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路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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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列车长的申请得到路局的批准,火车违反既定规程破例在盘锦站停靠一分钟。路局公安处安排好了的富有经验的两名反扒警探已经等候在月台上,他们从餐车车门上了车。整列火车没有人下车,火车随即又开动了。
王茜尔和鲁精明分别坐在十车厢两头的窗边座椅上看着盘锦站的情况,离那对正在苟且的狗男女所在的六号包厢远远的,生怕沾上了晦气。王茜尔心里狠狠地想,也不知道他们要苟且多久。其实这会儿正是中午两点钟左右,那个命运中注定要让她疯狂的男人习古文此刻正在大别山区满水河小镇上叶子姐的小饭馆里陪着与张晓旻年龄相仿的薛醯吃饭喝酒,她尚不能未卜先知地拿习古文来跟黄丁对比,而得出这世上还是有好男人的乐观结论,也不能用薛醯和张晓旻对照,而得出原来女人也可以不通过交换去寻求爱情和财富。她对黄丁和张晓旻这种裸的异性相吸的自然主义生活方式嗤之以鼻,但又觉得无力自拔,甚至自己也很快要陷入如今这种自然主义野兽主义恶性泛滥的重围之中。从家里出来这么短短的几个小时,因为的肆虐,她发现自己已被一张逐渐展开的大网粘住了,就像一只蝴蝶不幸落入无边的蛛网,她原来习惯的生活逐渐离她远去。这种懵懂无知的青春感觉让人觉得欣喜,又让人觉得害怕。她不知道该怎样选择,也不知道如果不选择会怎样。她目前还真不知道有什么理由可以让她不像张晓旻那样去选择,又可以快速实现自己梦想。
张晓旻跟雪尔那么熟,又在一个酒楼里干过事,为愿雪尔寄给家里的钱不是像张晓旻这样来的。即使是跟张晓旻有类似之处,也不能在软卧包厢这种公众场合与有钱人如此苟且。她一想到雪尔那么多钱的来源,心里就不太舒服,也不愿意往深里去想。她总是在心里这么去为雪尔祝福。雪尔碰上了一个年纪稍大点的很有修养的有钱男人,现在看来,这个男人的钱不是简单的有钱所能说明问题的。那个有修养的男人也就是希望正儿八经地找个年轻貌美的小媳妇做阔太太,为他生养一个将来可以长得像她哥哥那样高大的健康娃娃。她甚至狠心地想到那个男人的个子只有一米七那么高,这样雪尔是委屈了点,不过也不太过分,一起走出去逛街,还不至于让人戳脊梁骨,如今这种女高男低、郎财女貌、男长女少的夫妻还是很流行的,只要高矮悬殊得不要太离谱了就行。
想归这么想,她还是担心雪尔早已像张晓旻那样去赚钱了。毕竟雪尔也就是个高中毕业,除了身材好,个子高,人长得漂亮,她又有什么资本能在北京那样藏龙卧虎的地方脱颖而出,而且不到两年内从一个一文不名的小地方的傻姑娘奇迹般地成为百万富姐。她从电视电影上知道女人的财富背后往往就是堕落,尤其是如此多的财富,堕落的程度很可能不是她能够想象得到。她的确不愿意再往深里想,就使劲扭转了自己思维的方向,去想想自己的处境和未来。
现在的处境和尚不清楚的未来,也是此刻她不愿去想的。由父亲挑选的好日子和迄今为止列车上的奇遇,让她觉得既美好又神秘,即空虚又可怕。尤其是想到张晓旻此刻正在做的事情,她就不寒而栗。难道说,女孩子如果书读得不多,又想出人头地或者渴望财富,就一定要像张晓旻那样恬不知耻地当众与陌生男人,在火车上这么明目张胆地跟男人睡觉吗。如果外面的世界是这样的话,那她宁可不出来打拼了。反正,自己就是赚不到什么钱,再不能出人头地,也不能像张晓旻那样堕落、无耻。
