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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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01
走进白家皇朝的首都流芳城,一眼就可看见流芳城的标志──白愁巨像,高达25米的石柱之上耸立著白家皇朝的创始人──白愁的巨大雕像,远远望去,白愁骑著高头大马,右手斜举宝剑过肩,左手悬空握著缰绳,身後的披风仿佛在随风飘舞,厚重的战甲掩盖了优美的身段,只将她衬的英气逼人,乍一看还以为她会随时策马冲过来。
白愁像立於流芳城中央的皇族广场,历代白家帝皇的庆典、阅兵式皆在此举行。白愁在皇家和人民心中的地位由此可见一斑。
白愁是个女人,一个空前绝後的女人,在羌雾大陆上有常识的人都会这麽说,以边陲小国公主的身份一统天下,建立了屹立了千年依然不倒的白家皇朝,成为羌雾大陆上第一个、很可能也是最後一个能创造千年霸业的女人,创造了羌雾大陆上不朽的传说。
然而,事实真的象是人们千百年来所传颂的那样吗?
羌雾大陆历1081年,众多边陲小国之一的白国皇宫内廷,一间房里传出了婴儿的哭声,“生出来了,生出来了!”伴著产婆和宫女的欢呼,床上的妇人也露出了疲惫的笑容,用沙哑的声音焦急的问道:“是男是女?”生的是男或女一直都是皇宫内的妃子们最关心的问题之一。
产婆和宫女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这……瓦尔娜夫人……我们……”众人都不再说话,将婴儿抱到妇人面前,“您看,这……要怎麽禀告陛下?”
妇人一看也是脸色大变,“这怎麽可能?我怎麽会生出这样的孩子来?”先前的喜悦霎时被眼前的惊人事实击的粉碎。众人都不敢再说话,婴儿的啼哭声不适时的响起,将屋内众人的心搅的更乱。
瓦尔娜怔怔的看著怀中啼哭不止的孩子,终於母爱战胜了一切,她咬咬牙,作出了一个将要影响整个羌雾大陆历史发展的决定,“去禀告陛下,就说……我生了个女儿。”
没有人知道她当时的心中是怎麽想的,但是,以後的发展无疑证明了她选择的正确性,这个一生默默生活在白国後宫的女人,一生唯一的大事就是生了这个孩子,可也正是这个孩子让她在历史上留下了淡淡的一笔,而不是像其他宫妃一样,被悄无声息的湮没在历史长河中。
後世的历史学家们对这位宫妃的评价不多,但是都惊人的一致,若是没有这位宫妃的灵机一动,或许,羌雾大陆的千年历史都要改写。
然而,历史是不能改写的,或许後人会提出无数个可能性,但是,那也仅仅是可能性而已,永远不可能取代历史的真正发展。
02
白愁的名字是由母亲取的,他的父王听说生的是个公主就没了兴致,传令下去让瓦尔娜妃好好修养,公主的名字就由瓦尔娜妃自己取吧。在白国也有母妃为孩子起名字的习惯。
瓦尔娜妃听到宫廷内侍传来的国王的口谕,抱著怀里的孩子泪如雨下,“我可怜的孩子,你以後就叫白愁了。”她想到了自己孩子今後悲惨的一生。
然而,就算是起名字的瓦尔娜妃也没有料到,几十年後,白愁这个名字会成为羌雾大陆上智慧女神和战神的代名词,在白愁之後的白家皇族中,对族中女子的最高赞誉莫过於说她象白愁。
白愁在皇宫里不引人注目的生活著,身体的秘密不允许他有太亲密的朋友,瓦尔娜妃是大臣之女,娘家在朝中还是有些影响力,但是瓦尔娜妃并不是很得宠,加之生了个公主,这样的妃子、公主在白家皇宫多的是,要想不引人注意很容易,娘家的势力虽然不是十分显赫,也足以让她们在宫中不受人欺负。
白愁是个双性人,在羌雾大陆双性人一直被当作是恶魔的子民,发现就会被烧死。这也是当初他出身时引起荒乱的原因。
瓦尔娜妃一直不敢让白愁离开自己的身边,白愁的侍女也是母妃从娘家带过来的,忠心耿耿不会泄露秘密。
时间证明了瓦尔娜妃当初决定的正确性,才十五岁的白愁已经是个小美人了,加以时日也会成为名动一方的名媛。作为王子养大肯定会遭人怀疑。
白愁的美不是那种虚弱、楚楚可怜的美,由於身体的男人一面,白愁长的很有英气,若有不知道的人说是王子,也不是不行,声音也带著微微的磁性,并不是普通公主那种温婉悦耳的声音,却也有著自己独特的魅力。
或许他身上没有什麽特别引人注意的地方,可是,几个优点加在一起,足以让他成为一个美人,若说他是男人,带上了丝丝的秀气,完全是一个翩翩公子,若说他是女人,配上栩栩英姿,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可万事有好有坏,随著时间的推移,瓦尔娜妃的恐惧也逐渐加甚,女大当嫁,白愁那时候要如何是好?她开始後悔为白愁选择了女人的身份,或许,说是一个儿子会好很多吧?
