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狗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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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枝大师缓步上前解开了枯叶大师的**道,说:“包帮主武功高强,我们倒也无话可说了。师兄,你怎么样?”
枯叶大师道:“还好,就是内力突然不足。”突然,他一声大叫:“你……”随即便晕了过去。枯枝大师探他鼻息,竟然已经气绝了。
枯枝大师指着包飞羽叫道:“你怎么害死了我的师兄?”
包飞羽道:“怎么会是我害死的?他和我比武时不还是好好的吗?就是你!”
枯枝大师道:“枯叶师兄死前叫道:‘你……’说的不就是你吗?”
包飞羽道:“当时是你在他身边,还是我在他身边?你以为旁人没有看见,我就没有看见吗?只是你手法太快,我来不及说出而已。”说完,他从枯枝大师解**的位置上抽出了一根银针。在大厅的火光中,银针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似乎剧毒无比。
枯枝大师道:“我……少林门下怎么可以使如此歹毒的暗器?”
包飞羽道:“是啊,你怎么可以使如此歹毒的暗器?”
枯枝大师道:“是你!不是你干的,还能是谁?”
包飞羽道:“我?谁看见我发暗器了?”
枯枝大师道:“难道我发暗器了吗?”
包飞羽道:“没有,但是你把暗器插在他背上面了。”
枯枝大师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为什么要害我师兄?”
包飞羽道:“你如果有这么一个师兄,你就永远不是南少林的达摩堂首座,这句话没错吧。”枯枝大师虽然怒气冲冲,却只“哼”了一声。包飞羽又道:“这句话没错。还有,如果你杀了害死你师兄的人,你在南少林的地位自然会上升,枯藤大师多半会立你为下一任掌门人。”枯枝大师念着“出家人不打诳语”,也没加以否定。包飞羽接着道:“如果没有今天的事情,下一任掌门人一定是在下一代弟子当中了,对不对?”枯枝大师也不否认。包飞羽又问了不少问题,越来越接近“你害死师兄”,但是枯枝大师却一直没有否认。最后,包飞羽叫道:“你,你现在还不承认害死师兄了吗?”
枯枝大师道:“怎么可能?”
包飞羽道:“不是你还能是谁?刚才我与枯叶大师比武,虽然侥幸得胜,但是还是很佩服他的内功的。马上,我为他报仇!”言罢双手成爪,招数奇幻无比。
枯枝大师道:“你才是害死我师兄的凶手!”不过一语未尽,包飞羽已经攻了过来。不多时,包飞羽一抓击中枯枝的手背,随即退到一边。包飞羽叫道:“包某虽然也经常使用毒药,但是从来不在比武以外放毒,更不对自己人放毒!枯枝,你受死吧!让你尝一尝被毒死的滋味!”枯枝怒道:“即使死,也要和你同归于尽!”他向包飞羽扑来,但是已经不成章法。包飞羽躲开了三招,说:“你最多还能出十招了。1……2……3……4……5……6……7……”数到七招,枯枝已经无力再战,倒在地上,众人惊讶包飞羽居然有如此的毒药,也有不少人觉得杀了枯枝实在是武林有幸。
叶斌走上场,道:“包帮主为南少林除奸,叶某佩服。但是,今日比武,我自然还是要挑战一下了。叶某名头虽然不大,但是还是一号人物了。请教包帮主武功不算过分吧。”
包飞羽道:“叶二侠自谦了。好,有请。”的确,叶斌不是一般的人物。江湖有言:“南双侠,北双侠。”这句话说的便是南双侠——“荷叶双侠”何无伤、叶斌与北双侠“风雷双侠”许劲风、西门雷。虽然这四人已有西门雷丧命,但是名头还是双侠。叶斌是武当旁支“太极门”的掌门,使的是正宗太极拳。他知道对方厉害,上来一连串“云手”,高低错落,便是一阵亦攻亦守的招式。包飞羽只以猫爪功招架,并不施展拳招,显然是行有余力。
