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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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华月首都──耀星,皇家猎场。
太子格理斯曼,正在兴致勃勃的猎雁,一群大雁飞过,他拉弓就射,众人见他在瞄准也不敢放箭。
雁应声而落,侍从捡起一看,上面竟有2只箭,格理斯曼看看侍从手中的雁子,抬头看天,再次拉弓,这次终於看见了另一只箭也随之射出,看清了箭的方向,他立刻策马奔去。
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看见了仙子,白衣,白马,一头乌黑的长发尤为醒目,仙子看见他们奔来,也是一策马,迎了上来。
到底是太子,没有白受那麽多年的教育,发呆只是一瞬间的事,他很快意识到,仙子还是个凡人,而且还是自己可以认识的人。或许,就是自己可以得到的人。
“敢问小姐芳名?”格理斯曼举止优雅的行了对贵妇的礼节,既然出现在皇家猎场,那应该是与皇家有关的人了。这种情况以前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身为太子的格理斯曼遇见过太多的惊。
白愁盈盈一笑,红唇贝齿,晓是格理斯曼阅美女无数,还是看的一怔。
白愁的美不同於宫中美女的美,宫中美人矫揉造作,白愁是自然豪放的美,美中带有英气。这种美格理斯曼没有见过,自然会觉得美。当然,这正是白愁他们要的效果。白愁虽美,却不是独一无二的美,如果不再有些特别,那就流於庸俗了。
“白愁,白国十三公主。”白愁简短的介绍。不需要太罗嗦,他记得名字就可以了。
“公主到华月有何贵干?”格理斯曼虽欣赏他的美,但是还是保持了清醒的大脑。毕竟是从小在皇宫长大的,在白愁介绍完自己的身份以後,他就知道,这个白国公主出现在自己面前决不是偶然。
白愁又是一笑,与上次不同的是,他这次笑的很妩媚,妩媚中带了一点羞涩,“殿下说呢?”也不直接回答,把问题又踢了回去。
格理斯曼对眼前的人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她好像是个千面人,总是有不同的东西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转眼看看自己的侍从,也是眼睛直直的看著她。
突然觉得很高兴,她明显是冲著自己来的,不管怎麽说,在她的心中有自己的一个位置,格理斯曼觉得很自豪。他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自己是有名的贵公子,长相英俊,风度翩翩,不知迷倒了多少首都的小姐与贵妇。现在这个白愁自然也不在话下。
“那就请公主恕格理斯曼愚顿了,我真不知道公主找我何事。”心下猜到了点,但是不可能真的说出来,若猜错了不是出丑出大了?
而且心中带著丝丝的遗憾,白愁找他,看来也是出於他的身份,而不是他本人,这是权贵之人不可避免的,在享受这种身份的同时,他带著微微的遗憾。
“何以见得我是找殿下呢?”白愁抓住了他的语病,趁著格理斯曼一呆的机会,爽朗一笑,扬手抽马急驰而去,留下的,只是一个白色的背影和在空中飞舞的黑发。
这句话可以说说的相当的没有礼貌,但是白愁却说了出来,不仅说了出来,还立刻就走了,显然没有将这位位高权重的太子看在眼里,格理斯曼却没有生气,享受了太多的恭顺以後,他需要一些叛逆的人来调剂。
没有马上追上去,而是命令侍从密切关注白愁的动静,照他的预料,白愁应该很快就再来找他,不可否认,白愁引起了他的兴趣,只是不知道可以维持多久。
10
连著几天,他都没有看见白愁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面,侍从的汇报也让他大吃一惊,因为白愁流连在一个女人不能去的地方,或许说,是贵族女人不应该去的地方。
等他到那里的时候,白愁正左拥右抱,不少美人服侍在他的四周,此时的白愁俨然一个潇洒翩翩的贵公子,即使是和皇都的名门公子想比也毫不逊色,姐们爱财,却也爱俏,比起其他的又老又丑的男人,自然是年轻英俊的阔少更让人向往。
在这勾栏院里,竟没有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也不得不说他是个人才,格理斯曼想著,真是一个胡闹的公主,心中没有一丝怒气,反而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麽。於是坐在了他的对面,“又见面了,‘白公子’?”