反观白愁自己倒似对婚嫁之事毫不在意,也不知是不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他不喜欢和人交往,总是自己一个人躲在宫里静静的看书、或者是由母亲娘家派来的心腹高手教他武功,在他年满十五以後,就不再学武了,因为老师已经打不过他了。
“我的孩子,你以後怎麽办啊?”瓦尔娜妃眼中含泪,看著白愁每天这样平静的生活,她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担心。
闻言白愁望著母亲:“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老师都说我现在的武艺很高了。”
瓦尔娜妃叹了口气,“你还是个孩子,这些事就让母妃替你操心吧。”
不喜与人交往并不是说白愁就很幼稚,相反,在宫廷中背负著这样的秘密长大,白愁的心机与他的年纪早已不成比例。“母妃不用为我担心,愁儿的事愁儿自己会解决的。”
说出这些话的白愁象变了一个人似的,脸上尽是坚强,“只要我们自己大权在握,谁敢说我什麽?”
“你?”瓦尔娜妃不信的看著自己的孩子,面前的真的是自己整天呆在房里不愿出门的愁儿吗?
白愁喜欢待在白国的皇家图书馆,那里有白国和其他国家收集来的千万图书,也有白愁最喜欢的东西,沙盘。
沙盘不是很常见的东西,那是古时候的立体地图,白愁喜欢看兵书,自己照著兵书上的情形来规划战争,别人经常看见这个不甚得宠的公主,一个人照著书在沙盘前不停的摆弄,一玩就是一天。
几个懂得的老仆人暗自摇头,‘可惜了,是个公主,不然看她的专注劲儿,倒也有一个将领的气魄。’
自小对战争的偏爱,或许就是白愁以後争战的来源,也是他不服输性格的一个写照。
“母妃,我不服!为什麽我这样的一生下来就得死?我自己的命运要由我来决定。”一种不该是他这种年纪的孩子该有的表情出现在白愁的脸上,瓦尔娜妃惊恐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带著坚定和不屈的神色说著她从未想过的话,
“总有一天,将会是由我来决定他人的命运。”
03
“要我们支持四王子?为什麽是他?”瓦尔娜妃的哥哥,现任克顿家族的族长,皱起了眉头,“这样风险太大了。”
白愁轻哼一声,显然是觉得自己的舅舅有些笨,“什麽风险?他是有些没大脑,所以在王子中不大被看好,你说,我们在此时帮他,我们以後会怎麽样?”
雷卡。克顿也不是笨蛋,自然明白白愁话中的含义,若是此时克顿家族对四王子施以援手,日後四王子登位,克顿家族的权势将是不容忽视的。他略一思考,“问题是四王子值得我们为他冒这麽大的风险吗?”
白愁右手一挥,他本就习过武,这一挥竟煞有架势,使看起来柔弱的他有了些英气,连一直服侍著他的侍女都面带红霞的看著他,“谁能保证我们投靠其他两个就可以稳操胜券?万一选错了主子,结果还不是一样。”
白国国王共有7子,除去因生母身份低下而不能问鼎王位的,就还剩下2、4、5王子争夺王位了。现在国王身体还算健康,王子间的竞争还不激烈,大多数大臣还是持观望态度,现在白愁要雷卡将家族命运交给不被看好的四王子,雷卡怎能不三思?政治斗争中失败的一方无一不是家破人亡。
克顿家族在白国也不算是很有权势,在上流社会中,克顿家只是普通的名门,这种名门有自己的势力,但是也最喜欢保存自己的势力,不思进取,随波逐流,跟著什麽主子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样的,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保存家族的实力,而不是争取更大的权力。
“舅舅,我知道你现在很犹豫,但是,我也不是全无准备。”白愁递上厚厚的一叠纸,“这是我的计划,舅舅看是否可行?”
