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铁匠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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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王此次进京的动静不可谓不大,皇帝率文武百官在宫门亲自迎接,看着一身龙袍众星拱月般与自己老爹有七分相象的皇帝,满面笑容的与镇国王拥抱在一起,北冥不禁心中感叹“谁说帝王家中无亲情!这样的皇帝,这样的王爷不就是最好例证吗!”
而后在镇国王的介绍下,皇帝仔细打量着北冥,天生的皇者威压不禁悄然的向北冥投去,这并不是皇帝对北冥的态度不友好,反而是对于自己这个奇迹般复活的侄子,皇帝本身有着太多的好奇,虽说小时候见过,可是一晃十几年,当年的金童已是如今的翩翩少年郎,模样气质大有不同,这施展威压也是皇帝对北冥的试探,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如传说中的那般神奇。
对于北冥来说,当年在天帝的威势下都能坚持不倒,何况一凡界的皇帝,虽然天授的皇者威严一般人抵抗不住,可是北冥是一般人吗?答案不可置否。
面对皇帝的威压北冥罔若无事的在众人的关注下,上前几步面带微笑的施礼道:“臣侄皇甫北冥见过皇帝陛下,愿帝国千秋百代,愿叔叔长命百岁。”
此不伦不类的问候一出,原本吵杂的场景瞬时安静下来,一个个瞪着奇怪的目光看着北冥,不少人心说“这个镇国王世子还真是与众不同啊!前一个皇帝陛下,后一个叔叔,前一个千秋百代,后一个长命百岁。。。”
而皇帝听后先是一楞而后饶有兴趣的问道:“侄儿,为什么你先叫朕皇帝,再叫朕叔叔,先预祝帝国后预祝朕呢?难道说朕的性命没有帝国重要吗?”
“臣侄如此回答是依礼而行,陛下先是帝国的皇帝然后才是臣侄的叔叔,至于先贺帝国,后祝陛下是因为先有帝国后有皇帝。”北冥不亢不卑的回答着,同时腹诽道:“靠,老子好歹以前也是天界的星君,闲来无事不知道看过多少皇朝兴起覆灭的事情,这样的问题你也跑来问,哼哼.........算了,谁叫我如今继承了这个身份呢,还是跟着大时代走吧!太出格了会出事的!”
“哈哈哈................好好!此话在帝国中恐怕除了你皇甫北冥还没有一个人敢在朕的面前说,就凭这点,朕特许你以后用宗族辈分自称,不必称臣了。”皇帝心情大好的宣布了见到镇国王后的第一个圣旨。
此话一出,全场大惊,虽说镇国王和皇帝是亲兄弟不假,可是在皇室里面,再亲的兄弟也不能罔故礼数,皇帝就是皇帝,王爷就是王爷,君臣之分既然明确,就必须要遵守这个礼数,皇帝再小也是君,王爷再大也是臣,今天皇帝的这道旨意对北冥来说可是相当于一个大大的赦令,以后他面见皇帝再也不用称臣了,只用族中辈分就可以了,也就是说,以后见到皇帝不用再喊他陛下了,喊他叔叔或皇叔就可以了,而称自己也不用喊臣侄了,叫侄子也就可以了!此等殊荣可是连镇国王都没有,由此可见皇帝对刚才北冥的表现该有多满意了,不禁在面对自己威压时镇定自若,其后的问候行礼更是让自己舒爽不已。
虽然在我们平常人看来那样的问候是很简单,可是问题是面对国家元首的时候如果还能保持那样的态度就难能可贵了,在听多了恭维以及小心翼翼的话后,一句不因权势而说出的真心话才是那些英明的上位者最喜欢听见的话。
其后皇宫中大摆宴席为镇国王一家子接风,全京城三品以上的官员全部到场,场面之宏伟,气氛之热烈无法用言语形容,只知道在皇帝一道不必拘礼的旨意下达后,场面瞬时火暴起来,这个时候的北冥才见识到自己的父亲在军方里有着怎样的地位。
只见在场的将军中,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将镇国王团团围住,不停的敬酒,还有的居然不顾场合的跪在那里向镇国王敬酒,最令北冥奇怪的是,皇帝居然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切,时不时的回应着臣子们的遥敬,至于镇国王妃,则早就和皇后到后宫叙旧去了,当年王妃和皇后在没出嫁前就是闺中密友,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她们一个嫁给了皇帝,一个嫁给了王爷,十几年不见的好友当然有许多话要聊,更何况还是女人!
北冥一边应付着几名大臣,一边偷偷的观察着皇帝,心中想着“奇怪啊,虽然皇帝和镇国王的关系很好,可是毕竟是皇帝啊,看着自己的臣子围着一个王爷而不来围着自己,做为任何一个皇帝的心里都会不痛快才对啊!可为什么没有呢!难道他就一点不担心吗?”
