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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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姑提了那对淬毒的柳叶双刀便要去结果了候长老,那范离也不拦她,夜风吹过,那房顶哪里还有半分人影。红姑目中凶光闪过,左手将那柳叶刀当作暗器掷向候长老,那柳叶刀回旋着扑入书房中,刀未伤人,刀体上附着的毒药却先发散了出来,一时间,书房中毒气四溢。
候长老也不知中了范离什么妖术,心智越发疯狂,见那柳叶刀来,不闪也不避,反而纵身扑上,七十岁的老人灵活的像只猿猴。眼见这一刀便要剐去他的半边脑壳,候长老却伸手一抓将那柳叶刀抓入了手中,神态虽然疯狂,这一抓却显得极为轻松,倒似红姑有意将柳叶刀扔给候长老。
一刀入手,候长老挥刀向房外的红姑扑了过去。红姑冷眼见候长老扑近,右手一刀挥出,劈在那候长老面前。候长老身子一转,避过红姑的刀势,双手握刀,旋转着横劈过去。红姑本欲倒纵避开这一刀,谁知这一刀来得却如有如雷鸣电闪,转念思刀已经到了腰畔。无奈之下,红姑只得双手握刀格挡。
“叮当”一声响,两柄柳叶刀相交之下立时断为四截,持刀的两人也各被震得退开两步。这一转一避一劈看似简单,但速度之快,偏偏令红姑避无可避。候长老见这样都没能腰斩了红姑,眼中顿时涌起一股悲意,他心智虽然越渐疯狂,灵台却始终保有一份清醒。他心知自己刚才那一扑一劈的动作之快,实在是回光返照之举,兼之刚才大口呼吸,将书房中的毒气都吸入了体内,此刻自己的时间实在不多。当下也不再多想,持着那半截断刀退回到书桌后靠椅旁,半跪于地,双手持刀对着靠椅脚边一块青砖用力刺了下去。
机销声响个一片,整个院子顿时充满了杀机。红姑面色大变,也不再理候长老死活,一步跃上房顶便要逃离,此时,书房为中心,直径三十米之内突然变成一片火海。火油机关又引发了炸药,只在瞬间,一片建筑顿时沦为了废墟。一只由焰花组成的红色知更鸟在月色里舞蹈着。
镇内的三宗门人见奇门宗**出加急迅号,顿时就近的三宗门人都往奇门宗靠去。刚到奇门宗门口,便见一青衣书生背对众人负手观月,正好堵住了奇门宗的大门。顿时有人上前质问道:“你是何人?”
范离半转过身,笑得是那样开朗:“此地甚凶,各位还是尽早散去吧。”
“定是魔头混了进来,管他是谁,先杀了再说!”众人之中有人发一声喊,顿时一众弟子醒悟过来,镇民早已疏散,此刻镇中非友即敌。当下再无人怀疑,抽刀拔剑声响成一片,一齐向范离涌将上来。
眼见范离将被众人乱刀分尸,领头的十几名弟子突然无声无息的倒地,一声不吭的就此气绝而亡,紧接着是又是十几名弟子倒下,也同样死得无声无息。众人惊疑退开十几步,却依旧围着范离。
“唉,话不说二遍,各位既然不愿意离开,那就都留下吧,红姑!”随着范离的招呼,那原本已葬入废墟的红姑竟然自门后走了出来,只见她满面黑灰,但一双阴冷的双目中却透露着无尽的凶光,就如一只饿极的野狼突然看到了一群肥白的绵羊般。
“全杀了吧,我去看看逃走的小子把东西**来没有。”范离一步步走入奇门宗,朱红色的大门关上,只留下红姑如凶神般站在门外,面对着三宗的门人,气氛古怪且紧张。一名天师宗弟子终于忍受不住,提着七星剑便冲了上去。众人只觉得眼睛一花,那红姑突然消失于原地,然后出现在那天师宗弟子面前,左手成抓一把掐住其脖颈,右手则硬生生的**他体内。那位天师宗弟子一下子失去了力气,正待惨叫,那红姑突然笑了起来,声音犹如夜枭般阴冷。笑声中,红姑一口咬向了那弟子咽喉,两排钢牙如刀般瞬间切开了咽喉肌肤,血如泉涌,不片刻,这位弟子就生生的被红姑吸尽鲜血而死。
将手上的尸体往边上一扔,红姑用血淋淋的右手一抹嘴唇,一脸的享受之意。惨白的月光下,一名红衣妇人蓬头垢面,满嘴血腥,右手更是一滴滴的向下滴着鲜血,在她的身边横死着二十多具尸体,其中一具肠流满地,双目圆瞪死不瞑目,三宗低辈弟子中已有人被吓得失禁,尿骚味刺鼻,但却没人去取笑他们。众人的心中都浮起一个想法:如此的魔头,还要死多少人才能收伏得了她?
