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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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的是指向温柔的代价
坠落的是通向悲伤的迷宫
焦虑的是走向彷徨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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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墙的几盏灯火忽明忽暗,搅动人心。
——我说,今天怎么这么慢?
看来,是有人来接班了。
地牢通常只有一个人看守。
根据一直以来的观察,一天有四班,一人大约六小时。
——别说我了,我也是被拉去帮忙,又没偷懒。
——搞什么?
——谁知道~~~~~上面都快忙疯了。
短暂的对话里,依稀可依窥探出,上面似乎进行着什么重大的事情。
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就不一定了。
我依旧倚在牢墙边,漫无目的地触摸着凹凸不平墙面。
脑后的伤口虽然每天都有人来换药,但是似乎好得并不快。
至少,伤疤还未结好。
大约又过了几小时,突然,那唯一的楼道口传来骇人的吵闹声。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老爷~~~~~老爷~~~~~~
被两个人连拖带拽带来的,我知道,是斜对角87号房间的人。
押送他的人将他强行拖到中央的行刑高台上,将他的双手绑在十字支架的铁质镣铐上,双脚也拴上厚重的铁链。
他双膝跪地,上身向前耷拉着,比两手的支点要低。
我往阴影里躲了躲。
其实,
被甩几下耳光只是皮毛。
被拳打脚踢也只不过是挠痒。
在我的记忆里,
最近的一次用刑,是在我进到这里后不久。
受刑的人好像是六十多号。
那个人,死了。
被活活打死了。
因为身体虚弱到了受不住鞭挞的地步。
仅仅四十鞭,送走了一个人。
那一次,是深刻的教诲。
让我彻底变得听话了。
——老爷吩咐了,用那个,别太狠,过两天还用得着。
押送的人抛下这么句话,也无心看好戏,准备离开。
——知道了,不就是留条命嘛?这几天无聊死了~~~~~还不让老子好好玩玩?
——不要啊啊啊!~~~~求~求求各位大人~~~~~~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刑架上的人儿使出最大的力气呼喊。
惊慌颤抖的身体牵动着手铐脚镣,发出“当当”的响声。
但是,来自深渊的求救声,上帝是听不到的吧?
——我说小弟~~~~~要不要考虑省点力气呢?~~~~~~~~
看守的人冷笑着逼近鲜活的猎物,露出野兽的凶光,伸出磨尖的利爪。
——不要~~~不要~~~~~~~不~~~~~~~~~
被紧缚着的男子声音渐渐微弱下来。
惶恐的呼喊,变成了绝望的余音,徘徊在阴暗的地下牢室,久久不去。
——好吧,那先让大人来审问你。你犯了什么事?
看守在男子面前蹲下来,平视着他。
然而男子低垂头,刘海垂下来遮住了脸。
于是,下巴被强硬地托起。
露出一张十分俊秀的脸。
乌黑如漆的碎发,末梢有些卷曲。
细长的眉下藏着一双棕榈色的眸子,只是此刻失去了光泽。
带血的唇瓣轻启,散发着异样的妩媚。
——嗯?哑巴了?
看守开始触摸那具苍白的,遍布伤痕的身体。
粗糙的手指扯动着未愈的伤口,鲜血又渗了出来。
——我~~~~我刚才动作大了点~~~不~~~不小心~~~~啊~~~~~~打~~~打破了老爷的花瓶~~~
无发吐露完整的字句。
男子痛得紧闭起了双眼。
只是打破了一个花瓶么?
这种事,像那中有钱人会在乎么?
借口而已吧?
还是一时兴起?
节哀吧~~~~
这只能算是你的不幸了。
不幸,正好是你,撞在了他的刀口上。
我爱莫能助地望着他。
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鞭子抽打的声音。
别再看了!
别再听了!
来自我心底的警告。
可是,我却在原地发呆,一动不动。
不想看的,不该看的。
但不知为何,身体就是无法阻止那莫名的强迫力。
——那可是大过啊~~你知道老爷子房间里的古董都是什么价么?恐怕卖了你这条贱命也赔不起吧。
——对~~~~对不起~~~~~~~
——好吧不废话了,让我们开始吧,要陪我玩得尽兴哦。
说罢,看守走到一间牢门边,从壁灯里拔下一根二十公分长的蜡烛,走回中间的高台。
烛光忽明忽暗地摇曳着,星星点点的烛油滴落下来,凝结成乳白色的固体。
随着看守的逼近,男子越发无力地甩着头,拒绝着无法拒绝的噩梦。
看守径直来到他面前,按住他的下巴,掰开他的嘴,不由分说地将蜡烛的末端插进他的嘴里,却不插到底,只是浅浅地搁在那里。
为了不让燃烧着的蜡烛掉在自己身上,在看守抽手的那一瞬间,男子很自觉地将蜡烛咬住。
这么熟悉的场景,令我不由得呆滞住了。
为什么这一幕会给我如此深刻的映像?
