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才子顾长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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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斐折回得月楼的时候,那位齐德龙爹还在楼上张望着,见林斐满面春风地回来,喜出望外地问道:“成交?”
见林飞掏出银票,眼睛都绿了:这是赚钱吗?简直就是财神再世啊……。他接过林斐的二十两酬金,千恩万谢地离去,心里还抱怨:你教我的的那些话还没都说出来呢,就帮忙喊了一嗓子,把钱就赚到了,不过瘾……
林飞见三虎兄弟都陆续回来了,对他们说道:“上山虎从今天开始,你负责保护‘大头’,下山虎,你现在拿些银子到‘宝杏林’去买些草药,顺便打听一下宝杏林的动静;拦路虎,你收拾好杯盘碗筷准备开业。”
交代完毕,他带着小小去装裱云小姐送给他的画,顺便制一块招牌。买卖不论大小,总得的有个招牌。
他先到了一家木器店,简单交代了制招牌的要领,就直奔装裱铺子去了,因为他清楚,云小姐的画才是自己赚钱的根本。
停脚处正是一家书画斋,抬头看三个狂草题字——博雅轩。林斐进店后,展开画页,说明来意。那博雅轩的是位老学究,名叫陈学范,与表少爷是老相识,表少爷败家时页卖了不少祖宗的字画。。陈学范看了林斐展开的画作揖贺道:
“真是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这等达官显贵,公子王孙,风流倜傥之士都千金难求的佳作,首吟老弟都能搞到,可谓是手眼通天啊!”
林斐心道:我通个屁天,明摆着,那送画的小姐是对我‘独创的’的百家姓感兴趣。俗话说,礼下与人,必有所求。这送画的云小姐也未必是什么好鸟。而我不过是用她的画做些宣传罢了。什么千金难求?只要她不死,随便都能画出几张来。而我的新版百家姓,可是蝎子的大便独(毒)一份。
“看来,这云小姐真的是对你别样的垂爱啊……”陈学范又捧了一句。
别样的垂爱?——那是个“扯”!就凭我?语不惊人,貌不出众:小眼一对,细看还有些少白头(遗传加“穿”过来后上火),身高不足一米七。胳肢窝有腋臭,脚上长脚气,睡觉嘎巴牙,醒来放臭屁,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我真怀疑你俩是他妈一伙的!
不过听口气,这作画的云小姐倒是个人物。先打个哈哈再说吧:
“那里,我还真看不出这画的妙处!”
“首吟少爷过谦了,以京师总兵的千金,云裳小姐的出尘性情,会把自己的画作送给一个不懂画的人吗?显然是你‘鬼剃头’之后因祸得福,天上的文曲星给你开了窍,你吟出了绝世的好句子,应了你首吟的大名,才求得了此画……哎呀,还是长卷啊!”
听陈学范这么说,他倒也明白了几分。不过什么叫“应了我**的大名”?莫不是这云小姐喜欢看男人答飞机,喜欢胸射,**?
飞机也曾打过,两年也没打下一架波音747来,再说,上了生理课后,我早戒了……。你个山炮表少爷,非取个名字叫“**”,富婆总比泼妇强,你还不如叫“淫首”呢,淫贼也凑合呀。
“何为应了**的大名啊?”反正不懂,干脆装傻。妈的,和这学究说话真费劲,半文半白的。
陈学范疑惑地看了看林斐,摇摇头说道:
“你不是曾立下宏愿,在束发之礼之后,每遇触景生情或赛诗会的命题,必第一个吟出佳句来吗,所以改名‘首吟’。你不是连这个都忘了吧?非如此,难道这画是你花银子买来的?”
