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地宝鉴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我与冷凝香朝着声响处赶去,赶至一看,只见通往天机宫的半路上,两起人正在对立着,中间两人正在交手,身影似兔起鹘落般,快的不可思议,每一次交手都是石破天惊,声如霹雳,轰然震响,惊天动地,每一击产生的气劲竟波及数十丈外,飞沙走石,好似狂风卷落叶一般。
我的目光在两方的人中一转,一眼便看到站在下方人群中一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宽衣长袍,儒雅中尽显雄伟之气,一身的富贵堂皇之气,气魄逼人,凛然看着路中段正交手的两人,不是老爸楚辙是谁?场中两人交手产生的气劲刮得其衣袍猎猎作响,人却是不动如山。
再看他身边的一众人,都是楚府的护院,还有许多生面孔,竟不下百人。
站在上方的是魔门的人,却只有四五十人,石妄轩霍然站在前头,负手而立,大有睥睨天下的气魄,不比老爸差,正看着路上激烈的交手,我见过的魔门的那两个长老、与独孤老贼也在,细看了一下路上交手的两人,其中一人依稀是我见过的在天机宫中与独孤老贼交手的那位鹰钩鼻的长老,另一人依稀竟是福伯,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福伯竟然会武,而且如此了得?死死地压制着那魔门的长老,看这声势,只怕萧别离也不是对手,但当下也顾不上惊讶了,我叫声“爹爹’,拉着冷凝香走出密林,呵呵笑着走向老爸。
众目睽睽下,冷凝香羞得将小手抽离了我的手心,脸红红地跟在我身后,却没有胆怯,我心头一松,说实话,我还真的没有想好怎么跟老爸说呢。
老爸听得我的叫唤,虎躯一震,回身看来,一见我,眼中神情明显的一松,随后一股威严的怒气浮现脸上,此时冷凝香刚将手从我手中抽出,老爸眼中自然而然地掠过一丝狐疑之色,袍袖一挥,冷哼一声,我呵呵笑着,装出像一个犯错的孩子般的样子乖乖地走到老爸身边,呵呵笑着拉着他的袍袖道:“想不到爹爹你真的找到这来了,嘿嘿,让你和娘亲担心啦,不过,我发誓,下次没有你和娘亲的同意,我决不敢再乱跑啦。”
老爸冷哼一声,威严地瞪了我一眼,对我讨好的笑容,丝毫不为所动,目光落在羞红着脸低着头走到我身边的冷凝香身上,冷凝香不安地捏弄着衣角,握剑的小手也紧张地握紧了剑柄,那娇娇俏俏的样子要多动人有多动人。
我心里忍不住嘿嘿笑着,太可爱啦。
老爸也没说什么,威严地看了我一眼,道:“没事就好。”转过身去继续观战。
冷凝香紧张羞涩的神情略减,偷偷看了我一眼,我对她安慰地一笑,也看起了福伯与那魔门长老的打斗。
石妄轩与独孤无伤等人看我们的目光似欲择人而噬,隐隐有火光闪动。
我大咧咧地外加不屑地扫了他们一眼,更气得众人怒火中烧。
此时,交手的两人也分出了胜负,最后一搏,凭空一声闷响,那魔门的长老跌跌撞撞地拖着带血的双手急退开来,眼中凶恶的目光怒恨交集地地盯着福伯。
福伯却无视他愤恨的目光,一看到我,眼中真诚的担心也放了下来,欢喜走过对我道:“少爷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我含笑叫声福伯,福伯更见欢喜,在我与老爸身后站定。
那魔门长老也退了回去,石妄轩视若不见,冷冷地看着福伯哈哈狂笑道:“想不到当年威名赫赫的魔门玄机使,现在却当上了人家摇尾乞怜的一条狗,世事之奇莫过于此。”
福伯平静地看着他道:“老夫当年不慎败于你手,更一路被江湖宵小之徒追杀,本已是将死之人,幸得楚老爷相救,老夫自愿以身侍劳以报老爷救命之恩,这也没什么不妥。”
福伯竟然是魔门中人,还是什么玄机使,看老爸神情从容不迫,毫无波动显然是早已知情,看老爸如此从容,说不定老爸也是一高手也说不定,一想到这,我就忍不住兴奋起来。
