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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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老天爷要我救你,那我一定要救你到底!」
只是,就算她都已经这么斩钉截铁告诉他了,他竟然还是不肯让她跟去,宁可一个人单独去赴约。
她不死心,一路上,她问遍所有过往的行人,以及全部卖马的人家,就是没有人肯以少少的价钱把马卖给她。
她全身上下只有一条从小戴来保命安神的金锁值钱,再多也没有了。
「买马?姑娘,妳买马做什么?」总算有一家马商肯注意她……不!是注意到她手上那条价值不菲的金锁炼了。
一逮到人问起,她话匣子就开了,「我琥哥哥最坏了,他不让我跟他去,吩咐绝对不可以给我任何马匹和车辆,可他双眼看不见,一个人单独赴约绝对会有危险的,要是我有马的话,就可以跟在他后头偷偷去了。」
「他是妳情郎吧?瞧妳替他担心成这样!」老板呵呵笑道。
「才……才不!」她羞红了小脸,嗫嚅道。
「好吧!我把这匹老马卖给妳好了,不要小看牠,以前牠可也是一条千里名驹,只是年纪大了,有时候不大中用,不过,妳想要追情郎的话,牠可是绰绰有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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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他了!
难道,真应验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话吗?否则,她为什么会梦见炎狼将军呢?梦里的他看起来年轻多了,不过,现在的他更有男子气概,比梦里的他好看百倍……
不不不!阮步步抓了抓头发,心想自己现在想的应该不是这个吧!此时,她两颗圆滚滚的眼珠子盯着案上的白纸不放,半晌,她再度搔了搔头,发现自己根本就想不出来什么样的棺材样式比较适合他。
嗯……她应该要去问问他才对!
阮步步抄起了案上的白纸,随手掐了根笔管儿,咚咚咚地就跑出去了,心里只是想到要见他,就忍不住心花儿朵朵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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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天亦老。
这里不是大唐皇宫,然而,其中的堂皇巍峨比起真正的皇宫却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正是鬼帝狩皇所居住的地方,位于龙首原,知道的人并不多,而有幸踏进此地的人更是稀少如凤毛麟角。
「你还是没有放弃寻找她吗?」皇甫狩见到了久违的兄弟,眼眉之间不禁多了几分笑意。
「死也不可能放弃。」伏琥昂眸,眺瞰着大明宫中一川新草,过了六年,还看却似当初,彷佛从来没有改变过。
「你已经为她牺牲不少了,先是兴兵宫变,放弃自己当皇帝的机会,再来呢?伏琥,你还会为她做出什么事情?」皇甫狩来到了他的身后,问出了一个悬在心底多年的疑问。
「任何事,只要我能够找到她,而且,我也必须尽早找到她,因为,樱淬的效力究竟能够支撑多久,我真的不知道。」他沉痛地闭上了黑眸。
「说不定她早就已经死了,那你又该怎么办?」
「不,就在三天前,魍告诉我她还存活在人间,没死。」
「你真的相信那个狗屁天官说的话?」皇甫狩不屑地轻哼了声。
「狩皇,你不也信了吗?太平公主可是他钦点给您的呢!」说着,伏琥斜睨了他一眼,似是取笑他的狂妄自大。
「那只被他这个江湖术士侥幸言中而已。」皇甫狩嗤之以鼻,一副完全不将那个叫魍的男人放在眼底的感觉,只是在想起新婚妻子时,黑眸底闪烁的柔情却不容被否认。
「是这样吗?」伏琥不置可否地笑笑,「那我希望他这个江湖术士这次也能够一吉中,千万别出岔错了。」
忽然,空旷的夏原中回荡着另一个男人的笑声,不见人影,只听见了关妙的嗓音缓缓地渗进了空气之中,「那如果我这个狗屁天官告欣你,那个小女娃现在人已经在你身旁了呢?」