“妖孽受死!”一声暴喝,一条人影跃过众人头顶,手中七星宝剑引月光精华散发阵阵剑气,转眼间便到了红姑面前。红姑右手伸出,一把抓住宝剑,“哧哧”声中,火花四溅,那精钢所铸的七星剑竟伤不了红姑的右手,剑势硬生生的被红姑切断。红姑诡异一笑,右手全力一扯七星剑,那人只觉得一股大力涌力,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红姑扑去。
红姑将七星剑捏成一段废铁后向边上一甩,故计重施,左手取人脖颈,右手穿插人腹。那人处变不惊,伸手自怀中取出一枚杏黄小旗对着红姑一招,旗中突然窜出一条白纹猛虎,那红姑不提防之下被猛虎生生扑倒在地,而那人双手在猛虎身上微一借力后,身形立即倒纵开来,手中杏黄旗再一招,白纹猛虎跃于一旁,夜空之中,一樽有马车般大小的铜印呼啸砸下,顿时将那红姑压于印下,看起来也是死多生少了。
眼见红姑伏法,三宗门人欢声雷动,而天师宗弟子更是激动的行礼:“参见师尊!”
这虎扑红姑,铜印压魔的正是撤回镇内的张天师。
却说张天师与了枯道人出师不利,反成全了魔劫,不由心中好生懊悔。众人下山之后,在长生宗内休整,谁知**还没坐热就接到弟子禀报说,奇门宗内响起了加急讯号。张天师牵挂奇门宗内的亲传弟子,也不等了枯道人他们,先行一个人赶了过来,也亏得张天师早来片刻,要不然,这三宗弟子被红姑这等凶魔缠上,真不知道还要枉送多少条性命。
张天师压下红姑之后,了枯道人也带着一众精英赶到。两位宗主也管不了其他,当先上前去推门,哪知那门被范离自内反锁。大门一被锁上,奇门宗内的各种机关便会启动,强行破门便会引发机关。了枯道人顿时急命道:“速去请汪师弟到此商议对策!”奇门宗弟子自然知道了枯道人指得是本门宗主汪德厚,有两名弟子答应一声便急跑开去请人。
正当众人乱成一团时,了枯道人突然有名弟子颤声道:“师尊,您,您看……”
了枯道人顺着弟子所指一看,只见铜印旁,一名红衣妇人诡异的盯着这边冷笑。张天师一看之下,顿时惊得再次祭起铜印,“呼”一声砸下。红光一闪,红姑竟像鬼魅般闪到了一边,那方铜印刚刚好离她还有一寸距离。
张天师一击失手正自恼怒,见红姑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是心头火起,双手祭印,那印涨大一倍有余,再次呼的砸下,红光闪过后,那红姑竟已到了身前。张天师还未做反应,了枯道人双掌击出,十成的长生内劲纵是红姑也不敢硬接,身形再次一闪,远远的站到了十几丈外。
眼见红姑身形如电,来去无踪,了枯道人单手结印,口中念动道家真言。混合长生内劲的道家真言一字一句如洪钟般响彻苍琅镇,那红姑先前尚能抵挡,随着了枯道人一字字的念将下去,红姑被震得忍不住“哇”一声吐出一口血水来。
红姑吐了一口血水之后,神情顿时变得委顿,了枯道人心中一转,已知红姑弱点所在,于是运足真力念那道家真言。一众长生宗弟子也效仿了枯道人,随着他的诵声跟随,红姑经受不住,再次吐出一口血水,整个人连站也站不住,坐倒在地。
此时,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怒喝:“什么人!”紧接着响起一声惨呼,了枯道人还未看清人群中出了何事,惨呼声接连响起,了枯道人不敢分心继续念动道家真言,而张天师却看得清清楚楚。人群之中,无数的三宗弟子竟自己内斗了起来,不由怒喝道:“全部停手!”