这‘白公子’三个字故意压低了嗓音叫出,就是想看白愁的反应,白愁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指著格理斯曼对身边围绕的美女们说道,“这是我的朋友,你们可不要怠慢了他。”
得了白愁的指示,一半的美女都围上了格理斯曼,也是一个高贵英俊的公子,服侍他倒也不违心。
享受著美女奉上的好酒,格理斯曼缓缓的说道,“白公子好兴致啊,我听说你在这里流连的时候,还不敢相信,今日一见,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这里天高皇帝远,以前都不能做的事情,现在自然都要做一次,免得空来一次首都,公子说是不是?”说著,一个美人会意的过来献上香吻,白愁得意的一笑,吻吻美人额头,美人自是不依,白愁又剥了一颗葡萄喂她,这才平息了美人的怒气。
“那白公子去过赌场没有?若是没有,就由我来当一次向导吧。”只觉得眼前这人完全引起了自己的兴趣。
“不急,公子不如在这里坐一会儿,可以看见不少熟人。”白愁挥退了所有的美人,整个房间就剩下他们两人,晃晃手中的琉璃杯,里面琥珀色的酒随著摆动。
白愁在的位置是很巧妙的,虽然处於二楼,却可以看见大厅,而大厅却不容易注意到这个地方,“听说,有不少官老爷结伴来这里寻欢呢。”
格理斯曼听了她的话,却开始沈思起来,这里虽然不是什麽高尚的地方,却也是一个收集情报的好地方,坐了一会儿就看见不少熟人出现,这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勾栏院,大官显贵不少。
“太子身边的美女不少吧。”白愁的一句话真是说到了格理斯曼的心坎里,若是可以掌握这个地方,以後国家的情报网也可以充实不少,这种间谍不容易训练,不过效果必然不错。
重新看著眼前的这个人,因为喝了不少酒,所以脸色红润,带著些许醉意的眼睛也是十分诱人的,即使真是男人格理斯曼也很难不动心,何况她的心智并不低,单看她的建议就知道她的智慧。
看她现在正注意著楼下,没有看自己,不知不觉的凑上前去,将她搂在了怀中,怀中的人却挣扎了起来,“干什麽,我告诉你,我可是个男人。”带著微微酒气的气息迷漫了起来。
“即使你是男人,我也要得到你。”低头深深的吻了下去,怀中的人儿开始挣扎了一下,後来就老实了下来,从他的生涩反应,格理斯曼知道他并没有多少经验,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心中却带著一丝喜意。
白愁很快就推开了他,“太子未免太小看白愁了。”没有一般女儿家的惺惺作态,即使知道他的身份,格理斯曼还是差点将她当成了一个男人,和自己心意相通,可以为自己出谋划策的男人。
正在想著怎麽开口,白愁开门走了出去,格理斯曼大方的结了白愁的帐,跟著她一起走了出去,也喝了一点酒,白愁策马奔了出去,也只能追上去,却不知道他要到哪里,看见白愁走在一座桥上,翻身坐在了桥的扶手上,敏捷的动作又让他不由得喝了一声彩,学著白愁的样子也坐了下来。
“公主还没说来我华月的目的呢。”开始是以为朝著自己来的,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个地方的人不是很多,也有白愁和自己的侍从,安全不是问题,所以就放心的和他坐在了一起。
“忘记了。”白愁看著天上出现的一些星星,此刻的神情完全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全然没有了在勾栏院时候的沈稳。
“我却还记得,你说要在这里体验以前不能做的事情。”格理斯曼知道他一半说的是真话,太子也有很多束缚,却远没有公主在宫中要遵守的规矩多。
“这倒提醒了我。”白愁头一侧,突然抓住格理斯曼的衣服,自己纵身一跃,跳进了河里,格理斯曼没有防备,何况坐在桥栏上面,自然被他一把拉了下去,弄的一身狼狈。
“你干什麽?”身为太子,格理斯曼还没有被人这样狼狈的拉下水过,脸色一时之间也不好起来。
白愁不理他,自己在河里玩起水来,“喝了酒,下来玩水正好,你以前难道就没有过这样的念头?”
“这…………”以前在喝完酒之後,也有过在清亮的河水中畅游的念头,不过也是一闪而过,以自己的身份怎麽可以做那些事情。
“怕什麽,现在又没有人看见。”白愁理了理被水打湿的头发,索性解开了发带,让头发自由的漂浮在水上。
此刻的白愁,真有点雌雄莫辨,说是女人,他带著不属於女人的豪气和狂傲,说是男人,却又是如此妩媚,如此诱人。
格理斯曼看著他的一举一动,突然生出这样的一个念头,即使她真是男人,我也要他。得出这个念头,自己也吓了一跳,自己一向对男人没有兴趣,今天见了一个女人竟然会有这个念头。
一股冷水打断了他的自省,“想什麽呢,难得的机会,以後可能就没有了,你不喜欢这样自由吗?”
