁说:“点了所有人的**道——嗯,有点困难。”
苏子习说:“我明白了。”
西门弄涛说:“不错,我决定自己拿走那块金子。”
苏子习说:“不过我还是提醒你,许珂……你知道她找你找得多困难吗?”
西门弄涛说:“放心,我可以再把拿走的金子放回去。”
苏子习说:“到手的金子不一定放得下。”
西门弄涛说:“怎么不能?你不也结束了和夏妍的那些事……”他一句话讲到一半,苏子习就发现石子宁有一些意图了。一句话讲完的时候,连西门弄涛都意识到了。石子宁没有问什么事,因为到时候可以让师父问。
他们的话还没有讲完的时候,银光已经赶上了飞刀,抢先击中了白衣女子。白衣女子随后居然抓住了张小龙的飞刀。
西门弄涛咳嗽了几声,然后说:“你看,我的暗器比唐正和张小龙加起来还要好。”
石子宁说:“如果不是你,人家现在还在那里继续用那种办法筹钱呢!你看,马上就要嫁人了。”语气是明显的幸灾乐祸。他随即说:“我们又要观摩一场婚礼了。”
白衣女子缓缓站起,这时已经没有人再投出银子了——游戏结束。她说道:“小女子终于意识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刚才用这锭银子打到我的,是那边茶楼上面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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