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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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们合约已经建立,我能不能先行离去呢?因为我已经约好了本市第一美人共渡良宵,需要我的时候请公告天下我枫叶天要出人头地了。”
“你说的美人是女人吗?”
“这还用说?你这个变态男。”枫叶天强忍住臭骂对方一顿的冲动,仍然点了点头回应对方。
“既然你已经愿意加入我们,那么就请去我们安排的住所休息吧,当然也可以叫你的美人一起来。”扎海因斯一边晃着手中的酒杯一边对着已经移步到门口的沮丧青年说道:“把你美人的住址跟我说下,我安排人去接她。”
枫叶天赶紧慌忙的摇手道:“哪个,这个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另外我不习惯住豪华的房子,我自己找旅馆住就好了。而且现在我也无法离开城市,在一切手续办理完毕之前,请殿下可否让我随意行事。”一边说一边枫叶天还做着哈欠的动作表示自己已经很劳累了。
扎海因斯转过身去,亦不知道正在想些什么:“既然枫叶天卿这么说,那么我也不多加挽留了,希望枫叶天卿渡过一晚“美妙”的日子啊。哈哈。”
一招手,门口立即进来两名卫兵:“陪枫大人去安寝。”
看着表面归顺的枫叶天离开后,扎海因斯轻轻的拿起桌上的红酒来到阳台上看着外面的月色,可握着酒杯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
“这个男人可真慢啊,都过了这么久了。”在不知道第几杯红酒下去之后,扎海因斯喃喃道。此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仆人跑过来禀报道在街角的巷子里发现两名被击晕的维拉士兵,而枫叶天已经不知所踪了。
“猫抓耗子总是要玩够了才吃啊。”在喝完酒杯中最后一滴酒扎海因斯脸上露出了近乎扭曲的笑容,在其异样妖艳的脸庞上更显得狰狞。令人恐怖的笑声充斥在他的表情与声音之中,如此以来他便能从家族礼遇对方的命令中解脱出来,说来并非他个人对枫叶天有成见,而是在双方的交谈中知道对方与自己是不可能存在于同一个世界的人。
而枫叶天想必无法自己单独逃离斯特米亚,如果逃亡的路上借助于反维拉势力的力量,然后顺藤摸瓜抓住其他反维拉军的地下势力,然后自己在亲自让他们享受酷刑的乐趣,相必会得到议长亚术的赞赏吧,也许那可恶的兄长就无法再将自己放逐在这边境城市了。扎海因斯憎恶着兄长,因为扎姆曾经当面骂过他:“你的美观只是自己变态的借口,你就是维拉一族的耻辱,缺少了维拉一族的大树,你不过是这个社会腐烂的朽木而已。”兄长无视自己的审美观,而自己憎恨着兄长的价值观,敌视着这个社会的存在。扎海因斯知道自己无论是在这个社会还是家族内部都属于弱势群体,对枫叶天的厌恶中同样包含着对兄长以及这个时代的憎恶,如果兄长取得次任会长的位置,也许自己就会抹杀于这个世界的存在吧。
枫叶天在离开这个变态的家园时候与扒窃少女再次偶遇,虽然对方笑着对自己说:“正好路过,又碰见你了,正巧。”想必正常人都无法想到深夜在路口徘徊的少女会是碰巧遇见,然后又一不小心利用催眠针帮你解决了两个随行的大汉吧。催眠针是利用强效的催眠凝固在看不见的针头上,利用佩带者的饰品如戒指手环之上,在与对方接触时候轻巧的将针刺入对方体内,体温会将催眠剂迅速的由固态溶解为液体气化掉,而皮肤表面则只会留下一个小小的针孔,不过对于修行达到一定等级的武士来说,体内所拥有的斗气可以使得数量稀少的催眠针没有效果。
“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不过我现在改变想法了,不去你的公寓了。”枫叶天收拾好脚边的行李径步离开了。
“为什么呢?”
