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腐朽之神摩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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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沼泽混浊腐朽,很多的枯枝败叶,动物残骸在泥水中不停的翻滚,仔细观察泥水翻滚的迹象,有点类似在呼吸。沼泽之中有很多的水藻怪、幽暗树、惧噬体、蔓生怪在捕捉着掠过沼泽上空,以及生活在沼泽的动物,难以忍受的腐臭味充斥在空气之中,以至伊尔凡特不得不在身边撑起一层护罩来隔离空气。
这一片**而恶臭的景象,以及生活在沼泽上的那些魔性植物,在来自米尔寇的记忆里,只有腐蚀之神摩安多才喜欢这样的环境,因此他判断,里面的神国,属于摩安多,而且,看情形,它还没死。
摩安多是腐蚀、堕落与腐朽之神,掌控着腐蚀之死、腐朽、堕落、寄生者这几个神职。对摩安多最常见的描述,称它像一团庞大的混合着腐烂植物和肉块的东西,有着模糊不清的人形轮廓,裹覆在卷曲的藤须里。藤须的末端是众多布满利齿的咽喉,它们嘈杂不堪,永无止境地散发着不谐之音,用上千种各异的声响喃咏着它的名讳。还有许多灰白相间,骨碌碌转动的眼睛,漫无目的地胡乱扫视着。不管摩安多是男、是女,乃至完全超越了性别的束缚,都无从知晓,故此,绝大多数提及该神明的文献都采用中性的“它”。它如一片混浊腐朽的孤岛,巍然独立于生、死、再生的轮回之中,亦是诱惑的凝聚,镶嵌在生命之环那沉沦的边缘。摩安多吸引了畏惧**衰颓的人,他们害怕自身的衰败和周边万物的朽亡,期望通过抚慰摩安多而逃避它们;它也吸引着虚无主义者,他们视一切存在为恒久持续的腐蚀,直至死亡。
然而传闻动荡年月结束不久之后,也就在十年前被一群以凡德.维恩佛斯培(后来封神,成为掌管艺术与爬虫的微弱神力)-这个后来夺取了他神性的凡人-为首的英雄所毀灭。为什么摩安多现在还能活着呢?若说它没有死,凡德.维恩佛斯培却通过杀死它得以封神,这又是何故?
沉吟了一会,伊尔凡特还是没有放弃占领这个神国。要知道,这个晶壁面的位面虽然多,但是到现在为止,很多位面都有神在居住,同阵营那些神职差不多或互补的神,大部分都是居住在同一个位面上,他们已经把居住的那个位面的属性改的跟他们的阵营差不多了,伊尔凡特要是跑去那些位面建设神国,姑且不论那些主人们愿不愿意,就算他住下了,到最后在不同阵营属性的排斥下,神国也会从那个位面上断裂开来,移动到类似属性的位面去,以他的神力,根本无法支持神国的移动。
所以,伊尔凡特要建设神国,其实只有三个途径,一个是自己开一个半位面,但他现在的实力,创造的位面也不会多大,而且要消耗大量神力去改造成适合祈并者居住的环境,他现在也支撑不过来。另一个就是在灰色荒野,冥界的外围,毁灭与绝望之荒原那里建设神国,那是死亡的国度,正好符合他现在的神性,不过他死亡神职很快就要交出去了,这样也不行了,至于去自然之殿跟自然众神以及晨曦之主洛山达居住在一起,只怕一去到那里,黄昏神职就会被抢夺走了,他跟人家又没有关系,而且神职还是属于太阳的。至于其他位面,不要忘了还有个强大神力希瑞克想杀他呢。所以想来想去,跑来无底深渊最好了。
对于神来说,无底深渊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方,很久以前,曾经有一个强大神力的神,想要征服无底深渊,他带着千万计的信徒到深渊作战,自己的化身也来到了深渊,血腥的战争引起了深渊本质的沸腾,深渊本质腐蚀了神之化身的神性,并沿着化身感染到了真身,就在战争最激烈的时候,那个强大神突然神格崩溃,陨落在深渊之中,至此之后,就没有神来进攻深渊了。
然而并不是深渊就没有神居住,一些被流放的,被追杀的,或者与人类为敌的种族神就居住在这里,没有一个神会为了杀一个已经衰败的种族的神而冒着陨落的危险跑来深渊赶尽杀绝。据伊尔凡特所知,在深渊的神,就有布里博杜普浦(寇涛鱼人之神)、迪伊林卡(迪洛矮人之神)、主母(,眼魔之神)、赫鲁格克(熊地精之神)、以及许多其他神祗,包括众所周知的罗丝女神(卓尔精灵之神和魔网深狱的女王)。
要在深渊建设神国而且不会被深渊同化,首先阵营要混乱,这样,才能长时间抗拒深渊的同化,以赢取时间来改造深渊位面,其次要有能转化深渊属性的知识以及神力,这一点,很多种族神都不具备,他们不是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就是神力不够,许多深渊神,比如说熊地精神赫鲁格克,他的种族还留在主物质位面的,已经没有多少了,在深渊的更少,现在只够他勉强维持着神格四而不下降,他哪里敢耗费神力来改造深渊啊?至少到如今伊尔凡特知道的,只有卓尔精灵主神罗丝那达到神格十五的神力,才改造了整个第66层深渊,把深渊变成了她的神国领域——魔网深狱。至于其他的微弱神,基本是在深渊辛苦维持着种族的生存了,有一些被深渊同化的快要变成深渊领主了。