林斐终于听明白了:原来表少爷叫常首吟。
妈妈的,我是把“请走此门”看成“请走北门”了,绕了好大一个圈子。佛者看世人皆佛;淫者看世人皆淫,看来,是我心里有鬼啊。
也怪你们普通话说得不好,南腔北调,大舌头啷当地,谁听得懂啊,一会儿“董”,一会儿“佟”;又是巧巧,又是小小;一会儿“青山”,一会儿“擎山”。你丫的,要不是我心里素质好,早被你搞精神分裂了。

穿梭小说里,那些大神不都说普通话嘛?——说这屁话有啥用,没事偷着乐吧:要是把你穿梭到印第安土著部落,让你跟尼古拉斯-凯奇似的,学“纳瓦霍”语,你得把自己的舌头都咬掉喽……
林斐见博雅轩里寄卖的字画很多,问道:“我这几张值多少?”
陈学范见他还是不信自己手中的画值钱,回过身,指着眼前的一张扇面说:“就是这张你小舅子的扇面,还标价百两呢……”
我小舅子?林斐满头浆糊地细看摆放在博古架上的扇面:黑乎乎一片。这画的什么呀?再细看,似乎有些眼熟。突然想起来,这不正是起初在城外领人围攻我和佟老汉一家,后来又向我讨债的那个刘公子吗?他怎么成了我小舅子?
掌柜的知道他忘了许多事,就提醒道:
“你忘了,以前你是刘县太爷府上的乘龙快婿,后来你不务正业,姑母家又范了官司,刘县太爷就毁了婚约……”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刘公子原来是个小衙内,还差点成了我小舅子。妈妈的,瞧他画的扇面,也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他那县太爷的老爸也不是什么好饼。
“画成这样,卖一百两银子,只有冤大头才买。他这画是跟他师娘学的吧?”林斐骂道。
“可不敢这么说,我也是怕得罪那刘衙内,才把他的画标价摆放出来,因为他的画摆在这里,我整店的佳作都跟着逊色了,所以,我过短时日就自己偷偷收了它,给那刘公子七十两银子,有时被那巴结他的狐朋狗友买了去,我就少赔些银子。
他的画是不怎么样,可他的老师却是西湖四大才子之一人称画神的顾长卫。想是顾才子清高自傲,不愿结交权贵,也没把真传的本事教给刘公子……”
听掌柜说的在理。林斐也不多问,既然人家毁了婚约,跟自己也就扯不上干系了:妈的。好不容易有个好亲戚。还攀不上,不知道原来的表少也是咋混的。拆了茅房盖猪舍——给我留的都是臭底子。
“这里有顾长卫的画吗?”林斐问。
“人家的画都高居庙堂,我这小店也容不下啊?”掌柜回答。
“那这云小姐的画与他的画相较,谁更好些?”林斐问。
“云小姐是金陵文苑的女先生,又是京师的总兵的千金,名气加才气应该与顾才子齐名吧。民间盛传两人是天生的一对,故而,你得到的绝非凡品,该花些本钱,好好裱它一裱……”
这掌柜的终究是生意人,时刻不忘搞推销。
“既然是名人手笔,我就一咬牙,一跺脚,宁可半年日子不喝酒……,就出三两银子裱了它吧?”
听林斐这么说,掌柜的嘴咧的跟苦瓜一样。还一咬牙,一跺脚,结果就出这俩钱儿?
“包子有肉不在褶上,我目下立志勤俭创业,还是能省则省吧。”
掌柜的以为林斐真的性情变了,也没多劝。三两银子的活计,也不用他出手,喊来小学徒,拿了画到后面裱去了。他那里知道林斐的心思:礼下与人,必有所求。送我这么值钱的画,只能说明你求我的东西比你的画还值钱。我就装做不识货,偏花最少的银子裱了它。
见掌柜有些没赚到银子的遗憾,林飞又掏出三两银子说:
“您老见多识广,我想打听一件事,当今的皇后贵姓?”
“当今皇后?只听闻天子身边有三大宠幸的妃子,倒是没昭告天下立皇后,听言又要选秀女了……”掌柜捻着胡须慢慢沉思着。
“妃子中有没有姓钱的?”林斐把银子送上后问道。他急切地等着掌柜说出和自己判断一致的答案,那料想那掌柜沉思了好一会儿后,肯定地答道: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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