这样一想,她又觉得心情快乐了不少。那个黄丁也就是个二杆子加流氓,她不愿意相信天下的好男人都会像他那样下作,那样畜牲也不如。不过,她觉得黄丁还是比她曾经爱过的那个学滑冰的男友要长得壮,跟她应该会不一样。也不知道张晓旻这会儿是在享受哩,还是在受罪。她觉得自己想得都有些困了,想睡觉,可是那两个畜牲占领了那个很舒服很温馨的软卧包厢。她也没法回去睡觉。也不知道黄丁会给她多少钱,五百块,或者是五千块,毕竟自己什么也没做,黄丁就给了她五千六百块了。这家伙挺大方,张晓旻也不是个善主。想这些干吗呀,你又不会像张晓旻那样去赚钱。想到这儿,她的脸有些发烫。
她看着窗外盘锦至凌海的风土人物怅惘着青春的呆想,心里萌动着从未有过的世俗骚情。这些是她所不能控制的身体对她意志的反叛。自从与学滑冰的男友分手这六个月以来,她从未有过与男人肌肤之亲的感受。像她这样的身材和脸蛋,胸部、臀部和大腿,都是人世间罕有的珍宝,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实习医院,甚至在家里,人们都不放过每一次看她的机会,各种各样的朋友、老师、领导和陌生人都努力争取机会与她独处,用眼睛、手脚和每一个可以争取得到的独处机会来占她的便宜。这中间也不乏有些优秀男士,但她就是不愿在老家这么个小城市里把最珍贵的东西就这么交付了,她不甘心她应该属于这么个小城市。有一次,实习医院来了市里领导视察,那个老色鬼院长见自己不能得手,就安排她参加招待活动,想将这个吃不到口的绝色美味献给市里的一把手,为自己捞取一些政治资本也为医院多争取一些优惠政策或者违规经营权。那个姓伍的市委书记,一看见她就被她吸引了,整个上午都呆在医院里不肯离开,临时推掉其他的应酬和会议,专门等中午跟她一起吃午饭。他那种看见天生尤物就发情的劲头比他的党性原则大得多了,而且在一行一二十人的包括副书记、副市长、卫生局长在内的工作队伍面前暴露无遗,比那个长得象黄丁的医院锅炉工还骚情,还粗俗。一上午的时间里,院长、局长、副市长何副书记接茬儿过来做她的工作,让她主动找伍书记汇报一下工作。她早就知道他们的意思,医院里十点多钟的时候就传出了这样的风言风语。有人还亲自告诉她说,伍书记九点多钟到医院的时候,下车第一眼就看上了站在医院门口披着欢迎绶带的王茜尔了。他连连感叹我们鞍山也有这样可以参加世界小姐选美的人才,还不停地问左右以前怎么都不知道。他问卫生局长,你有这样的人才却拿来看大门,这是浪费我们鞍山的人才呀,局长同志。分管文教卫生也兼管鞍山小姐选美工作的副书记也感叹说,这真是辽浑两河流域全体人民的骄傲,人杰地灵呵。这位副书记操着一口鲁西北的口音,说不定是个交换干部。如今的干部交换制度不知道有多大其他的好处,按照她哥哥的话来说,那是组织部门专门为奖励那些最听话的干部让他们能有机会在更加幅员辽阔的领土面积上饱览美色的利益均沾制度、轮番公款享用明娼暗妓的制度和摧残老百姓妻女姊妹的制度。她哥哥对这班人深恶痛绝,并给她下了规定,不许她与这些迟早要吃枪子的当官的来往。他哥是个绝对美男子,当个男模那肯定是最好的。他上班的本溪煤矿的矿长一直对她哥的女朋友——当然现在是嫂子了——心怀叵测,她嫂子二十岁的时候号称本溪市花,有几次那矿长设计要对她嫂子先下手为强,都被她哥发现并给予严厉的反击。后来因为嫂子的原因,她哥在煤矿永远不能得志,那个跟他争风吃醋的矿长从副矿长、矿长、矿长兼书记这么一直在上升,如今成为煤矿的一把手。她哥如今赌气办理了买断工龄手续,宁愿离职在家瞎混也不愿穿那卑鄙的矿长给他设计的小鞋。