也许是看出了北冥的疑惑,这个时候皇帝身边的太监来到北冥身前传话说“皇帝让他过去。”
在皇帝的示意下北冥走上龙台,坐在皇帝的身旁,看着这个双鬓已经出现班白,但精神很好的叔叔。
“呵呵,侄儿啊,刚才朕瞧你面露异色的打量着朕和你的父亲,可是心中有什么疑问吗?没关系,说出来,今天这宴会是为你们准备的,今天这里没有皇帝,只有你的伯父。”看着北冥不解的表情,皇帝首先开口道。
“哦,既然如此,那侄儿就放肆一回了。”随后北冥将心中所想讲了出来。
“哈哈哈...............原来如此。”在北冥讲完之后,皇帝神情自然的笑出声来,随后解释道:“侄儿啊,我天极帝国原本不过是边塞小族,历经数十代祖先的努力才得以在中原大地立足伸根,在多次的战乱中,我皇甫一族正是靠着精诚团结兄弟齐心才得以取得这霸主的地位,所以我们比任何人都明白家和万事兴的道理,更何况你父亲,也就是朕的弟弟当年不顾王爷的尊贵身份,亲自领兵作战,为了帝国的安定舍身忘死,正是有了你父亲以及那些将领们的出生入死,才有了帝国今天的繁荣,作为帝国的皇帝,作为你的伯父,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对你父亲的感激已经超越了皇位的权利,,可以说没有你父亲以及一干将领们的浴血奋战,就没有帝国的今天,更没有我这个皇帝,更何况我和你父亲是亲兄弟,有着不可分解的血缘亲情,本来当年我是要让你父亲继续执掌帝国兵权的。”
“可是为了帝国的稳定,也为了顾及大臣们的想法,你的父亲甘愿放弃兵权,从此做一名闲散王爷,刚开始的时候军方有不少曾经跟随你父亲出征的将士心中抱怨,甚至还在京中闹事,骂我这个皇帝如何如何的不公,说实话,当时我一点也不恨他们,只是他们不了解情况而已,可是你的父亲,我的好兄弟,为了维护我的颜面,居然在交割军权的前一天,将那些带头闹事的将领全部砍头,最后当我得到消息去求情的时候,都不行,你的父亲当时只说了一句‘君威如天威,纲纪不正何以治军,臣弟要交给皇上的是一支捍卫帝国的百战雄师,而不是我皇甫成的私家护院,任何胆敢诋毁皇上的人,不论有何功绩,杀无赦!就算是我皇甫成,一样如此!’”
“这句话让我是又感动,又惭愧,哎!侄儿啊,你说说看,如果你有这样一个弟弟,一个全心全意为你,为帝国着想的弟弟,你还会去猜测他吗?你还会因为今天那些将领的表现而对他心生不满吗?”

回想着皇帝刚才的话语,北冥的感触颇多,也实在没有想到如今那个看起来谦让平和的镇国王当年居然也是那么的铁血,感慨的摇了摇头后北冥说道:“侄儿现下总算是明白了,不过侄儿有些不认同的是,虽然父亲当年为帝国的稳定立下了赫赫功劳,可是如果没有皇帝的大度和信任也就没有父亲当年的那些功绩,至于帝国如今的繁荣,正是陛下英明仁德,励精图治的体现,正所谓创业容易,守业难,父亲将容易的事情做了,剩下这困难的事情却是全都压在了叔叔的身上,但侄儿相信,帝国的将来在叔叔的领导下会更加的美好。”
正所谓千穿万穿惟有马屁不穿,虽然北冥说的不全都是马屁,但是仍有少数成分在其中!这也使得原本还有感慨的皇帝心情立马转好,大笑不止,看着北冥的眼中又多了几分喜爱!
在随后的几天里,北冥每天跟着父亲出席各种宴会场所,其中大部分是那些军方将领设宴,这也让北冥不禁感叹军人喝酒时的疯狂和强悍,镇国王亦不例外。当然了皇宫也是少不了常去的,那天晚上之后,皇帝特意叫人给北冥送来了一块金牌,凭借此块金牌北冥可以随意进宫而不用通传。
**释放到一定程度都会有进入平稳的恒温期,镇国王进京事件的高峰过后,京城各部也陆续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北冥撇开王府护卫,独自漫步在京城的大街上,欣赏着帝国首都的繁华。
“叮当,叮当.......”传来的打铁声吸引了北冥的目光,依声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一座名为‘巧兵坊’的兵器铺引起了北冥的兴趣,随后抬步走去。
热浪扑面而来,巧兵坊内一名**着上半身的中年大汉正手持铁锤敲打着手中的钢条,边上还有三,四个青年铁匠遵照吩咐不时的鼓风加火,或是将打好的钢条放到水中淬炼。看到有客临门,中年大汉在吩咐了几句后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向北冥招呼道:“客官有什么吩咐吗?是要买兵器,还是要定做?”
