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伊人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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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只有两匹马,风柔只好与我同骑,看着少女坐在我前面一脸欢喜、甜蜜和得意的样,我心中又好笑又好气,却拿她无可奈何。
中午十分,东北方向忽传来一阵蹄声,不一时,几骑出现在我们的视线内,一共七匹马,五个人,最前面的一骑竟是一草原上的妇人,左右跟着的是三个半大的孩子,落在最后面的是一个**岁的孩子,身子单薄瘦弱,看样子像个女孩子,最后面的两匹马伏着行囊,自我们斜前方的草原上急速插过,似在被什么人追赶,我们不由得停下马来,驻足观望,这时,远处的山丘上出现了数十骑兵,呼喝着追赶着前面的几骑,彼此相距不过数百米,我眉头微皱,这时,那队骑兵忽地弯弓搭箭一阵箭雨射出,前面落在最后的那孩子慌乱下背上中了一箭,坠下马来,最前面的草原妇人回头看见了,一声悲呼,勒住马折了回来,抢下马来,将那中箭的孩子紧紧抱在怀里,另几名孩子冲出十多米又折了回来,翻身下马抢到妇女身边,口中叫着“阿妈”,紧紧围在妇女身边,转眼被追至的骑兵围了起来,几个孩子中最年长的孩子看样子也不过十多岁的样子,其余的都还不满十岁,那年长的孩子倒也极有胆气,握着弯刀戒备地看着四周的骑兵,众骑中一骑忽地冲出,马背上的草原大汉手中的弯刀猛力劈向那孩子手中的弯刀,那孩子手中的弯刀脱手飞出,人也摔了出去,但随后又顽强地爬了起来,用冷酷的眼神瞪着那名骑兵,那草原妇女急忙将那孩子拉到身后,怒目瞪视着那正一脸戏肆地像看落入了手中的猎物做垂死挣扎一般的大汉,似在说着什么,面上渐渐露出了哀求之色。
蓟不破忽地纵马奔出,朝着那队骑兵冲去,探手间,取了弓箭在手,弯弓搭箭,近了,一箭将惊然望来的一名骑兵射了下来,一箭跟着一箭,到冲到那队骑兵跟前时,已经将七人射落马背,那队骑兵也纷纷抽出弯刀,怒喝着朝其冲来,蓟不破转眼冲入了那队骑兵中间,手起刀落,将当前的一人砍落马下,那队骑兵怒喝着朝他围攻,我打马驰过,几名骑兵见了我身前的风柔,脸上露出了贪婪之色,怒喝着挥舞着弯刀朝我攻来,几人拉开了弓箭对准了我。
我冷哼一声,抱着风柔忽地腾身而起,让劈来的几把弯刀劈了个空,一掌拍出,真气劲汹涌而出,将那几名骑兵拍落马背,吐血不起,半空中我凌空飞掠,转眼将十多人拍下马来,蓟不破含愤出手,决不留情,也转眼将十多人劈下马来,剩余的十多名骑兵惊慌欲逃,蓟不破纵马追了上去,一一射杀,解决掉,我知道他是不想放活口回去报信,引来更多的人马。
我疾步走到惊呆了死死抱着几名孩子的那名草原妇女身前,示意她将受了伤的那名孩子交给我,那妇女回过神来,对我连连磕头,将怀中中了箭昏迷过去的孩子交到我手中,小女孩一张小脸脏脏的,头发也乱乱的,看不出长的美丑,一摸脉搏,还有些微弱的气息,我先渡过一道真气,护住其心脉,随后将小女孩放到地上,取出怀中的精绝族的匕首,将其背上的箭割了一截,然后才点了小女孩的昏睡**,让其沉沉睡过去,才将断箭取了出来,待污血流尽,血色转红,才出指如风,封住了小女孩的中箭部位四周的**道,止住了流血,我正想找点布带替小女孩包扎一下,一旁的风柔忽道:“我来吧。”
我点点头,将小女孩交给了她,风柔细心地接过小女孩,撕下衣襟为小女孩细心地包扎起来,我笑笑,走开了。
被我拍下马来的十多人还并未死,那年长的半大草原孩子忽地捡起了地上的一柄弯刀,朝着那些未死的骑兵走去,竟手脚利落、毫不留情地将那十多人的头砍了下来,看得我眉头微皱,但我还是什么都没说,那孩子随后走到其阿妈身边,提着刀戒备地看着我和走到我身边的蓟不破,眼中有着野兽一般的戒意,另外的三个男孩子吓得浑身哆嗦,偎在那妇人的身边,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们。
蓟不破眉头微皱,但还是什么都没说,转向我道:“我们走吧。”解下马背上吃剩的烤肉扔到了那男孩的身前,翻身上了马背。
这时风柔也替那小女孩包扎好了,走到了我身边,我叹息一声,走到那小女孩身边,拉起她瘦弱的小手,将一道混合了浩然正气的真气渡入其体内,并将其留在了她的丹田中,这样,便可保证小女孩的生命无碍,小女孩脸色苍白的小脸回复了红润,痛苦地睁开了眼,眼神清澈明亮,一丝恐惧转瞬即逝,我微微一笑,摸了摸她娇俏挺立的鼻子,叹息一声,将一袋银两放到了妇人的身前,这才转身上了马,风柔将自己的匕首留给了小女孩后,也上了马背,我打马随着蓟不破消失在草原的尽头。

回到天马牧场时,已是三天后了,云湘众人见我们无恙回来,这才放心,只是看到风柔时,脸色便有些异样,云湘看着我微笑道:“你们要是还不回来,我就要派人去找你们了。”顿了顿,望向风柔微笑道:“这位姑娘是?”