叶斌当下心想,只有沉住气才可以和他打上一阵。随后,他施展太极拳的防御功夫,“左拦扫”、“右栏扫”、“如封似闭”,招式连绵不绝。包飞羽也不强攻。突然他叫道:“好,下面让你再看看我这套‘猫形拳’。”随即,包飞羽左手画圈,乃是故技重施。叶斌想:“难道就你会画圈?太极拳讲究的不是画圈是什么?好,我们来比比谁能画圈。”他施展“乱环诀”,以圈对圈,比试起来。“猫形拳”下面是要突然出拳,而“乱环决”也是如此。两人几乎同时出拳,只听一声巨响,双拳相交。随即叶斌晃了一晃,片刻倒在地上。包飞羽击败了他道:“还有哪位上来讨教?”众人见叶斌、枯叶大师二人都败在他的手里,无人再上场。叶斌挣扎了一阵,这才站起,道:“包帮主武功果然厉害,不过请赐解药。”包飞羽道:“你果然聪明,这里是解药。”说完递给叶斌一个小包,道:“内服。”众人有的佩服包飞羽下毒实在太奇,有的人却看不起包飞羽下毒的行径。叶斌道:“包帮主的比武当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对在下施了一点毒药,在下的确佩服。我们如果要对付那三人,自然还请包帮主施展神功了。”包飞羽道:“叶二侠武功也算不凡了。”
吴有道问道:“还有人挑战吗?”无人应答了。他说:“好,包帮主,你就是我们的盟主了。但是不知你打算怎么对付他们呢?”
包飞羽道:“我不用动手,我帮有一套阵法,叫做‘猫阵’。只要使出这一套阵法,再有本事的人也无计可施。除非皇甫不败归来或者王潜龙出现,才可能破阵。”
吴有道说:“这位是‘万兽山庄’的史飞虎史爷,上次‘万兽山庄’的虎阵都被那黄逸一人破去。你们的猫又有什么用?”
包飞羽道:“到时候自然见到其厉害之处。他们三人联手,也敌不过我帮的一群猫儿。”
突然,从房梁上跃下三个人。正是那“日月三剑”黄逸、张无三、张无凡。黄逸道:“啊……人都来齐了嘛。看着我干什么?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切磋武功,不是好事吗?吴老大,怎么不给我们请帖啊?害得我们打听了半天,又找了半天。还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总算赶上了结尾。好,姓黄的上场了,哪位高人来指教啊?”众人自然知道她是故意睁着眼睛说瞎话,但是谁都不敢接话,以免惹祸。

黄逸见众人不说话,又道:“不过,这位包帮主说话不太地道。凭什么说我斗不过一群小猫呢?包帮主,不要忙着放你那什么‘猫阵’。今天是会盟比武,说好了以武会友,单打独斗。是不是?不许人相帮,想必也不许畜生相帮。不然老史把他那群老虎带来,就算是我斗起来也蛮费事的。”
包飞羽越听越尴尬,他实在不愿和黄逸比武,却也不愿说什么“我们是联合起来对付你的,大伙儿一起上之类的话。”
突然,吴有道插话道:“十分对不住,黄女侠。今日的比武是每个门派出两个人,不知你算哪派?”他心想这句话虽然仍然挡不住黄逸,至少她必须把自己不愿明言的门派说出。黄逸却答道:“我嘛,还真是无门无派。这样吧,我就算是‘天狗帮’的吧。今日‘天狗帮’开设,又要喜上加喜,来抢一个武林盟主当一当了。在下便算是帮主了,我们狗对猫打一架吧。”她这句话显然是轻视神猫帮。