“会有的,一定会有的。”听见他说以後没有的话,让格理斯曼一阵心惊,一把抓住白愁的胳膊。
白愁疑惑的看著他,“你很奇怪,算了,不喜欢就起来吧,我也要回去了。”说著就朝著河边走去。
“留下来。”没有放开白愁的胳膊,格理斯曼很轻易的就将白愁拉了回来。
“留下来陪你泡冷水?”白愁脸上露出不解神情,“我可没这兴致,请恕白愁告辞了。”
“不,我是说,你留下来,留在我身边。”格理斯曼知道自己的让他产生了误解,连忙解释著。
不能让他离去,虽然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是为了他的才能,还是为了他的姿色,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要白愁在自己身边,这就足够了。
这种感觉,是格理斯曼以前从未有过的,毫无疑问,这个来自白国的人,已经抓住了自己的心,不能让他在这种情况下一走了之,绝不。
“这个,”白愁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打到了,嘴角也露出了笑意,“可不是白愁可以决定的了。”
格理斯曼这才想起白愁是公主,自然要得到皇帝的许可,才可以留在这里,这麽想著,倒也释怀了,手也放开,白愁慢慢走到了岸上。
“白愁恭候太子大驾,想必太子不会让白愁失望。”留下这麽一句话,白愁就离去了,格理斯曼会来找他,一定会来。
望著远去的一袭白衣和那在空中飘舞的黑发,格理斯曼暗喜,她果然还是比较中意我的,现在只要我作出一点成绩,她的心就是我的了。
虽然以华月的国力,要求白国献上公主,白国不会拒绝,可是格理斯曼知道白愁绝不会喜欢这个结果,他想要看见格理斯曼的实力,看他是不是一个值得自己侍奉的男人。
‘我绝不会让你失望,你会为我感到自豪的。’格理斯曼在水中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发誓般的说道。
这样,众人个怀鬼胎的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2个月後,华月太子出兵征讨西芑大胜,凯旋而归,旋即,出使白国。
华月太子的到来让白国的宫廷忙碌了好一阵子,毕竟是大国的太子,谁也不知道他来的目的,只有白愁等人心中明白是怎麽回事,但是也不会说破。
白愁去华月其实是十分机密的,谎称在雷卡家中修养,白愁与暗影花了一个月马不停蹄的奔去华月,等了几天遇见格理斯曼後立刻回国,来去不过2个多月的时间,加上雷卡家中的替身很尽职,边防上又是克顿家族的人掩护,所以没有人发现十三公主曾经离开过白国,自然猜不到华月太子来的目的了。
格理斯曼来到白国後,先是假装为国事而来,住了几天,看了很多白国首都的名胜,才在一次宴会上说道:“久闻白国美女如云,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白国的公主是不是个个倾国倾城呢?”
白国地处边陲,并不是什麽江南水秀的地方,也不是出产美女的国家,就算是有美女,也难以入华月这种大国的眼界,格理斯曼却故意提出白国公主的倾国倾城,此时的白定疆才弄明白,华月太子是为了白国某个公主来的。
也不能怪他不知道,以前的时候,都是白国自动把公主往华月送去,即使送去都不一定可以马上见到皇室的人,何况是华月太子自己过来白国,在白定疆的脑海中想的是一定是来游山玩水的,准备到了格理斯曼即将离开的时候再献上几个公主,有被看上的就是运气,没有也属於正常。
华月的太子也是有口难言,本来以为到了白国就可以看见白愁,谁知道是白国国王一直亲自陪同,不断的介绍一些名胜,也奉上一些美女,可都只是舞姬之类的,并没有将女儿们拿出来介绍的意思,眼看著时间越拖越长,不得不出言点醒白国的国王。
羌雾大陆的女子一般都没有什麽地位,即使是帝王之家的女人们,也都免不了政治婚姻的命运,被拿来当作礼物一般的送出去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那些被送出的女人们,也只是暗自祈祷自己将来的丈夫会善待自己,并没有想过要反抗这种命运。
格理斯曼不是省油的灯,发现白愁的到来没有经过正式的国家宫廷程序,他立即明白这位十三公主是自己跑来的,公主都是有点脾气的,千里迢迢的来看一个他国太子,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他倒也没想太多,只当白愁是特别中意他。所以他没有直接说破白愁的事,而是绕了个圈子提出的。
白愁最是讨厌这种被当成礼物送出的命运,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故意不去见格理斯曼,就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叫他知道,自己不是被送来的礼物,而是他自己要求的宝物。
一旦知道了华月太子是来选妃的,白国的公主们立刻忙开了,收集华丽的衣服和首饰,化妆品,挖空心思的想要压群芳。
白愁当然也准备了,他准备的是一袭白色的轻纱,是由传说中的蛟纱制成的,飘逸中又不失端庄,头上什麽都没有带,连发髻都没有挽,他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本就是最好的装饰品。
白衣的样式是男女皆可的那种,虽然在勾栏院的时候,格理斯曼说过即使是男人也要得到的话,但生性谨慎的白愁是不会相信的,他需要作出许多暗示,暗示自己不是一般的女人,甚至可以说自己是一个男人,以便真的被发现的时候格理斯曼不至於恼羞成怒,让他们的计划功亏一篑,甚至性命不保。
看著白愁脱下了试穿的白衣,暗影难得的笑了,“很完美,明天的你,一定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白愁默默的看著他,好一会儿,才勉强的笑了一下,笑容中,带著一丝说不出的苦涩,“是吗?希望到时候……可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白愁走进大殿的时候,众人早已被各位公主的华丽装扮弄的头晕目眩,他的到来,象一阵清风吹进了众人的眼中,不必刻意装扮,白愁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不用看格理斯曼,白愁就知道他在看著自己。成功的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白愁心里并没有特别的欣喜,可能是身体的原因,白愁不喜欢装扮自己,也不希望别人将他当女人看,虽然在很多时候,他不得不当女人。而他自己也承认,在某些方面,女人比男人要有优势的多。
见格理斯曼的目光一直落在白愁身上,白定疆就是傻子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他大笑几声将格理斯曼的注意力引向自己,然後对白愁说:“愁儿怎麽这麽晚才来,还不快向太子谢罪。”转头对格理斯曼说道:“这是我的十三公主,白愁,才15岁,还不太懂事,太子切末见怪。”
格理斯曼也是打个哈哈,“不会不会,十三公主如此超凡脱俗,自是不用在乎这些繁文缛节的。”本想走下去牵白愁的玉手,又想起现在是在白国皇宫,只得再坐下。
白定疆看出了他的窘境,对著白愁说:“愁儿,我们也好久没见了,来,坐到父王身边来。”
格理斯曼是贵宾,自然坐在王的旁边,现在白愁也坐过去,自然是坐在格理斯曼玉白定疆旁边了,虽然这与理不合,但是高堂之上有谁敢说?