有数名天师宗弟子见师尊发怒,不由愣了一下,顿时被旁边之人砍死。张天师见状大怒,快步冲入人群之中,但见人头涌动,大家都穿着三宗服饰在那里乱砍,又怎么认得出是哪几人杀了自己的门人。张天师盛怒之下一把抓住两个正战成一团的三宗弟子,质问道:“怎么回事,为何要对自己人动手!”
“张真人,他是奸细,我看见他砍杀了我的师兄!”
“胡说,你才是奸细,你杀了我师弟!”
两人都一口咬定对方是奸细,正自争论不休,突然两人闷哼一声,双目圆瞪,就这样倒在地上。张天师怒道:“好胆!”追了过去,哪知那杀人者在人群中如鱼入水,左走右钻一下子竟不见了。张天师顿时提气怒道:“三宗门人各站一边,再有不停手者,杀!”
随着张天师的怒喝,三宗之人各自向自己宗派退去。一名长生宗弟子退得有些急,不小心撞到了同宗弟子身上,心中歉然,正要道歉,却发现此人面生的很,不由喝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顿时怒吼道:“杀!”
三宗弟子中有数十人同时呼应,只见刀光剑影,又是混战成一团。正当张天师无计可施之时,突然听到了枯道人一声惨呼,张天师慌忙回头,见数位宗门弟子徒手正围攻了枯道人,了枯道人一面应敌,一面念动真言,眼看渐渐就支撑不住。张天师将手中白虎旗一招,白纹猛虎一扑而上,与围攻了枯道人的宗门弟子战成一团,暂时性替了枯道人解了围。

了枯道人退到张天师身旁,“这几个弟子有古怪,在他们身上我竟感觉不到活人的气息。”说话间,猛虎一口咬掉一个弟子的半边身子,谁知那弟子仅剩的半边身子还摇摇晃晃的站起向猛虎攻去。张天师凝神半晌:“莫不是传闻中的控尸术?”
了枯道人正要点头同意,鼻中却闻到一股腐尸的气味,低头一看,刚被抓破的伤口中黑血流出,腐气扑鼻,正是中了尸毒的症状。当下二人再无怀疑,张天师自怀中取出一个乌木锦盒,又自盒中取出一颗红丹让了枯道人服下,暂时压住尸毒扩散。要想驱除尸毒,就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全身浸泡在糯米水中,泡到肌肤之中有红色血水流出方才能起身。
了枯道人停念真言之后,红姑在地上休息片刻,便又能起身,冷笑道扑向张天师与了枯道人。了枯道人中毒虽不深,却也不能再妄动真气,张天师自腰后摸出一方类似八卦镜的镜子来。此镜似八卦镜,但镜上却未刻上八卦图形,反而书写了八个笔力逑劲的甲骨天书文字,红姑不知此镜厉害,还发是寻常的八卦镜,不闪不避,直直的扑上去,正被镜中照个正面。说时迟那时快,天上突然降下一道手臂般粗的雷电,不偏不倚的击中了红姑。
一声惨叫,焦臭味四溢,红姑被电得如一段焦炭,倒飞了出去。了枯道人感叹道:“七星剑,龙虎旗,雷神镜,天师宗还真是奇宝如云啊。”
“去去去,我这次算赔大了,折了七星剑,失了青龙旗,祖师爷传下的三宝也就这雷神镜还算完好的。”张天师还待挖苦了枯道人几句,却见那焦炭一般的红姑又站了起来,顿时头皮发麻,雷神镜一转,对着红姑再次照去。
那红姑吃了雷神镜的亏,自然知道好歹。虽然被电得全身焦烂,但身手却丝毫不受影响,不待雷神镜照到,先行闪到了一边,张天师连试几次都被红姑避过。那红姑也不上前,只在远处虎视眈眈,伺机而动。
那边厮杀声渐止,三宗正宗门人子弟尽数被屠戮殆尽,场中只有那三十六名身着三宗服饰的奸细手持兵刃,混合着那批尸怪无声息的围了上来。雷神镜的威力令他们忌惮,但他们有时间,他们可以等,了枯道人却不行。镇尸丹只能维持两个时辰效力,时辰一过,尸毒就会扩散,那时了枯道人就成了半人半尸的怪物。
