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职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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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真的让我感到惊讶,我看到了死亡神性在您身上的和谐,这让我很喜悦。”克兰跃打量着伊尔凡特,欢喜的说。不可否认,封神之后的克兰跃,显示出来的是一个无论怎么看都很帅气英俊的人。
“有了耶各殿下的帮忙,我对死亡的认知也有了进步呢。”伊尔凡特笑着回答。
“或许你对死亡的认知有了进步,不过,你还是不明白死亡神职的作用。”耶各用带着白手套的右手轻轻敲着黑曜石桌面,沉静的打断了两位真神的对话。伊尔凡特讶然,转头看向耶各的时候,发现开了也眼中也带着惊讶,死亡之主也不清楚么?
“死亡神职,并不完全属于死亡之主。”一语惊起千层浪,克兰跃脸色变了变,终于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做了下来,听着远古之神说话。伊尔凡特挑了挑眉毛,也每说什么,跟着克兰跃之后做了下来。
“除了信仰死亡的信徒完全属于死亡之主外,其他的死者,只是由死亡之主暂时管理而已”耶各显然很赞赏两位新神的形态,露出了笑容。
“所以死亡之主除了死亡神职之外,才会有死者的神职,从死亡的过程之中得到一些原力,以其用来维持一个强大神力的存在?”伊尔凡特接着耶各的话题,提出了他的见解,克兰跃依然没有说话。
“没错,你很聪明,对死亡的存在很了解。”耶各带着遗憾的说,话头一转,接着说:“可是这也是你的不幸。死亡之主掌管着所有的死者,包括神的信徒,诸神因为相信死亡主宰,所以才把死者交与他暂时管理,由死亡之主分出其中那些无信者,伪信者。因为神的阵营本性不同,所以,死亡之主必须中立,又因为会面对很多来自地狱的魔鬼以及深渊的恶魔的抢夺灵魂,所以死亡之主必须强大。因此,泛费伦神系的死亡神职只能有一个得到,唯有如此,才能让神系的所有神信任。你对死亡很了解,然而这不能让诸神信任你,经过几千年的动荡,就算是混乱邪恶之神,也需要冥界的安定了,而现在,只有克兰跃的教义才能让诸神满意。”
伊尔凡特和克兰跃都仔细听着远古死神的经验之谈,良久没有说话。品味了一会,伊尔凡特开口了,声音有点暗涩:“您在劝我交出死亡本性么?”
“是的,若不如此,你总有一天会跟克兰跃反目成仇的,我知道克兰跃因为你的帮忙而对你心存感激,然而一旦你用此神性晋升到弱等神力,那就开始对克兰跃产生了威胁,或者克兰跃不会对你做什么,可是诸神会逼着他动手的,若不动手,就是诸神一起动手,或者杀了你,或者两人都杀。”耶各淡淡的说着。
“我不会对伊尔凡特殿下不利的。”克兰跃突然抬头,语气坚定地说着。
“那时候已经不是你能决定地时候了。强大神力,并不是代表着无所顾忌啊。”耶各叹息,克兰跃不懂,疑惑的看着耶各,然而耶各没有解释,伊尔凡特自然知道原因:神上之神。
“可是我没了这个神职,我连真神都算不上。”伊尔凡特吃力而缓慢的说着,声音沙哑。他相信,现在在这里,耶各和克兰跃都不会强行动手,逼他交出神职,可是以后呢?为了自己的生存,就算是神,也会改变的,他对别人,包括克兰跃都没有信心,或者真实的说,他惧怕着耶各才对。
“这就是我请来克兰跃的原因,你看。”从耶各的心脏部位飘出了一团灿烂的光辉,伊尔凡特眼睛收缩,从自己身上那些太阳神性就可以感应到,这是太阳的光辉,不是晨曦,也不是正午,而是黄昏之光。
“黄昏神职,据闻已经从您身上遗失了。”伊尔凡特有些了解耶各的想法了。
“难道你相信一个在动荡年月也没被踢出神国的神,会突然遗失神职么?我只是收藏了起来而已。”耶各露出了讽刺的笑容,确没有指出在讽刺谁,伊尔凡特猜测,应该是哪位神上之神。
“这个神格虽然被我收藏可很久了,可是如今依然还有神格五的高度,我用它交换你的死亡神职,你觉得如何?”耶各凝视着黄昏神职,在太阳光辉照耀之下,脸色似乎在变幻,又好似在留恋。
伊尔凡特沉吟了很久,两位真神都很有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同意交换,不过,必须等我把神国建设好之后,但是,我要求先得到黄昏神职。”伊尔凡特终于下定了决心,还是站在耶各这一方要好,毕竟,算上米尔寇的记忆,他在诸神之中,只算得上了解这两位神了,况且,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希瑞克。

“可以,我以冥河起誓。”耶各回答。
“我以真名向冥河起誓。”伊尔凡特嘘了口气。
“我以冥河作证。”克兰跃也欣喜的起誓。
伊尔凡特接过黄昏神职,按在心脏之处,两种神职,顿时纠缠了起来,形成一个神格整体,然而伊尔凡特在两个神职之间,构建了一层隔离层,死亡即将不属于他了,不必融合在一起了,现在借助着死亡神力,先把神国构建起来再说。
耶各和克兰跃站了起来,送走了伊尔凡特。回到骸骨要塞的大厅里面,耶各和克兰跃相对而坐,久久无言。
“我还是不怎么明白。”克兰跃终于开口了。
“不明白什么?”