石妄轩道:“其实我等对令公子并无恶意,这其中有些误会,楚先生富有天下,加之我魔门势大,当今天子无道,奸臣祸国,外夷久窥我中原,天下势将大乱,楚先生如若愿助我魔门,何愁大事不成,将来封侯拜爵也并非不可,楚先生意下如何?”此番话说来大义凛然,豪气万千,大有视天下直如囊中之物一般的气魄。
老爸依旧面无表情,淡然道:“楚某人虽不才,但也自幼熟读经典,到也还知道些天理人论,为人臣子之道,万不敢废,只怕要令汝失望了,楚某还有要事,就此告辞了。”
转身携了我手就走,朝山下走去,众人随后,魔门的人也没有追来,到了山下,两骑风驰而来,马上两人,一男一女,风尘仆仆,近了一看,竟然是萧别离与林莺,两人在一起,倒像极了一对璧人,男的气宇轩昂,英俊不凡,女的风姿楚楚,婉约动人,见了我与冷凝香,大喜,勒住马,跳下马背,欢喜迎了上来,林莺欢喜拉住冷凝香的手喜道:“小姐你们没事就好了,我与萧大哥还生怕你们有什么不测,一路循着你留下的印记紧追而来,见你们没事就好了。”目光落到我老爸众人身上,美目中露出一丝疑色,道:“他们是……”
两人见面间说话的功夫,我也已跟萧别离打了个招呼,听得其问便答道道:“这位是我爹爹,其余的是我府中的护院家丁。”
林莺微一愕然,看着冷凝香一笑,盈盈向老爸福了一礼,问了声好,老爸眉头微皱,洞悉一切的目光在我与冷凝香间转了一转,一抬手道:“不必多礼,告辞。”拉了我就走,早有护院家丁自林中牵出马来,老爸将我甩上马背,在众人护卫下风驰而去,回首间,透过众骑间的缝隙望去,隐约看到冷凝香咬着香唇,脸色苍白地看着我们驰远,眼中隐约有泪光闪动,我无奈一叹,心下怅然,今日一别,还能再见吗?有萧别离在,我不担心她们会有事。到了江边,改乘船南下,十日后便回至家中,老妈众人早得讯赶至前宅厅中等候,一见到我,人人欢喜涌了上来,老妈一把将我抱到怀里,紧紧抱住,不觉红了双眼,欢喜得说不出话来,旁边众人人人一副欢喜不禁的样,薇儿好不容易挤到我身边甜甜叫了声哥哥,九岁的薇儿天真可爱,平日里我没少疼她,我呵呵笑着向她点点头,秀姨欢喜拉着我手,摸去眼角欢喜的泪光道:“彻儿,以后可万万不可再如此任性了,你知道你离家的这些日子,府中上下人人担心得睡卧不安,提心吊胆的,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你让我们如何是好?尤其是夫人,更是日日担心得夜不能寐,以泪洗面,老爷更是又忧又急,日日心急如焚,遣人四处找寻,一得到你的消息,立即就带人赶了去。”
我听得心惊肉跳,倒不是担心老妈众人受不受得了,而是担心老妈老爸如此伤怀担忧,加之老爸一路来也不曾有所表示,并未象我想象中的那般雷霆大怒,但这并不说明他不生气,现只怕随之而来的惩罚更要严厉万分,虽然我一路上已经做好了受罚的心理准备,并且想好了应对的方法,但现在看来只怕连老妈这关都难,唉,我很过分吗?对父母在不远游的古人来说,的却是太过分了,简直就是不可饶恕,罪大恶极啊,真真是天作孽,犹可为,人作孽,不可活啊,我做好了认命的准备。
果然,我正想着老爸老妈会怎么惩罚我,手臂上忽传来一阵剧痛,我口中丝丝直呼冷气,一看,可怜我我娇嫩的手臂啊,被老妈的粉手几乎掐得转过一圈来,可怜的是我却不能叫,因为为了让老妈消气,为了让她在老爸的严厉惩戒中站到我这边,我必须忍。
看着我那丝丝直呼冷气却不敢叫出声来的痛苦样,旁边众人静悄悄的,谁也不敢出声,开玩笑,老妈正在气头上,平日里,就是老爸也不敢轻匽其锋芒,积威之下,谁敢出声,忽然我更加怀念姐姐了,如果她在该有多好,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孤立无援了,一旁的小妹妹薇儿忽脆生脆气地道:“哥哥,你怎么啦?很痛的样子,你不在的时候薇儿可想你了。”
我听得直翻白眼,这不废话吗?