公主们也明白格理斯曼选中了白愁,看他的眼光透著嫉恨,不明白这以前默默无闻的十三公主怎麽就突然走了好运了,去边境立了大功,现在又被华月太子看中,成为太子妃也不是不可能了。
“公主看我现在可够资格?”格理斯曼在白愁身边低声问道,“没想到公主也是巾帼英杰,他日与公主一同驰骋沙场,定是妙不可言。”
白愁从他的话中听出了2个消息,他喜欢自己和他有野心。他喜欢自己,这是早已料到的,而有野心才好操纵,白愁并不怕他有,相反的,他若是没有野心,白愁不会选中他。
微微一笑,白愁以轻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我也希望有那麽一天。”此话一出,即是答应了格理斯曼的求婚。
虽然公主的婚姻是由国王决定的,不管是出於礼貌还是自尊心,格理斯曼希望听到白愁自己说同意。一听白愁同意,当下大喜,握住白愁芊芊玉手,“期待公主早日来我华月。”
白定疆就坐在两人身边,自然也听见了,暗喜当日决定果然没错,白国等於有了华月这座大靠山。以前虽然也曾联姻,但是白国妃子并不是十分得宠,华月自然对白国不甚重视。
白人杰看见白愁与格理斯曼的情形,只是笑著,自己的王位有望了,反观其他2位王子,阴著脸不断的换著眼色。
白愁与白人杰的关系,现在已是公开,白愁在华月得宠,白人杰自然也有不少好处。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焦急,寻思著是不是要联合起来,先把白人杰压下去再说。
“今天你真是做得漂亮,现在只要再当上太子妃,白人杰就可以在白国站住脚跟了。”暗影亦是满怀信心。
正在镜前卸装的白愁头也不回,“谈何容易,现在他还当我是女人呢。看他的样子是不怎麽精明,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若是他比我们设想的要差,我们也完了。”
暗影也蹙眉了,“那我们就照最後的方法,让他死在洞房花烛夜吧。只是我们的计划要全部重来了。”
“是啊,我也不可能连著勾引几个太子。”这确实是一步险棋,他的宝压在格理斯曼舍不得白愁上,若是格理斯曼对恶魔子的厌恶超出了他们的预想,那就要一切重来了。毕竟现在白愁还不是太子妃,若想当上太子妃,必须先让格理斯曼满意。
皇朝史记载:白愁大帝的第一位丈夫是华月太子,他的身份与地位使得大帝有了大展拳脚的机会,在华月站稳了脚跟後,大帝才开始大展抱负,在他以後的征战岁月中,华月一直是他的大本营,可以说白家皇朝的建立,格理斯曼陛下功不可没,虽然他没有看到也不可能看到皇朝的建立。
浩浩荡荡的送嫁队伍,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著欢乐,白国上下更是一片欢声笑语,到底是个小国家,能和华月这样的大国联姻,焉能不高兴?
