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床上狗男女,其中就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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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为了自己和这爷仨,总得找个生计。不觉中,那群小叫花子的身后,那位戴着白面纱的绝色小姐带着丫鬟也跟在了他的后面。
另一家的大宅子门前,他停了下来:得搞搞清楚,不能再出糗了。他环顾四周的一切。老汉的孙子“胖墩”按他的嘱咐,不时地看着身后,以防那些被打的公子哥来寻仇。他自己则拉住老汉孙女的小手,看着别人考试的情景。
——做一首新诗、新词均可,做了家丁月奉五两……,报名费五个铜钱。
——悬赏求术数教师爷一名,十日内教会小姐九九口诀中的最后一九,可得赏银六十两。
“嘿,有点意思,”林飞抬头看了一眼“韩宅”二字,半文半白地理解了墙上的广告后,有了点信心,拍了拍她的小手安慰她。
接着,他极力收刮着肚子里能记得的古诗词,突然觉得自己满有学问的,竟然第一次找到了“穿梭”后的感觉:你妈的,拿个唐诗三百首,兴许能混一辈子,反正这里不是唐朝。
突然人群中闪开一条裂缝,一个被打得满脸是血的小子连滚带爬地从人群中逃了出来,嘴里妈呀妈呀地求饶着。后面一个追出的家丁手持大棒边打边骂:
“我叫你‘窗前明月光’,我叫你‘锄禾日当午’……还他妈昨日妙手偶得!”
停了大棒后,那家丁伸手道:“罚你半两银子,不然再打二十……”
那地下的人掏了银子递过去,家丁揣了“外快”取笑道:“不如我教你一首,你到别家试试,‘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床上狗男女,其中就有你’!”
说完,一脚踢跑了挨打的人。看热闹的人一阵哄笑……
靠!连家丁都这么有才!——林斐几乎绝望。
连一个家丁都会“旧瓶装新酒”。我还那有机会?日你妈的,当初为了接近小樱桃,我还像模像样地学了好多唐诗宋辞,为穿梭做准备嘛,现在看来——狗屁!
“再有用《云山诗抄录》里面的诗词骗人的,下场如此!”。说完,扛着大棒要回去,转头看到了林斐,过来道:
“表少爷好!”脸上并无不敬之色,跟其他人不同。
林斐见状,心想:多亏没上去弄首古诗,否则……。妈的,不是说连小学生“穿”过来,都能考个秀才吗?日你妈的读书会,日你妈的网络文学,日你妈的穿梭!
他脑袋一转,赶紧借机打探情况,那家丁告诉他:
“韩家的掌上明珠韩芷柔小姐,学九九术数口诀,三日就背到了八字诀,请来的先生为此得了很多赏钱,可到了九字诀,怎么也教不会了……于是韩夫人就悬赏,打跑了很多骗吃骗喝的,有的还被罚了银子。说来也怪,平时本来能背下来。可一正式考她,就是不会。连特别请来的大名鼎鼎的金陵国子监弘文馆女先生都没法子……,怎么,表少爷想试试?”
林斐知道,靠什么唐诗是不行了。那一地的鲜血说明,不只一人挨了打,想想心里还后怕。网络小说害死人啊。他陈思了片刻对家丁说道:
“给,拿这钱替我报了名,要是失败,还请你的大棒手下留情。”说着,把几文钱递上。
“表少爷,报命名费我替你交了。要是我执法,绝不会大棒相向,不过,你得小心,那先前的先生,极不愿意有人能教会小姐……”
说完,匆忙回去了。
要是别人执法,我不是死定了?人家书里的偶像们一穿梭过去,诗词歌赋地,“诗”得神清气爽,“诗”出了宰相、“诗”出了将军。难道我却只有“湿”裤裆的份?你是“穿”个好地方啊?倒霉!雷唐/崖宋/车明/水清,这穿梭的八字真言一点都不准……
“常守仁,常守仁!”