老妈也终发觉了自己的失态,依然貌美无比地美面微微泛红,放开了我,白了我一眼,我呵呵笑着道:“娘亲,我好想您呢!”
老妈丝毫不为所动,板着俏脸,冷哼道:“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娘亲吗?”
我呵呵一笑,抱着老妈略带撒娇地道:“当然啦,我知道孩儿让您伤心啦,不过我发誓,以后没有娘亲你的同意,我一定乖乖地,那也不去,天天陪着你,哄你开心好不好?”
老妈冷哼一声,纤美的玉指一截我额头凤目圆嗔道:“再敢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语气虽然凌厉,似乎很生气,但我听在耳里却无异天籁之音一般,老妈这么说,那就是原谅我了,呵呵,我正要高呼老妈万岁,便听得老爸威严地吩咐道:“管家,派人去把楚家的诸位家老请到祖宗祠堂去,今日我要在祖宗面前,好生惩戒一下这个不孝子。”
老妈一听脸色就变了,犹豫不忍地道:“老爷,彻儿年幼,你惩戒他一下让他记住就是了,一旦动用家法…….”
话未说完,老爸就冷冷瞪了她一眼,在老爸冰冷威严的目光迫视下,老妈后面的话就没能说出来,脸色瞬间变幻了多次,终咬着银牙没能说出来,转向府中的下人冷冷喝斥道:“还站着干什么,没听到老爷的命令吗?”凤袖一甩,看了我一眼,回后院去了。
我不由得一个哆嗦,倒不是怕了那什么家法,而是老妈那不忍的无奈加气恼的眼神,让我多少有点不安,看来皮肉之苦是少不了了,望向秀姨,秀姨与周围的众人也是人人一脸的不忍之色,老爸的几个小妾面上不忍,眼中却充满了幸灾乐祸的神色,本少爷也懒得跟她们计较,除了秀姨,别的我并无好感,也不是她们太妖艳,而是她们总给我虚假的感觉,我望着面色苍白的秀姨道:“秀姨,什么家法啊?你们怕成这个样子。”
秀姨脸色更苍白了三分,不答我,向老爸望去,看样子是要替我求情,老爸冷哼一声,冷冷瞥了秀姨一眼,秀姨脸色苍白的吓人,我心下不忍,反过来笑着安慰她道:“秀姨,你不要担心,错得是我,累你们为我担心,我受点家法也是应该的,虎毒还不食子呢,爹爹就算再气,也不过是教训我一下罢了,没事的。”
秀姨安慰地看着我,不知何时眼中已是泪光盈盈,抱着我轻泣起来,旁边众人立时有样学样,一时间,大厅内阵阵阴风愁雨,好一副伤感之景,我也懒得计较谁真谁假。
老爸冷哼一声,让人带上我,就往祖宗祠堂去,祖宗祠堂不在府中,而在同街的中段,修建得气势不凡,华丽恢宏中,尽显肃穆,楚宗流与其长子即我的大表兄楚明远也来了,坐在老爸的下首,楚明远今年近二十,站在其父身后,其也是有功名的举人,与同是举人身份的其弟楚名棠是楚家年轻一辈的青年俊彦,声名在外,但与我少有接触,我知道他们,是因为老爸常拿他们来教训我,我极不情愿地跪在祠堂中央。
楚家的家老们也一个个先后来到入座,有几个老的走路都要人扶的,看着他们走路颤颤巍巍的样子,我都心有不忍,有身份的家老一共十二人,辈分极高,还坐在老爸上首,其余的老幼皆有,共百余人,坐在下首,让我不得不感叹楚家的家大业大。
眼看人来得差不多了,老爸起身先祭过祖宗,道:“不肖子孙楚名流教子不严,致让其无视家法戒律,私自离家出走,犯下大错,令族人寒心,今为明正典刑,教训子孙,让族人知道我楚名流绝不会从容逆子,徇私包庇,特请来族中长老,施以家法,以示惩戒,以儆效尤。”说完,转身喝道:“来人,竹杖伺候。”

