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遇冰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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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人很冷,就好像对屋里的男人有着刻意的排斥感,在第五监狱这个男人堆的世界里,出现几个老护士并不奇怪,但出现只有妙龄女郎才配拥有的雌性声音那就显得有些另类出奇了。
蓝色的口罩遮住了脸部的大部分轮廓,可以看见的只有那不带人间烟火的大眼睛,还有那如新月般动人的柳眉,只不过女医生一双弯弯的秀眉轻扬,透着一股英姿,大有此刻她才是生命主宰的意味。
相比牢房,如果牢房用地狱来形容,那么医务室就是天堂,起码和可以蒸桑拿的监牢相比,这里冷气十足,胜似人间仙境,医务服把女医生一身上下都给包裹住了,虽然长长的白大褂宽松,但女医生骄傲的突起在衣服随着身体移动的时候亦若隐若现诱人遐思!
一米六五的身高使得女医生看起来就像一个标准的医生模特,在特殊的工作环境下女医生脚踏一双平底工作鞋,即使没有高跟鞋的衬托,挺起的小蛮腰让女医生亭亭玉立更显魔鬼身材值得期待,总之,除了只能遐思未知的脸蛋,女医生已经具备美女标准的多项要求。
见女医生来了,还立刻说了一句并不友善的话,屋里站着的四位男人居然是无条件的遵循,两位狱警望向女医生的眼神是渴望多于尊敬,而从牛光耀和杨不凡一眼不眨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正在勃勃燃烧的**,不过他们都只是匆忙的一瞥而已,更多的是用眼角的余光欣赏女医生优雅的一言一行,即使是叱喝的话语,在这些男人的耳中也如同天籁之音让其迷醉,看押犯人毕竟是狱警的职责,经过短暂的心潮澎湃。心跳趋于平缓,其中一位狱警指着石四海道,“赵医生,这个犯人非常不守规矩,第一天进来就闹事,请你给他做一些简单救治就可以,我们要让他好好记住闹事的代价。”
赵医生娥眉微锁,一双明眸盯着狱警不满道,“该怎么救治可不是你们说了算,到了这里就没有犯人之说,在我眼里,都是病人而已,你明白吗?”
这位狱警还想说什么,旁边那位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道,“算了,赵医生也是慈悲为怀啊,便宜这小子了,哼,不过禁闭是少不了的。”
被劝的狱警愤愤地小声回道,“哼,要不是看她身份特殊,老子才不尿她,反正过不多久她就要滚蛋。”
两位狱警将怨气很自然地转向无辜可怜的牛光耀和杨不凡,被劝的狱警朝他二人喝道,“你们两个还愣在这干什么,没听见赵医生的命令吗,还不快滚!”
牛杨二人还陶醉在对美女的遐想,狱警的当头一棒让他们从幻想回归到残酷的现实,纷纷心中暗叹,“日啊,这要在外面,何必受这鸟气!”两人在狱警的看押下依依不舍地离去,离别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回头向那迷人的背影流露出极度不舍的眼神,在这个到处是雄性动物的地方,就连看见美女背影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啊!眼前这位赵医生如同九天神女一样突然在两个月前空降至第五监狱,有接受过赵医生帮助的狱友纷纷对其评价极高,虽然每次见她的时候都无法睹其真容,虽然每次都被她冷声叱喝,但得病的犯人每次都能得到很好的医治,这比其他常年在这驻留的老医生医得不死不活强多了,一个老态龙钟还医术差,一个体态轻盈娇声燕语医术高,同样是医生,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为了一睹芳容,为了倾听悦耳的叱喝声,为了与心中的美人近距离接触,为了舒缓心中对异性渴望的焦灼,一场为了心中女神的战役在赵医生降临第五监狱的第二个星期开始悄然开始,仅仅是一个月的时间,第五监狱的治安陷入了窘境,无论体罚多么严酷,无论教育多么怀柔,就连黑道老大级别的人物居然也加入了这场声势浩大的决斗,奇怪的很,这些决斗看似惨烈,但结局大多数是轻伤而已,和平日里打架斗殴事件重伤居多的现象迥然不同,这绝对有猫腻。
就连聪慧的赵医生也看出端倪,刚开始的病患还有重伤级的,到后来稀奇古怪的病越来越多,最可恨的居然有犯人在受伤,当纹着“我爱你”三个字还透着一股臭味的暴露在赵医生面前,再有慈悲的可人儿也要大发雷霆,于是赵医生的医治手段越来越犀利,往伤口上撒盐水的酷刑也用上了,痛得犯人想投诉也没办法,理由很简单,赵医生会说,“啊哟,没办法,医用酒精用完了,你就将就点吧。”于是第五监狱的犯人很快把原来送给温柔秀丽的赵医生的昵称——女神,修改为——冰山女神。

初期狱警们还没有发现,到后来在敛财有道的监狱长英明地指导下,狱警终于找到了战役的导火索——赵医生!