雷卡面带疑惑的接过,暗忖自己的外甥女怎麽会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对政事这麽热心。低头看看手中的纸,开始几张还面带疑惑,有时看著还下意识的摇摇头,显然是觉得白愁的计划太不切实际,只是看在白愁的面子上才继续看下去的。
看了几页纸後,翻阅的速度加快了不少,眼中的神色也更凝重,不时的闭眼仰头思索一会儿,等到看完大半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大半天,晚饭时间都过了,白愁早叫了侍女送母亲去吃饭,自己则等在舅舅身边,侍女奉上几盘点心,他就著茶水吃了一些,显然心思也不在吃的东西上面。
夜灯已经快燃尽,瓦尔娜妃担忧的看了看在椅子上喝茶的白愁,又看了看自己只顾著看那些纸的哥哥,不明白他们为什麽要对这个这麽热心,对她来说,只要生活安稳,白愁平安无事就好,权势斗争她也知道,可这毕竟不是身在後宫的女人要操心的事情,当然,她也知道什麽时候可以说什麽话,现在,显然不是说话的好时刻,所以,她也坐下静静的等著,看著她的两个亲人的举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雷卡才看完手中厚厚的纸,才深深呼出一口气,也不说话,站起身子在屋中来回的度著步子,眉头紧紧的皱著,嘴里还偶尔的自语几句。
看了看在一边悠闲喝茶的白愁,白愁却不看他,只是在把玩著自己手中的茶碗,终於下了决心,走到白愁旁边,将手中的纸,放在灯上点燃,三人就那样默默的看著一堆写满了字的纸燃成灰烬,夜风吹进房间,灰烬散了开去,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地上。
“我这就回去准备。”雷卡说著,转身就欲走。
“舅舅。”白愁略带低沈的声音响起,站起身来,“舅舅好不容易进宫来看我们,怎麽能不吃一顿晚饭就回去,传了出去,舅母该要责怪白愁不懂礼节了。”
雷卡一怔,这才想起自己自中午来,都还没来得及吃晚饭,被白愁这麽一提醒,也确实饿了,毫不客气的跟著瓦尔娜、白愁走到餐厅,早有侍女准备了晚宴,虽然此刻都是半夜了,雷卡的食欲依旧出奇的好,不时和白愁共饮几杯。
“想不到老天待我不薄,我雷卡自以为一生都是如此度过的时候遇见了你,”酒兴正酣的时候,雷卡也说出了自己的心思,顿了顿,似乎这话连对瓦尔娜妃也不愿多说,便对白愁笑道:“我克顿家族出了你这样的人物,日後定是名扬羌雾。”
白愁对他一笑,“舅舅过奖了。”这笑容里面带著绝对的自信,看的雷卡不由的呆了一呆,暗咳一声,“若是没什麽事,我就先告退了。”心中对自己的外甥女却是有些畏惧,没想到一直足不出户的人有如此的心机与智谋。当真是後生可畏,将家族的命运交到他手中也不知道是幸或不幸。
4-7
四王子白人杰正在後院练武,侍从禀报十三公主求见,“快请~!”不由的奇怪,这平时足不出户的十三王妹怎麽突然跑我这儿?
“白愁参见四王兄。”白人杰只见一绝色佳人向自己盈盈拜下,赶忙伸手扶住,“十三王妹且莫多礼,我们一家人不用行礼。”其实由於白愁不喜见人,白人杰并不是很记得他,现在见他向自己行礼才知道他是谁。“不知十三王妹找我何事?”
“小妹此次来是为了月底的王家猎会,听说四王兄精於骑射,特请四王兄来指教一二,让小妹不会在猎会上扫了父王的兴。”
白人杰虽较其他两个王子笨些,但也只是比较而言,白愁平日与自己都没什麽交往,现在突然来找自己学这王宫师傅都可以教的东西,知道白愁是借机向自己示好,当下大喜:“十三王妹既然开口,为兄自然要尽心帮王妹博父王赏识了。”
两人相视一笑,心知肚明的同盟一达成,就开始真的练骑射了。
当晚,白愁与白人杰在屋中详谈了许久,只知白人杰送白愁出门时,对白愁十分的恭敬。
几日之後,吕蒙将军家来了不速之客,穿著厚厚的斗篷,叫人看不出性别、身份,吕蒙却以贵客之礼将之请到内室书房。
“不知十三公主来寒舍有何贵干?”一旦坐下,吕蒙就开口问了出来,实在是想不出为什麽会有公主来找自己。
即使吕蒙身在军营,也知道这十三公主听说不甚得宠,而且身後也没什麽大势力,军中的势力自成一体,但是也和朝中的文官是相互影响的,吕蒙有预感,这个默默无闻的十三公主来这里的目的绝不简单。
白愁取下斗篷,“吕将军不必多礼,我此次来,别人是不知道的。”
吕蒙一听心才稍微放下了些,可是也知道,这不过是一个开头,後面的重点,白愁还没有说,几十年的征战,让他有了丰富的经验,这个公主多半是来拉拢自己的,可是,为何会有公主来拉拢并没有兵权的自己?