大家都把白愁当成了华月太子妃看,忘了他现在还是个连名分都没有的妃子。从格理斯曼对他的态度来看,他若是女子,很有可能坐上太子妃之位,可惜他不是。也幸好他不是,否则,历史上出现了无数的太子妃、皇後,而白愁,只出了一个。
早已成了白愁心腹的暗影,此次的职务是侍卫长,由四王子推荐的人,白定疆也不会反对,何况作为一国公主,带些侍卫嫁过去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没有人会怀疑。

耀星城外,格理斯曼亲率大臣前来迎接,一见白愁的车驾,赶紧迎了上去,“公主辛苦了,我已在宫中备好了房间、膳食,公主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多谢殿下。”掀起车帘,白愁的淡淡的说。丝毫没有初嫁到异国的恐惧和羞涩。眉宇间露出的英气更是让格理斯曼迷恋不已。
从车帘後看的华月皇宫,金壁辉煌、巍峨壮丽,与白国的皇宫显然不是一个级别。
总有一天,这偌大的宫殿都会在我的掌握之下。白愁对著皇宫暗暗的发誓。
初到的白愁并没有获得华月皇帝与皇後的召见,在他们心中,一个小国来的妃子,不值得如此费心,万一格理斯曼真的要立她为妃,那时再见也是一样。
白愁与格理斯曼并没有立刻行房。白愁没有找什麽借口,格理斯曼看出他有些不愿,以为是他并不满意自己的才能,想起白愁初次见他时说的话,以为是在观察、考验自己,也就没有要求。
格理斯曼处理公务时,白愁偶尔会来看看,华月不禁止妃子参政,但是也不可能对妃子的意见有多重视,这正是白愁选中华月的原因之一。格理斯曼及其下属对白愁的很多建议吃惊不已,没想到白愁的政治才能如此出色,颇有远见。
白愁的建议提的甚为巧妙,他并不直接提出来,而是稍稍点提一下重点,而格理斯曼一般可以从中想出白愁希望他想出的东西。由格理斯曼之口说出白愁的意见,既不损格理斯曼的面子,也能显出白愁的智慧。大家都是久经政治沙场的人,自然明白白愁的良苦用心,对这位白国的公主自是十分的赞赏与拥护。
殊不知那些建议,是白愁和暗影思索了很久,也经过很多讨论才提出的,这种技巧也是暗影教给白愁的,白愁赢得格理斯曼的宠爱,暗影功不可没。
“爱妃真是上天派下来助我的仙子,得妃如此,夫负何求?”格理斯曼轻抚白愁如水秀发,由衷的感叹道。
“殿下过奖了,我理当尽力侍奉殿下,只求殿下不嫌弃就好。”白愁并不喜欢格理斯曼将他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对爱妃这个称呼也很反感,不过什麽时候应该说什麽话,白愁一清二楚,此刻说的违心话,无疑是起了火上浇油的效果。
“爱妃这是什麽话?我怎会嫌弃你?”格理斯曼果然上当,“我明天就带你去见父王母後……”
话音未落,只听一清脆的童音嚷道:“我也要一起去!”
闻言,格理斯曼牵过白愁的手,“来,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小王弟葛雷。爱妃是第一次看见他吧。”转头向葛雷说道,“这是你的王嫂白愁。”
“知道,”葛雷向白愁行了一礼,“早听他们说王嫂漂亮,现在看见真的很漂亮啊。”葛雷才四岁,说话没有心机,加上年纪尚小,很受皇帝、皇後的宠爱,格理斯曼也是十分的喜爱他。
华月国中就两位王子,而且差距甚大,目前来看,基本上没有王位之争的可能,所以兄弟间情义还是很好的。
白愁大方还礼,“多谢小王子赞赏。”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神采,不过别人都没有看见,只有暗影注意到了他的变化。暗影也注意到了这件事,心中也在拟著对策。
“殿下,还是不去了吧,现在这样就很好了,我不在乎什麽名分的。”白愁摸摸葛雷的头,慢慢的对格理斯曼说道。
格理斯曼没有把这话当真,没有女人进了宫还不想当正室,但是他仍很感动於白愁的体贴,白愁没有缠著他要名分,光这点,他就觉得白愁应该当太子妃。
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你认为别人应该问你要的,他不要,你却感到内疚,自己要给他了。格理斯曼现在就是这种情况,白愁说自己不想要名分,格理斯曼就一定要给他一个名分。以退为进的策略,在很多地方都适用。
白愁一直都没有去见皇帝和皇後,见他们不必急在一时,先把基础打好才是首要的事。於是,格理斯曼和受了白国重礼的大臣们,总是会在适当的时候,不留痕迹的,提起白愁的贤淑与聪慧。慢慢的在他们心中形成对白愁的好印象。
白国对此次白愁的婚姻很重视,花费了大笔的钱物打通关节,於是,华月朝堂上下都知道,太子对白妃十分宠爱,大有立为太子妃之势。自然的,趋炎附势之徒就多了。
在别人看来,白愁没有在意这些事,她这些天与小王子相处的甚好,葛雷几乎是天天来找她玩,白妃也非常喜爱这位小王子。
白愁嫁到华月的半年後,格理斯曼私下向皇帝提出想立白愁为太子妃,皇帝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要考虑考虑,既不反对,也不赞成。皇後却是很支持,这些天,葛雷在她面前一直说起白愁的好,她十分的满意自己的这个儿媳。
“陛下,为什麽不同意呢?白妃是个很不错的女子,格理斯曼和葛雷都很喜欢她。”皇後问皇帝,她看的出来皇帝也欣赏白愁。
皇帝长叹一声,“你们都是想的她的好,她才来半年,就博得朝堂上下一致好评,如此的心机,叫我怎麽放心?”皇帝到底是皇帝,他想的是江山社稷安危巨多。
