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梁》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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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香味美,可口诱人,可惜萧五被古琛一打搅,空空的胃竟是胀胀的没有一点吃饭的**。恨恨地诅骂了一句,萧五只吃了几口便不想再吃了,开口招呼小二:“小二哥,掌柜的还没有回来吗?”
“大兄弟,吃好了?你跟我来,掌柜的应该已经回来了。”小二走过来,皱眉地看了看几乎没有动过的饭菜,一脸可惜的表情,带着萧五向里屋走去。
穿过里屋到了后院,萧五竟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白发白须、面容苍老慈详,却是那老村长。萧五惊呼出声道:“村长!?您老怎么在这?”
村长望着萧五呵呵一笑:“萧小哥,我怎么就不能在这?”这?萧五一愣,失声哑笑,是啊,为什么人家不能在这?
“好了,村长,你就不要再逗萧兄弟了。再逗萧兄弟可就要害羞地掉头走了。”坐在村长旁边的白胖中年男子含笑地道。萧五眼投向村长,眼中询问着村长。
“这是你要找的人,酒馆的周掌柜。”村长介绍道。
“原来是周掌柜,我是萧五。”萧五微揖一下道。
周掌柜呵呵一笑,欣赏地看了一会萧五,眼神投向萧五手中拿着的物体,出声问道:“萧兄弟,这就是你救老李时得到的那块螺肉?”
“是的。”萧五回答道。
“村长,你见多识广,这好像是蚌螺来的?”周掌柜突然望着村长问道。村长仔细地看了一下:“是蚌螺来的。”
萧五奇怪了,他话听的清楚,可是就不明白这里面是什么意思。
周掌柜眼一亮,神情灼热急切地道:“萧兄弟,能把他给我看一下吗?”
“我本来就是想拿它来这里换一顿午饭的。”萧五这时也想明白了点事,神情平淡地道。
村长和周掌柜皆是一愕,对望了一眼后放声大笑起来。萧五平静地看着这两人,既不着恼也没有窘迫的感觉,心头平静,理所当然。
两人终于停下了大笑,周掌柜有些气息不匀,话语显的促急断续地冲萧五道:“小兄弟,把蚌螺拿过来吧。”
把蚌螺放到周掌柜的面前,萧五安静地站到了村长的身边。周掌柜也不怕脏,竟赤手地在蚌螺肉里寻摸着。不一会,他的神色狂喜欣狂,手握成拳从螺肉中拿出。
“真有?”村长看到周掌柜剧变的神情,也紧张地问了一句。
“嗯。”沉声地应着,周掌柜松开了手。一道灿烂耀眼的光华冲天而起,却是从周掌柜的手中发出的。萧五、村长和周掌柜一时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嘴张的巨大,眼珠都快蹦了出来。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五颗,周掌柜的手掌中躺着五颗浑圆晶莹的珠子,最大的一颗有拇指大,最小的一颗也有黄豆大。
“天啊,我在做梦吗?”周掌柜望了望村长,望望萧五,再望了一眼自己手掌中的珠子,猛地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丝”地凉气一抽,周掌柜道:“好痛!这是真的。”
村长摇了摇脑袋,失声赞叹:“想不到,真是想不到,这不起眼的蚌螺竟有这般珠子,还是五颗。”
心神从珠子中脱出,萧五重重地吐出一口长气:“这珍珠真是漂亮,我都被迷住了。”
“这可是你的呢。”羡慕不舍地,周掌柜把珠子递向萧五。
萧五一愕:“你给我干吗?这珠子应该是李伯的啊。”
“呃。”周掌柜惊诧地望向村长。村长的眼神也是一凝,震惊无比地看向萧五。萧五看着这两人怪异的脸色:“你们怎么了?”
周掌柜和村长对望一眼,落寞黯然地发出一声长叹。村长苍老的面容更是一时老了十岁一般,低沉地说道:“小家伙,我要是你的话,不会把珠子给李伯。”
周掌柜站起来摇了摇头,把珠子放在了桌上。村长也随之站起来摇了摇头,两人同时看了对方一眼,齐齐地摇了摇头,黯然地长叹一声,转身从后院的小门走了。
萧五孤孤地一人站着,茫然一头雾水,想不明白这村长和周掌柜是怎么了,怎地突然就走了。挠头想了很久,想的头都有些胀痛的萧五还是没有想明白,无奈地甩头放弃。把珠子收进怀里,蚌肉便放留在了桌上。

从后院的门口走出去,萧五看了看天色,准备找那黑子问李伯住那。可是不成想,对面的门竟开了,走出一个小孩来。却是那黑子。
见到萧五,黑子明显很是高兴,笑着走过来道:“大哥哥,你来找我吗?我正想找你呢?”
