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醉卧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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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尘散去,郭宇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不远处,手持银枪,面色冷峻的二十三四岁的士子,微微兴奋
面色冷峻的士子正是段天德二哥,段家这一辈的天才段流风,字亭岳。幼时被一位隐世高人发现,收为传人,并传下失踪已久的兵器‘惊艳抢’。
段流风没有回应段天德的话,沉默半晌,冷声道:“阁下百脉俱通,已是大宗师。何必与老三一般见识?”
段天德听出他话中的轻视之意,怨恨之色一闪而逝。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也太不把我这个‘大宗师’放在眼里了吧。”郭宇冷冷道。
“阁下想怎么样?“段流风声音冰冷到。
郭宇冷漠道:“我刚才说废了他的修为,就一定要废了他。”
“二哥,不要啊!我不想成为废物啊!”段天德顾不上怨恨,赶忙哀求道。
段流风知道郭宇心意已决,绝不会有丝毫更改。除非自己能战胜他,否则……
段流风也不再啰嗦,银枪像毒蛇一样点向郭宇咽喉。郭宇也不闪避,骨棒一横,正好抵住刺过来的银枪。
“砰”郭宇连退三步才站稳,气血翻涌。而段流风也不好受,虽然只退两步站在上风。但他心中明白,同为大宗师,对手就算弱也弱不到哪里去。想战而胜之,必须得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郭宇见对手略强于自己,很可能开始凝练窍,心中凝重起来,但是也更加兴奋。不等对方再度出手。他便一招‘蟒扫尾’携万进巨力狠狠击出。
段流风实战经验也是丰富无比,见骨棒威猛,知道不能硬接。脚下移动,迅速飘开丈余。接着便抖开银枪,顿时爆出碗大枪花。
二人你来我往,场中只见枪花棒影。兵器相交时,轰声阵阵,劲力激的尘土飞扬。凉亭早就支柱断折,塌在一旁。
大约有一刻钟,郭宇感觉段流风出枪渐渐慢了下来,知道自己已经开始占上风。大概,再有半刻钟便可稳胜。正在此时,他突然感到全身汗毛直竖,危险临身。
段流风枪一改一直以来快、准、狠的风格。他手中的银枪忽然变得诡异飘忽,枪尖笼罩郭宇胸前所有大。
郭宇全身戒备,如临大敌,因为稍有不慎,铁定饮恨当场。他奋力挥棒拦截,但是没用,因为飘忽不定,根本拦截不住。
就在枪尖将要刺进郭宇心脏的瞬间。他左手食指点出,顿时便见一道青光飞速射向段流风眉心。段流风无奈,飞快回枪抵挡青光。因为他知道凭借身法,绝对挡不住这道威力不俗的青光。
“砰”
青光与银枪撞到一起,青光立刻爆开消散在空气中。而‘惊艳抢’也被大力撞得弯成弧形。但毕竟不是一般兵器,随即便恢复原样。
段流风脸色苍白,连退好几丈。正好退到段天德身边,一把抓起他。几个跳跃,便在夜色中消失不见。
郭宇不是不想留下他们,而是实在无能为力。刚刚那决定胜负的一指,正是他这些时日创出的新招。威力虽强,但因为还不成熟,再加上修为不够强行使用,所受反噬里力也不小。至少得十天半月修养才能痊愈。
“噗”,夜色下。冷峻的段流风喷出一口鲜血。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

“二哥,谢谢。”段天德虽然纨绔,心胸不太宽阔。但还是很感恩的。
“我是为了不让母亲伤心。”段流风冷漠道,“还有,以后别再去招惹那人。他已经到了方士境界。”
“我知道。”段天德心有余悸,差点就真的废了。接着又震惊道:“二哥,你说什么?方士!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段流风冷冷道。
半个月后。
“这些天安静多了。”郭宇道。
“是啊,多亏彻儿。要不然还有的烦。”张夫人宠溺的捏捏赖在自己怀里的儿子。
“是啊。丰彻修为进步很快。”郭宇道。
“老师,那些都是虾米。没有一点挑战性。”张丰彻噘着小嘴道。
“好啦,不要骄傲。自己去玩吧,我和你师傅有正事要谈。”张夫人放下儿子,拍拍他的头道。
“哼,我又不是小孩子。”张丰彻小声嘀咕,不过还是很乖巧地跑出去。
张夫人微笑这摇摇头,然后正色道:“小宇,你让我打听的事情已经清楚了。这次可真捅大娄子了。”
“怎么说?”郭宇道。
“在‘天鹅楼’教训的那帮纨绔,背景确实不简单。我们可是把武阳城世家几乎全都得罪了。其中段、张、李、侯、玉、王更是此城最顶尖家族。那天那个粉衣少女是王家家主最宠爱的小女儿。”张夫人停下喝口茶,接着道,“这还不算什么,为几个纨绔,这些家族还不至于得罪你这个大宗师。但被你废去一根手指的老者却不简单。他不仅是段家现任家主亲叔叔,而且武阳城现任各家家主这一辈人几乎都是他学生。”
“嗯,这没什么。那个用枪高手是段家人吗?”郭宇问道。
“是,不过情报很少。只知道他叫段流风,是段家家主第二子。自幼离家学艺,最近才回来。”张夫人道。
郭宇沉默不语,想起段流风那最后诡异飘忽的招式。如果当时换做修为再高一些的人使出来,就算强行用元神催动‘太清指’也难以幸免。
“还有一件事,差点忘了告诉你。”张夫人拍拍额头道。
“什么事?”郭宇道。
“最近武阳城有很多大宗师境界的修士到来。”
“为什么?”郭宇有些心动。
“不清楚。”张夫人疑惑道,“可能将会有大事发生吧。”
郭宇伤势痊愈,静极思动。一个人悠闲地在大街上散步。
走到一座装饰华丽的酒楼门前。他停下脚步,闭着眼睛静静倾听。酒楼伙计见他一身上等丝绸,腰悬一只精致荷包,手持名贵象牙折扇,头上更插着一根怪异但十分考究的二十四节玉簪。便知道非富即贵,不敢上去打扰。
一曲结束,小伙计见郭宇睁开眼来。赶紧上前行礼道:“公子爷,您请。”
郭宇走进酒楼,招来一个伙计,道:“刚才是谁在弹琴,奏的是何曲?”
“‘醉卧风流’。”一衣着华贵,气度雍容的中年人替伙计答道。
“严前辈既然到了,何不进来一叙?”八号包厢内,一个糯软的声音邀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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