早有人捧来了竹杖,在我两旁一左一右持杖而立,老爸面色铁青,说不出的威严,看了我一眼,喝道:“打”却连打多少都不说。
我可就惨了,这几杖下来,背上已是皮开肉绽,若不是我仗着体内的真气护着,只怕更惨,我咬着牙,背挺得笔直,硬是一声不哼。
打了不下百下,我始终不吭一声,族中的长老也看不下去了,开始向老爸替我求情,说楚家就我一独苗,小以惩戒也就行了,楚宗流见我始终不吭一声,眼中也有些讶异,但见我背上已是血肉模糊,这时势必不能在继续打下去了,不然面子上也过意不去,也在呡了口茶后开口了,道:“名流,也差不多了,念在侄儿年幼,也不要太严厉了,小以惩戒也就是了。”我却看到楚明远眼中闪动着快意的神色,心下冷哼。
老爸脸色稍济,喝停了行刑的人,向府中下人道:“送少爷回府治疗。”早抬着软轿等候着的府中家丁忙上前来将我扶上软轿,抬回府中,叫来府中的大夫为我上药,老妈见将我打成这样,面色苍白,面色冷得吓人,将闻讯赶来哭得稀里哗啦的一众老爸的小妾和丫鬟赶了出去,只留下秀姨与薇儿和几个贴身的丫鬟。
老妈坐在床头,看着大夫为我上药,见我不哭也不闹,静静地伏在床上让大夫为我上药,一时也有点担心,放柔和了声音道:“彻儿,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这样会好些。”
我看着老妈笑了笑道:“疼是很疼,不过我还受得了,娘亲你们不必为我担心。”
老妈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的神色,细细看了我良久,才道:“彻儿,你且忍忍,一会儿就不痛了。”我含笑点点头。
薇儿趴在床头天真地道:“哥哥,你很痛吗?”将雪白粉嫩的小手伸到我面前道:“你要是痛的话,你就咬着薇儿的手好了,这样你就不痛了。”
我哭笑不得,笑道:“薇儿真乖,不过,哥哥可是男人,这点痛算得了什么?再说,就是你肯,哥哥也不忍心咬啊,呵呵。”笑得牵动了背后的伤,痛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秀姨忙将薇儿拉开,让我好好躺着,我一笑,朝薇儿拌个鬼脸,逗得小丫头咯咯直笑。
弄好了伤,大夫开了药,老妈让人去煎了拿来,喂我喝了,这时老爸才来,老妈冷哼一声,起身吩咐丫鬟玉儿道:“去让人收拾一下,准备船只,既然他楚家容不得我们娘两,我们回京城去。”玉儿还在犹豫,老妈凤眼一瞪,玉儿忙去了,玉儿可是老妈的心腹,虽然年轻,不过及笄之龄,却是娇美可人,万中无一的美人胚子,一颗心七窍玲珑,最是讨人欢喜。
老爸也不答话,走到床前看了下我的伤势,我现只能趴着,叫了声爹爹,正要起身,老妈已将我按了躺着,瞪了我一眼,老爸道:“为父只是给你一个教训,让你以后不可任性而为,也给族中不服之人一个交代,不然,家法戒律势将荡然无存,形同虚设,为父的一番苦意你可知道?”
我平静地点点头道:“我知道,所以我对爹爹并无怨言。”老爸欣慰地点点头,看了老妈一眼,向我道:“这些日子你就好好养伤,待你伤好了,为父已安排了你到宗祠学堂去念书,也好早日搏个功名,为我楚家争光,切记不可在任性而为了。”说完便走了,秀姨犹豫了一下,让我好好躺着,又向老妈道:“姐姐,我去劝劝老爷。”老妈冷冷笑道:“你也不必劝他,过几日,我就带彻儿回京城去。”
老妈眼中满是愤怒,极不满地冷哼一声向我道:“你是要跟着你爹爹,还是跟着为娘走?”