因为她哥的原因,她就给那些戴着官衔的皮条客们找借口推托说,我还是个实习生,有什么好跟书记大人汇报的。后来老色鬼院长亲自来求她,跟晓之以理地诉说这关系到医院改制为地方人民医院的成功与否是一两个亿的投资她应该为医院出出力,又诱之以利地蘑菇如果她能服侍好书记大人医院的工作随她挑甚至书记那边传话可以考虑让她去电视台当主持人还送她去北京念广播学院还有如果从了书记大人她哥嫂父母的工作都可以重新考虑,最后动之以情地求告你就算救救我救救医院我求你了如果他看上的是我闺女我也让他睡了算了不就是睡个觉吗能有什么损失求你啦小姑奶奶。最后她确实被逼得没有办法,中午还是陪同伍书记吃了顿饭。一彪车队只带走了她一个医院招待人员,随行人员都在为书记大人执着而豪迈的成功泡妞而唏嘘不已。用财政收入泡妞的排场让她感觉到了什么是穷凶极恶的奢华,据后来别人告诉她那一顿饭就花了两万多块。结果因为王茜尔的飘然而去,书记大人大发雷霆,饭都没吃就离席了,医院的事情也就泡汤了。王茜尔至今想起那位伍书记色的丑样儿就想笑。那天中午,众人将她安排只有他们两个就餐的豪华厅里边吃饭边了解医院的疾苦。书记大人还未等服务员将门关上就猴急火燎地坐到她身边的座位上,还没聊到正题上就用手开始摸她穿的很薄的长腿,说这条长腿如果让他来调教怎么都应该成为上海、香港T型台上焦点,评估说这条腿怎么也得价值百万以上,卫生系统真是暴殄天物,还没说到点子上去他就开始用手捏弄她的腿肉,同时开始表现出继续向大腿根部方向游动的意图。王茜尔狠狠地打掉那只掌握着大权但又罪恶滔天的手,昂头挺胸地逃离了那个摆明了要她用换金钱和地位的豪华单间餐厅。但是,这件事情让她明白了她在鞍山的价值,只不过她觉得将身子出卖给这些喝她父母兄弟姐妹的血汗养肥的畜牲,那也太对不起自己和家人了。她当时就知道,她肯定迟早要离开鞍山,至于像北京、上海这样的地方会怎么样,她不知道,但是起码也要比鞍山高两三个档次吧。如今的人活着都讲究个档次,生活水准得有档次,找男朋友也得有档次,住房子开车子买手机穿衣服读书读报都得有个档次,不然谁瞧得起你呀。可是,人活着为什么非得让人瞧得起呢?她想不明白。

王茜尔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有一件是能想明白的。她觉得有些累了。累了好,起码不用去想那对狗男女这会儿在什么,想那件事就觉得心里窝得慌。一个女人,在坐火车的时候被人赶出了包厢,原因是腾地方让两个刚刚认识的男女。这样事情搁谁身上,谁都觉得窝火。王茜尔又是那样条件好的女性,而且她比张晓旻先认识黄丁。现在黄丁没有对她发生兴趣而是与张晓旻上了床,这让她莫名其妙生出妒忌来。女人对女人的妒忌是随时随地的,无所不在的,不需要理由的。它是那样的来去突然,根本不能受到心灵的控制。倒不能说王茜尔对黄丁产生了什么感情,因为钱的原因和黄丁在面前表现出来的出乎寻常的慷慨,使她自然而然的在一个女孩子第一次出远门的旅途中对这个她还能认同的大块头产生了必然的好感。这种好感让她又想到了那个推门用眼睛盯住米袋子的歹徒或者像歹徒的人。这个不知死活的黄丁,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去搞小姐,待会儿那个歹徒再来推门,就算路过她身边她也不报信,让他去推那个她喜欢的包厢的门,让他们俩的好事做不成。