“听我号令,放!”一声暴喝,震天炮响,数以百计的雷火神炮齐射,炮弹密集如雨下,苍琅镇的土地不堪承受如此重的轰击,顿时被炮弹轰得现出一个个大土坑,那三十六名奸细与尸怪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瞬间被炮弹砸成肉泥。而那红姑也在神炮齐发之时失去了踪影,张天师对这打不死,压不烂的魔女格外上心,眼见红姑退去,也不敢就此松懈。
奇门宗主汪德厚越众而出,来到了二人面前,半跪于地道:“二位师兄受惊了,德厚救援来迟,望请恕罪!”
了枯道人摆摆手正欲开口说话,张天师抢先道:“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多话,快把大门打开,一个魔头就在你奇门宗内,快快!”
汪德厚连声称是,一挥手,两名奇门宗长老赶到大门边,准备开启外部机关。“砰”一声响,两扇朱红色的大门竟脱框飞出,虽然两名长老见机快,闪得也快,但毕竟事发突然,二人都被带倒在地,四名奇门宗弟子连忙抢上去扶了两位长老回来。而三位宗主却紧紧盯着黑漆漆的门内,奇门宗弟子在三位宗主身前一字排开,持弩半跪于地,包铁的弩箭在月光下闪动着森冷的寒光。
朱红色大门洞开之后,门内半天没有动静。正当汪德厚挥手示意持弩弟子前进之时,门内响起一阵短暂的惨呼声,惊得汪德厚把抬起的手又收了回来。惨呼过来,门内又恢复了沉寂,让人觉得刚才那声惨呼只是个人的错觉般。
三位宗主对视一眼,了枯道人微点头,汪德厚再次抬手,门内又是一声惨呼,比之上一声,此次离门边近了不少。汪德厚不再犹豫,一挥手,前排的弩箭手快步赶到门边。这时黑洞洞的门内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听声音人数不下于二十多人。靠近门边的奇门宗弟子出声示警道:“三宗弟子通名,否则格杀勿论!”
门内的脚步略微停顿了下,反而加快了脚步往外跑,其中乱杂杂的喊道:“我是天师宗张必”
“我是天师宗张子英!”
“奇门宗伍陆一!”
“我是神门特使范离。”一个陌生的声音混在三宗弟子之中响起,门内众人一阵惊呼。
“魔头追上来了,拦住他!!”
“师兄让我来!”听声音正是那天师宗张子英。
“不行,一个人拦不住他,你们快走,让我们奇门宗断后!”
“啊!”
“师兄快走……”
乱糟糟的声音中,一批三宗弟子当先跑了出来,人人身上带血,显是经过一番苦战。
这批弟子一跑出来,连声大叫:“快放箭,放箭,魔头就在后面!”
门边的弩箭手被这批弟子乱了心神,听说魔头将至,毫不犹豫的同时扣动弩机,二十七只弩箭射入门内的同时,惨呼声起。紧接着,两条黑影自门中扔了出来,三宗主身后的奇门宗弟子心头一紧,未等汪德厚发令,弩机声先行响成一片。那两条黑影尚在半空中就被射成了刺猬,“砰”一声落在地上,看服饰,哪里是什么魔头,明明是天师宗和奇门宗的两位弟子。
“子英!!”张天师眼尖,认出了其中一人的身份,不由失声惊呼。
门内传出范离的声音:“天师请节哀,我手中尚有三宗的几名弟子,想与三位宗主做个交易。”
“邪魔歪道也敢同我们谈交易!没门,此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张天师红着眼便要冲入门内,汪德厚连忙一把拉住他,朗声道:“不管你手上押得是谁,此次也休想活着离开奇门宗!雷火神炮准备!”