「魍?!」伏琥与皇甫狩两人虽然都有些讶异,然而,他们却似早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的出现方式,随即就恢复了平静。
「去寻找吧!她了已经出现了!」话毕,一道幽幽的笑声消逝在空气中,然后四周归于寂静,此时,只有一个男人的心底因此而激荡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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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出现了!而且就在他身旁……老天!只消想到这一点,伏琥就完全无法静下心来思考,他整副神魂都为之激狂不已。
「琥将军哥哥!」门外,忽然扬起了脆嫩的女声,几乎是立刻地,阮步步笑瞇瞇地跑进来。
老天!她又来了!伏琥发现只要她一出现,他就忍不住想动气,彷佛这六年来他的心如止水不过是梦一场。
「到底是谁放她进来的?」他的嗓音既沈又冷,音量不大,却足以教门外的下人全部听得一清二楚。
「不要怪他们,他们全都是看在韫王大人的手谕份上,才让我进来的,我告诉他们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
嘿嘿,她哪有真的很笨?早就知道光是她一个人进来,绝对不会那么顺利,所以就绕道去韫王府要了一道手谕。阮步步手里还是那一张白纸和毛笔,在下人的带领下进了伏琥的书房。
「妳竟然说谎?」他很严厉地瞇起双眸,狠狠地盯着她,心里却暗自提醒自己似乎应该去给洛紫陌一点警告,叫他不要再多管闻事。
「哪有?」她深受侮辱地噘起了小嘴,「真的很重要嘛!我是要来问问你到底喜欢什么颜色,好让我可以决定款式呀!」
「款式?」他挑眉。
「对呀!棺材的款式。」她笑着点头。
「我不需要让妳替我订作棺材,死也不肯。」他斩钉截铁地说完,踅足就要往门外走去。
「小气鬼!」她闷闷地嘟嚷道。
小气鬼?她是这么喊他的吗?伏琥狠瞪了她一眼,很好,她有种!「话说完了吗?既然说完了,那就请回吧!恕本将军不奉陪了。」
她娇小的个头跟在他的背后,一张小嘴仍旧喋喋不休,「小气鬼,人家只不过请你当一下阮氏御灵殿的产品代言人,竟然连这一点小忙都不肯帮,亏外面的人都还夸你是个保家卫国的大英雄……啊!对了,我还没跟你谈价码对不对?你一定是这样心里不高兴,咱们先说好了,我可没有什么钱,不过,虽然薪资根微薄,可是我的诚意很够--」
没预警地,她一头撞进了坚硬的肉壁上,抬起美眸,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住脚步,并且转过身冷冷地俯覤她。
「妳说完了吗?不要吵我,滚!」不知道为了什么,只消听到她娇嫩的嗓音,每一字、每一句彷佛对他都带着杀伤力般,教他烦躁不已。
她让他联想到一个人,一个在他双眼失明时,带给他唯一光明;一个令他朝思暮想,却从来不知道她真面目的女子----翼儿。
「你好奇怪喔旦我只不过是跟在你后头而已,又不会妨碍到你走路,你为什么要赶我?!」
「我不需要告诉妳理由。」说完,他摆开了她,转身又要往外步去。
「难道,你心底有喜欢的人儿了?」阮步步依旧不死心地想追上去,煞车不及,又一头撞上了他宽阔的背部。
这个女娃儿走路到底长不长眼睛?伏琥没好气地一叹,停下脚步,侧首伸臂正好捞住了她,一双幽冷的寒眸瞥着她好奇的小脸,「我不需要对妳说明,脚长在妳身上,最好识相一点,快滚。」
她完全把他的驱逐当成了耳边风,只觉得自己似乎不太怕他,这情况在很久、很久以一刖好象曾经发生过一样,记忆蒙眬,然而,她却觉得自已似乎不应该怕他。
阮步步在他的臂弯中站稳了脚步,不到黄河心不死,她决定打破砂锅也要问到底了。「不说?那……就是有了?你是不是因为不想被喜欢的人儿误会,所以不喜欢我接近你?」
「妳没必要知道这些事情。」老天!她的身子好柔软,伏琥咬紧了牙根,发现这个小妮子根本就不知死活地往他的怀里钻,甜美的触感一如他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记忆。
该死的她!
她确实是不知死活地往他的怀里钻,好奇怪喔!为什么她总有一种感觉,好象她赖在他的怀里不是第一次了?!