心中一股强烈的阻塞感袭来,心脏简直像要停止跳动一半。
现在要用的刑罚,
不正是“专门为我创造的”~~~~~~~~惩罚游戏么。
看守轻易地就扯掉了男子的衣裤,使他的身体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然后绕到刑架的后方,将支架缓缓往下将,迫使男子从跪着的姿势变成半躺的,使不出力的姿势。

蜡烛没有停止过燃烧,变成了这种姿态之后,男子更加无法避免灼热的蜡油一滴一滴地地在自己身上。
白色的固体在燃烧中融化成透明的液体,在火焰的边缘流动着,
然后在到达无法承受的自重时随着引力落下。
透明的液体正好滴落在男子的胸前,离嫩红的花蕾仅仅一公分不到。
被刺痛的感觉让男子不由地颤抖起来,扭动着身子想要避开。
只是被束缚了手脚,身体又无法得到可靠的支点。
一切的努力,也只不过是徒劳。
——哟~~~~感觉怎么样?看你很来劲的样子。
看守恶意地讽刺到。
无法开口说话,
疼痛的呻吟也只能化作模糊的呜咽声从口腔的缝隙间流露。
泪水早已溢出了眼眶,泉涌而出。
看守绕回到他面前,看着他越痛苦的样子笑容却越放肆。
他拿起一截比普通男人下面的尺寸要粗大的木棍在男子面前晃了晃。
男子的双眸顿时惊恐地骤缩起来。
蹲下身,举起男子的双腿,用力掰开。
双腿的动作牵动着上面拴着的铁链,传来金属碰响的声音。
——恩~~~~~~~唔唔~~~~~~~~~恩~~~~~~~
男子盯着自己任由摆布的下半身,嘴里不停地发出含糊的声音。
看守看了他一眼,仿佛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般得意。
接着,十分熟练地,他摸索到男子的后庭,将木棍猛然**。
——呜!!~~~~~~~~呜!!~~~~~~~~
没有任何的准备,
没有任何的爱抚,
自己的身体被异物强行地贯穿。
强烈的痛感和不适刺激着男子的身心。
狂乱地挣扎着,却只将集聚在蜡烛口的蜡油洒出来,在惨白的皮肤上烧起斑斑红痕。
这种刑罚的特点就是,越是挣扎得厉害就越是吃尽苦头。
但是在一连串的动作之下,人又是无法抑制住自己身体的反映的。
在这个时候,
有多么想要自己全身的神经全部坏死!
有多么想感觉不到痛!
对不起~~~~我会听话的~~~~~对不起~~~~~我会听话的~~~~~~~~~
这是那天我被施完这种刑罚后抑制重复着的话。
彻彻底底地屈服了,不再抵抗。
看守并没有把木棍整个插进去,而是留了很短的一部分在外面。
运用那露出的部分,他转动着木棍的方向,开始慢慢**起来。
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这当然是对于**者而言。
而对于承受者,则意味着炼狱的大门正缓缓打开。
见男子的挣扎没有刚才那么狂乱,
看守知道加重力道的时候到了。
于是**的速度开始变得猛烈起来,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屈辱的痛苦纠缠着被挑起的快感,
一步步地折磨着受刑的人。
而在**裸的**下,
看守终于忍不住拔出木棍,将自己勃起的下身贯穿进他的身体。
不~~~~~~~~不要~~~~~~~~不要看了~~~~~~~~~
内心的呐喊迫使我逃避般地蜷缩起来,
胸口传来强烈的抽痛,
内脏像是被压缩了一般,恶心得想吐。
即使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胳膊,
紧到印刻出一条条血红的痕迹,
也不愿松手。
再看下去,一定会崩溃的。
我很清楚现在心中的那根弦是多么的脆弱。
无法抑制那不远处的呻吟传入耳际,
我那残存的神经末梢却捕捉到了夹杂于其中的另一个声音,
有人下来的脚步声。
无论这声音以往是多么的让人恐惧,
然而对于此刻的我来说,
它却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至少,它意味着事情将会略有转机。
——嗯?你这里调教得怎么样了?
——啊~~~差不多吧~~~你再早点来就打扰到我的兴致了。
看守从男子的身体里退了出来,
摸了摸他胸前那新添的烧伤的痕迹。
刚才最后的几下,
男子最终还是没有能挺住,
口中咬着的蜡烛因为颤抖的呻吟而落了出来,
于是,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一片烧红。
看守玩赏一般地看着男子失神的双眼,以及苍白得像具尸体般的脸色,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你来叫人的?
——是啊,现在要带那个新来的去。
——你说那个100号?
——是啊,昨天是第一天,今天当然还在人头上咯。
看守和来叫人的人一起向隔壁迁诺的牢房走过来,
不祥的预感一下子占据了我的心头。
居然因为行刑而忘记了迁诺的处境,
我还真是有够健忘的。
昨天迁诺的冷笑声仿佛又回到了耳旁,
彻骨般的寒冷。
不~~~不能再让那孩子~~~~~~~
我勉强地扶墙站起来,蹒跚地走到牢门口,用仅有的力气扒住牢门。
——请等一下!
从嗓子里喊出的声音干涩而沙哑。
——请让我去吧!不行的话,也请让我一起去吧!
看着仿佛没有生命的人偶般被拖出来的迁诺,
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勇气更加坚定了起来。
我有必须要赎的罪孽,
即使用我这残破的身躯和空虚的灵魂,
作为献给鬼神的祭品。
——你说什么?!
那两个手下见我的反应竟也表现出一致的惊讶。
是啊,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居然主动要求被**去?
老实说,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脑筋是不是那里短路了,
满脑子的只是:
必须呆在迁诺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保护他!
哪怕自己会因此,遍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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