监狱是世界上八卦最多的地方,甚至只要有一个人遇到了一位母猪,他就会添油加醋恨不得将母猪描绘成貂禅!赵医生虽然没有让大家看见真容,但那气质、那举止,绝对让每一个犯人遐想联翩。
居然是为了接近年轻貌美的赵医生!监狱长不禁苦笑不已,这也太丢这位第五监狱长的脸了。不过聪明的监狱长马上计上心头,针对囚犯的心态,迅速开展了敛财大计,通过狱警向犯人的各级头目放出风声,谁要想得到美丽、大方、温柔、可人的赵医生救治,必须先向主管狱警报告,否则即使受伤也只能安排到经验丰富、和蔼可拘的老医生处进行治疗,至于赵医生的诊疗费则在原来的基础上增加5倍。
一时间哀鸿遍野,很多没钱的望而却步,有不少犯人简直就无法想通,这和在外面逛窑子有什么区别啊,模特级的小姐一个价,普通级的小姐又一个价,有适合工薪阶层的,有适合老板阶层的。于是财富的多少决定了一切结果,像第二监区的牛光耀和杨不凡之流,根本就没有足够的钱财享受赵医生的超高医术待遇,到后来监狱长发现政策颁布后治安得到快速的优化,喜人的是帐面上又多了一笔可观的收入。
但每次巡查监区的时候,看见贫穷的第二监区的犯人子民们,慈悲的监狱长大起恻隐之心,他对第二监区的狱警教诲道,“同志们,我们要注意一点,任何事情都需要平衡,第二监区的犯人虽然穷了一些,但也要让他们有机会享受到赵医生的高医术救治,这样才是一个欣欣向荣的监狱嘛,反正这年头什么事情都将就‘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我们可以给犯人们放大贷款额度嘛,还不起现金,可以安排犯人劳动,用劳动偿还债务那是多么的高尚啊!”第二监区的区长不禁暗叹监狱长的高明,姜还是老的辣,看来自己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向监狱长学习。
无论女神是怎样“冷酷”,但毕竟她是女神,为了能够与女神共同呼吸同一空间的空气,可以贷款看病的政策一出,所有监区的穷犯人全部跃跃欲试,一时间欠条如雪花般飞进了监狱长的小金库,监狱长数着每个犯人们的雪花花的欠条,心中的小算盘已经飞快的盘算起来,自言自语道,“这么多免费的劳动力可以创造多少财富呢?”当监狱长饶有兴趣地翻阅欠条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位犯人的欠条居然多达五张,监狱长不禁暗叹,可怜的赵医生,请你原谅我吧,欠条上欠款人的名字赫然写着“111号,黄叔”,监狱长情不自禁大骂道,“这个老淫棍!”原来黄叔这个道貌岸然的黑道人物在石四海面前所说话的水份极多。
可怜的赵医生全然不知病患的多少和发病的种类完全都在这位监狱长的操纵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从最初还要煞费苦心地动用脑子里的各种医学知识抢救伤员,过度到犯人的病情千奇百怪,再到后来犯人根本就不是来看病的,而是要和她探讨人生!这种情况绝对不能让它继续发展下去,对犯人越来越不客气,即使没有病的犯人只要经过赵医生的医治,当天晚上绝对彻夜无眠,试想一个晚上几乎都在马桶上度过人还能睡觉吗?于是“冰山女神”的称号再一次升级为“冰山”,女神二字成为犯人眼里遥不可及的字眼。
初趟社会的赵医生已经感觉此次历练要以失败而告终了,原本把学校学来的本领找个外科伤员最多的地方好好历练,没想到第五监狱的黑道斗殴名头原来不过如此,这个社会还是很和谐的嘛,自从昵称变为“冰山”以来,赵医生的病人已经越来越少,今天百无聊赖的赵医生原本在医生室正托腮沉思什么时候离开这个已经没有逗留意义的第五监狱,突然来了一位重病伤员,这让她长期以来无法大展拳脚的郁闷一扫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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