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昔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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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斌与黄逸、张无三、张无凡三人到了府上,与何无伤说明了情况。何无伤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当即同意一起前往。临走时,何无伤府上的几个弟子前来送别。
突然,其中一个女弟子叫道:“张公子,是你!”张无三和张无凡对视一眼,都以为那个女弟子说的是对方。随即,那个女弟子又说:“我是鹿鸣,公子是否忘了我?”
张无凡立刻叫道:“鹿鸣,你怎么会在这里?”
黄逸问道:“这人是谁?”
张无三说:“这是先父家中的侍女李鹿鸣。不知她为何投身何无伤大侠门下?想必是机缘巧合了。而我们若不是打算帮助那些人,只怕也无机会遇见她。巧,的确很巧。她在我们家中时,的确和我弟弟关系比较好。两人颇好弹琴,这几年弟弟也弹过几曲,对吧。他的音乐修养不错,而这琴心是天生擅琴。只是听了先父教我二人弹琴之道就能弹奏。他们两人算是同道中人吧。”
黄逸冷冷地看着张无三和李鹿鸣在互相询问近况。
李鹿鸣说:“你赠我的古琴,我至今还留着。”
张无三说:“你的琴声,我也忘不掉。这几年我和师姐在一起闯荡江湖,你应该听见一些消息了。”
李鹿鸣说:“‘夕佳轩’已经被官方卖掉了。我便自己出去闯荡,后来听说有一个名叫张无三的人在江湖当中出名了。我估计那个一定是你,所以也拜了一个师父。”
张无三说:“你真不容易……”
李鹿鸣说:“你更不容易。我终于找到你了,我……”
黄逸突然道:“该走了。再不走只怕来不及了。”
何无伤道:“不错。”
叶斌劝道:“好久不见了,让他们多说几句话吧。”
张无三想起了什么,但是欲言又止,跟着说:“鹿鸣,自己保重。只要我没有给毒死,还会再来找你的——要等我。”
何无伤说:“赶紧出发吧。五毒教一定开始准备了,早到一步,他们的准备就差一点。最好赶在郑青云之前到达,这样就可以攻其不备。”说完,他接过弟子递来的缰绳,说:“走了!”
叶斌、黄逸二人跟着上马。张无凡说:“哥哥,该走了。”
张无三说:“好。”二人也上了马。张无三回头一望,又看了李鹿鸣一眼。说:“我走了,你也走吧。”李鹿鸣说:“我会等你。永远等你,直到你回来。公子,你要保重。”
五人先后催马前行。后面隐隐传来一阵琴声……
张无三轻轻说:“是《诗经》的小雅的《鹿鸣》。”他知道,这首曲子与现在的环境没有关系,但是却是自己最喜欢的曲子之一。
在半路上,何无伤对日月三剑三人说:“你们三个如果不知道下面我讲的这些东西,就别指望闯入五毒教总舵了。五毒教的毒物厉害,你们见识过了。但是,你们要记住,五毒教的机关也很厉害。你们知道天龙大侠独闯五毒教总舵的事吧。”
黄逸接口道:“不错,天龙大侠闯入了着名机关大师‘鬼斧神工’谭鸣设计的五毒教五道门的前四道,但是没有通过第五道。这是他的成名一战。以前他只是有些名气,此后却一下子成为了当世大侠。”
何无伤说:“对。你们知道皇甫不败的武功吗?”
张无凡说:“我们兄弟曾经有机缘在游览雁荡山时看到了皇甫大侠和我们现在的师父,也就是天下第一的暗器高手王潜龙的比试。可惜只见到了皇甫大侠使用了一套天龙派入门功夫——天龙十剑。”
何无伤说:“你们都知道皇甫大侠的剑法天下无敌,内力也是奇高。但是他有一套特别的功夫,你们也许闻所未闻。你们使暗器吗?”
黄逸说:“以前学过一点‘漫天花雨’的手法,但是不太行。”

何无伤说:“下面,我随便你用暗器打我。看看我为什么是何无伤吧……”
黄逸说:“随便打?”
何无伤说:“当然。”
黄逸说:“好,我试一试。”她突然跃下马,手一抓,取回了十几枚石子,然后施展轻功赶上了自己的坐骑,说:“何大侠,看暗器!”言罢将十几枚石子一起向何无伤各处**道打来。何无伤笑道:“不错!”他的衣服突然隆起,将石子全部击开。黄逸奇道:“这是什么招?”
何无伤说:“这便是天龙大侠的自创怪招,连名字都没有。”
张无凡叫道:“我见过这招!”
何无伤说:“对了,他用这招破过你师父的暗器。他归隐的时候说他怕以后无人能够破解五毒教的机关,另外还希望有人可以打开五毒教的第五道门。所以,他把这一招教给了我。其实这一招一句话就说明白了——全身所有**道一起运内力外激,就可以了。但是这一招不但要运力均匀,还要有很高的内力,一般人练不成。此外,还要内息运转快。虽然我的武功是以静制动,但是内力却是运转奇快,正好符合天龙大侠的要求。所以,我就练成了这门功夫,但是从来不用。”
黄逸说:“这么难?我也想试试,现在算了吧。”
何无伤说:“其实这功夫也没有什么好玩的。除了对付一些特殊的人或机关以外,实在用不上。不过到时候,你们不要急于上前,我来开启机关。第一道门和第二道门的机关很简单,用刚才我说的方法就可以了。第三道门的门环先左旋五圈,再右旋三圈半,最后拉一下,推一下,再右旋两圈半。第四道门在白圈上敲三下,在红圈上敲一下,在蓝圈上敲两下,再使劲拔紫圈左边的突起物,最后按一下黄圈。”
黄逸说:“好。”
何无伤又说:“你们知道天龙大侠为何要独闯五毒教吗?”
黄逸说:“知道。在九江附近,南方武林围攻五毒教主雪满天失败。当时,只有一个年轻人没有中毒。后来他因此成名,他就是‘猫圣’包飞羽。再后来他才开创了神猫帮。不过他自己也承认,那次活下来纯属侥幸。”
何无伤说:“不错,你知道的东西不少了。我再补充一些:雪满天当时只有一个同行的人——他当时只有八岁的女儿雪展屏。如今已有十年过去,当年雪展屏就杀了两个武当派‘太’字辈的老道士。武当派那次去了三个人,其中最厉害的是武当掌门刘太乙,但是他中了雪满天的毒,武功全失。后来才轮到太玄当掌门。你想想,雪展屏的武功一定已经大进了。我估计不会比你差多少,比你厉害也不奇怪。雪满天可以说是武林当中除天龙大侠、大隐隐于市王潜龙、还有你师父穆……以外武功最高的。嗯,她不肯让以前认得她的人说出她的名字,我差点忘了。”
黄逸说:“假如雪满天不用毒药,你有没有打过他的把握?”
何无伤说:“也许吧。但是,你要知道,我练的是硬功,而被雪满天随便打中一下子我都无法挡住,所以我单打独斗是没希望战胜雪满天的了。至于你们三个,如果你们强攻的话,三打一是有很大胜算的。但是五毒教爪牙太多,雪满天有三个师兄弟,加上他们的弟子,实在不好说了。碰运气吧。”
叶斌又说:“我们此行凶多吉少,你们也应该知道了。但是,我们江南武林的人,不可以认输!那么多人中毒了,我们怎能见死不救?”
张无凡说:“不错。”
何无伤说:“旧事只说这么多了。我们必须赶快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愿我们能够成功!如果失败,也不要退缩!”
黄逸应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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