“吕将军来我白国有6年了吧?”白愁端起茶杯,像是在闲话家常,眼中的神采一闪而过。
吕蒙身为老将,虽然没有多少兵权,确实一个实实在在的武人,相人之术也是深有心得,这公主,一看就知道是习武的,而且武功绝不弱,眉宇间透著自信,说话也干脆得体,不免心中可惜,若是王子,倒也是一个人才
“这……说来惭愧,吕某6年来毫无作为,愧对陛下厚爱。”提起这个,即使是老将,也不免唏嘘起来,武人不得志,比文人不得志要更痛苦,吕蒙一直掩饰的很好,不知为何,在这个高深莫测的公主面前,却有了一吐为快的念头。
白愁微微轻笑,“吕将军不必与我说官话了,若不是本国势力排外,怕将军出征立功,以将军的才学怎会闲置在在都城?”
吕蒙原是婆折国大将,婆折被白国亡,吕蒙领兵投诚,後一直闲置在都城不得重用。手中仅有自己带来的士兵,所以吕府一直都是门可罗雀,吕蒙倒不在乎这些,可他也算是颇为出色的将领,心中的苦闷可想而知。
今天听见白愁如此说,知道她背後一定有人主使她来找自己,若是自己点头,重掌将印的机会也不是没有。虽说不知道是什麽人要自己效力,总比在府中空坐要好太多了。一时间眼中也透出希望的神色。
“我与四王兄将要领兵征讨蛮族,吕将军可愿同行?”白愁见他有些心动,慢慢的开导他,“吕将军带来的5000将士也可以有一展雄姿的机会了。”
吕蒙一惊,这才知道白愁背後的主子是谁,这四王子自己也有所耳闻,并不是登位的最佳人选,不过自己闲置了多年,其他的皇子又都有自己的嫡系部队,就是出征也轮不到外人的自己,自己带来的将士也是和自己一样,与其郁郁终老,不如随著这前途不明的四王子,纵然争位失败,也好过现在的情形,当下半跪下急道:“多谢四王子给末将机会。”
白愁一听也是淡淡一笑,吕蒙的反应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身在皇宫,这种消息多的是,要找一个有才又不得志的将军,只是轻而易举,扶起吕蒙,“那我和四王兄的安危就交给将军了。”故意将“我”字咬的重了些说出。
吕蒙也是老在官场打转的人,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顺势改了口:“末将必定誓死保卫十三公主与四王子的安全。”特意将十三公主说在了四王子的前面,想想又道:“公主此次要随军远征,陛下同意吗?”
白国女子一向不干政,公主都是养在宫中的娇贵人儿,随军是前所未有的。也不由得吕蒙担心。
“呵呵,到时候就知道他同不同意了。”白愁也不说破,卖了个关子。吕蒙见她不肯说,自然也不会再问。恭送白愁出门,看著那不起眼的小车缓缓离去,吕蒙心中燃起万丈雄心,终於又找到了自己一展所长的机会了。
很快就到了猎会的时间,王家猎场──
白国国王白定疆宣布猎会开始,各路人马就急驰了出去。王子是一组,公主是一组。组与组之间不会相互比较,组中的优胜者可以向国王讨赏赐,所以个个都是志在必得的样子。
一个时辰过後,所有的王子、公主都回到了营地,王子们的收获颇丰,一群侍从忙著清点战利品,反观公主这方就是白愁一人猎物最多,其他的很多都没有任何收获。
公主大多是娇养在深宫,学武艺只是做做样子,谁也不指望她们去用武艺干什麽事,猎不到东西也属正常。白愁却是从小认真习武,该学的都学通了,大内侍卫都打不赢的人打猎又有何难?
“猎会优胜者,王子中是:四王子白人杰,公主中是:十三公主白愁。”侍从长大声宣布。
白人杰和白愁闻言站了出来,半跪在白定疆面前,等候白定疆发话。
白定疆看著自己面前的一对儿女,白人杰胜出他是有心理准备的,这个儿子勇武有余,智慧不足是早就知道的。白愁的出线让他著实吃了一惊,想不到一整年都见不了几次面的女儿竟有如此好的身手,已往的猎会,她也没什麽收获,怎麽这次就突然厉害了起来?反正都是自己的女儿,帝王没有多想,抬手示意他们起身,“人杰你要什麽赏赐?”
“父王,儿臣想去北疆平定蛮族。”白人杰拱手施礼,语气不卑不亢,带著从容的镇定和自信,与以前的形象大不一样,让白定疆也暗自惊讶。
“哦,我儿有这个志气是好的,但是你可知蛮族与我们交战多年,战战和和无数次,你可有应对之策?”白定疆眯起眼睛看著自己的儿子,到现在还没有决定太子,白定疆也不是完全的无能之辈,只是这几个儿子各有所长,已往最不看好的,现在表现出众,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但是很快的恢复了心态,以一个皇帝的眼光来看待这件事情。
“有!请父王准吕蒙将军与儿臣同行,再给儿臣5万精兵,儿臣就有把握平乱。”
白人杰说的信心十足,一时间让白定疆分不出是真是假。细想一下叫这个儿子出去锻炼一下也是可以的,边境的城池十分牢固,打不赢退守一段时间等待援兵还是能做到的。而且,他说的这麽自信,说不准真有什麽破敌良策,再说,现在当著满朝大臣的面,也不能自毁规矩,於是点点头同意了,“我儿要小心点,战场上刀剑无眼。”

他转眼再看白愁,这个自己一年也见不了几次的女儿,也出落成标致的美人了,白愁在长相来说,算是公主里面比较出众的,可这个女儿不喜迎逢自己,又不常来请安,不得宠也是正常。公主的要求想来好达到的,“愁儿想要什麽赏赐?”
