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鸡，去了毛，取了血，鸡被拎了进来，肥大的一只，血红的鸡冠还没有完全褪色,不住地颤抖着。关门的时候，一两看到哥哥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那样子像是要吃人。
这么小的乳没人感兴趣，娘说着，拿了盛满水的大碗放在一两的两乳之间，手一斜，冰冷的水就洒下来，冷冷的,一两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
冰一冰，割的时候不会感觉太痛，刀子划过来，一两疼地大叫一声,晕死过去。没有醒来，不愿再醒来，一两发疯般地逃，要逃出这个可怕的地方，一年时间的忍耐，就是为了逃出生天。
血涌了出来，顺着桌子滴到地上。**上一道深深的口子，粉嫩的肉向两边翻卷着。一只猫窜了进来，喵喵地叫着，在桌子下狂躁地打着转。
鸡肚子被抛开，滚热的内脏掉了一地。娘从地上捡起一断肠子团了团，塞到一两切开的**里。
没有挣扎，没有叫喊，一两脑子里闪现着两个模糊的影子，一个男人，一个女人，那该是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一两拼命地叫喊着，没有人回答。耳边只听到针线穿透皮肉的声音，痛，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良子，良子，一两听到有人在喊耳边大声地喊。
一两使劲睁开眼睛，良子是谁？两个人影飘过来，停在她面前，你不是良子吗？
一两看看自己的身体，那沉睡的女子叫一两，那是自己，自己是一两，不是良子。一两忽然一惊，我飘着，那桌子上的女子？难道，我死了？
终于，填满，缝好，一两被爹娘抬起放到床上。爹回转身准备去拿药瓶。
怎么？她爹，一两，一两没有呼吸了，天啊，这要怎样才好？女人一下子哭起来，一两望着床上鲜血满身的自己，死了，自己真的已经死了，如果不能痛苦的活，死了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男人一愣，脚步停下来。
你死，我要你死！！女人忽然疯狂起来，弯下身从地上捡起木棒劈头盖脸地朝一两打来，一两的脸上，胸前落下一道道殷红的血痕。
一两飘在空中，忽然胸口一阵剧痛，一下子从空中坠下去。
婆娘，先别打。男人一把抱住女人，先看看清楚，如果真死了，当肉卖了，也能抵上一部分堵债。
女人停下来，是啊，不能活着卖，死了**也可以卖些银两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肉味很鲜美的。
男人站到床边，伸出手，探到一两鼻子下，微弱的呼吸，若有若无，丝丝许许。
婆娘，婆娘，她还活着，太好了。男人高兴地差点跳起来。
真的吗？她……还……活着？女人走过来，拿开男人的手，将自己的手指放上去，重新试了试，谢天谢地，她还活着，笑容绽放，一两还活着，真好。
一两醒过来，痛，钻心地痛，彻骨地痛，撕裂地痛，死死抓住床上的被子，咬咬牙，闭上眼睛，睡过去，痛苦地睡过去。
梦中，一个男人走过来，将手放在一两额前，孩子，你要好好活下去。
醒来的时候，一两仍躺在床上，下身很痛，低下头，娘正在身上缝着什么？
娘……一两眼睛看向下面，恐惧地喊着。
这里也要修理一下才像长大的样子，娘说着，将一根根棕黑的马尾毛缝到一两下身粉嫩的小三角上。一针一针，一线一线，一根一根，一两疼到流泪，疼到破碎，疼到昏厥，疼到绝望，一两想，还是死吧，让我快点死吧。
死，对于某些苦命的人来说，比活着艰难。一两还是活了下来，痛苦地活了下来。胸隆起来，高高的，撑的肉皮一寸寸裂开，血流出来，娘用马尾毛缝了，有破溃的烂肉爬着蠕动的虫，一下一下，吞咬着一两肿胀的**，又疼又痒。疼痒的厉害时，一两用手捧着，轻轻地抓两下，蠕动的虫就一只只爬到一两的手上。
再忍两天吧，清明节就可以走了，到了那里，运气好的话得到风刀的欢心，留下来做个风刀的女人，只要风刀喜欢，自己的男人的债务就会从此一笔勾消，自己再也不会担忧以身抵债了。女人拉住一两的手，一两，你要努力做好风刀的女人，到那时候娘才会真的心安。
心安？谁会心安？世界上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吗？一两看着她，嘴角浮起一丝冷酷的笑容。娘看着，有些迷惑，还没见过哪个女子知道自己被抵债时会那么开心的。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