我呵呵一笑道:“当然是听娘亲你的啦,不过,娘亲你也不要生气,爹爹也是为我好,要是因为孩儿让你与爹爹生分了,孩儿我就更是千古罪人一个了。”
秀姨欣慰地看了我一眼,无奈地带着极不情愿的薇儿出去了。
老妈含笑白了我一眼,一脸慈爱地抚着我英俊的脸,笑道:“你就给我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我们就走,进京投奔你几位舅舅去,你外公外婆几次来信让我带你进京去呢,哼,让他楚名流一个人料理家里家外好了。”
我当然知道老妈是和老爸赌气,不过,一想到要我去面对那些个迂腐的先生,我倒更情愿跟老妈进京去溜达溜达,何况还能见到姐姐,呵呵。
所以我呵呵一笑道:“好啊,我也想去看看外公外婆与几位舅舅,还有姐姐,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说道姐姐,我心中有些黯然。
老妈还以为我想姐姐了,抚着我头笑道:“不枉娘亲疼你一场。”让我好好躺着,又吩咐丫鬟彤儿与春盈陪我说说话,出房去了。
彤儿也是难得的美人胚子,事实上楚家的丫鬟无一不是秀色可餐的美人,彤儿与我也是极熟络的,便坐在床头陪我说话,我望向站在床尾一脸关心疼惜含泪看着我的春盈,这小妮子,好像我回来,她的眼泪就一直没有停过,不同的是先是欢喜,后是为我伤心,看着她哭得通红的美目,我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歉疚,让她在床边坐下,春盈却连连摇头,在我的瞪视之下,才搬了个凳子在床旁坐了。
彤儿不耐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微翘,春盈虽然比她还小几岁,但长得并不比她差,论娇美秀丽可人,还要胜上三分,我将彤儿的神情看在眼里,摇头一笑,道:“彤儿姐,你可不要见春盈小,就欺负她哦,不然,呵呵,我可不依我。”
彤儿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娇声道:“奴婢那敢啊。”
我呵呵一笑道:“这样最好,不枉本少爷这么疼你。”
彤儿朝我抛了记媚眼,咯咯娇笑道:“你要真疼人家才好呢。”骚媚动人,我看得心头一荡,让我又气又恨这死丫头,早晚得让你知道本少爷的厉害。
不几日,我一刻下床走动,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我知道是因为我修炼内功的的原因,因此日夜不坠地练功,老妈众人也很欢喜,老妈不顾家人的劝阻,张罗着进京的事宜,老爸也不劝阻,只是让人将秦淮河畔的第一名妓杨月儿重金买了回来,晚上也不回房,只在秀姨房中过夜,老妈也不过问,算算老爸前前后后加上杨月儿就有十三个小妾了,我也不知道是该羡慕还是该气愤,一想到我将来也可以广纳妻妾,也是心动不已,不过,我并不想那么做,因为我过不了我良心这一关。
在后花园中打了一遍萧别离教我的拳法,只觉得神清气爽,经络流畅,正要回房,便见福伯站在远处看着我,我一笑,想到福伯就是个高手,便想请教一番,走过,和福伯讨论了一下我打得那套拳法,福伯道:“少爷你打的这套拳,阴阳并具,也算得上江湖中不错的拳法了。”
我笑道:“我对武学很感兴趣,福伯你可不可以教我?”
福伯微微一笑,仰头看天良久,才微笑看着我道:“少爷你根骨奇佳,实是练武的奇才,老夫正愁找不到好的传人呢,少爷即有意,老夫自乐得成全。”
我大喜就要拜师,福伯忙将我扶住道:“少爷万勿如此,老奴身受老爷救命之恩,又岂能受少爷如此大礼。”
我一笑,也不以为意,拜师不过是形式而已。
福伯道:“老夫将自身的毕身武学融入了九变之中,名为天煞九变,分别是修罗变、天魔变、血魔变、阴煞变、玄阴变、天罗变、天罡变、九幽搜魂变、九诡变…….”