白愁也是拱手施礼,“父王,儿臣要和四王兄一起去。”
“什麽!?”白定疆变了脸色,“你要去边境?你可知边境是怎样的地方?”
“儿臣知道,蛮族很凶残,可是,四王兄可以去,儿臣为什麽不能去?有四王兄和吕蒙将军,儿臣不会有事的。”白愁嘟起了薄薄的小嘴,脸上尽是不满的神色。
在白定疆和别人看来,都会觉得白愁是在耍公主脾气,八成想是趁机出宫玩玩,所以也就不甚在意,不会想到她是真要上战场。只有雷卡和吕蒙等人才感叹白愁的心机之深,本就是该娇生惯养的公主,此时如此撒娇,正合了她的身份,谁也想不到她的意图。
“可是边境上不是那麽好玩的……”白定疆有些犹豫,虽不怎麽见面,说到底仍是自己的女儿,加上她长的又很漂亮,将来许给哪国王子联姻也不是不可能的,万一有什麽闪失,也不好办。
白愁见他犹豫,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父王不要反悔,你可是答应了儿臣们的。”
男人一向对美人儿的撒娇比较心软,就算是自己的女儿也不例外,又想到她将来的大用处,也就点点头,同意了,只是吩咐道:“人杰你要好好照顾妹妹,吕蒙卿何在?”
吕蒙出列施礼答道:“末将在!听凭陛下吩咐。”
“你要好好保护四王子和十三公主,出了什麽意外你提头来见,还有,朕给多你三万军马,一定要平定边境蛮族之乱。”平乱是假,真的还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借著这个机会多锻炼一下,儿子难得的表现,做父亲的也不能泼冷水。吕蒙虽闲置多年,可也有些真本事,若是白人杰真能从他那里学些领兵经验,也是大有好处的。
“末将定不负我王厚望!”吕蒙激动的应道。多年的沈寂,是他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回了宫,白愁、白人杰和吕蒙借口商量行军事宜聚在一起庆祝。
“还是十三王妹厉害,叫我说是只要5万军马,结果父王拨了8万,比我们预想的还多了2万。”白人杰开心的大叫。
吕蒙也满是敬佩的神色,更多的是对著白愁,“多谢十三公主和四王子给末将这个机会,末将一定不负二位殿下的厚望。”
白愁此时早已没了猎会时小女孩的骄气,脸上虽有笑容,眼里却没有笑意,“我们还不能太大意,现在四王兄得了这个差使,别的王兄眼红著呢,你们还是好好想想怎麽不被他们坏了我们的大事吧。”
两人这才想起自己是太得意了,忙道,“放心,我们会注意的。”
“那就最好。”白愁也不再笑了,自己坐在一边想事情,白人杰和吕蒙则是开始商量需要注意的事宜。
吕蒙眼光偶尔看看白愁,白愁正侧面想著事情,眉头微皱,只觉得她现在根本不像是个少女,除去了全身女人的装扮,倒像是颇有心机的翩翩公子,若是王子,登上白国君主之位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不禁暗叹,可惜了她这麽好的头脑。
白人杰则在想幸好她是公主,不然我们全都要与王位无缘。
蛮族与白国争战多年,白国想将之铲除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可蛮族历代可汗均是你进我退,你退我进。现任烈可汗一反常态,大举进攻白国,正好给了白国歼灭他的机会。
蛮族竟在城外摆出攻城的架势,吕蒙不愧是名将,见势下令重骑兵全军出击,重骑兵对阵地战相当的有优势,一旦提起了速度,巨大的冲击力足以将蛮族的轻骑兵和步兵杀的人仰马翻,蛮族虽然也有重骑兵,但与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白国重骑兵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烈可汗大败,仓惶退兵。
白人杰和白愁怎会放弃这麽好的机会,赶紧追击,衔尾追杀了几日,终於追到了烈可汗的本队,蛮族虽兵败,依然晓勇,护住烈可汗後退。白国弓骑兵一阵急射,倒下了不少卫兵,组成的阵形又被白国重骑兵冲散,只得开始短兵相接。
烈可汗挥刀杀了身边的几个围上来的士兵,刚准备退走,就看见一个身穿黑色盔甲的骑兵向自己挥剑冲了过来,连忙举刀迎击,两人开始混战在一起。
烈可汗本意是将来人一刀砍翻,却发现对方武艺不差,白愁是想一举将烈可汗斩杀,一接触发现蛮族人也是很有些斤两,一时半会儿两人都不能将对方怎麽样。
还是吕蒙眼尖,看见白愁在与烈可汗交战,赶紧领著骑兵杀了过去,烈可汗变成了以一敌二,处於劣势。白愁毕竟是年轻,力气不够,暂时退下来休息,见烈可汗与吕蒙打的不可开交,拿起手中名剑──银鸢,将银鸢的剑柄**剑鞘,啪的一声,银鸢变成了一柄长枪。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白愁的枪比烈可汗的刀在攻击上要有优势,加上吕蒙的助攻,烈可汗马上穷於应付,几个回合下来,被吕蒙击中肩膀,白愁见机不可失,策马冲上去,一剑斩下了烈可汗的头,在头颅飞起时,又急速的换了招式,变斩为刺,烈可汗的人头顿时被刺中,白愁也没犹豫,站在马鞍上,策马急驰在战场中,一手持缰绳,一手高举挂著人头的银鸢,运起内力大喊,“烈可汗已死!顺我者免死!”
