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二章 大华屿上表请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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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渤海国文王大钦茂在东京为大嵩嶙选择教师的时候,远在旧京敖东城的三王爷大宝方,也正在为副王大华屿策划另一件大事。
大华屿是文王大钦茂的长孙,是贵妃张太真的长子。由于他有这种特殊身份,从小就被立为副王,成为文王的王储。这位副王是大内相大元义篡位夺权的第一个障碍,被大元义视为眼中丁,遭到大元义的疯狂陷害,被文王罚到六顶山守卫王陵。大臣们都觉察到大华屿地位不稳,可是多数人以为文王会让小儿子大嵩嶙来做副王,总之都是文王的直系后人,犯不着为大华屿打抱平。可是三王爷大宝方洞察到这是大元义的阴谋,就要千方百计保住大华屿的副王之位。
这天大宝方约了张茂顺夫妇和张茂森的子女张才智张冬梅兄妹,一起来六顶山看望副王大华屿。见面之后,很自然地老人和老一起聊天,年轻人和年轻人一起玩耍。大宝方看着大华屿和张才智张冬梅聊得亲热,不由得想起一件心事。
大宝方向张茂顺说道:张驸马想没想过副王的命运?他这样长期守陵,会被文王遗忘的。
张茂顺道:日夜在想,只是无计可施。
大宝方道:我有一计,可以让文王基下关心副王。
张茂顺道:既有妙计,何不速行?
大宝方把副王叫到身边,说道:你在六顶山守陵,不仅大臣们会忘掉你,文王基下也会忘掉你。现在必须想个办法让文王基下不得不想着你。
大华屿忧愁道:基下不愿理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大宝方道:你已经二十九岁,早就应该纳妃了。你马上给文王基下上一道请婚表,这不仅会让文王基下想到你,还会让贵妃想到你。他们都想到你,你的副王之位就不会动摇了。
张茂顺见大宝方给大华屿出这种主意,猜到这事将与侄女张冬梅有关,心中很是不平静,也说不清是喜还是忧。
大华屿只有三王爷大宝方来做坚定的保护人,对大宝方一向是言听计从的。就按叔祖大宝方的指点,给祖父文王写了一道请婚表。大宝方派快马将请婚表送往东京。
文王大钦茂这两年在东京过得很清闲,有贵妃张玉环和小儿子大嵩嶙陪伴着,很少想到孙子大华屿。这天突然接到大华屿的请婚表,想起孙子已经二十九岁,早该纳妃了,可是身为国王和祖父竟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不免心中有些愧疚。文王想了一下,觉得这件事最好由贵妃来处理,就带着大华屿的请婚表来找张太贞。
张太真看过大华屿的请婚表,母爱顿时升腾起来,难过地流泪道:都是我这做母亲的不好,让儿子的婚事拖到今天。百姓家的儿子这般年纪早都结婚了,他身为副王却至今没有纳妃,真是让人痛心。
文王安慰道:迟几年结婚也许是件好事。凡事都有天数,你也不必伤心了,想想怎么给他选妃吧!
张太真道:这事交给我来处理好吗?
文王道:你是母亲,当然要由你来主持。可以让宗属司来办,你有什么主张尽可对他们吩咐下去。
张太真道:不知华屿是让我来给他选妃,还是他已经有意中人了。先让宗属司把这事探个明白。
文王就对宗属司大令宣教道:副王大华屿男大当婚,宗属司从速议定副王妃人选。
宗属司大令接到文王圣教,一时摸不着头脑。副王选妃要听王室的安排,文王和贵妃没有发话,宗属司怎么可以确定副王妃人选呢?或许文王和贵妃有意不发话,那就是要尊重副王本人的选择了。宗属司大令终于想通了,就赶紧派人到敖东城去向副王大华屿请教。
大华屿无法回答宗属司官员,就把大宝方请来商议对策。
大宝方看了文王的教意,兴奋地对大华屿说道:文王基下终于关心你的事了。这副王妃的人选可是关键。如果你提出的人选不合文王的意,请婚表就自动作废了。你必须要提出一个让文王基下无法否定的人选。
大华屿焦急道:我在六顶山守陵快十年了,一个女孩都见不到,上哪里去找能让基下满意的人选?