范离慢悠悠道:“黄奇啊黄奇,你师父说不管我押得是谁,都要一发儿给我陪葬呢。”他的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的传入众人耳中。听得“黄奇”之名,众人的眼光全都聚在了汪德厚的身上。
黄奇不是别人,正是汪德厚的儿子。孩子出世之后就改姓过继给了他的大舅子,谁知多年前的那场瘟疫横行,妻子与大舅子一家不能幸免。汪德厚便将孩子接回到奇门宗抚养,因为孩子已经过继出去,是以也不改回汪姓。
面对众人的目光,汪德厚面如死灰,豆大的汗珠不断渗出,孰重孰轻本是一目了然,然而魔头手中的却是自己的血脉骨肉,汪德厚半生仅此一子,此刻面对抉择关头,上身颤动不止,那抬起的头僵停在半空,久久不能落下。
“张子雄,外面站着张天师,你要不要和他说两句呢?一会儿雷火神炮打将下来,可是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哦。”
“什么!子雄还活着?”张天师不敢相信的喝道:“魔头,你妖言惑众……”,内传出的那声“师尊”却让张天师把下面的话硬生生吞入了肚子里面,反倒那张子雄毫无惧意的喊道:“师尊,除魔卫道,弟子死而无憾!”
“滚你妈的,要死死一边去!”门内响起另一个孩童的声音,了枯道人迟疑的问道:“玄机?”
玄机苦笑的声音自门内传出:“是我,还有四位师兄三位师姐被关在地下密室里。爹,这次咱们长生宗可被人包饺子了。”
这次三宗重要的弟子都落在魔头之手,三位宗主脸色难看之极。了枯道人知道汪德厚刚才把话说得太死,此时不宜开口,便当先开口道:“你想做何交易?”
范离笑道:“痛快!三宗的宝贝太多,我一个人两双手也拿不过来,汪宗主,就把你身上那块水晶定星盘给我好了。”
“你!”张天师闻言大怒,了枯道人拦住了他,问道:“小小的水晶定星盘换回我三宗弟子本无可厚非,但此物乃先祖所留,物虽小意义却大,你另挑其他的宝贝吧。如果你愿放回我三宗弟子,我可担保,三宗之内的奇门异宝任你挑取。”
“包括辟火珠与冰火螭吗?”范离讥笑道。
了枯道人却慎重点头道:“不错!”
“这就奇了,辟火珠不世之宝,佩带于身,世间之火不能侵,天界之火也要绕着走,何等神奇。冰火螭看似无奇,却是当世一等一的护身保甲,甲上附有一冰一火两条螭龙魂,进可攻,退可守,攻守兼备,当真天下无双。可为何道长你愿舍大取小呢?”
了枯道人面色阴沉,知道来人并不简单,直言道:“明人不说暗话,水晶定星盘是绝不会给你,放不放我三宗弟子你看着办好了!”
范离坚决道:“不放!”
了枯道人沉声道:“晨儿,你可知为父要做什么了?”
玄机怒道:“老不死的,你真想开炮?那你还问我做什么,我说不开你就不开了吗?要打就打,要杀就杀,少消遣你家少爷!”
三宗众人一愣,谁也想不到这长生宗小少爷竟如此虎胆,在这生死关头还敢怒斥其父,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好小子,够胆!汪师弟,老夫愿意舍小家取大义,你呢?”了枯道人转头直视汪德厚,汪德厚知多说无益,一咬牙,停在半空中的手一落,百门火炮齐发,顿时将那奇门宗前门至议事厅夷为平地!
“奇儿~~~~!”炮火硝烟未散,汪德厚却再也支持不住,跪倒在地,虎目中泪水夺框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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