「我--」她不死心地想上诉,然而,小嘴才刚放开,就已经被他俯落的唇瓣给狠狠地封吻住,蛮横的力道施加在她软嫩如花瓣般的唇上,霸道而且无理,却丝毫不伤害到她。
这……这是真的吗?他、他真的在亲地吗?阮步步瞪大了双眸,完全不敢相信眼前……不,是嘴唇上彷佛烙印般的亲昵触感,下」瞬间就感觉到他修长而有力的手臂擒按住自己的腰肢,两人之间的距离消逝于无形。
「啊……」她低呼了声,挣不开他强势的力道,也完全无法抵抗他灵活热烫的唇舌侵略自己,缠绵勾弄着她唇间那一只小小的丁香舌,渐吮渐深,彷佛要将她全身的力气与空气都给掠夺殆尽。
步步小手揪住了他玄黑色的衣襟,以防自已双腿不支跌倒,不过,她太多虑了,几乎是在下一瞬间,他热烫的大掌便捧住了她的后脑勺,与支撑在她腰间的长臂形成了一道屏障,却也是她无论如何都逃不开的牢笼。
两人之间的碰触教人意外地湿热,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逐渐在燃烧,却又彷佛有」股灼烫的热流暧昧而且不受控制地从她的喉头、心口,一路蜿蜒至小腹的保处,蔓延成灾。
「唔……」她轻轻地嘤咛出声,娇小的身子在他的胸一刖稍蹭了下,这样的举动不经意地撩起了他本能的男**望。
「冀儿……」好久了,他不曾尝过这般失控的滋味,伏琥放开了她柔嫩的粉唇,灼灼的黑眸凝视着她嫣红的小脸。
「我不是冀儿,上次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我的名字叫作阮步步。」当他放开她时,她的心里竟莫名生起了一股失落的感觉,脸红心跳,身子依旧虚乏娇软,心底却因为他喊错名字而有些难过。
她的话,狠狠地提醒了他!
「我不管妳叫什么名宇,不要再来缠着我,否则下次就绝对不会只是这样了!」他恼怒地别开眸,恨自己竟然在她的身上失去控制,他猛然放开她,转身飞快离开。
他好凶喔!而且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看起来那么凶,一双眸光却又如此悲伤?阮步步小脸一黯,被他那怅然若失的神情给螫疼了心。

那个冀儿……就是他所喜欢的人儿吧!他……真有喜欢的人儿了?一思及此,步步的心窝儿里涌满了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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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妳怎么了?」一进门,晚娘就被步步一张苍白的小脸给吓了一大跳,她连忙拉过那双冰冷的小手,着急地问道。
「没、没事。」阮步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圆睥一抬,瞧见了一张忧心如焚的美颜。
「还说没事,一张小脸儿白的像鬼似的,到底是怎么了?是谁欺负妳,告诉后娘,我替妳做主!」晚娘拍了拍胸脯,非常豪气干云地说道。
「真的没事,可……我心底就是难过。」说着,她心窝儿一拧,忍不住哽咽出声,一张小脸被浪意涨得通红。
「步步丫头,好好的,怎么说哭就哭了?妳不要吓后娘呀!」如果刚才是吓了一大跳,那现在她可是被吓了非常大一跳。
「没……我要去睡了。」步步挣脱后母的手,往自己的小院落步去。
「步步----」晚娘在她身后不死心地喊。
「我真的累了,真的想睡了!」闻声,阮步步头也不回,拔腿就跑回自己的房间。
那晚,没来由地,她辗转反侧,抚着被他狠狠吮吻过的双层,胸口剧烈地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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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胆小鬼……她是胆小鬼……她真的是一个胆小鬼!