风柔忙道:“我叫风柔,姐姐你可真漂亮。”眼中隐隐有些失落,自惭形秽。
我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云湘看了我一眼后,才笑向风柔道:“妹妹你也很漂亮呢。”随后用汉话向我微笑道:“怎么?去了一趟草原,就带回来了一位漂亮的姑娘,你难道不跟我说一下是怎么一回事?”
我苦笑着将事情详细说了一下,云湘静静地听完,看看我又看看风柔,掩口一笑,那种成熟女子的风情让我一阵心醉,云湘白了我一眼,笑道:“我们苏公子的还真是招人喜欢呢,咯咯,看来为了天下苦命的女子着想,你还是戴着面具的好,免得招来无数的麻烦,苏公子你心又软,处处留情可不好,免得到时候你分身乏术,惹得无数女子竞相思,欠下一身的情债,咯咯。”说完大有深意的白了我一眼,眼中隐隐闪过一丝落寞之色,看得让人心痛。
我一笑道:“云大小姐你就放心好了,我并不是不负责任的人。”说完,便走开了。
云湘微微一怔,随后淡淡一笑,拉起了一脸茫然看着我们的风柔的手,笑道:“风柔妹妹,跟姐姐来吧,先洗个澡,换身衣裳,其它事以后再说。”拉着风柔走了。
看着换上了一身美丽动人的充满了草原风情的白色绒装的风柔,我也不由得眼前一亮,风柔的美丽动人之处,在于她的野与那勃勃的朝气,不同于云湘的清雅如仙、天生丽质,风柔的美是属于那种大自然的野性美,天然淳朴,自然灵动,偏又宛似草原上的风一般,轻柔动人。
但我的目光随后落到了坐在风柔一旁的云湘身上,云湘依旧穿了一身湖水绿的及地百褶裙,头挽云鬓,气质清雅如仙,好似出水清莲一般,说不出的妖娆美丽动人,云湘见我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丝动人的微笑,淡淡摆手示意我坐下,我一笑,在二女的对面坐了下来。
云湘微笑看着我,并不说话,我知道她不喜欢多言,我只好道:“我是来向你告别的。”
云湘面上神情微微波动,随即微笑道:“不在多住些日子了吗?”
我微笑道:“我也想多住些日子,只是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也许过些日子,我还会回来的,只要云大小姐不嫌弃的话,住多久我都愿意。”
云湘淡淡看了我一眼,微笑道:“天马牧场随时欢迎你回来。”顿了顿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眼中隐隐又一丝不舍和孤独寂寞。
我不敢看云湘的眼神,道:“明天。”
房中一时静了下来,风柔的目光就在我与云湘间来回的转,我正犹豫着是不是告辞出来,云湘已淡淡地道:“我身子有些不适,明天可能不能来送你了,你一切多加小心就是。”随后向站在身后的宛儿与箐儿道:“你们代我送公子回房歇息。”
宛儿与箐儿应了一声,一脸不舍地走到我边,眼中隐隐有恳求之色。
我心中一叹,终还是转身走了。
第二天走的时候,只有蓟不破带着几人将我们送出牧场来,并给我安排了带路的人手。
蓟不破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一路保重,有空的话就回来。”
我微笑点点头,蓟不破惋惜地叹了一声,这时,箐儿与宛儿骑马赶了来,箐儿手中还牵着云湘的飞雪,箐儿一脸不舍地红着俏目将马缰交到我手里道:“小姐让我将飞雪送给你,还有一封信。”自怀中取出一封信交到了我手中。
我犹豫了一下,终还是拆开了信,信上只短短的写了一句话,“一路珍重”,字迹娟秀美观,飘逸自然,轻轻的一张纸,但我拿在手中却感觉沉重万分,看着那行娟秀的道别语,良久,我才深深地呼了口气,珍重地将信收好,向箐儿道:“请代我转告云湘小姐,她的心意我知道了,世间难得一知己,她就是我的红颜知己,不论有空没空,我都会回来看她的,让她珍重。”随后抚了抚飞雪柔软雪白的鬃毛,翻身上了它的背,一抖马缰,飞雪一声长嘶,朝前风驰而出,后面的风柔、成浩众人急忙打马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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