“我之前好象说过了,我从不相信幸运与美女,屡试不爽。”芙蕾雅本想反驳,却突然沉默的跟在后面,因为她感觉对方似乎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并不是盗贼。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剧本是谁写的,但是记得提醒他,细节部分请多加考虑一下,否则是无法战胜维拉一族的。”俨然一副教导的口气,原本打算将计就计的青年却临时改变主意,虽然厌恶维拉一族,但却无法轻视对方的能力。这个过程很有可能就在扎海因斯的计划之中,如果直接前往芙蕾雅的公寓,很有可能会连累对方被一网打尽。
“我明白了,能击败维拉军绝不是因为你侥幸,我愿意说出一切,我跟我的组织都是二十年前遭受维拉军消灭的明月公国的家臣,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谁记得大陆上还有这么一个国家,维拉消灭的国家超过几十个,改朝换代的政体也不知其数了,我们也许不期望会恢复公国,但是我们希望一个没有维拉时代的大陆。所以我们希望借助于你的力量,并非想欺骗你,不过现在要让你相信似乎太一相情愿了。”少女一边说着一边低下了头。
青年这一刻似乎觉得除掉那该死的秃头市长和那势利的职业介绍所接待员外,还有很多人都过高的估价了自己啊:“大陆没有维拉一族没有关系,但是你们考虑过其他取代或者顶替维拉存在的未来么?你们去复仇建业没关系,但是你们考虑过现在在这微妙平衡下处在维拉统治下安居乐业的人民吗?推动这个社会的意识上革命吗?希望你们就这点多考虑考虑。”
枫叶天的观点相当明晰,不过依照他的性格倒不适合在这里说教,在维拉收容所里的时间中,枫叶天基本除了看书就是思考也没其他事情可做,虽然大多数时间中他想的都是食物与女人。枫叶天不想成为反维拉势力的旗帜。
维拉一族并非能将所有人的意识都连接在一起,无论是内部还是外部,他们的高层之间充斥着对权利的明争暗斗,在帝国内部有反维拉的大臣,在帝国之中也有反维拉的反抗军,甚至在联邦的激进派亦对处于咽喉要道的维拉一族咬牙切齿。而枫叶天只是千万个厌恶维拉分子中的一名,他对于维拉一族的思考纯粹来自个人的厌恶感,而非历史长久以来的观察结论。
不过维拉一族已经产生了小小的裂痕,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这颗恒亮的钻石就会破裂,但是,这一天依旧在遥远的未来,就算枫叶天老死之后也不一定能看到,当然,除非在钻石的外部遭受了更加强烈的冲击。
维拉暗影议会城堡
若将维拉一族的权利,势力,军力,财力具体数据化绝非易事,五十万人的巨大私人军事武装无能能出其右。在整个大陆中,火焰帝国拥有接近百万人的国家军队,临近的联邦亦能组织起超过百万人数量的军队,但是他们从未集合在一起对抗过维拉一族,小规模的同盟与结合往往在强大的维拉军前不堪一击。维拉一族的强大根本可以说立于其家族内的团结,精神上的一致与物质上的协同。维拉人最擅长分裂潜在的挑拨显在的敌对势力,甚至是急功近利的两股势力对战,无论是从物质上收买还是武力上的胁迫。
维拉暗幕之城,维拉一族的根据地,从人文到地理上称呼其大陆的中心都不为过,超过火焰帝国帝都更庞大的城市,从初代开始筹建到第三代暗影会长才落成的庞大的城市型要塞,接近300多万的居民在大陆上首屈一指,从初代的城市规模完成到二代的武装系统搭配然后到三代的种族迁移计划,完成暗幕之城成为了维拉一族支配俯视大陆的权利象征,这个直径30公里依靠垂暮山峡壁建立的近代都市,覆盖了200年内无数武器狂的制作结晶,覆盖在城市十八个高台上的要塞魔法炮足够让依托城市外围延伸20公里的平原上任何一点成为其打击目标,而维拉一族的暗影议会就居立城市最内部的暗影要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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