蛮兵见可汗已死,顿时毫无战意,纷纷投降,偶尔有几个抵抗的很快就被白国骑兵斩杀一尽,白国获得压倒性的胜利。
此役,白国将士对这个看似柔弱的十三公主有了新的认识,对她的评价比坐镇督军的四王子高的多,吕蒙也再次确定了自己应该效忠的对象,不是将来想当国王的白人杰而是不知其真实意图的十三公主,为什麽这麽选择,吕蒙也不清楚,他只知道白愁比白人杰强,这就足够了,在羌雾,强就代表了一切!
白愁一身战袍静静在站在城墙上,此刻的他看不出一丝女儿家的姿态,反而像是一个不世名将,豪气万丈,正在指点江山、运筹帷幄,就连和他一起作战在士兵,很多时候都把他视为自己应该效忠的主将,在想起他是公主的时候,白愁已经在他们心中树立起了无敌将领的形象。
卫兵在远处警戒著,不敢打搅他的思考,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但还是想静一静,这场战役是他第一次杀人,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他还是很不舒服,当然这是在战争结束後才反应出来,在战争时只想到怎麽杀了对方,不让对方杀了自己,没有时间去想杀人的感觉。
呆呆看了看自己握剑的手,自小习武,即使保养得当,也还是在手上留下了拿枪舞剑的痕迹,就在今天,这双手上,沾满了鲜血,好在白愁并不是那种对无意义的事情老是耿耿於怀的人,他向空中挥挥手,好像是要把烦恼赶走一样,而且他也做到了,不再去想这些事,开始思考怎麽处理蛮族的事情。
一道黑影悄悄的飘到了白愁的身边,与他的一身白色战袍形成了鲜明对比。
“你是谁?”感觉到了来人的气息,白愁头也不回,依旧望著前方,梳理好的头发被风吹乱了一些,碎发抚过脸颊,带来丝丝的痒意。。
“暗影,是你找我来的。”来人的声音低沈悦耳,属於那种很有男人味的声音,一听就给人很可靠和安全的感觉。
“哦?”不带一丝惊讶的语气,白愁的声音也很好听,恰到好处的低沈,与他周身的气质配起来,意外的和谐。
“你的野心叫我来的。”黑色的影子回答。
白愁转过头看他,他一身都隐藏在黑衣下,只是依稀可以看清是个年轻的男子,“你想在我身边干什麽?”
“做我应该做的事。”影子的声音听不出一丝的波动,可能是声音的原因,却让人觉得值得信赖。。
白愁爽朗大笑道,“好!你就留下做你应该做的事吧。”
皇朝史记载:白愁大帝初战告捷,遇暗影,後暗影追随大帝一生,立下汗马功劳,官至宰相。
在处理蛮族的问题上,众人都以白愁的意见为准,白愁扶植了一个傀儡王,许诺了每年供应粮食给他们,允许他们与白国通商,条件是白国要向蛮族征兵。
对白国来说,只是耗费些粮草,但是得到了一个安定的後方。蛮族也不全是野蛮之辈,只是恶劣的生存环境让他们不得不和控制著肥沃土地的白国开战,以求自己的生存。
“为什麽要从蛮族征兵?不怕他们暴乱吗?”白人杰十分的不满。他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两家几百年的恩怨,岂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化解的?