“陛下是怕她掌握朝政?”皇後也明白了皇帝的顾虑,“这不太可能,她虽很聪明,但是一直对政事没什麽兴趣,格理斯曼问到她时,她才回答,闲时就陪葛雷玩耍,是个母仪天下的好人选。”
“还是再看看吧。”皇帝总是觉得不太放心她,“若真是那样,到时再立也不迟。”
“你现在想怎麽办?”得知消息的暗影问白愁,他心中已有打算,只是想知道是不是和白愁的计划一样。
“下一帖重药吧。”咬牙做了决定,白愁也不想再等下去了。
白国国内,其他的两位王子开始联手对付白人杰,克顿家族现在是勉强应付他们两方面的攻势;本来就不是望族,只是白愁现在在华月,才让他们看起来不至於势孤力单,吕蒙远在边境,加之他在朝中没有什麽势力,帮不上什麽忙;实力雄厚的东方世家坐山观虎斗,想坐收渔翁之利,自然不肯在此时伸出援手。
格理斯曼虽表示支持白人杰,但一来他现在还不是华月君主,二来,他现在忙於白愁立妃之事,对白国的内政不太关心,在格理斯曼看来,只要自己继位後多照顾白国就是了,白国的君主只要是白愁的兄长当就可以,是谁并不重要。
雷卡在书信中说的严重形势,让白愁不能再等下去了,只有当了太子妃,才算是真正有了说话的底气,才能给予白人杰实际的支持。华月太子妃支持的人,与华月太子宠妃支持的人,在政治意义上是不同级别的两件事。
“好,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处理吧。”暗影说著,身影隐进了屋外的黑暗中。
对於暗影的神出鬼没,白愁早就见怪不怪了,他知道暗影承诺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剩下的,只是自己怎麽表现了。
※※※z※※y※※b※※g※※※
秋天,华月一年一度的狩猎会到了。
皇家正式成员全体出席这次盛会。白愁也被允许出席,没有让人失望,白愁的出现,让久闻其名的众人眼前一亮。
依旧是一身飘逸的白衣,头发被一只玉簪挽起,简单的饰物并没有将她显得寒酸,反而衬的她清秀脱俗,再加上不经意流露出的高贵的气质,与格理斯曼站在一起让人觉得十分的相配,真是一对壁人,人们想。
白愁并不喜欢现在的打扮,可为了自己和格理斯曼,都必须这麽做,在做著违心的梳妆时,白愁也再次坚定了一定要掌权的决心。
皇後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白愁,心下暗道,真是佳人,值得格理斯曼这麽喜欢她。本来就对她印象不错,现在是越看越喜欢了。
格理斯曼拉著白愁参见皇帝与皇後,白愁举止优雅大方,皇帝也是很满意的,只是心中还有顾虑,总是放不下面子。
皇後却是不管那麽多,站起来拉了白愁的手,高兴的说,“早就听说白妃是个美人,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又见了白愁头上的玉簪,“这玉簪与你气质不配,我这里有个珍珠步摇,应该很适合你。”
白愁接过皇後递过的步摇,“谢谢母後。”一旁的葛雷早就叫道,“王嫂戴上看看啊!”说著把白愁头上的玉簪拔了下来。
“这孩子。”皇後笑著看了葛雷一眼,拿过白愁手中的步摇,轻轻的插在白愁的乌黑秀发上,又退开一步看了看,“恩,还是珍珠步摇适合你。”
格理斯曼见母後如此喜爱白愁,心中自然高兴万分,皇帝也不好说什麽。大臣们见皇後这麽喜爱白妃,自然明白自己要做什麽了。
皇室众人在众侍卫的护卫下往猎场骑去,葛雷嚷著要和白愁同骑,就由白愁抱著共乘了。
路过树林时,树林里突然射出一阵急箭,不少毫无防备的侍卫都被射下了马,仔细一看,箭上喂有毒,中箭的侍卫均已身亡,然後林中杀出大批的人马,分成3批,一批直取格理斯曼,人数最多的一批杀向皇帝和皇後,还有一批奔向白愁与葛雷。
本来若是白愁与格理斯曼一起的话,应该没事,但是葛雷吵著要和白愁一起,小王子的侍卫相对於皇帝和太子,自然是少的多。所以,即使是人数最少的刺客,白愁这方的压力还是最大的。
见刺客向自己杀来,白愁也不慌乱,抱紧葛雷,策马向皇帝的那个方向冲了过去,皇帝那里的侍卫众多,他们的安全也有望。
刺客们当然不肯让他这麽轻易的过去,马上就拦在了他的面前,白愁在马背上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把战死的侍卫的兵器,开始突围。皇帝看见白愁想冲到自己这里来,连忙高声命令侍卫们去接应,只是刺客的攻势太猛,一时半会儿还到不了白愁那里。
白愁一面要应付刺客,一面还要保护小王子,而刺客也发现了这点,招招都向葛雷攻去,逼的白愁连连防守,根本无暇突围。格理斯曼看在眼里,心急如焚,但是自己也被一群刺客围攻,分不出身来救她,只能快些杀尽眼前的刺客再说。
猛虎难敌群狼,白愁还要护著葛雷,渐渐的处於劣势,听见侍卫们大喊,“援军到了。”原来是近卫军知道皇帝被袭急速驰来增援,心中不由一松,加上分了神,回过神来时已看见一只箭向葛雷飞来,而旁边的刺客很配合的举刀杀来,见躲不过,白愁只得以身体护住葛雷,举剑挡住眼前刺客砍来的刀。
箭,划过葛雷,直直的射入白愁的左肩,葛雷与白愁同时发出一声惊呼,双双坠下了马,白愁只记得葛雷脱离了自己的手,其他的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感到有人在摸自己的脸,白愁艰难的睁开眼睛。
“醒了,醒了~!快传御医!”格理斯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现在觉得怎麽样?”