“是啊。”萧五心里念头一转,对黑子说道:“黑子,你在这等我一下。我要你帮我做件事。”
“好啊。”黑子高兴地道。
萧五走回酒馆里问小二要了块布,把珠子包好之后复走出酒馆,把抱着珠子的布团交给黑子:“黑子,这包东西你替我交给李伯。不要贪玩好奇打开,一定要亲手交给李伯。知道吗?”
黑子看到萧五严肃认真的表情,狠狠地点头,坚决地道:“嗯,黑子省的。”
萧五一笑,叫住就要走的黑子道:“黑子,你知道村里谁熟悉山里的情况吗?”
“最熟悉的吗?那应该是我爹了。”黑子侧着脑袋想了一下,开口道。“呃。”萧五想不到:“那你爹在家吗?”
“在啊。你要进山打猎?”黑子漆黑的眼一闪,盯着萧五问道。“不一定。”萧五轻晃了下脑袋。
黑子失望挂在脸上,低声地嘟囔道:“真没意思,还以为可以进山了呢。”
“你说什么?”
“没,我说我爹很想认识你,叫我尽快地请你到我家做客呢。”黑子笑道。
萧五尴尬地笑了笑。
黑子的家普普通通,却收拾地很干净。院里养着一群鸡还放了几个笼子养着兔子狸猫等小动物。
萧五和黑子刚走进院子里,一个粗犷洪亮的中年男人便在屋里开口说话了:“黑子,谁来了?”
“我爹的声音。”黑子小声地说着,还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萧五不由地宛尔一笑。
屋中黑子他爹走了出来,先狠瞪了黑子一眼,低声斥道:“臭小子,等下再跟你算帐。”便冲萧五拱手笑道:“大兄弟,想来你就是萧五萧兄弟了?来,我们进屋再聊。”
黑子他爹身材魁梧结实,裸露的小臂肌肉如铁石块块贲起纠结;大手如蒲扇,长满了厚重的老茧;国字脸上粗眉虎目、大鼻阔嘴,粗犷威武,双目顾盼间凌凌生威,似一头山中猛虎。
黑子他爹热情地一把抓住萧五的肩膀,拉着他便走回屋里。正对黑子他爹相貌吃惊的萧五只觉肩膀被钳子钳住,骨欲折地生疼,身体已离地被提拎着似地行走起来。
“兄弟,坐。”进了屋,黑子他爹便把萧五按在了椅上,大手抓过茶壶杯子给斟上一杯茶:“喝茶,到了这里可别忸捏娘们似的。”
“呃,”肩膀隐隐地发痛,萧五对黑子他爹的豪爽热情既是佩服又是有些害怕。
“兄弟,你怎地想起到大哥这里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大哥帮忙?你说,大哥能帮的上的一定没二话。”黑子他爹把胸膛拍的巨响地道。
萧五看了黑子他爹一眼,怎地也和聪明伶俐、乖巧可爱的黑子联系起来。脑中想着,萧五嘴里直接地说出了目的:“大哥,是这样的,李郎中要我采两样药,可这山里我没有进去过,不知道那里有,所以我想问大哥你能不能告诉我那里有?”
“这事啊,兄弟,你包在我身上,下午我上山给你弄回来。那两样药是什么?”黑子他爹大笑说道。
“老黑,老黑,出事了,抄家伙到村西去。”院子有人焦急地喊了一句,接着旁边又响起他的声音:“大狗子,抄家伙到村西。”那人竟是一户一户地喊着。
黑子他爹脸色一沉,霍地站起,脸色肃严沉凝,他沉稳对萧五道:“兄弟,这事回来再说。我要到村西去一趟。”
萧五站起来道:“大哥,也给我拿件家伙,我也去。”
“好,够胆色。不愧是我老黑看的顺眼的人。”黑子他爹背着长弓箭壶,腰里挎着一把柴刀,一手拿了把长柄的双刃巨斧,另一手却是一把单刀和短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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