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九尾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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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万琪跳下了床,走出舱门,往船尾的方向走了两步,解开裤腰带,请出腿间的小弟弟。小弟弟憋得有点雄壮,一亮出来,马上就热情奔放了。
“哗啦啦”,与江水同唱,真个幸福。
满天飞霜居然不见了。大概是老怪不希望我感冒吧。秦万琪开心地想。月亮仿佛冲着他笑。
笑声“咭咭”的,只有漂亮女孩才能发得出来的好听。
“不是要拿勺子装童子尿的么,勺子呢?”
嘿,月亮也关心我的童子尿。
妈哎,不对。
是奶油的?
也不对。
奶油的声音哪里有这么好听。
扭过头去一看,秦万琪的小弟弟立马一缩,从他的手上缩回裤裆。他嗵地跳起,竟越过了船栏,往江里就坠。是头朝下的。
这回死定了。不死,也要被冷冰冰的江水,冷脱一层皮。秦万琪绝望地想。头已接近江水。他感到是贴着江水的了。头却“篷”一声,像碰在一块柔软的弹板上,将他反弹回原位。
望下去,江水依然。
他知道是东方求败在作弄他。不管吧。既来之,则看之吧。勇敢地看吧。他干脆转过身来,望着倚着舱门的徐晖。
还是徐晖么?
NO!
秦万琪懂得几句洋话。
是“密思徐”。
徐晖变成了徐小姐。
也不仅仅是小姐那么简单了。
内见徐晖身穿一件狐裘大衣,白绒绒的,蓬松松的。脸蛋儿还是那张脸蛋儿,却是妩媚无限,妖靓妖靓的;双眼灵闪灵闪,分明带了勾,一下子就将他秦万琪勾住了。
这妖气十足的徐晖,哪里还是那个奶油的徐晖,活生生一个九尾狐妖。
小时候,他就听娘亲说过,狐妖里头,最厉害的就数九尾狐妖。为啥?一尾勾眼,二尾勾心,三尾就勾魂。还有四五六七**尾呢。那就不是勾的问题,而是吞啊噬啊吃啊的问题了。
按说,他秦万琪也不是没见过女孩子的人。不少女孩子在他面前赤身露体,他也不觉得咋的。他依然处男不改,童子依然。
但面对徐晖,他竟心动了。
怪啊。徐晖身穿狐裘,有毛有皮,本是安全系数很高的,不像露体那样诱惑人的。偏偏,她就诱惑极了。望着她,秦万琪望着她,就感到她毛绒绒的狐裘,将她衬得很有曲线。曲线很妖。很妖地拉住他的目光,要他穿过狐裘,先想象她的莹莹**,修长而圆润;再是臀部。妈哦,她的臀部像有火,他的目光一抚摸上去,自己的身子马上就烘热起来。然后是两只小**。是的,徐晖的**小小的,像只大苹果。苹果香哦,还甜。当然,那小**是洁白的,中间的乳晕却粉红,小*也是颤颤的红。
颤颤的,秦万琪就感到自己快站不稳了。
怎么回事啊?
那年,当他秦万琪的腋下刚刚长出几根黄毛,就感到自己的小*传出美妙的歌声,就像木棉圆滚滚的花蕾,好像随时会爆出一瓣一瓣的火红来。连续几天的阴雨,福生巷的白发婆婆仍一如既往地叫卖着凉茶。生意不好,一天才卖出几碗凉茶,抵不上她煲凉茶所用的柴火。她虽一脸失意,无牙的嘴巴却见精神,一张一瘪地唱着“卖凉茶哩”的节奏。棋城四季如夏,她相信千年不变的。三几天时间,在千年里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她高兴地想,如果没有她的凉茶坚持不懈地为棋城的人清热降火,棋城早燥热得爆炸了。每想到这,她心里便生出一种崇高的感觉。望着街上的雨丝,她觉得阳光会来,棋城人的铜板会一枚一枚地掉入她的掌心。大伯娘翻着帐本,看着出数不减,入数渐小的数字,她宁静的脸容升起了不安。我父亲叭嗒叭嗒狠抽了几口水竹烟筒,才慢悠悠道,“要不,咱跟西洋鬼子打打交道吧。”大伯娘盯着父亲,“就没别的办法了?”“办法应该有,只是钱来得慢。”父亲实打实说。大伯娘不安的脸容却有了舒展,“慢就慢点吧。来得快的东西,去得也快的……”父亲“嗯”了一声,神态从容地离开。谁都知道,自英法联军入城之后,大批洋商也蜂涌而至,凡跟洋商打交道的,大多都成了爆发户,成了新贵,在富豪路置地起楼了。个中发财方法,大家都心知肚明,无非是走私漏税……能获暴利的,自然是贩卖鸦片。

这跟他秦万琪的腋下长毛没有关系。该长的长,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毛一长,他周身火烧火撩的,一连几个晚上都跑到这样的梦境里去。梦中的世界空空荡荡,没有鸟,没有牛和狗,没有炊烟,没有一辆马车,更没有别的人影。就他一人。就他一人独对空荡的风,空荡的原野,空荡的蓝天白云。他的梦中有雪,是因为棋城在一千年间,才下了三场雪。雨倒不断,暴风暴雨也不少,木棉树常为此断腰断胳膊。也许是没有的才梦,有了的,才不必梦的。那阵,有个朦朦胧胧的梦就很独特。平常,偶尔听到大人谈男女间的事,他似懂非懂,也就不当一回事。可当腋下刚开始痒痒,腋毛露露尖的时候,他发觉女人在自己眼里变得活灵活现,不像往日看一眼就算,而是有意识地看。目光变得特别光亮,有如一束暗夜里的阳光,特具穿透力。虽然还没有落在什么具体的部位。走在街上,盯着女人的背影,也感到舒服,有一种莫名的心跳。如果刚好遇上女人回头,碰上对方的目光,他的脸刹地就红了。好像是偷了人家什么东西似的。想女人了。他有这种感觉。当那夜一个女子上了他的床,女子的脸相朦胧,只觉得是带圆的,闪着青春的光泽。纤嫩的手蛇般游在他身上,凉凉润润的,令他血液奔腾,面对熊熊大火般亢奋。纤手触到他腿间敏感的部位,他不由身轻如羽,飘飘欲升,随她进入一个奇妙的世界……醒来,摸到裤衩粘粘糊糊的液物,他既兴奋,又多少有点羞涩。噢,我居然有了男女间那种事的**了。他脱下裤衩,挂在床头,整夜望着它,细细地,慢慢地回味着梦中欲仙欲升的奇妙感觉。这感觉,比第一次拉出蛔虫要新鲜得多,愉悦得多。这回,他不会像当初那样,捧着蛔虫找到母亲,哭着道:“娘,不得了哇,我的肠子都跑出来了……”四五岁时的无知,虽然可笑,倒也让他知道自己是可以生产出物质来的。凭直觉,他认为裤衩上的粘物,要比蛔虫珍贵,不可轻易视人。天亮之后,他便没把裤衩交给洗衣妇。他悄悄地用纸包好,来到珠江边。望着蓝得透澈的江水,他觉得这才配粘物的去处。把纸包放入水中,看着它一飘一浮着远去,他激动地想,就让我的第一次融入到天地间吧。后来,他得知自己的梦叫春梦,人人都有的,心下才感到淡然。啥时春梦来了,他都乐意接受,把它当作是吃饭一样的平常事来看待。当春梦如烟。
这下,徐晖这么直接勾着他,他心动了,他还能当春梦如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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