这么去想,她又觉得有点过分。张晓旻毕竟是雪尔的朋友,说不定还帮过她不少忙。她的脸确实长得比自己还漂亮,她的臀部也确实有玛丽莲.梦露的味道,她这两年就靠男人的施舍为生,她的理想也就是想趁年轻多赚一些钱,她对这些从来也不回避,也是逢人就大胆表露的,说不定她家里也有下岗的父母、失业的哥哥、读书的弟弟,等着她赚钱回家过好一些的日子。她也不容易,雪尔也不容易,她又想在心里叫张晓旻咪咪姐了,尽管这个名字像电视剧里老鸨的称呼,但她还是觉得叫她咪咪姐就是跟她亲,说不定雪尔也叫她咪咪姐。只要咪咪姐不是很主动地跟黄丁随便做一次,最好一边做她还一边看报纸或者看窗外的风景,不拿那东西当回事。如果咪咪姐这会儿在包厢里是这么表现的话,她觉得她还可以原谅她,还叫她咪咪姐。如果一会儿那个歹徒又来软卧车厢刺探情况,她会像电影里的女特工一样勇敢地拦住他,让他们俩还是将那好事做完,她十四岁以来跟那个滑冰的男友一起学过跆拳道,手段还不错,对付几个普通男子还是绰绰有余的。其实她从来也没有试验过她的跆拳道的实战技能,假如遇到会中国功夫的歹徒,会怎么样,她也不知道,但她对自己一米七八、六十五公斤的运动员身体素质还是很有信心的。哎,也不知道他们要做完那事还得要多长时间,别搞得太久了,她真的想早点回到那个舒适的小床上好好睡上一觉。不过也不好说,在她决定离开她男朋友之前,他们做一次爱一般得一两个钟头。永远在学滑冰的男朋友体质特别好,从将阴.茎放进她那里到,他狠劲上来的时候能抽进撤出地连续做一个小时,而且他还有一种让她觉很厉害的本领,他可以连续射两到三次精,而且后两次的运动时间比第一次还要长得多。在做的过程中,他还可以不拿出那东西让她配合着去倒水喝,或者也看看书什么的,看电视体育节目那是经常的事情。有一天,他居然在他那个狗窝里干了她一整晚上,竟然射了八次精,每次都要她学美国电影里那样要她吃,那天他又一次被哈尔滨市队拒之门外,理由是他的耐力素质不太好,他将在鞍山市队练了六年的劲头全都发泄在她的阴.道里。等他终于承认搞完了,她觉得自己的阴.道火辣辣地刺痛,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那天很生气。等她洗完了准备穿衣服回学校宿舍睡觉时,她看见他坐在那儿抽烟,那东西还翘得老高。她在护士学校和医院里学到的性知识,让她觉得他应该是患了性亢奋症,跟性亢奋患者,对于身体素质一般的女孩子来说,很容易发生阴.道撕裂,阴.道短的甚至连子宫帽也容易发生脱落,因为性亢奋男性,尤其是身体素质特别好的男性,其实不是在,而是在发泄、发病,借助女性的阴.道实现转移亢奋情绪对神经的压迫。她当时就觉得事情很严重,但她不敢找人给她检查阴.道,如果在她实习的医院进行了那种检查,第二天关于她如何霉烂的谣言和诽谤就会不胫而走,说不定立即就会传遍整个鞍山市,让她老爸和哥哥知道了还不得揍死他和她。她很庆幸自己的身体素质确实不错,他的阴.茎还不够长也不够大,还没有造成自己的阴.道撕裂或者出血,但炎症肯定是很厉害了。她觉得应该暂时摆脱他的折磨,跟他以来,四五年里总得有几百次吧,尽管防备措施她已经很注意了,但由于他坚持从来都不戴避孕套,还是怀了两次孕,跑到大连和沈阳去打了两次胎。打胎的时候,他还算关心她,营养方面注意得也不错。她那时已经十分讨厌吃避孕药,那东西让人觉得恶心得很,加上她觉得他已经开始将她当成是一个拳击沙袋来了,抚摸,挑逗,前奏,越来越少了。他的阴.茎一上来就硬得像块铁,被他那训练得像铁柱子一样的大腿和钢锭一般的臀部操持着,像泰森的拳击手套,对着她这个拳击沙袋固定的一处,阴.道,一拳接着一拳狠狠地捅,捅得她浑身是色胆,却很难有什么快感。她原来以为她曾与他尝到不少快感,后来她偷偷学到的知识告诉她那些感觉简直是没有挨着书上写着的那些令人神往的快感的边儿。什么宫晕啦,大腿内侧神经抽搐呀,阴.道自主闭合反应啦,随着阴.