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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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馆?人命?”沈欢不禁迟疑,难不成这个风流才子与情馆里的某位姑娘鼓捣出一个小生命来了?若是这样,找自己也没有用处呀,他不是医生,连堕胎药都不懂如何创制。一时糊涂了,需要问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反拉住苏轼,疑惑地问道:“子瞻兄,你总得与小弟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苏轼喘了一口气,深呼吸一下,暂时稳住了心绪,紧紧地盯着沈欢,道:“子贤,可还记得情馆的如怡姑娘吗?”
“如怡?”沈欢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影来,不正是与苏轼喝花酒时的陪唱之女么,笑了笑,“子瞻兄,就是你多次称赞的女子嘛!”
“你还记得就好!”苏轼点点头,“她就要死了!”
“死?”沈欢吓了一跳,“生病了?”
“正是!”
沈欢更疑惑了:“生病了该找郎中才是,找小弟有何作用?”
苏轼又发怒了,道:“你可知她为何生病?为了你!自打你拒绝她的好意后,这一个月来,她每天茶饭不思,日夜思念,积虑成疾。这下好了,弄得自己身体都跨掉,快要死了!你……唉,你这家伙,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要苏某怎么说你好呢?”
沈欢愣住了,还有女人为自己茶饭不思思虑成疾?他什么时候有这般的魅力了,这般抢手了?心里不无欣慰欢喜,又更是担忧。话说,他不是故意的,也不想与她扯上什么关系呀。
沈欢下意识地往回走了两步,苏轼拉住他,道:“你去哪?”
“回去!”沈欢愣愣回答。
“回去?”苏轼怒气冲天,“你还有没有良心的?一个姑娘家为了你都快要死了,你竟然也不去看望!只要你过去好好与她说一两句话,给她一点信心,一切都会好起来!”
“可是我不能给她什么承诺!”
苏轼快要抓狂了,道:“不管你承诺不承诺。反正今天你得跟我走一趟。”
“可是……”
“没有可是,若不如我愿,苏某与你绝交!”
沈欢傻眼了,绝交?貌似很不值得呀,看看一脸认真的苏轼,只能无奈地点头,答应一起去看如怡。苏轼这才笑了,二话不说,拉着沈欢往情馆飞奔。
一直进了情馆,沈欢的脑袋都还像糨糊一样,觉得今日真是有点离奇,难以想象真的有女人为他相思成疾!这种事,在后世真的难以碰见了,那个喧嚣的年代,能有这般单纯的男女么?甚至可以说,这是有点傻的男女!
因为是大白天,情馆这等夜晚活跃的地方有点冷清,人影冷淡,香气萦绕,静谧得紧。转了几个回廊,这才到了如怡姑娘的香房门口。
那个好像与苏轼有一腿的如嫣姑娘就在门口翘首以盼,一见沈欢,又是欣喜又是气恼,奔了过来,道:“沈公子,你终于来了,请你进去安慰一下如怡妹妹吧!她病得不轻!”
沈欢一时不懂如何回答,看向苏轼,只见对方怒目以瞪,只能点头不已。
如嫣把沈欢引进房子,还未进到里间,便听到一个中年大妈在哀求不已:“如怡,我的姑奶奶,你快点吃药吧,要是不吃,真的会死人的!”
“妈妈,我不想吃。”一个虚弱异常的女子应声回道。若不是知道病人为谁,沈欢还真难以想象这个声音的主人是那个嗓音如莺的如怡,如今的她,嗓子沙哑,气息弱得有若细线,闻之令人吃了一惊。
如嫣轻声向沈欢解释道:“如怡妹妹病了还不肯吃药,这是我们妈妈在劝着呢!”说完把那位妈妈给招呼了出来,只见她四十多年纪,抹粉涂脂,打扮得花枝招展,与电视里的老鸨倒的像极了,沈欢一见就觉得很不舒服。
如嫣指着沈欢向她解释什么,只见她淡淡地扫了沈欢一眼,尽是不忿之色,满是怨恨,冷哼一声,摆摆手出去了。
如嫣要沈欢进去劝劝如怡,之后招呼苏轼一道出去。沈欢一时为难,苏轼过来轻声说道:“子贤,你别不懂怜香惜玉!若不是如怡姑娘看上你,我还真不让给你呢!”
