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梁行》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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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答应了?!萧五有些不敢肯定。
“哥们,在这发什么呆呢?”背后无声息地一只手拍了一下萧五的肩膀,出声道。萧五吓的心脏一顿,脸色唰的煞白一片。回头狠瞪一眼,怒喝地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不知道?”
身后之人也被萧五吓了一跳,慌忙地道:“哥们,我不知道会吓到你。对不起。”这人二十七八的年纪,身材修长结实,国字脸上剑眉星目,大鼻阔嘴,身著合体的蓝衣黑裤,甚是英俊威武,气宇轩昂。只是这会苦丧着脸,表情难过。
“没事。”萧五定了定心神,也知自己有些过分了,便缓和地道:“下次别这样做,真会吓死人的。”
“那个,是我鲁莽冲动了。本来见你站在这里,好奇地就想问你一下,不是想吓你的。”这人讪讪地解释着。
萧五见这人这般模样,觉的有些好笑,一丝的怨怒之气瞬时烟消云散消失了。微笑一下,摇了摇头向村里走回。
这人追上来,和萧五并肩而行,开口道:“兄弟,现在没什么事吧。刚才的事真是对不起,不知道会吓到你。兄弟我想向你陪个不是,一起到村里的酒馆喝杯?给个机会?”
心念一动,萧五出声问道:“你知道那里有虎骨和百年地衣吗?”
明显一愕,蓝衣汉子不解地道:“兄弟,你找这两样东西做什么?这两样东西可是很少的,一般的药店可都没有这两样东西呢。”
萧五心中不由地黯然,失望地道:“我想请李郎中替一个人看病,李郎中他让我找这两样东西。”
“是这样啊。”那人低头微一沉吟,猛地爽朗一笑:“兄弟,这事算我一个,反正我也没事可做,无聊的很。这样,我们先到酒馆吃点东西再去。怎么样?”
“这,不用了。多谢好意。”萧五犹豫了一下,出言拒绝这人的好意。不是不信任这人,而是他的自尊心在作祟。人家要帮忙,去吃饭的话自然不能让人家掏腰包付钱,可萧五现在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当然不能丢那个人。萧五就直接地拒绝了这人的好意了。
那人很是惊讶,失望地道:“这样啊,那算了。”
萧五赧笑一下,道:“先走一步了。下次有机会我做东请你喝一杯。”“一定到场。”那人抱拳拱手爽朗大声地道。
萧五也不多呆,匆匆地便走了。进了场,萧五有些头痛,这虎骨还好说,可是这百年地衣,他却不知是什么东西来的。无奈地,萧五便想到了村长。
村长并不在家里,萧五出声叫了几次也不见人应,倒是那条黑狗凶狠地冲着萧五狂吠不止,还疯狂地扯着颈上的绳索要扑出来。看的萧五都心惊不安,生怕黑狗真的挣脱了扑过来。
萧五愁眉苦脸郁郁地离开了村长的住处便在村里四处行走着,也没有目的。乱走的萧五耳中隐约似听到了呼救声,声音惶急带着哭腔。萧五驻足倾耳细听,远远地果有人在大呼着救命。顺着呼喊声拔腿急跑起来,焦急地恨不得生了翅膀飞过去。蒙头狂跑,萧五耳中的“救命”锥心地清楚,其中还夹杂着小孩的哭喊声。跑出了村,萧五根据声音,远远地便看到了呼喊救命的人。“是小孩!”在这时,萧五的脑里已完全想不到自己只是在一个游戏里面,而这里发生的一切对于现实世界来说,只是一段简单的数字罢了。呼救的人是一群光着身体的小孩子。这群小孩子正站在水塘边上的一颗柳树下,两三个年龄较小、胆子不大的小孩被吓的懵了,坐倒地上嚎啕大哭着,其他的小孩虽然惊慌却也没有害怕的不知所措,一同整齐地扯直了细小的脖子放声大喊。看到这一幕,萧五庆幸,亏的小孩齐声大喊,要不怕自己不可能听到。想着脚下更快了起来。
赶到水塘边上时,萧五来不及喘息,也不及询问小孩,张眼便向水塘望去。水塘大的惊人,水面辽阔,茫茫渺渺看不到边,只隐隐地似是从远上模糊的众山推测源头应该是在山里某处。萧五很快地就看到了出事的人。平静的水面随着微风漾着一道道微弱的水纹,在三四十米外,一张竹筏也轻轻地晃摇,竹筏的边上却有一人扶着竹筏,只有脸面五官露出水面,随着竹筏上下地晃摇,不时的水没过他的脸面。情况看起来十分地不妙。

萧五一跑到塘边,正扯着嗓子大喊的孩子便哗啦一下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起来,有两三个还哭了起来。
“停。”萧五大吼一声,指着还算镇定的一个男孩说道:“你来说。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李伯被石头卡住了脚。”男孩简单一句话回答了萧五的问题,也说明了现在的情况。
“你们回去叫村里的人没有?”