从那天以后,阮步步就不曾再到将军府去了,甚至连他的大门口都不涉足一步,彷佛在逃避什么悲伤的事情一样。
这件事情立刻就被四大长老知道了,他们派出了最佳说客,阮步步的异姓堂姊--花欣欣,前来关切一下情势的发展状况。
「步步,妳怎么最近都不去将军府了?」比奸、比诈,花欣欣绝对胜过阮步步千百倍,套话的功夫更是一流。
阮氏御灵殿开张一年多,花欣欣还是觉得她这个小堂妹脑袋似乎有点怪怪的,否则好好的一个人躺进棺材里,竟然一点儿都不忌讳。
「不想去。」阮步步扁着小嘴儿,躺在棺材里头,彷佛逃避什么事情一样,从一早躺进去就不肯出来了。
「不想去?妳不是很想要引将军上钩,好当上咱们天下帮的荣誉帮主吗?」对花欣欣而言,金银财宝比这种虚名更重要,所以,她一直都很怀疑步步这个小堂妹为什么总是想不开,老是喜欢往「难」字里头钻去。
「他不喜欢我。」
「他谁都不喜欢,不只有妳。」花欣欣双手靠在棺材边缘,一双滴溜溜的眸子往棺材里头探去。
「为什么?他看起来好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看了……心里就不舒服。」心儿疼,她却没法子对谁说。阮步步娇嫩的小脸儿皱成一团,压根儿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介意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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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在想念一个人,可他在想谁……他究竟在想谁呢?她为什么又会觉得心里难过呢?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听说过一个传闻,六年前,他曾经被好人所害,双眼失明,差点就没了性命,从此,就没听说他对别人友善过了。」花欣欣现学现卖,因为这件事情是两天前,长安城第一大善人戎怀天亲口告诉她的。
「失明?可是他现在眼睛看得见东西呀!」
步步吃惊地瞪大了眸子,猛然坐起身,对了!梦中的他确实是双眼里着疗伤的白布,看不见东西的……但,那只是她的梦呀!
「这妳就不晓得了!他的医术很厉害,几十年前,伏家的祖先就是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头号人物,听说他们曾经留下一本绝世医书,书里记载着千百种可以起死回生的医术,后来,传到了伏琥将军这一代,更是出神人化,只要他止月施救,就没有人可以在他的手里死掉。」花欣欣见她已经上钩,耸肩笑笑,转身踱离棺材旁。
「这么厉害引二」阮步步猛然起身揪住她的衣袂,不让她有机会钓足了她的胃口,就拍拍**走人。
「没错!所以妳不觉得如果他加入我们天下帮的话,那咱们不就等于如虎添翼了吗?」这点不用别人告诉她,凭她花欣欣的奸巧,随便猜也知道。
「可是……我不喜欢被他讨厌的感觉,闷闷的,不舒服……」步步别开眸子,觉得自己变得好奇怪,话才说着,心里竟然又难过起来了!
「咦?」花欣欣回头发出了好大一声疑问。
「妳有问题吗?」阮步步被瞧得有点心虚。
「不不不….:没什么问题,只不过……步步,妳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花欣欣从头到尾把她瞧过一遍,觉得这个可能性越来越大。
「我喜欢他?才不可能呢!」阮步步急忙一口否决,却在此时,双唇上彷佛还残留着被他吮吻过的肿痛,一张小脸儿顿时腓红如樱。
脸红了-花欣欣贼兮一笑,「妳就当真这么笃定?搞不好现在妳心里已经偷偷喜欢了,只是自己不晓得而已。」
「我……才不会呢!」这下,她心虚得连话都说不太出来了。
「听说,他长得不赖唷!步步,妳可要好好把握,虽然他可能没有那个戎大善人那么有钱,不过,也是一只肥滋滋的羊儿喔!」
「他长得那么好看,身形又高又壮,才不是妳口中那只肥滋滋的羊呢-.」她不许别人侮辱他。
她这个小堂妹竟然还会为男人辩解?花欣欣笑容弯成新月状二嘿嘿,我要回去了!放心吧!我会去告诉长老们,叫他们不用多虑了,妳绝对会再去将军府的。」她一脸势在必得,摇了摇手,转身离开了御灵殿。
在她的身后,阮步步圆瞪着眸,急忙地否认道:「欣欣,妳听我说,我才不想去,真的不想----」
讨厌!竟然不听她说话……阮步步呱起红嫩的小嘴,想起了他怀抱的宽阔与温暖,脸儿忍不住一阵臊热,她转身倚着棺材,小脸枕在交叠的纤臂上,心里忍不住幻想了起来。
到底他所想念的那个翼儿……生得什么模样呢?他一定很喜欢她吧!否则也不会对她念念不忘了!