茎的节奏跳芭蕾舞啊,腋窝流香汗舌苔生冰津肛门翻烟泡小腹起潮汐后背腾龙蛇手指发颤脚趾抽筋脚心发痒香面能拉耳朵动牙自响毛自立口吐葡萄语脑门蒸仙气眉心拂眸泪,她一样都没有碰到过。她还是狠心地与翘着连续射了八次精仍不倒的阴.茎的男友摊了牌,尤其是她在镜子中惊讶地发现通宵达旦的纵欲让她的脸变得十分可怕、可怕得连她自己也不敢认之后,她必须做出选择。她质问一米八个头又壮又黑的男友说,“你一直在拿我练你拿永远也过不了关的耐力吧,成大勇。”成大勇并不反对,还还她一句,“看来你这耐力器还是不够劲啦,离奥运会的水平还差好几个量级哩。”不管成大勇那句话是不是玩笑话,她一下子就否定自己过去四五年的荒唐爱情和。后来成大勇多次来学校、医院甚至趁她哥和老爸不在家还闯到她家里,跟她负荆请罪,缠她,死乞白赖地撩惹她,她都没有再去他那狗窝,算起来她也有好几个月没有做过爱了。说实话,她确实修整这么长时间的阴.道,那点炎症早就被她自己精心治好了,这会儿正潮乎乎的,渴望着能有些摩擦,但这些想法是阴.道的,她的想法是没有找到她认为可以激发她后来才知道的那些快感的男人之前,她不打算让它有所行动,哪怕再痒,再想,也要忍着,为了自己必将新生的生活和性生活,一定要学会忍耐,一定要有品位。
关于绞杀自己阴.道经常惯有的各种想法的决定,她早就确定下来了,这也是她对今后人生进行规划内容的重要组成部分。现在又被搅得风生水起,是受了黄丁和咪咪姐如此张狂行为的刺激。她狠自己像条很容易发情的母狗,看见别的狗交配,自己也不能自抑,四处狂吠寻求交配伴侣。她觉得自己的阴.道是最好的,咪咪姐甚至是雪尔的都不能与她比。这可能是过去岁月的青春成长留给她的独特优势,她相信除了成大勇这世上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个。想到这里,她又开始高兴起来。她甚至愿意拿黄丁跟成大勇比较了一下,猜想着此刻应该早就脱得精光的黄丁给咪咪姐看到的阴.茎应该比成大勇的要长大一些,但不一定有成大勇那么好的耐力,毕竟他不想像成大勇那样从十几岁就梦想着要当运动员想拿冬奥运冠军。咪咪姐,耐力不是快感的必然要素,我觉得二十分钟左右是最好的时间。快搞快完,盲目追求时间长,是找不到什么快感的。快点结束,早点出来报个信儿,也让我好去睡觉。我真的很困,第一次坐软卧,我却被赶在外面过道上坐着看风景,这跟坐硬座有什么区别。快点吧,咪咪姐,你一定有办法让那个不怕开水烫的死猪快速,然后拿钱安稳地睡觉,睡不着我陪你唠嗑。
王茜尔想得越多越觉得心里发虚,干脆啥也不想。她变换了一下坐姿,将腿横在过道上,这样背可以靠着车厢的墙板了,她感到舒服了很多。反正窗外尽是些她早就熟悉了的东北风物,白桦行道树,靠近铁路的一些农村瓦房和低矮楼房,没有什么艳丽的颜色,灰扑扑的,春天的针叶林和阔叶林开始给东北带来了一些生气,但勃勃的样子还要等两个月才能看得见。
车厢中相对柔和一些光线和窗外强烈一些的光线拥抱着她的身影,动人心弦地美仑美奂在软卧车厢的空荡荡的过道里。她侧身看了看,整个过道上只有鲁精明一个人坐在过道的那一头。这个南方小老板也挺可怜的,被一百块钱打发出了包厢。男人没钱或者钱不够多,境况比女人更惨。不过,他倒不一定是没有黄丁那么多钱,可能是保守,胆小,再说他人长得也太矮了,咪咪姐再爱钱,也不至于会跟他也在这车上做那种事。她这么想着,刚才躁动的心情渐渐倦怠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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