沈欢苦笑,无奈地看着两人出去了,竟然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一时间房子里只剩他与如怡姑娘了,隔着一道帘子,都看不见对方。他脑子乱得紧,大有出轨愧疚的念头,可他明明还没有成亲,还算单身。徘徊了几步,之后抱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心思,咬着牙硬着头皮,掀开帘子,一头扎了进去。
里间厢房比较雅致,入门一角有一张圆桌,铺着白色的垫子,上面有一套茶具,边角有一个瓷碗,盛着黑糊糊的液汁,热气袅袅上升,想来是治如怡之病的药水。里头是一张小床,白色的纱帐挂了起来,可以清晰地看见床上的景物,淡红色的丝绸被子下躺着一副玲珑妙体,凸凹有致,依稀可以看出美人儿动人的躯体。
沈欢向床边走进几步,看向床上的人儿,却是吃了一大惊,如怡姑娘不复当日娇嫩滋润的肌肤,脸色苍白得可怕,像毫无生气的雪色,紧闭着眼,皱着眉头,想来是痛苦不堪,神色憔悴,令人心碎。她没有施妆,一脸素色,细小的眼眉有如弯月挂在上头,微微蹙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如怡姑娘……”沈欢凑到床头,弯着身子,轻声叫了两声。
如怡姑娘困难地睁开了眼睛,见到来人,眼眸里发出一道亮光,眨了眨眼皮,像是不信一般,喃喃地道:“沈公子,是你的么,真的是你么?”
沈欢扯出一丝难看的笑容,点头道:“正是在下,看望你来了!”
如怡姑娘和着被子,挣扎着要坐起来,沈欢看她吃力的样子,赶忙上前要扶起,甫一入手,手心一片滑腻,这才意识到对方只穿了贴身衣服而已,刚才不小心碰到了女子清白的后背肌肤!不敢多呆,在如怡姑娘半坐起身体之后就把手缩了回来。

如怡姑娘却不放过他,伸出手来,紧紧地攥住他的手掌,握得他都感觉有点痛了,只见她湿了眼眶,泪眼汪汪,禁不住喜极而泣:“真的是你,沈公子,如怡没有做梦,真的又见到你了!”
沈欢闻得心酸,不禁皱紧了鼻头,只能安慰道:“是我,真的是我,看望如怡姑娘来了!”说完不敢怠慢,退了几步,端起桌上的药,半蹲在床头,用勺子匀了几下,柔声道:“如怡姑娘,把药喝了,喝完你就好了!”
如怡姑娘摇摇头,紧闭着小嘴,就是不肯吃,愣愣地看着沈欢,一心扑在他的身上。
“如怡姑娘,不吃药身体怎么会好呢?”沈欢依然劝道。
如怡姑娘紧盯着他的眼睛,倏地呜咽起来:“好了又能怎么样?你都不肯来看人家……呜呜!”
沈欢心头苦得比吃了黄连还要严重,皱了皱眉头,说实在的,他此前对这位姑娘没有多大感觉,就觉得她漂亮而已,也有一手艺术技艺,不过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如今嘛,倒是对她有点同情起来,可依然不是什么感情,不是吗?她这番模样,又是什么感情吗?他一时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如怡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何苦呢?”沈欢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如怡姑娘虚弱地道:“我不求什么身份,只想跟随在你身边,这也不成么?”
沈欢答不出话来,俗话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一层纱”,按理说,有美女倒贴过来,他应该欣然享受才是,还应该感谢这不知哪里拣到的狗屎运。可他偏偏难以接受,不是难以接受这个人,而是难以接受这份突如其来的情感。他与她,就只见了一面而已呀,连基本的了解都没有!
