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关于“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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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沧海难为水
那灿烂的一夜,仅仅只是时间片刻停留的缩影。肌肤与眼神的触碰,灵与肉的撞击。黎明敲醒了夜的沉寂,我仿佛又从逍遥的爱的炼狱重返人间。
朝九晚五的都市班族生活,渐渐地淡化了那一夜烙刻在我心底那不知是幸福还是不幸的爱情痕迹。幸好,工作太忙碌了,带着同样忙碌的都市节奏,催促着我,让我完全没有闲暇时光胡思乱想那些不属于我的泡沫爱情。我的世界已经没有黑和白,灰灰的,我却感到快乐!这种快乐对于一直以来自卑且封闭孤独的我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很庆幸,我是个健忘的人,更值得庆幸的是,我们根本不认识彼此。这一份被冠之“曾经沧海难为水”的爱情,被淹没在都市的喧闹和夜的华丽之中,早已无踪无影。只留下了些许无奈,些许无情。
快下班的时候,NONO和好美都给我来了电话,说不回家吃饭了。哎,我们姐妹几个已经很久没在一起聚聚了。烦心的事情一波接一波,米娜在上海还没回来,不知道和李仲轩进展得怎么样了。即便是回来了,想必共进晚餐的人也并非是我。
一个人吃饭是一件很辛苦且郁闷的愁事儿,姐妹们不在身边,连一个倾诉的对象都没有。没什么力气回家做饭了,即使做了一个人吃,也只会让人感到更加孤独。想出去,想找个地方透透气,于是找了一家情趣高雅的饭店为自己点了一桌子美味。虽然苦了我的钱包,但却慰劳了我那劳累的身体和心灵。
我总喜欢选个靠窗的餐位坐下来,点上一杯纯净的白水,静静地欣赏着玻璃杯里透视于眼底的那些活的风景——来来往往的路人,林立街边的小店,呼啸而过的汽车,哪怕只有十字路口那盏红绿灯;生活依旧按照我的方式进行,虽然过得有些自我,却也自在开心。也许只有这样,我才能感受到生命的真实。
★毒瘤
独自吃完晚饭,本打算回家。途中路过一家热闹的酒吧,触醒了我那晚的回忆。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累了一天的关系,还是因为那一次的放纵,我开始迷恋上了“夜”,特别是在酒吧里呆着的“夜”。白天工作的我,沉静自然;夜晚休闲的我,热情疯狂。仿佛我已经爱上了这种生活,有些另类,有些分裂,有些坏坏的独特。
在NONO口中,这样的我,是患上了医学上所谓的“人格分裂”。她半玩笑似的调侃,我并不在乎。仅仅是打趣的回了一句“你个臭小子,咒我呐!”当它们从我嘴里蹦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心虚了。我也说不出答案,也许真的分裂了吧!如果真分裂了,我更是得到了上帝的假释。唯一能说的,只是幸运,我是个幸运的人!
怪只怪这个世界太小了,让许许多多该或不该邂逅的两个人,都意外的邂逅了。
酒吧中央的舞台上,一位漂亮性感的女歌手,抱着一把纯原木色的古典吉他,边弹边唱的那些动人的歌,伴着红酒醇香的味道陶醉了我,突然一双冰冷的手拍了我脸颊一下,我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原来拍我的小鬼是好美。
“亲爱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场合??我还以为你这样性格的人,是根本不可能来酒吧的!”好美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我,但显然还是很兴奋地。
“你个小丫头,这一个月都神出鬼没的,和姐妹都疏远了。今天我就是来抓你壮丁的!”我有些埋怨地调侃着她,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酒吧了?”好美似乎知道我再逃避她,又追问着。
“人活着不能只为了做生活的奴隶吧?该享受的就享受,该放松时便放松!”我只好拿这种观念来当借口,毕竟,姐妹们谁都不知道我那一夜的故事,我永远也不会告诉她们。
“小妮子,你现在才想开啊?我早就想开了,都是拜那些忘恩负义的花心混蛋所赐。哎,这个世界就这么黑暗,这么残酷,我们没办法改变,就只有顺服了。来,为了我们一起沉沦堕落了,干杯!哈哈哈哈……”好美放声大笑,我听不出她是喜欢这种生活,还是厌恶,但有一点我很肯定的是,她是真心欢迎我的加入。终于有个姐妹能设身处地的理解她的感受了。
这一夜,我们俩都醉了,开心的醉了。夜的酒精赐予给我无尽的力量。可当它渐渐从我身体里挥发以后,意识的清醒逼着我该面对现实了。放纵的夜生活好似一枚枚巨大的毒瘤在我们的躯体里落地生根,我们瓦解的意志和懒散地沉沦更茁壮着它的成长。
★抓痒疗法
央视三套的快乐驿站又在演马三立老爷爷的相声偏方,大概讲的是一个抓痒的故事。我和NONO在家看得津津有味,憨憨发笑的时候,接到了好美打来的电话:
“亲爱的们,都在家干嘛呢?出来玩吧!有帅哥奖励哟~~”小丫头一个劲儿地说介绍帅哥来诱惑我俩。
自从“巴掌”事件以后,NONO的性格变得更为极端与暴力了。除了仅有那躯体上所显露出来的女性特征以外,她的整个思想,灵魂,信仰以及价值观念完全可以归属于男性的行列。或许,真是被这一生唯一的真爱给彻底伤着了,受刺激了吧!
“NONO,去吧?“我试探着问。
“去,怎么不去?我还想钓几个漂亮妹妹才更爽呢!”NONO一反常态,欣然接受的态度,反而让我有些不只所措。她肯定的模样,我真害怕她因此而变成真正的“玻璃”。可,转念一想,好不容易才稍微忘却了那些对伟豪的想念,何必趁此机会,姐妹仨聚聚,好好放松一下。也让我们姐妹的爱融化一下她冰冷的心,愈合心灵的伤口,重新对爱情充满热情和希望。
受伤的心就如同被蚊子叮得红痒难忍的患肤一样,仅仅依靠抓痒疗法来医治,只能缓解,不可根除。所以想要彻底治愈,还是必须要消炎杀菌的那剂良方。但这些显而易见的道理,对于我们仨都曾经受过爱情强烈刺激和重创的可怜女人来说,完全不奏效。什么朴成哲?什么赖伟豪?以及那位不知名的男性……都滚到外太空去吧!我们不再需要你们了,忘恩负义之辈!
酒吧里放着温岚的“人来疯”,好美一边拿着啤酒,一边拽着我俩冲进舞池……人群随着音乐节奏潮涌起来,每一个生命此刻都忘情地舞动着。好美一边灌着啤酒,一边摇摆着身体,甩动着秀发,很是尽兴。NONO虽然是个舞蹈白痴,可却有着比芙蓉姐姐更芙蓉的勇气,一阵狂舞乱跳,乱七八糟,甚至充满丑态,还有好几次舞动中踩到别人的脚。可她丝毫不在意,就是有股劲儿,一股不舞得群里其他舞者自动退出,轰动全场,就誓不罢休的劲儿。这一刻,她比芙蓉姐姐活得有价值多了!我这么说,并非嘲笑我的姐妹,更非鄙夷,而是在鼓励我的姐妹们,对待生活中感情上的种种困难,都要有芙蓉姐姐般死不要脸的革命精神,才能战胜一切,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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