“回去了几个。”男孩依旧简截明了地回答着。
“好,现在你们几个再回去喊人,你,留在这里。”萧五惊异赞叹地看了一眼男孩,让他留下。“嗯。”男孩应道。
弄明情况的萧五直接地脱了衣服鞋子便下水去。水塘的水沁凉清澈,游到那人的身边时,那人的情况已是很不妙,体力消耗过度的他已疲惫不堪,就要撑不住了。
“老哥,挺一下,我马上替你把脚弄出来。”萧五急声地喊道。
“小兄弟,卡的太紧了,你看能不能把石头弄松。我要撑不了了,要到浅的地方才成。”那人疲弱地道。
萧五点了点头,一个猛子扎入水中。看清水中的情况时,萧五不知是该说这人倒霉还是该说这人走运。这是水底的一片乱石区,水下都是光滑的大石头,这个叫李伯的村民的一只脚倒霉地死死卡在了一堆巨石缝隙中,都没到小腿肚了。亏的这附近的石头多,有的地方,石头离地面不过是五六尺的样子。这位李伯陷足的就是这么一个石头堆。也亏的这样,李伯才能没有被淹死。不过李伯的整个小腿都陷入了石头缝里,没有救的话怕也是不能脱身的。
萧五看清情况,开始搬动挪开旁边的石块。水中活动费力艰难,好在萧五也是水性不错,那石头大的推开,小的才用扔的,就是这样,萧五气息紧闷憋不住之时也还只是清了一小块地方的石头。
“怎么样,可以吗?”李伯急问地道。喘匀了气息,萧五露出一个笑脸:“再有两三次就可以把石头搬开了。”或是萧五的笑脸,这人安定地也笑了起来。大吸一口气,萧五便潜回水中。石头一块一块地被搬开或是推开,卡着脚的石头裸露了出来。石头的形状很怪异,上方细狭修长下面则厚短,像是刃锋朝天的一把斧子,看样子有个百来斤的样子。可令萧五奇怪纳闷的是,李伯的整个脚掌竟没在了一块石头里,脚裸紧贴着石头,密实没有一丝的缝隙,看起来竟像是脚裸长在这块怪石一般。萧五试着摇晃一下石头,石头可以摇动。萧五再次憋不住气浮了上去。
“小兄弟,你看撑的住吗?”感激地看着萧五,李伯急声问道。
“还行,休息一下就成了。”大口地呼吸着,萧五开口道:“李伯,你的脚被一块石头含住了,拔不出来,你看现在怎么办?”
李伯急问道:“那石头有多大?”
“不大,也可以搬起来。”萧五想了一下道。
“那还好。”李伯明显地松了口气,紧张的神情也缓和下来:“小兄弟,你试试看看能不能把那石头弄上竹筏。只要把石头弄上竹筏,我就没事了。”
“我试试。”萧五点头道。
石头有一小半陷入泥里,水的压力重,水中有力又能使,萧五抱着石头下部用了吃奶的力气才拔出了石头。石头一离开地底,借着水的浮力,萧五不吃力地便把石头托到了水面。
李伯这时也爬上了竹筏。抱着石头,两只脚踢踏地踩着水,萧五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平息着急促的气息。
“蚌螺?!”李伯死里逃生,看到萧五手中的石头猛地惊呼一声。
“你说这不是石头?”萧五也是吃惊不已。
“怪不得。”看着吞了整个脚的“石头”,李伯苦涩地笑了起来。
休息了一下,萧五把蚌螺放上竹筏,推着竹筏朝塘岸游去。
这时,村里急促的呼喊声,几个小孩带着三四个村民朝这里赶来了过来。
竹筏靠在塘边停稳,萧五和小孩把李伯搀扶了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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