那怎么办?如果真的照欣欣说的那样,白己也是喜欢他的呢?完了!阮步步抚着狂跳不已的心口,觉得这个可能性似乎越来越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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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步步这个小疯婆子到底闹够了没引二只消想起阮步步那个小疯婆子,伏琥发现--己的心就无法平静下来。
随着她身影一日日的叨扰,他的心一日日不平静了起来,为什么她的声音如此甜美……甜美得教他几乎心都摔了。
冀儿!翼儿!妳究竟在哪里?既然已经在我身边了,为什么不出现呢?
妳可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不妙呀!
令天一早,他收到一封密函,从信中的内容看来,他似乎有必要回边关之城一趟,对信中的内容做一个详细的调查。
「主人要回边关了?」白陀乍听到这个消息,不禁错愕。
「没错,去准备一下,人了天过午就启程。」伏琥冷淡地敛眸,坐在书案前,长指绕弄着一条精致的金锁。
「主人才刚回长安没多久,怎么又要赶着回去?难道是狩皇下了命令,要主人回去吗?」
「啰唆!你把这个命令传下去就是了-.」伏琥黑眸一瞇,神情不悦,似乎不太高兴有人质疑他的命令。
「是是是!」完了,惹主人不高兴了。白陀连忙陪笑脸,忍不住胆战心惊,揖手告退,往门外奔去。
「慢着。」蓦地,伏琥咬住了他,语气有些僵硬不自然,「今天……她来过了吗?」
「请问主人,您所指的人是谁?」不会是他现在心里想到的那位小姑娘吧!白陀想到阮步步,不禁有点惋惜,其实,她挺可爱的,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似乎替主人带来了新的活力。
他曾经听已经仙逝的父亲说过,六年前有一个女娃儿不仅救了现在的主人,还差点与主人成了亲,只可借到最后竟然失踪了!不知道……这位步步姑娘比起当年那位小女娃,是不是能多几分胜算呢?他衷心希望。
「就是那个家里开棺材店的小疯婆子。」提及阮步步时,伏琥的神情略微不自然。
哈!果真是她,白陀必须要很用力,才能掩饰嘴角微扬的笑意,他摇头道:「不,属下没见到,也没有听下人提起过。」
「是吗?」已经都过三天了,她还是没来?难道那天被他的吻吓着了不成?无来由地,他的心湖泛过一丝淡淡的想念,严酷的脸庞依旧毫无表情。
「传我的命令下去,无论是谁见到她.就告诉她一句话,不要再白费力气了,我是绝对不会答应她的。」
「是。」白陀正式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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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在当天下午,阮步步还是再度光临将军府了,而且是破例不拿韫工令,就被请进了将军府里,这样的情况真是教她高兴呀!
只不过,当她听到伏琥已启程回去边关而不在将军府时,小脸忍不住垮了下来,惨叫道:「他回边关去了?!」
「是的,阮姑娘,我们将军大人今儿个莫名其妙决定要回边关,午膳刚过就带人走了。」白陀虽然觉得很对不起她,不过,他还是很尽责地把主人的话统统转达。
「那就是还走不远啰?」
「应该是吧旦白陀点头,「姑娘,妳问这个要做什么?」
阮步步柳眉一拧,圆滚滚的眸子写满了困惑,「我只知道他比我高好多、也壮好多,可是,这样是不够的。」
「不够?」呃去……难不成她这小姑娘还嫌他家主人的身材不够高大威猛吗?未免太贪心了吧!放眼天下,能够找到比他家主人体魄更修长精健的男人,十只手指头只怕都数得出来。
「对,不够,要是尺寸不合,他睡起来不舒服,不肯为我们阮氏御灵殿代为广告宣传就糟了……嗯,我决定了!」她双手击掌,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跑出大门,扬长而去。
「决定?决定什么----」白陀才抬头,还来不及问清楚,就发现她的人影已经消失成一个小黑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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