北冥暗道:“唔.......紫电剑封存在星君空间中,这储物戒指也需要金丹期的修为才能打开,以我目前不过炼气期的修为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行,还是先买件凡兵练练手吧!”虽然镇国王府的好兵器不少,可是都不符合北冥的要求,至少从质量上来看,北冥就不满意,虽然只是个替代品,可是北冥也希望这个替代品能够坚固耐用一些,而这个大陆上大多数的兵器都是精钢打造,虽然耐久度也比较高了,可是对于北冥来说这些兵器不异与废品,毕竟普通兵器可承受不住他那狂暴的天雷真元。
看了一眼店内四周展示的兵器北冥开口说道:“店家,本公子想买柄剑,不过这剑的要求和贵店展示的有些不同。”
“呵呵,这个公子无须担心,只要公子将所需兵器要求说出,本店可以为公子定做一件,不满意不收钱。”中年汉子听完北冥的话后,自信的笑道。
“哦!那好,请店家借笔纸一用。”随后北冥依照紫电剑的样式在纸上画出,并在旁边标著了要求随后交给店家。
“哦?”看着纸上的图案数据中年汉子眉头深皱自言道:“柄长八寸,盘龙护手,剑身长二尺六,带雷纹血槽,剑宽三指,整柄剑要陨铁打造,镶铁木柄。”看完之后中年汉子不禁为难的说道:“这位公子,剑的长宽,造型我都可以打的出来,可是.....可是.....这陨铁实在是闻所未闻,您看看能不能换成其他材料,本店可以用上好的精铁,或者是精钢来打造,虽然价格上要贵一些,可是本店承诺打出来的宝剑绝对让公子满意。”
“唔!?居然没听说过陨铁?那么请问店家,紫华大陆上最好的兵器是用什么材料打造而成的?”北冥略带惊讶的问道,心中却腹诽道:“难道这个大陆上就从来没有陨石落下吗?灵气虽然充足可是锻造的材料好象并不怎么样嘛!”
“哦,紫华大陆上最负盛名的当数龙雀,火精二剑,龙雀剑为深海玄铁所铸,剑长三尺六寸,吹毛断发锋利无比,挥动时如雀鸟鸣叫,端的奇妙非常,据说当年的开国皇帝就是手持此剑鼎定天下,固而称之为龙雀,而火精剑则是一块万年火石铸成,剑长三尺二,重六百余斤,剑身无锋,剑体火红,灌注内力之后,有红光透出,炽热非常,非内力深厚力大无比着不能用。”说起大陆上最为神奇的两柄剑中年汉子不禁神采飞扬,好象那两把剑是他打造的一样。
这两把剑北冥倒是听说过,龙雀剑如今就在帝国皇宫里供奉着,北冥也只能去看看,想要拿来做兵器是绝无可能的,在皇族眼中这把剑已经不仅仅是把锋利的神剑,而是帝国的象征。至于火精剑则失踪多年,谁也不知道现存与何处。
“哎!”叹了口气的北冥摇了摇头遗憾的说道:“如此,打搅了,本公子告辞了!”精铁和精钢是什么东西,北冥清楚的很,虽然打造出来的兵器是要比普通钢铁打造的兵器强上许多,可是仍然达不到自己的要求,因为这些材料打造出来的兵器根本就承受不起自己的天雷真元,只要自己一将天雷真元灌注其中,精铁或精钢打造的剑就会碎裂,连陨铁都没听过,北冥就更不抱希望他们能够拿出更为高级的太乙精金了。
中年汉子看着北冥满面遗憾的转身而去,也是无奈非常,奈何北冥说的材料自己根本就没听说过,只能惋惜的看着客人离去。
“这位公子,请留步。”就在北冥即将跨出大门的那一刹,一个浑厚非常,气运绵长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个挽留声的北冥内心一楞暗道:“好精湛的内功,这个人恐怕就是紫华大陆上所说的武林人士了吧!看来已是先天高手。没想到在京城之中还住着如此凡间高手。”
紫华大陆上虽然没有修真门派,却有不少武林门派,按照功力修为可以分为后天期,先天期和武道期三个级别,同样每个级别又分三个阶段,据说到达武道顶峰期的武人就能由武入道破空飞升,只不过百年来无一人能够到达那个境界而已。虽然北冥目前只不过是炼气中期的修为,可是由于层次差别,修真界的菜鸟层次绝对是可以比拟凡间武道期的超级高手,这是层次级别的差异,就像再年幼的狮子也比强壮的蚂蚁厉害一样,所以北冥并不为老者是先天级别的武人而感到不妥,只是觉得吃惊而已,毕竟大多数的武林人士,都崇尚自由,而京城则是帝国政治权利的中心,限制诸多不符合那些武人的性格。
那中年汉子也是面带惊喜的看着店铺里间的房门喊道:“师傅!您老人家什么时候出关了!伤势好些了吗?”
“呵呵.........陈汉,为师也是刚刚坐定醒来,就听到你和那位公子的对话了......为师伤势已经无大碍了。”说话间只见一个鹤发童颜的魁梧老者一挑门帘从里间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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