林斐听到两遍,才反应过来是在喊他,这么快?看来这家丁和表少爷关系不错,很可能是受过表少爷的恩惠。(其实是那来应聘的人都在算计,越晚去教,越占便宜。所以把机会让给了他。)

眼前的韩夫人三十二三岁的少妇模样,穿着华服,一脸严肃地坐在坐在那儿,出了华贵之气,姿色平平。对林斐的到来,也无讨厌之意。倒是那位张着山羊胡子的先生,对林飞斜了一眼开口道:
“以你一个落迫少爷的身份来应聘,倒也称的上浪子回头,夫人仁慈,给你机会。本先生是绝不苟同的,怕你十日之内教不了小姐,却给韩家带来晦气,这样吧,给你六十个大钱,你退下吧!”
日你先人!主人没嫌弃,你他妈倒落井下石,也不知道这表少也得罪了多少人。
那夫人不过怕人说韩家的闲话,才同意林斐上来的。她刚要顺水劝林飞下去,六十钱也是半两银子,足见韩家与众不同。没想到林斐早已打定主意。摸了摸寸把长的头发说道:
“你十日内教会了小姐,那是因为小姐天赐的冰雪聪明,非你之功。如今你使出拉屎的劲儿来也教不会,是圣人在责骂你,再教下去便误人子弟。你占着茅坑不拉屎还挡着别人的前途,你就别装逼了。”
林斐不管成功与否,先道破他的心机。考了两次,尽遇到你这样的山炮,过过瘾再说。
果然有人窃窃私语表示赞同。一些富家子弟则觉得林斐在胡说。
“赶他出去!”那先生气急败坏的喊道。
台下的家丁,手持大棒迟疑着,看来和表少爷有些感情。
林斐不慌不忙地说道:“为了证明我说的话不假,我呆会儿一言不发,就教会小姐,你不用瞪眼。不用十天,我只用半柱香的工夫即可……”
看到那先生张嘴要说什么,他摆了摆手说道: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要是我教不会,你打折我的腿?是吗?行——!”
那先生干张了几下嘴,闭上了。虽不信,可林斐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打折腿的条件也公平。
台下的人群则议论纷起。这不是表少爷疯了吧:口诀你自然会,可这些人都教不会,就凭你?还一言不发,你以为你是谁啊?
台下的兄妹开始为表少爷担心起来,仿佛大棒已经落到他的身上。女孩紧紧拽着哥哥胖墩。
人群中戴面纱的小姐,也好奇地掂了脚,向上看着,心想:我是金陵弘文馆的术数先生,我都教不会,难道这“鬼剔头”还真的把这无用的表少爷“剃”出灵性来了……
“教会小姐,我只有一个条件,赏银我要提高到一百两。不是我坐地起价,实在是落迫之人缺银子用,不过,这多出的四十两银子不用韩夫人出,要这位山羊胡子的先生出,我才教。你也不吃亏,是吧夫人?”
这夫人扭头看了看侧身后的先生,显然是个持家有道的人,没有替先生付银子的意思。那先生一方面不信林斐有此能耐,一方面挂不住颜面。扯着嗓子喊道:
“好!打折你的狗腿,让你辱没斯文,有恨这小子的小爷们,花一两便可打上一棒!”
这话把一群公子哥的野性调动起来,纷纷喊道:“我出一两,我出二两,打两棒!”
听到这话,妹妹哭了起来,哥哥把手摸到了背后的柴刀上。
那戴面纱的小姐拉着兄妹的手,轻声安慰道:
“别怕,小妹妹”,然后对身边的小丫环耳语了一句。
突然,爷爷慌张跑来,对兄妹俩说:
“大清早,我去找县老爷求情,希望看在原来的情面上,让刘衙内放过表少爷一马。却被门房给赶出来了……。那帮公子哥带着家丁追来了,你快带妹妹走……”
话音还没落,一群人已经追了上来,把台下围住。领头的刘公子喊道:
“打折他的腿,我包了!二百两,谁也别和我争,新仇旧帐我一块算!”
人群听到这声音,哗的一下闪开了一条道。台上的林斐一看: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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