深渊领主与神有区别,深渊领主乃是深渊位面的化身,说得难听一点,深渊领主就是深渊位面的奴隶,而神却是把深渊位面当住宅一样。因而深渊领主才是深渊的主人,在领主的位面,领主有着虚拟神格,深渊位面就是领主的神域,深渊领主的真身从来不出深渊位面,而是也有着自己的化身,一切类似神的能力,只是在主物质位面,深渊领主的化身,不管领主在他的位面里虚拟神格有多大,最多只有虚拟神格一的程度。在主物质位面,所谓的杀了一个深渊领主的传说,其实只是杀了领主的一个化身而已,所以经常有某个恶魔重生的传闻。
这些对伊尔凡特来说,都不是问题。前不久与希瑞克在此地的战争,他已经做了试验了,八卦阵能把深渊本质转化成最基本的深渊原力,所谓的原力,以伊尔凡特的理解,其实就是地球道家所说的‘道’表现出来的性质,可以用阴阳来表示,神的原力为阳,那深渊原力就是阴了。所谓的道分阴阳,阴阳生万物,各种各样的阳之原力就是神职的区别,而阴之原力,造就了恶魔以及恶魔领主的存在。唯有如此,方可以把地球的最基本的哲学‘道’与这个世界联系起来,虽然所在的宇宙基本组成不同,其基本原理还是共通的。如果不是用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方法诞生宇宙,那么宇宙从何而来?
既是阴阳,都为道之表现,对于直达道之所在的八卦阵来说,也就没有了分别,全部以道视之就是,所以伊尔凡特不禁不怕,还很喜欢,在这里,任何一个想对他不利的神,都要三思而行,若没有冒着崩溃的危险的精神来深渊摧毁他的真身,想必没有神会与他冲突了,除非神职有了冲突。
这层深渊不是太大,也就哈鲁阿的三倍大小而已,而且特性刚好类似主物质位面,正是他所喜欢的类型,而且与之相接触的深渊之中,并没有神或领主的存在,这样,也不会与其他的神或领主直接起冲突了,当然,现在他必须解决了摩安多。
一个被凡人杀过的,在主物质位面已经消失了的神,就算能维持这神国的运转,到如今,还能剩下多少神力呢?伊尔凡特淡淡的笑了笑,走进了摩安多的神域。
摩安多的神域,一如外面的沼泽,腐臭,衰败,有如一座几百年没有人居住和打扫过的庭院,然而确实有东西在里面,一些看上去还是人形的祈并者,挂着腐烂的臭肉,还有很多的各种各样的爬行生物,全部一个外观,腐烂一个词就可以形容了。
神域里面并不安静,嗡嗡的苍蝇叫声没有停止过,然而并不是苍蝇在叫,而是那些祈并者在祈祷,那最大的声音,来自于唯一的一张王座上,一团庞大的混合着腐烂植物和肉块的东西,有着模糊不清的人形轮廓,裹缠着披发般的藤须,大口里利齿成排,声音不是从这个怪物的口中发出,而是从那些藤须的振动中发出的,伊尔凡特倒是有点惊讶,摩安多竟然懂得频率振荡么?
“摩安多。”一见面,通过神力感应,伊尔凡特立刻知道了它的名字,只要不是神力相差太大,两个互不认识的神见面,就能立刻知道对方的名字以及神职。
“伊尔凡特。”怪物般的摩安多也立刻知道了伊尔凡特的名字,它的凶目闪烁着充满敌意的红光,它的祈并者们顿时低声斯吼了起来,蠢蠢欲动地想要扑向伊尔凡特,然而它们的神制止了。
“想不到你还没死。”两人对峙了一会,伊尔凡特突然轻声笑了起来。
“我不认识你,况且,我们的神职没有冲突,你来干什么?”摩安多怒吼着,身上的藤须张牙舞爪,对准伊尔凡特。
“来净化你的存在,你看你的神国,是如此的肮脏,充满着腐臭,即使一个地精的洞**,也比你干净的多了,作为一个神,你不感到惭愧么?”伊尔凡特淡淡的笑着,小心分析着神域的规则。
“净化?不就是死亡吗?你想当一个清洁工为我服务吗?”摩安多嗡嗡笑了起来,藤须卷过一个祈并者,送入了口中吃掉,其他没事的祈并者们好像没有看见似的,都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服务要收费的,时代变了,你说是么?”伊尔凡特还是淡淡笑着,他哪能不知道摩安多是在控制着神域内的规则,削弱他的神力,不过,他现在也正分析着摩安多的神域,看谁快了。
“哦,那你要什么?”藤须舞动得越来越快,都变成了一团虚影。
“你的神职,所有得神职都需要净化了。”伊尔凡特长笑了一声,分析完成,是时候进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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