吸了一口气,沈欢从屋子中间拉来一张椅子,坐在床前,稍稍平复了复杂的心绪,有了思考的能力。这个时代发展得很变态,文化名人基本上都与青楼女子少不了关系,甚至可以这样说,宋代的大众文化里头少不了青楼文化,至少诗词一道,若没有妓女们的传唱,想必也达不到这个广度与高度。柳永、苏轼与妓女们的关系就不用说了,就是再稍后一点的那个出了名的李师师,与男人的感情也莫名其妙,据说她与周邦彦是“至交”,原因就是仰慕他的填词功力而已!
“如怡姑娘……”沈欢又看到如怡姑娘如水的眸子定在他身上,不禁硬吞了一口口水,强行解释起来,“你说你要跟随在下,为什么呢?依在下猜想,你不是喜欢上在下。不要激动,你听在下解释:你喜欢的只是在下的诗词而已,你欣赏的仅仅是诗词,但是你却错觉喜欢上在下了,不是吗?在下请姑娘多多考虑清楚,需分得清到底喜欢什么再来讨论这个问题,行么?”
不要以为沈欢的解释没有道理,人类的感情复杂又奇怪,男女感情是正常,若是变态点,还能有男男、女女,或者恋物癖都不是希奇之事。那么,这个喜欢诗词,因而爱屋及乌也是常有之事。
“不是的……”如怡姑娘急了起来。
沈欢压压手,道:“如怡姑娘,你不用急着分辩,这个问题很复杂,不是么?那么,我们有的是时间来解决,何必急于一时呢?现在,你应该先把药喝掉,养好了身子,等以后有时间了我们再来讨论吧。”
“公子是说以后我们有时间聚在一起了?”如怡姑娘眼眸里尽是喜悦之色。
沈欢耸耸肩,道:“谁说不是呢?在下就在开封城,能去得了哪?就是不想来,估计苏子瞻也会硬拉着来!现在先把药喝了!”说完又舀了一小勺,递到如怡的嘴边,亲自喂起药来。
如怡看了看对方,脸显羞意,低下头,微张红唇,一口一口把药喝了下去。沈欢嘘了一口气,哄个病人都如此困难,看来医生也不好做。终于放下心来,如怡姑娘只是心病而已,只要解开心结,按时服药,身体好转也只是时间问题。
待把最后一口药喝下后,沈欢把手腕压低下来,看向前面,顿时吸了一口凉气,原来如怡坐得久了,本来拉高盖在身上的被子滑了下来,直至半胸,露出一片雪肌,光华粉嫩,白皙似雪,诱人极了。抬起头来,依稀可见那令人窒息的乳沟!还有那套在身上的肚兜,粉红鲜艳,吊带拉在如刀削一般的肩上,见之令人心猿意马。
沈欢赶忙把眼光扯开,奈何生理的原因,视线依然往人家的妙体上瞄去,这番忙完,心头也宽松下来,更多地注意起环境来,也有心情打量对方了,只见被子里凹凸不平,一微一动间令人浮想联翩,美人一头散乱的长发垂了下来,遮掩了半边容颜,却更显得妩媚诱惑了,不禁赧然,不敢多看,低头回身把药碗放回原处。
“呀!”如怡姑娘也发现了胸前春光大泄,轻呼一声,赶紧把被子拉起来,直至脖子,只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她喝了药,又稍微解得心结,开朗了许多,只觉人也顿时精神几倍,本来白皙的脸色有了好转,红晕上染,媚眼如丝,似一股火焰,烫得沈欢人也酥了大半。一时间,这片香闺里荡开了一股迷醉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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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他奶奶的,码这章累死俺了,真的不擅长写男女方面的事。不过又不能不写,毕竟一本书一点都不出现这些情节,估计也就扑定了。努力写得合理一点。这章推倒这美女了?推倒?呵呵,应该还要努力一点才成,不能见美女就上吧。书生不擅长控制大场面,人物多了自己都混淆,因此每个出场人物都是考虑了很久的,都有用处。这个美女后面也还有大作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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