大宝方道:有一个人最合适,就是张茂森的女儿张冬梅。王子王孙要娶张家女儿,这是高王的遗教,文王没有否定的理由。只是这件事要先征得张冬梅的同意。
大华屿道:我这就去向张冬梅表妹求婚。
张冬梅现在是无父无母的孤女,和哥哥张才智相依为命。这两兄妹都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却不能强婚,因为他们秉承家训,男儿要娶公主,女儿要嫁王子,需要等待王室赐婚。张冬梅虽是女孩,却有男儿胸怀,知道父亲母亲都是为保护副王大华屿而死的,早就把自已的命运和大华屿连在一起了,下定了非大华屿不嫁的决心。当大华屿跑来向她求婚的时候,她好像早就盼望着这一天,当即拉着大华屿来到张茂森和大贞惠的灵位前,上香诉祷。

张冬梅祈祷道:大华屿来向女儿求婚了,你们的心愿可以实现了。愿父母在天之灵保佑女儿幸福安康。
大华屿也祈祷道:姑父姨妈请放心,我和冬梅一定会相爱百年,永远幸福。
这一对多苦多难的年轻人心理上的负担太重了,承受的委屈太多了。他们好像突然间有了可以倾诉的对象,感情的闸门猝然打开,喜悦和痛苦交织的洪流就像奔腾的江河,浩浩荡荡,一泄千里。
张冬梅激动地说道:你知道你是谁吗?你知道你让多少人不得安宁吗?我的父亲母亲都为你而死了。我盼着你来向我求婚,就是不想让他们白白死掉。你要向我发誓,等你做了国王,一定要给他们洗清冤屈。
大华屿也激动地说道:你放心好了。我心中记下的仇恨比你还多。等我做了国王,第一件事就是要拿大元义的心肝来祭奠你的父母。
他们走在花草中,走在树林中,相携相依,絮絮地说着悄悄话。张冬梅已经失去了父爱和母爱,比别的女孩更渴望丈夫的抚爱,虽然大华屿仅仅是未婚夫,也有义务来摸索一摸她的**,这时男人真心求婚的证明,也是女孩有权得到的订婚证明。她故意把他引向没有人的地方,给他创造机会。可是大华屿和这个表妹相处太久了,而且一直是把她当做一个呵护的对象,从来没有想过亲她摸她。现在可以做了,他突然觉得难为情,不忍心去侵犯她。
张冬梅等得心跳,不见他动作,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不喜欢我吗?
大华屿笑道:不是不喜欢,是太喜欢了,舍不得碰,怕碰坏了。
张冬梅笑道:你不碰一下,怎么知道我怕不怕碰?今天不碰,求婚就不算数,明天我还可以嫁给别人。
大华屿笑道:这可是你让我碰的,碰坏了不许哭!
张冬梅把胸一挺,闭着眼睛笑道:我豁出去了,碰坏了算我活该。
大华屿终于动手解开了她的衣纽,摸到了她鲜艳娇嫩的**,履行了渤海国青年男女独特的订婚仪式。
宗属司大令得到下属官员的报告,立即向贵妃张太贞禀道:副王大华屿选定张茂森之女张冬梅为副王妃。
张太真对儿子的选择很是满意,笑道:我的儿子和我哥哥的女儿结婚,这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宗属司拟定副王大婚典仪,送到贵妃宫中来。
宗属司按照张太贞贵妃的指令,开始筹划副王大华屿的婚礼,一时间宫中上下都兴高采烈地迎接这件大喜事。
乌士元做了三王子大嵩嶙的老师,就把自己的命运和这位有可能当上副王并进而当上国王的三王子连在一起,对和大嵩嶙相关的事情格外关心。这天听说宗属司正在筹备副王大华屿的婚礼庆典,觉得这事关系重大,就立即来和大嵩嶙商议对策。
大嵩嶙向老师问道:副王大华屿选妃,与我有何相干?
乌士元开导道:宫廷上下都去张罗大华屿选妃的事,接下来要举行婚典,人们议论的全是副王大华屿,还有谁会想到你呢?
大嵩嶙道:那我能做什么呢?
乌士元道:你也上表请婚,至少可以和他平分秋色。
大嵩嶙就按乌士元的指点,也向文王上了一道请婚表。
文王见小儿子也上表请婚,心想这事还要交给贵妃来处理,免得说我对儿子和孙子不能一碗水端平。
张太真看过小儿子大嵩嶙的请婚表,笑道:怎么他也来凑热闹。看来我要给两个儿子一起办喜事了。
大华屿是张太贞的儿子,大嵩嶙也是张太贞的儿子。可是文王听她说给两个儿子同时办喜事,就感到别扭。因为对于文王来说,大华屿是孙子,不是儿子。文王默默地站起来,走到窗前,去看窗外的仆役浇花。
张太真察觉到文王有些不悦,就笑道:都交给我来处理吧,免得有人说你对儿子和对孙子不一样。
文王笑道:谁敢这样说?恐怕只有你吧!
张玉环嗔怪道:你敢说不是吗?你有多长时间没有管过你的孙子了?
张太真的话让文王心头一震。自从把孙子大华屿贬斥到六顶山守陵以来,文王几乎没有想过这个孙子,好像他已经不存在了。张太贞有怨言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张太真并没有抱怨的意思,因为她这些年也同样没有过问大华屿的生活,既使有时想到这个儿子,也不愿在文王面前提起他。若不是大华屿上表请婚,这对国王和贵妃是不会这样认真地讨论大华屿的。
文王心中有愧,向贵妃陪笑道:是我太不关心他了。现在什么也不要说了,赶快给他纳妃,让他娶妻生子,自成一家,就不必我们来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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