身若鬼魅般腾起,瞬间千变,或爪或拳掌,极尽变化,只是显得有点阴厉诡变,让我看得心惊不已,不过,无疑这却是一门绝学,不学可惜了,于是跟着福伯用心学了起来,一天一变,一连用了九天才将九变学完,我的伤也全好了,尽管如此,也让福伯惊叹不已,更多的却是欢喜。
这晚,老爸让福伯将我叫到书房,老爸道:“你习武我也不反对,权当是强身健体,但你要记住一点,切记不可以武犯禁。”
我点头应了。
老爸点点头,起身转动了书架旁的一花瓶,书架移开,露出后面的一暗门,迈步走进,点燃了灯火,我随入一看,却是一间颇大的石室,还有一炕,上放了一锦墩,一桌,奇怪的是,桌上放了一四方的尺余宽小的石板。石室四面都各有一书架,上边放了些典籍,走近一看,书架上还标有少林、峨眉、青城等标签。
老爸道:“这些是为父收集的各门各派的武学典籍,你平日里也可来此观看。”我又惊又喜,翻看了一阵,目光落到桌上的石板上,老爸见我盯着石板,目漏异色,也是眉头微皱道:“只是为父偶然得到的一石刻天书,名为天地宝鉴,听说是江湖中的一异宝,记载了一江湖武林前辈的一身惊天武学,但为父参详多年,也一直未看出任何玄机。”
我心下大奇,拿起来看了一下,石板上古痕斑驳,也不知有多少年月了,但我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什么玄机,老爸道:“你慢慢看,我还有事,你也早点回去歇息。”
说完就出去了,书架移过,将石室封闭起来,我便找了几本各门各派的武学秘籍看了起来,以我过目不忘的本领,看了一遍便将上载的武学招式记在心头,以后在慢慢理解领悟,看完了手中的秘籍,目光不由的再次落在桌上的那天地宝鉴上,在锦墩上坐了下来,翻看了一会,横看竖看,无缝无隙,就是石板一块,看了良久,忽一个大胆离奇的念头闪过,心神一动,将我的精神念力透指传入石板中,脑际轰然一震,只觉得仿佛到了一神秘的空间中,一身着白色古衣长袍的中年汉子朝我走来,面目苍朴自然,不知经历了多少人间沧桑,近了,一声不语,手中就多了一银光闪闪的银枪,一挽长枪,我便见无尽的枪影铺天盖地地朝我涌来,卷得我就像是一枪海中随风漂浮的小舟,随时有丧命的危机,我大惊之下,天魔变全力施展,身化九方天魔,远远避开枪影,但枪影随后即到,如影随行,这是什么枪法,如此了得?直可谓惊天地泣鬼神了。
我全力施展天煞九变,在枪影中闪避,好似群魔乱舞一般,那枪影却是越来越盛,也不知撑了多久,天煞九变也越来越熟练,漫天枪影忽地一收,那白衣人影也随之散去,空间立消,重归混沌,我一惊,无边无际枪影与心法自混沌中涌入脑际,却是纯意识的。
许久,幻象一消,我自天地宝鉴上将手收回,脑中还满是那些惊天地泣鬼神的枪影,还有那名为《紫府混元太浩玉清心经》的内功心法,别离神功本也是极精妙的内功心法,但这《紫府混元太浩玉清心经》的内功心法比之还要精妙百倍,已然不同于一般的内功心法,倒有点像修真的心法秘籍,因为它一共分十二个境界,分别是鸿蒙初开、固本培元、洗筋伐髓、阴阳和合、灵聚神合、周流六虚、沧海横流、气凝太虚、炼神返虚、玄清太虚、混元无极、天道无极,玄妙非凡,我难掩心中的激动与兴奋,顾不得现是什么时候,就开始从头修炼,进入了入定修炼中。
第一境界要求的是依心法所言,通过吐纳在丹田中形成一个空间,这我很容易就做道了,只是在以前的基础上将丹田的空间再度扩大了许多。
因为我根基深厚,跟着的固本培元与洗筋伐髓也很容易,只是再度巩固了我的根基而已,但但接着的阴阳和合就得慢慢来了,我体内的阴阳二气在独特的心法下转动起来,一直聚在我丹田中姬妖女的至阴元阴也涌出丹田与我的阳元交融在一块.……难道这就是天意?
(处女新作,诸多不足之处,请诸位读者朋友多多支持指教,投我一票,让我们一起将创作进行到底,谢谢。)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