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歪嘴媳妇傻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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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两个字,林斐稍微有些失望。——
但起码皇上姓赵,自己还有一半的胜算。想重修百家姓,把它编写得朗朗上口,作为蒙学的教材也不是简单的事。当朝的百家姓既然第一句是“张王李赵,江海滕刘”,那就存在改编的必要。那有把皇帝的姓氏放在第四位的道理?我背诵的与当朝的百家姓毫无关系,那身为金陵文苑女先生的云小姐对此感兴趣,足以说明问题……
他用等着裱画的时候,接着和掌柜的聊了起来。掌柜见他没问出什么,也还赏了三两银子,对身后的学徒喊了句:“把活计加细些”,又和林斐聊起来。
“我那没娶到的,县太爷的千金长得怎么样?”林斐问道。
“老朽也不知,听媒婆讲,县太爷的千金肤白胜雪……,别的,我也不知……”这老掌柜是个老实人,贸然夸了一个千金小姐,觉得有老不羞之嫌,闭口不谈了。
过了一会儿,看在林飞银子的份上,低声说了一句:
“横竖也跟你没了干系,我就多说一句,听刘县令府上的家丁说,那小姐不但肌肤胜雪,樱唇似果,藕臂蜂腰,还声若莺鹂,莲步生花……
听了这几句,林斐的哈喇子都流到衣襟上了,把一旁的小小听的心里一阵没底。可待听了掌柜说出的最后一句,她心里已变得毫无醋意,而林斐一**坐到了地上。
“……只是,只是小姐是个歪嘴子……”
日你妈,夸了一六十三招,原来嘴是歪的,那还不是废品一个!——说话大喘气,整个一说相声的料。
靠!多亏没和她成了亲,不然,和她亲个嘴儿都得侧着身子找角度。靠!想啥那?这等嘴中极品,你还惦记试试?
这不成了“监狱蹲三年,母猪赛貂蝉”吗?
万幸啊,万幸!表少爷,你总算为我做了件好事,要是把她娶了,我抹脖子算了。林斐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心口:这太可怕了,今后娶媳妇千万不能要什么千金小姐,结婚前都见不上一面,就凭父母之命和媒婆那逼嘴一忽悠,娶到家里,一掀盖头:呵,没鼻子!日你妈,当时连胆汁儿都得呕出来……
还是穷家妹子好,抛头露面的,起码知道长什么模样儿。想到这,他紧紧握住了小小的手,我这妹子可是个宝啊,可别丢了。小小心里一暖,乖乖地低下头来,双颊飞红。
林斐见小小羞涩的模样甚是可爱,故意搬过她的肩头,双手捧了她的小脸,仔细地端详起来。小小知道大哥在逗她,她乖巧地鼓了鼓红红的小嘴……
“哎呀,歪的……!”
小小羞羞地把小脸埋在了胸口,小PP一扭一扭。陈掌柜哪见过这这样儿的?臊得老脸一红,转过身去:这表少爷,疯了……
林飞看到这老学究的样子,放开了小小,站起身,用自己的嘴狠狠地在自己的手背上大声亲了一口。那陈掌柜听到“啵”的一声,忙捂了老脸道:
“折杀我也——!”
“有贼啦——!”林斐捉弄他。陈掌柜回头时,见林斐在嘬自己的手,哑然失笑:这表少爷,性情越发不可捉摸……
闹了一下,林斐又拿过刘公子的扇面,一本正经地问:
“掌柜的,我这小舅子,前内弟画的到底是山水啊,还是鸟兽人物啊?”
陈掌柜笑道:“衙内师从才子画神顾长卫半年后,画的第一幅力作就是它了。花银子在我这买了最金贵的扇面,打算画一幅仕女图,画好后感觉不满意,为了精益求精就改了改,把西施改成蜀将张飞了……”
我日你妈,西施画不好,顺手能改成张飞。你那西施画得也太像了吧?正要说:这画连张飞也不像啊?听陈掌柜又说道:
“画完张飞后,也觉得不像,就把张飞改成大树了……”
我日你妈的妈,你也太有才了!就这智商,都不会过一百。我要是当初把你歪嘴的姐姐娶了,生出孩子来,保管是个“痴呆蔫傻”弱智儿。你家的血统也太差了,你爹能当上县令,绝不是祖坟冒青烟,那得是祖坟冒“天然气”!