包飞羽道:“你……好,我们就比划比划。”包飞羽上来便强攻,黄逸突然一剑当头直击,以攻对攻。包飞羽心想自己轻功算得上独步天下了,当下加紧进击速度,想要以快取胜。黄逸突然以剑鞘在他手腕下面一托,居然化开了来势,同时那一剑更加快了。包飞羽见机极快,反手一抓,已经抓住了剑鞘。同时后撤,以黄逸的剑鞘一迎,这才架开了杀招。黄逸突然一剑转而**剑鞘,又将剑鞘夺回。两人刚刚交手一招,就各自遇到了险招。当下两人各自施展绝技,以快打快,连身形都不是十分清晰了,只有数位高手才能看出两人使出了什么招式。包飞羽的双手忽拳忽爪,招式变化不定。往往一拳中途变成爪法,一爪中途又变成拳法。黄逸的剑法则时而堂堂正正,时而怪招百出。两人越打越快,转眼已经拆了百余招。黄逸宝剑锋利,包飞羽轻功高强,虽然包飞羽时常后退,却是不露败像。突然,黄逸一剑本来直取中宫,刚到一半便刺向包飞羽上盘。包飞羽突然两指夹向黄逸的剑锋,显然已经是拼命之举。两人均是变招奇快,这两招都是虚招。只见黄逸一剑下击,对准包飞羽小腹。而包飞羽也是指化为爪,急袭黄逸面门。
黄逸身子后仰,避开了包飞羽的招式。而包飞羽一爪不得手,也不追击,反而向上纵越。足尖在黄逸的剑上一点,随即凌空下击!黄逸又使奇招,突然将剑鞘向包飞羽手中掷去!包飞羽正在运爪力,自然而然将剑鞘顺手抓住。这时黄逸一剑刺出,已经决无闪开的可能了。黄逸突然收剑,待他落地又一剑指向他咽喉,道:“包帮主,在下胜了一招。”
包飞羽道:“也罢……”黄逸又收了剑,道:“我是不是盟主了?”众人自然无人心中这样认为,却也无人回答。
黄逸又说:“其实我也知道大家聚在一起干什么。有什么梁子,现在揭开了吧。首先是太浮山的六掌柜,没错,他是我伤的。但是杨辟轩你去问问他,是不是他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被我遇到了?”杨辟轩回头看了那人一眼,他“哼”了一声,没否认。接着,黄逸又说:“还有九华山的刘二,我当时是不是叫你不要乱动,这一剑只削你几根头发,结果你不听,反而受的伤?”刘二道:“不错,我若不闪避,反而不会损伤。”黄逸又道:“至于海沙派的‘蟹王’谢谷,你胡吹大气,说你的硬功了得,又乱对无辜的人使用毒药,所以我就试了一试你的功夫了。这件事做的是过了,以后自有补报。”随后她侃侃而谈,将自己和各门各派结仇的原因全将了一遍,并加以解释。最后,她说:“至于南少林,这件事情我做的是不对。两位的确没有错事,我会做点足够回报的事情,而且是现在。喂,叶二侠,你给大家看看你的伤口吧。”
叶斌说:“我当然知道自己伤在哪里。刚才我和包飞羽对拳的时候,受了些伤。”只见他手背上一道月牙形的伤口,似乎是指甲的痕迹。
黄逸说:“好,叶二侠。我相信你不是笨蛋,和大家说一说这是什么东西吧。”
叶斌说:“这个,是包飞羽的指甲抓的。你们也许不信,他在拳招当中如何加入指法。其实和他打一打就明白了。他的手指从指缝当中突然伸出,悄悄给你来上一指,当然躲不开了。”
黄逸说:“下面,大家再看枯叶大师的手背……”一言未尽,包飞羽突然跃起,从窗口窜出!随即,郑青云忽然放出一大把银针,又掷向黄逸一个纸筒。黄逸挥剑格打,只听一声响,纸筒炸开,散出一阵烟雾。众人一面手忙脚乱地躲避暗器,一面闭气。雾散时,神猫帮的来人已经不见了。
叶斌突然道:“这个郑青云和五毒教有关系!这‘蜈蚣烟’,正是五毒教的秘传!吴寨主,赶紧看看多少人中毒了。”黄逸又说:“大家看,枯叶大师受的伤正是爪伤。至于那根针,多半是包飞羽悄悄放上去的了。”吴有道数了一下,中针的有二十余人,厅中的众人倒有一大半中了“蜈蚣烟”的毒。
叶斌道:“中了这些五毒教奇毒的,据我估计,可能只有一月之命了。小可不才,愿邀义兄何无伤与我同去云南一行。”
黄逸道:“我们日月三剑自然也要去了。”
叶斌又道:“此行万分凶险,武功稍低的实在没有生还机会。人已经够了,再多反而麻烦。就这么定了吧。”
黄逸道:“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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