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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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弄涛正在向王潜龙潜心学武,在此放在一边。许珂正在独自一人走着回家的路,在此也放在一边。苏子习一行人离京城越来越近了,苏子习同时发现,夏妍和叶朋的关系变好了。那么,苏子习心想:“你们两个去见夏大镖头吧,我可以撤了。”于是,苏子习和刘子轩打了一个招呼,半夜溜了。并且留下了这样的字条:“夏姑娘,对不住,我走了。你不必挂念我。反正有叶大哥照顾你,我没事不如直接走人了。”自然,叶朋安慰了夏妍很久,然后,两人果然像苏子习预期的那样发展下去了。
好了,这些故事的结尾就是这么平淡,只有一处相比之下颇为不平淡的事情,还需要继续——王芸的武当山特别之旅。王芸还在前进。黄逸还在追着王芸前进。张无三和张无凡还在追着黄逸和王芸前进。
黄逸还是没能在王芸到达武当山以前赶上她。所以,王芸前去拜山了。
门前的道人问:“请问你是……”
王芸说:“在下王芸,前来找人。”
门前的道人说:“找谁?”
王芸说:“武当派是否有一位名叫詹太清的前辈?”
门前的道人说:“詹太清?没有听说过。”
王芸说:“一定有这么一个人。他的徒弟苏子习叫我来找他。”
门前的道人说:“苏子习?好像听过。不过……好,我去通报一下。”
苏子习的师父詹太清还是很容易找到的。于是詹太清很快出来见客了——詹太清是难得有个客人,为什么不好好见一见?
詹太清说:“请问阁下有什么话要传达?”
王芸说:“不是什么好消息。”
詹太清说:“究竟怎么了?”
王芸说:“前辈的高徒苏子习,为了救两个人的性命,自己却死了。”
詹太清说:“什么?你是说子习……”
王芸说:“他临死时说,请你自己保重。”
詹太清说:“还有什么?”
王芸说:“好,我好好想想。”
詹太清说:“他到底说了什么?”
王芸说:“这个,我真的要好好想想才能全部想起来了……嗯,第一,刘子轩不可为他报仇。第二,师父詹太清要自己保重。第三,嗯,他对师兄周子空说,他悟到了情之为物……”
等到王芸讲了二十几条内容时,已经有大约十个听众了。而且数量还在增加……
詹太清最后居然耐着性子将王芸传达的全部内容听下来了,原因是他想要弄清楚苏子习死前到底说了多少东西。然后,他问:“这些真的是他临死的时候讲的?还是他等死的时候讲的?”他突然意识到,一个临死的人没有这么充足的时间。
王芸说:“嗯,确切说,是他决定去死的时候讲的。”
詹太清说:“那么,他的人如果死了,和他同去的刘子轩呢?还有,他的遗体呢?”
王芸说:“他当时身受重伤,说是要去找刘子轩,并且不愿我们与他同去。结果,他估计是没有找到自己的师兄,就倒在半路上了……”
詹太清说:“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还没有说清楚!”
王芸说:“这个正是我拜山的原因之一。”
等到王芸把事情讲完,詹太清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他说:“照你这么说来,苏子习可以算是被你的朋友用宝剑砍伤致死的了?”

王芸说:“不错。”
詹太清说:“我倒不打算出手伤你,只是要等你的朋友黄女侠到此间一叙。”
王芸说:“你要留下我?”
詹太清说:“放心,武当派不会对你怎么样。”
王芸说:“你想留下我还是有些困难。”
詹太清说:“有什么困难?”
王芸说:“你的武功可能还留不下我。”
没错,以詹太清的武当派二流功夫,是留不下这位王芸了。詹太清在出手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他留不住的人,太虚道长就有可能留住。如果太虚道长也留不住这个人,两人合起来的功夫总算留得住王芸了。虽然王芸第一招就采取攻势,将詹太清逼退,但是,在太虚道长加入战局之后,王芸以一对二,就有点困难了。
詹太清和太虚道长用的是以配合著称的两仪剑法。詹太清的剑法和太虚道长配合起来,王芸的确打不过。不但打不过,而且跑不掉。
在王芸的剑被詹太清架住的同时,太虚道长一剑出来,向着王芸刺去。当然,这一招很轻,没有伤人,只是指着王芸的要害,让王芸不得不弃剑认输罢了。王芸弃剑了。她知道,只要黄逸来了,自己一定不会有事。
但是,她没有想过,黄逸这样的人,肯定会让太玄道长为了掌门人的面子而不得不出手。即使黄逸的功夫和太玄道长能够在伯仲之间,还有韩太祥在。光是这两个人,日月三剑的阵容已经不一定对付得了了。武当弟子成百上千,这一点是很重要的。这也是少林、武当和丐帮永远不会被完全摧毁的重要原因。或许有些人的功夫可以达到这些门派掌门人的水平,但是对付全派高手,永远不够。如果把这三派和其下属或支派加起来,已经占了接近半个武林了。即使黄山派或者天龙派这样的武功绝顶的门派,想要对付这些大派,还是非常困难的。
黄逸在几天之后,终于也找到了武当山。然后,她又花了一天多的时间了解了情况。她随即就去拜山了。而张氏兄弟由于追踪人实在不太专业,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到武当山周边。有些时候,她的行为是显得太急了。黄逸到了武当山,很快就见到了詹太清。
詹太清说:“我徒弟苏子习是怎么死的?你自然很清楚。”
黄逸上来就和詹太清抬杠:“我不清楚。”
詹太清说:“你那个朋友都把实话告诉我了。”
黄逸说:“我只知道他是怎么受伤的。他那是对我有些无礼的行为在先。”
詹太清说:“那样做才是既保全自身,又救了他人的万全之策。有什么不对的?”
黄逸说:“当然不对!武当派弟子,至少应该懂一点礼法……”
詹太清说:“你行事怎么能够那么急躁?对帮助你的人,又怎么能那么评价?”
黄逸说:“那么,我该怎么评价他的行为?”
两人说话渐渐针锋相对,果然一场战斗就随之开始。黄逸的剑法和王芸如出一辙,但是快很多。詹太清第一招后,手中的就只有断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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