“他用死亡本质,要威胁到我,至少要上了中等神力才行,我不明白您为什么如此着急要他交出死亡本质?况且,死亡并不是真的只需要一个神,我若需要,照样可以提拔一个从神的。而且,您也是死亡之神。”
耶各轻敲着桌面,很久才回答:“因为他对死亡本质的理解,已经超过于你了,你没看到么?他的死亡神性是如此的纯粹,若有可能让他完全理解了死亡本质,他完全可以随时取代你的职位。而现在,你得到了他的神性,对死亡本质会有更好的理解。”
“这不是全部。”
“是的,自远古以来,产生了多位死神,然而自从几万年前我成为死神之后,直到两千年前我把死亡之位让与米尔寇之前,都是我一手把持着冥界,然而无论是我,还是米尔寇,甚至希瑞克,其实对冥界的统治都是同样的,一团混乱,这是本质所产生的,无法改变,只是希瑞克把这种混乱变得更加剧烈而已,冥界经过这么久的混乱,到现在,是改变的时候了,而你,是该面冥界的最适合人选,这是冥界的要求,没人能改变,所以,我必须保证,冥界除了我之外,只能有你一个神存在。”
“是吗?”克兰跃还是有些怀疑。
“是的”耶各很肯定的回答,于是克兰跃沉默。
……
所谓的冥界只有一个主宰,只不过是耶各忌惮他对死亡本质的理解而已,伊尔凡特离开了冥界,冷笑着,却有点后悔的想,他重塑真身的时候,只记得用死亡神性掩饰真龙神性,却忘了用净化来掩饰死亡,竟然把纯粹的死亡本质流露在外,被耶各和克兰跃看了出来,要知道,净化虽然来源于死亡,却是死亡的延伸,再怎么纯粹的净化,也无法让外人推论出死亡的纯粹的。
可是就连耶各也不知道,并不是伊尔凡特对死亡本质做了完全的理解,而是在神性还没形成神职之前的净化而已,这一点,耶各当然还没厉害到这也知道的程度了。
“真是失策。”伊尔凡特咕噜着,来到了无底深渊第365层。
这一层还是一如当初他刚来的时候,一片生机勃勃的死机。仔细推敲了一下,确实如此,看上去有平原,有花草树木,有动物,就是很安静,安静到了天上的秃鹰等飞禽飞下来,只吃那些死亡的动物,绝不抓那些还或者的兔子般大小的草食动物。
伊尔凡特静静的看着这层类似主物质位面特性的深渊,他化为一片黄昏之光,融合在深渊太阳的暗红光芒里,漂浮在半空已经快要一天了。
这个多元宇宙只有一个太阳。不管是在主物质位面的炙热白色火球状,还是在冥界的紫色而没有温度的球体,仰或是深渊那邪恶的红色光辉,都只是晶壁外太阳星球的折射形象而已。所谓的太阳神,并不是从太阳而生,而是只能操控太阳照射在位面的能量光线而已。
这时候已经到了这一层深渊的黄昏,伊尔凡特感应到了黄昏神性的欢跃,无穷的太阳真火踊跃着,彷佛只要伊尔凡特一动,就能毁灭这一层深渊似的。
此乃伊尔凡特选定的神国所在地,当然不会毁了。不过,在此之前,伊尔凡特冷笑了一声,突然手一指,黄昏之光照耀到了深渊的每一个角落,在一个沼泽上,出现了折射,勾勒出一个小型的建筑物形状。
“摩安多,原来是你,还没死啊。”伊尔凡特冷笑了一声,瞬移到了神国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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