“为什麽他们要暴乱?我们可以给他们吃好穿好,安顿他们的家属,可以利用他们开垦我们闲置的土地,而我们得到的是野战的精兵,代价只是将他们的待遇提至和我们相同的水平。”白愁看似耐心的为他解释,眼里却透露著轻视。
相当於是白白得到这麽多精兵,白人杰竟然还不满,白愁真想给他两耳光。吕蒙在旁边不动声色的看著,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什麽。
“你觉得我处理的如何?”白愁在自己的营帐里问暗影。自从暗影跟了他就一直在他左右,别人都以为是白愁的新侍卫,也不太在意。只是偶尔会传出一些传闻,大都与这英姿飒爽的公主和她英俊寡言的侍卫有关,白愁也不理会。
“很不错,多了大批的精兵,而且你掌住了军权,蛮族的可汗是你扶起来的,自然比较听你的话,依我看,吕蒙也是听命与你的吧。”暗影面无表情的陈述著。
“吕蒙麽?”白愁自言自语,“他倒是不一定会对我忠心。,而且四王兄也是个问题,他真的太蠢了,不过也多亏他苯,才会乖乖的听我的话到後方督军,让我有表现的机会。”想到此处,他不由的笑了,“凡事有利有弊,算了。”
暗影是什麽来历,有什麽样的武功,白愁都不过问,暗影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说,不想说逼也没用,只要他现在对自己有用就可以了。
借口安顿蛮族,他们在边境多停留了几个月,至於做了什麽,没有人知道。
白愁与白人杰带著4万大军回京,在宫中受到了白定疆的大力嘉奖,两人按照预先商量好的说辞,解释了吕蒙没有同时回京的原因,白定疆也同意了吕蒙留下4万大军留守,监视蛮族境地,一番招待後他们告辞离宫。
白定疆对白人杰的表现十分的满意,白愁的表现在刻意的隐瞒下,没有人知道,朝中的人看来,发挥了主要作用的,是这个有可能登上王位的四王子,至於白愁,只是需要出宫透气的高贵公主罢了。
与带著骄傲神情的白人杰告别後,白愁没有直接回宫看母亲,而是去了雷卡家,公主的突然到来使得家里有些慌乱,白愁一一笑脸对待,心里没有一丝亲情,自小在宫中长大,至亲见了都要向他行礼,就是瓦尔娜妃在正式场合也比他的级低,长期下来,对他而言,亲情只是比较牢固的同盟纽带罢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让他们不会轻易背叛自己,仅此而已。
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在白愁的一生里,一直对亲情看的很淡薄,包括他的子女他都不甚在意,白愁的长女白思曾这麽说过:“我不知道我们在他心中是什麽地位,他一直以帝国和皇朝为重,虽然毫无偏私的教导我们,但是他只是想选择一个最优秀的继续白家皇朝的辉煌,在他的心中胜者为王,失败者是得不到同情的。”
白愁的理念也不知是对是错,在白家皇朝的千年历史里,兄弟姐妹为了争夺王位霸权自相残杀的事情层出不穷。不能否认的是,在这样的残酷选择下,白家皇朝的历代帝皇都是相当的有手段的人,也因此完成了白愁的心愿──延续白家皇朝的辉煌。历史学家们都不得不承认,皇朝的千年基业与帝位的残酷竞争是分不开的。
客套过後,白愁与雷卡来到书房密谈。
雷卡对侄女大加赞赏,“你真有本事,现在蛮族和吕蒙的4万大军已经是你的囊中物了。”
白愁一笑,“只是暂时比较中意我罢了,没什麽,现在我们要开始谋划四王兄的登位大计了,舅舅准备的怎麽样了?”
雷卡没想到白愁会如此说,以吕蒙武将的性格,一旦决定了主君是不会轻易更改的,而蛮族更是死心眼,他们手中的兵力不可忽视,白愁现在可以说是手握重兵了,还能这麽冷静,胜之不骄,对盟友始终保持戒心,这种心机,雷卡自问都不能做到,而白愁不过是个不满16岁的孩子,想到此处雷卡心里不由的打了个寒战,看来克顿家族的命运不得不交到他的手上了,至於是好是坏,只有祈求上天保佑了。
想归想,雷卡还是照实说,“我们已经和东方世家取得了联系,他们对我们开出的条件很感兴趣,答应过些天就派人来和我们详谈。”
“哼!”冷哼一声,白愁的俊脸上现出了不屑,“他们还不是在看我们的动作,对他们来说,谁登上王位都是一样的,家族都可以从新国王那里获利,当然要支持希望大的那个了。”
“那我们是不是…………”
“得让白人杰好好表现一下了。”白愁看著书房中的华丽摆设,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说给雷卡听。
“不,这并不是现在要考虑的。”一直不出声的暗影开口了。
08
白愁和雷卡齐看向他,雷卡虽然不知道为何白愁要让暗影也出席这次密谈,但是他还是清楚这个侄女比自己要厉害,即使暗影真是如他们所说的,是白愁的情人,也不是自己该多问的,於是就没有多问。
暗影还是用一贯的平静的口气道出来缘由,“现在怎麽争都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还不如去寻找外力的援助。”
“外力援助?”雷卡一时未听懂,白国并不是什麽大国,即使国力可以,在大国眼中,不过是边陲的附属小国,还远没到可以与大国争霸的地步。这样的国家寻求外援并不会引起重视,甚至还有可以会引狼入室。
白愁却是听懂了他的意思,瞬间变了脸色,“哪儿?”