瞧你这姐弟俩,绝对是近亲结婚的产物。封建礼教害死人那,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抹杀男欢女爱的天性;还缠足,弄得正值妙令的姑娘家血液循环不畅,性冷淡;还近亲结婚,什么表哥配表妹,姨做婆,辈辈和,打断骨头肉不折。照这么搞下去,那不是黄鼠狼生豆鼠子——“一代不如一代”。
古代有些诗人大家,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才娶了表妹做媳妇,所以并无杰出嫡嗣,像苏氏(苏轼,苏辄,苏荀)一门三杰的实在罕见。
要是我在当朝能有机会为民造福,一定从清除这些陈规陋习开始。这刘公子的画就是最好的教材,得,我收藏了。
“掌柜的,刘衙内的扇面,我出三十两收藏了,你给他带个话,看这个价儿,他肯不肯割爱……”
掌柜的一听,忙道:“老朽先谢谢你啊,表少爷不肯多花一两银子好好裱一裱手中的画,却肯收了刘衙内的画。这太好了。你就是十两收了,我也愿意,起码我就少赔了十两。如此,倒是我不厚道了,该把你的画重新裱过才是。”
说完,就要喊后面的学徒。林斐制止道:
“我把画裱得差一些,自有我的妙用,非你之过。我是不想拿云小姐这份大礼太当回事,你知道,装裱得太好,显得她的画太贵重,我原来准备拿它给我妹子擦屁屁的,碍于颜面才不得不装裱一下……”
看到掌柜听他对云小姐的画这么不屑一顾而奇怪的表情,林斐故意说道:
“要不,你出十两,我把它给你?”
这云里雾里的胡言乱语,把陈掌柜都听傻了:这表少爷莫非真的被鬼剃头后,得了钟馗的点化?当真非同常人,深不可测也。
林斐接过表好的画,抖了抖:“裱完后纸张变硬了,怕擦屁屁伤了我家妹子。给小小,你拿着玩儿吧……”。
陈掌柜心疼那画,忙说:“使不得,使不得……”。
正说着,刘衙内进来了:“陈掌柜,我的扇面有人还价吗?”
陈掌柜刚要搭话,刘衙内看到了林斐,马上正色道:
“常大个也在,正巧,令尊要我再见到你时,把这个交给你……”
林斐接过一只火漆官封,见刘衙内说话语气和对自己的态度前后完全变了样,而且也没有半点弱智的样子,就像与自己从无过节一般,心中不免诧异。这时,陈掌柜开口道:
“恭喜公子,您的画有人出价六十两,不知你是否割爱?”他自己又备了三十两,所以这么说,是想赶紧遂了他的愿以免招惹麻烦。心里默念:菩萨保佑,爷呀以后你千万别把你的墨宝拿我这儿寄卖来了。
刘公子一听,价钱还算满意。问了句:“那位识珠的仁兄出的价?”
掌柜刚编些瞎话,他是不敢说林斐出的价,怕衙内误会。可没等他开口,林斐说道:
“你的画不该拿到博雅轩来,这么有意境的画应该拿到最大的书画斋去。不瞒你说,这六十两的价是我出的,你别误会,我可不是想再攀旧亲。我是实在喜欢,又没看到题跋落款才给了六十两。我要是在大的铺子里看到这样的扇面。我至少会给八十两,你知道,‘小药铺拿不出大人参’,这店面太小,耽误你的画了……”
看到他半信半疑的眼神,林斐接着忽悠:“你告诉我,城里有多少家比博雅轩大的铺子?”
“二十四、五家吧”刘衙内答道。
“这样,你每月画一幅,放到这二十几家铺子里,我敢担保,你每月必卖出一幅,而且都不会少于九十两……,不信?我包销你的画,我每幅给你八十两,一年我包你二十四幅画,每幅剩下的十两,给我做佣金,我一年也净赚二百四十两,怎样?”
刘衙内见过林斐鬼剃头后的本事,开始相信起来。那陈掌柜可为林斐捏了一把汗:表少爷,你怎么一阵聪明一阵糊涂,别惹祸了,就他那画,连改了三次,还画得跟一坨屎一样,你包销?我看你刚赚到的银子,用不了半年就得赔光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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