“殿下……”白愁想说自己没事,张开口发出的沙哑声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醒了就好,没事了,没事了。”格理斯曼拿了条汗巾轻拭他的额头,“你都昏睡一个月了,御医说你要是再不醒就……,现在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
“殿下……葛雷殿下呢?”
格理斯曼沈默了一会儿才说:“他是小孩子,身体差些,半个月前已经……”见白愁变了脸色,又赶忙说,“你不要多想,好好养伤才是最要紧的。”
“对不起……都是我太没用了……”白愁的声音沙哑里带著疲惫。
“你做的很好了,上天把你留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格理斯曼安慰他,“你好好睡一觉吧,我先出去了。”
白愁也确实是累了,见他出去也就沈沈的睡去了。
皇後来探望的时候,白愁醒了。从小就练武功,加之其谨慎的性格,白愁一向浅眠,昏睡的时候自然不提,现在醒了就很警觉了,所以皇後一进来,门口的喧哗就把白愁吵醒了。
皇後进门就看见白愁抬眼看著自己,忙道:“你醒了?我刚听说,来看看你怎麽样了。”说著,走到白愁床边坐下,“唉,消瘦了不少,得好好补补了。”转头对身边侍女吩咐道:“去,告诉他们多准备点补膳给白妃养身子。”
“母後……”白愁不知应如何面对这位失去儿子的母亲,嘴张了张,话却说不出口。
皇後拍拍他的手,“你想说什麽,我知道,那不怪你,是那孩子命不好,你能捡回条命也不容易,不用内疚。”说是这麽说,豆大的泪珠还是从皇後眼中滚出,毕竟,没有母亲在失去儿子时不伤心,即使她是皇後。
皇後坐了一会儿就走了,白愁终於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一觉醒来,早已过了一天,侍女见她醒了,出去通报了太子,格理斯曼进来,“饿了吗?这里有些粥。”说著,将白愁扶起。半靠在床头,接过侍女手中的粥,亲自喂白愁吃。粥的温度适中,白愁也实在是饿了,很快就把粥吃完了。
“想不想去外面走走?今天的天气很好。”格理斯曼问道,见白愁点头,侍女递过大的披风,格理斯曼将白愁包在披风里,抱著他出了门。外面的天气果然很好,风和日丽。白愁转了一会儿就觉得累了,只好到凉亭里休息。
格理斯曼拥著白愁,“现在我在想,虽然对葛雷很遗憾,但是我很高兴你活著。”顿了顿又说,“这次你受苦了。”
“这是我应做的。”白愁答道:“殿下不必介意。”
白愁对於格理斯曼的温柔带著一份内疚,与其这次说是为格理斯曼保证地位的稳固,还不如说是为自己,牺牲的小王子也是无辜的,可政治斗争从来都不问这些,白愁自小生活在宫中,这些见的多了,内疚一会儿也就过去了,格理斯曼是不能开罪的,继续笼络他的心,得到自己想要的地位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轻抚白愁秀发,“父王已同意封你为太子妃,等你身体好了,就举行仪式。”
白愁听见这句话,心中的大石终於放下。
这次最妙的就是将自己也出於被害者的地位,因为自己也差点死去,玩惯了权术的贵族们谁也不会想到有人会违反游戏规则,不顾自己安危的行事,所以对白愁的怀疑是最少的,何况暗影做的事情天衣无缝,没有被发现的可能。
“辛苦了。”房中无人时,暗影出现了。
“没什麽,只要有回报就可以。”白愁一脸的平静,“何况你不会让我死的。”对暗影的信任是绝对,因为白愁可以走到这一步,全是暗影的功劳,没有理由去怀疑他。
“多亏了你这场病,我们达成了2个目的。”暗影的嘴角也难得的勾起了优美的弧度。
以白愁的背景,是绝不可能成为太子妃的,但是白愁为了小王子差点丧命,这个功勋足以弥补他背景的不足,何况格理斯曼和皇後亦是对他宠爱有佳。
除掉了葛雷,日後就不会起王位之争;成了太子妃,白人杰的王位有望,这一切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比预想的要快的多,葛雷能挺那麽长时间出乎暗影的意料,白愁中的毒较重,一下子好转会惹人怀疑,只能慢慢的恢复,所以又躺了一个月。
一个月後,白愁正式成为华月太子妃。
有了华月太子妃与太子的帮助,白人杰很快就在王位争夺战中占了上风。东方世家也开始和克顿家族联系,表示愿意合作。