暗影薄薄的嘴唇吐出两个字:“华月。”
雷卡看见白愁的脸发白,现在即使他还是没有听懂,也知道暗影的建议是白愁不能接受的,正想出言阻止,听见暗影对自己说道:“大人请回避片刻,我有事要和公主商量。”
声音里隐隐有种威严,让雷卡不得不照做,看看自己的侄女,依然深锁娥眉,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只得转身离去。
“我……不能……结婚。”白愁艰难的从形状优美的唇中挤出这些话,此刻的他才真正像一个15岁的孩子一样,面对命运的无情,毫无反抗之力。
暗影的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上,温暖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白愁感到一阵安心,仿佛找到了自己可以依靠的人,“我不能结婚。”他再次重申,只是这次的声音不再颤抖。
“可以的,只要他不说,就没人知道。”暗影坚定的看著他,“在幕後操纵一切并不是你的归宿,你应该有亲自掌权的机会。”
白愁动人的眼睛睁的老大看著暗影,好像看见了什麽不该看见的东西,“你?……”
“我知道你所有的事情,不要以为你掌握了白国的国政就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你越往高处走就越会发现,高处不胜寒。或许有一天,你登上了羌雾帝位,你才能真正的决定自己的命运。”暗影在白愁的手伸向他时不动声色的把手拿开了。
白愁的手顿时呆呆的悬在原处,嘴里喃喃念著:“高处不胜寒……高处不胜寒……”
不久,在空中的手握成了拳,也不顾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好!若真有一日,我登上羌雾帝位,你就是我的丞相。”一双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全身都透著神秘的男人。
“你不必对我有戒心,若是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值得你去相信,那就是我。”暗影轻叹一声,给出了他要的答案。
这种话本来只是口头的承诺,在玩惯了权势斗争的人面前,和空话无疑,可暗影说的时候,白愁却信了,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毫无保留的相信这个神秘的男人。他相信自己选择的正确性,并且深信不疑。
“若这世上真有一个人值得我相信,那个人就是你。”白愁肯定的说,眼中露出异样的神色,暗影知他说的是实话,也就没有应他,因为没有必要应他。
雷卡被重新叫进书房,白愁的神色已恢复正常,“舅舅,我要嫁去华月了。”
“啊!?”雷卡吃了一惊,“华月?!”
“是,华月的太子格理斯曼。”白愁补充道。
雷卡迅速在脑中搜索格理斯曼的资料,想想他并未结婚,白愁嫁过去有可能当上正妃,是个不错的郎君,於是点点头,“他是很不错,公主嫁他应是个好选择。”
白国只是个小国,华月的太子妃若是支持哪位皇子,那个皇子就可以登上国君之位,何况女子本来就是要嫁人的,嫁给华月太子总是比嫁给白国大臣之子好。雷卡只是这样想的,并不知道他走後白愁与暗影的对话。
在白家皇朝的史书中,一直是说白愁大帝自小胸怀大志,从一开始就打算一统天下,其实白愁真正走上制霸天下的道路是从这次的书房密谈开始的。一个本应在出生就被烧死的恶魔子,只应碰巧出生在皇家,被母亲谎报为公主,竟因自身的秘密走上了权利之路,建立了千年基业,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那麽,我应该怎麽办?”回到自己在宫中的房间,白愁还是有点不安,她的武功和学识都不差,但是和别人结婚是另外一回事,何况白愁一开始就没打算结婚,在这方面他知识等於零。
“不用怕,一点也不可怕,相信我,没有人舍得杀你,你是人间至宝。”暗影安慰他,递给他一杯酒。
白愁接过酒,一口喝了下去,整理一下自己混乱的思绪,“我相信你,那,我们现在要怎麽去争太子妃之位?”要当就当太子妃,侧室的地位白愁是看不上的,何况侧室的影响力当然比正室小多了。
“很简单,出其不意。”虽然和白愁一样都是男人,但暗影绝对要比白愁在这种事情上面经验丰富一些,也深知男人的猎奇心理。
华月这种大国的太子什麽样的女人没有见过?即使绝色对他来说也只是玩物而已,用色相引起他的兴趣,真正的,是要让他觉得离不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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