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魔岛幻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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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首先受到小蛇攻击。漫天飞舞的小蛇如急游的海马,发出剌耳的嘶鸣,只一卷身就扑到孩子们身边,几乎所有孩子都同时遭遇几条小蛇围攻。孩子们大多赤手空拳,全都把双手舞得如同飞转的车轮一般抵挡,可还是纷纷被蛇咬中。孩子对渗血的伤口全不在意,过一会儿却又满地打滚,惨嚎不止,惨不忍睹。显然,那些蛇有剧毒。
几条色彩斑斓的蛇冲向斯卡尔。恶生已有几分惊慌,那不是对蛇的恐惧,而是被其他孩子感染。不知为什么,攻到斯卡尔四周的蛇突然停止攻击,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调头攻向其他孩子。
恶生突然向上急窜,把嘴贴在斯卡尔耳朵上,急切地说:“快,快杀了身边的巨蛇,等它们醒了我们必死无疑!”
斯卡尔没想到这只灵兽会说话,大感震惊。他以为这个猴子原本是异界的灵兽,必有异能,便对他的话信以为真,立刻向近乎沉睡的巨蛇发起攻击。他将无法抽出的剑奋力劈向一条在身边缓慢爬行的巨蛇,那条巨蛇的腰部闪出绚丽的光芒,一时间整个“陆地”如同弥漫极光的北极雪国,光芒耀眼。
此时,恶生在心里发出胆怯的呐喊:“去死吧,该死的男人!任何打我女人主意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
斯卡尔从恶生的眼睛里看到了复仇的凶光,立刻意思到上了他的当。可他的心念一闪,立刻又萌生新的错觉。
在绚丽光芒的照耀下,“陆地”上所有巨蛇猛然苏醒,刚才还缓慢爬行的巨怪,现在已经变成迅速游动的巨魔。巨蛇的头高高昂起,露出可怕的毒牙;那些毒牙有象牙那么粗,从牙尖的孔洞里狂喷毒雾,只瞬间,所有蛇头周围都毒雾弥漫。
这些蛇与地球上的蛇迥然不同,不是上腭长着两颗毒牙,而是上下腭各有十几颗毒牙。它们的身体急速摇摆,很快离开地面,在它们身下竟然露出大象一样粗壮的腿:每条蛇有八至十几条腿不等,当那些腿弯曲时就变成圆形,如车轮一般在地面上滚动;伸开时又突然暴发出强大的弹力,一条腿就能将整个蛇弹到半空中。
斯卡尔在注视巨蛇变化的同时,也观察了恶生。他看到的是越发恐惧的猴子。他想,也许异界的野兽在反应思想时都是这么怪异——那种恶毒的眼神也许是他恐惧的前奏。这个小家伙实在可爱,比地球上任何一只灵兽都更有灵性,有着超越一般的敏感和判断力。此时,斯卡尔即使不为从他身上寻找恶生的线索,也会全力保护他。
作为智能超强的圣血人,决不会把一条毒蛇养在身边,更何况这是一个有着人类智慧的野兽呢;可这是斯卡尔与恶生之间的复杂情结,也注定了他在异界屡遭奇险。
此时的恶生完全被恐惧笼罩。他对小蛇的剧毒毫不惧怕,它们的蛇毒对他而言不过是清明时节的细雨,即清爽又温和,正是他所喜爱;可那些巨蛇却不同,巨蛇的毒雾能使人迷失心志,被毒雾熏得太久他这只猴子就会丧失本性,露出连他都无法预知的原形。“快逃,快逃到蛇的肚子里去!”恶生惊慌喊叫。恶生相信,要不了多久,整个“陆地”都将被可怕的毒雾笼罩,他们都将坐以待毙。

斯卡尔别无它策,只能听凭恶生的感觉。他略一停顿,急速冲向一条正扑向他的巨蛇。可那条巨蛇喷出的毒雾异常迅猛,如暴发的火山一般把他弹出老远。
斯卡尔在惊愕中看到恶生手里端着一只银白色的手枪,正是他的特制武器。斯卡尔一把抢过来,扬手向那条巨蛇开了一枪。没听到任何声音,也没感觉到子弹出堂,斯卡尔却抱着恶生如出堂的炮弹一般射入巨蛇之口。
斯卡尔被手枪拖着向前急射,只觉得那股拉力极强,胳膊都快被扯断了。当他锐利的目光看到在枪口前的子弹时,不觉心花怒放——那颗子弹正是拖着他飞行的动力,只是看不到子弹与枪之间的联线。
斯卡尔抱着恶生跌落在幽暗的洞中,他的第一反应是查看手枪:那支手枪小了许多,也比以前轻了不少。当他抽出弹夹时又不免有些疑惑,弹夹里的子弹一颗不少。
一个幽远的声音在洞中响起,那声音若有若无,听不出说话人的年龄,也辨别不出男女。“美妙的飞行工具,这东西肯定来自异界——你是神还是魔?”
“你是谁?能不能让我看到你!”斯卡尔的声音有点紧张。
他的话音刚落,洞中就亮起暗弱的熹光,一个似有似无的影子在洞中飘荡;那影子看似从烟囱里冒出来的余火,不停地散发着一闪即灭火花……斯卡尔想,那东西一定是这个世界的灵魂。
借暗弱的光,斯卡尔迅速观察洞中情况:洞的直径四至五米不等,两侧都看不到尽头,蓝色的粘土在蠕动的内壁上流淌……
“别把这儿当成异界的山洞,你们正置身在幻蛇的肚子里。”飘荡的灵魂又说话了。它的声音即紧张又兴奋,感觉就像背着大人跟野兽交朋友的孩子,正鼓足勇气进行着背叛和冒险。
“我是怎么到这儿来的?我是问那股拖我进来的动力是什么?”
斯卡尔仍在观察洞壁,那些泥土根本没有水的成分,却像浠泥一样流淌。
“要我回答这个问题你首先要承认你生活的异界很无知。”灵魂更得意地飘荡。“拖你进来的力量之源是你那东西射出来的飞弹;拉着你与飞弹之间的联系叫以太。”
“以太?是万有引力之源吗?”
斯卡尔大感惊奇。在地球,一百年前曾有人提出过“以太”模式引力场的设想。在一些科学家们的设想中,以太呈海棉状,如同电磁场一样,在物体与物体之间发生作用,遍布整个宇宙,是万有引力的力场。可那已是被现代科学否定的学说,今天几乎被世人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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