一切都按照白愁与暗影的计划进行著
侍卫和侍女们前呼後拥的围在白愁的轿子周围,簇拥著他走向册封大典的宫殿,人人脸上也是洋溢著喜气,让白愁想起了自己来华月时,白国人的表情。
他们现在应该很高兴吧,白愁在心里想著,思绪又很快被别的事占去,他所想的别的事,著实让当时的白愁吓了一跳。
当然要从事情开始的时候说起────
白愁躺在床上养病,而格理斯曼天天都陪著他。白愁很高兴自己在格理斯曼心中站稳了脚跟,同时也很害怕他知道真相後的反应。
人非草木,格理斯曼将自己当宝贝一样宠著,白愁的心自然也开始向著他,加上从小就是和母亲在一起,也不受重视,现在这样,其实一直是他很向往的。所以一想到格理斯曼知道真相後……他的心里就很不踏实,虽说有对策,可杀死格理斯曼并不是最好的结果。
和暗影的交谈中,暗影也不是绝对的保证格理斯曼会对白愁的身份保密,毕竟暗影不是格理斯曼,不可能知道他真正的心思,只是觉得格理斯曼不会这麽做。
没有绝对的保证,白愁也知道,可是轮到自己的时候,还是不禁要为这很小的可能性担心,安排了对策,真正用上的时候,大概就面临一场大的斗争了吧,不仅是自己和格理斯曼,还有白国和华月。
这种悬殊的实力下,白愁是没有胜算的,即使可以保得自己和暗影逃命,白人杰和克顿家族的厄运就难逃了,是啊,一切都取决於格理斯曼的态度了。
正想的出神,听见格理斯曼对他说,“在想什麽呢,来换个衣服吧,你晚上出了好多汗,不换要著凉的。”
心中一惊,抬眼环顾四周,侍女都退下去了,下意识的抓住自己的衣襟,“叫侍女来就可以了,不必麻烦殿下。”声音里竟露出一丝恐惧。下意识里面,还是不愿格理斯曼知道真相。
“你?……”格理斯曼停下了手,“不用怕,没什麽好怕的,我是你的丈夫不是吗?”见白愁还是不肯放松,不由的轻叹了一声,“其实你受伤昏迷的时候,是我帮你换衣服的……”剩下的话,不用说出来,聪明如白愁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那你……”白愁的美目睁的大大的,漆黑的眸子里透露出不解。白愁很多时候都在演戏,他的表情总能配合他的语言,但是此时,他没有,他的表情是真的惊讶。
爱怜的摸摸他的头,“你以前为了这个一定吃了很多苦吧,不用怕了,有我在,没有人能把你怎麽样的。”格理斯曼柔声说道。
白愁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过了他这关,一旦危险解除,心里松懈下来,脑袋就开始转圈了,一贯的冷静也回来了。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多说话,要保持一副可怜的样子,所以面部的表情就变化了。
在格理斯曼看来,白愁是在强忍眼泪,心中越发不忍,将白愁拥入怀中,安慰道,“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以後没有人敢这样欺负你了。”
“恶魔子会带来不幸的,葛雷殿下就是我……”白愁还没说完,格理斯曼已覆上他的红唇,不让他再说下去了,良久,格理斯曼才不舍的离开白愁的娇唇,“以後不准再这麽说自己,你将是我华月的福星,看著,总有一天,华月的人会以你为荣的。”
如果说格理斯曼不惊讶是骗人的,为白愁换衣服的,是白愁自白国带来的心腹侍女,她们一直忠心的照顾著白愁,即使这样,两个人想要全天的照顾一个昏睡的人,也是吃力的,格理斯曼派来的侍女,被她们技巧的挡了回去,到底是白愁身边的人,玩心计都比一般侍女要厉害。
听到了侍女的禀报,格理斯曼对她们起了疑心,更多的是对自己妻子的担心,为什麽这两个侍女要独力照顾他,这其中会不会有什麽原因?
他坚持自己为白愁换衣服,忠心的侍女们倔强的跪在他的面前,不肯离去,眼睛里面带著惊恐,脸色也是苍白的,他并不怀疑侍女对白愁的忠心,却对白愁产生了怀疑。
一切在为白愁换衣服的时候得到了解释,为什麽白愁会对政治这麽热心,为什麽白愁在初识他的时候就说自己是个男人,为什麽白愁对自己赐给他的精美首饰和衣服都没什麽兴趣。为什麽白愁会和自己的抱负如此一致,这就是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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