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迪诺被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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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可疑!”迪诺和赛博丽娜在这一点上取得了惊人的一致。
不过关于谁可疑这一点上,两人依旧分歧很大。在赛博丽娜看来,玛丽似乎只是去里得尔逛街,一不小心就被卷进去了。
虽然觉得贵妇人哭得很可怜,但迪诺不得不承认她有很多地方古里古怪。
“我把那个木箱还给她时连句谢谢都没说,还暗示我不该看里面的东西。”迪诺若有所悟地说,“那里的东西一定很可疑,没准是什么赃物,或者干脆就是月光酒壶?”
“很有可能。太阴险了,他们先是让玛丽偷走月光酒壶,现在又威胁她去偷米丽儿的首饰盒。”赛博丽娜一想到有人这样对待自己唯一的信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行,我一定要阻止这种行为。我们去跟踪她,等她露出马脚,当场抓获。”
“快看,她拿着小木箱出门了!”迪诺指着窗外。
贵妇人披了一件蜜色斗蓬,遮遮掩掩,躲躲闪闪,向后山走去,边走边不住地回头张望,提防有人跟踪。
迪诺和赛博丽娜轻手轻脚地走出来,以路旁的房屋和草垛作为掩护,悄悄地跟了上去。
不知是迪诺和赛博丽娜隐藏的好还是贵妇人的警惕性差,一直没发现被跟踪。
贵妇人一路来到山门石前,把木箱放在山门石后面,就势还要痛哭。不过可能是担心被发现,她随后制止了自己,强忍泪水,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我不禁松了一口气。因为如果她像早晨那样哭下去的话,对于笔者、读者和跟踪她的主角都无异于一场恶梦,折磨我们的视觉和他们的听觉。
“怎么办?”待贵妇人走远后,赛博丽娜小声问迪诺。虽然她还没什么主意,但已经表现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
“你把箱子拿走,我在这里继续监视,等有同伙过来接赃,一举抓获。”
“听起来我的那份任务又安全又没有意义!”赛博丽娜显然不满意这样的任务分配,她嘴唇**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没有更好的主意可以提出。
“那些大盗的警惕性一定很高。我潜行的能力更好,留在这里更安全。箱子上可能附有比这里危险得多的魔法,你回去既要侦查箱子上面的魔法,又要解开锁头,拿出里面的东西。这样才能人赃俱获,不然抓住人也没有证据。相比之下,你的那份工作才更加重要。”迪诺急忙加上一句。
这个解释令赛博丽娜很满意。她像奔赴前线的指挥官一样,微笑着冲迪诺点头道别,拿着箱子回去做更加重要的工作去了。
迪诺找了一块和木箱差不多大小的石块,放在山门石后面;石块上设置一个绳套陷阱,过去搬它就会被绳索拉起,吊在旁边的大树上;最后在上面覆盖一层厚厚的枯草,看起来很像箱子就在那里了。他躲到早上打算在里面睡懒觉的树林中,隐好身形,一动不动地盯着山下的动静。
秋风簌簌吹过,几片枯黄的叶子慢慢飘落,停在迪诺头上;树皮上脱落的木屑不停地钻进脖子里,奇痒难挡。怀里有一个尖锐的东西增加了痛苦的程度,迪诺掏出一看,是米丽儿早上给他的干草编制的小鹿。他随手丢在身边的草丛中,由于前后对比,顿时感觉舒服了很多。

时节已经入秋,正午的阳光又是从树叶的缝隙透射下来,本是凉爽宜人的天气。但迪诺仍旧能够感觉到汗珠从额头和脖颈上冒出,顺着脸颊和脊背向下流,与烦恼的木屑纠缠在一起,让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搔痒。
然而,他一动也不能不动。因为就在此时,山下响起轻轻的脚步声,灌木的枯枝被衣衫扯断,发出喀嚓喀嚓的脆响——有人来了。
来人瘦高身材,身披黑色斗蓬,兜帽掩住嘴脸。迪诺远远望去,发现在他刚刚过来的路上,奥底堡的围墙明显破了一个小洞,刚好可以钻过一个身材偏瘦的人。
“等抓住你们,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洞封上。”迪诺暗想。
戴兜帽的人看起来很谨慎,总是不停地四处张望,走几步就停下来,躲到旁边的灌木丛中停一会儿,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才钻出来继续前行。
不过在迪诺看来,他的反跟踪能力和潜行能力都很糟。他四处张望时目光总是汇聚在大路上,可没有哪个跟踪者会大摇大摆地进行;而他每次躲到灌木丛中都会刮折一些枯枝,响脆的声音很容易引起别人注意。幸好后山附近没什么人,只有一直在等着他的迪诺。
蹩脚的潜行技术使来人羁羁绊绊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才到了山门石前。他仔细搜寻了半天,才找到那个假冒的木箱。迪诺松了一口气,他一度以为自己掩饰得太差,对方早就看穿了呢!
来人仿佛也松了一口气,他对假木箱怜爱地说:“原来你在这儿!这次她干得很好,把箱子藏起来,别人就不会发现了——几乎连我都骗了。”
他蹲下身去,轻轻拂去上面的枯草。当他看到露出的石头一角,他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不过这个意识还是来得迟了些,因为就在同时,他拂去的枯草中闪出一条快速**的绳索,把他的右手腕结结实实地缠住,并提着他迅速升到半空中,双脚离地近五英尺。
耶!迪诺心里暗喊。他站起身来,抽出短剑,准备上前逮捕来者。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双脚居然冻在了一起,这使他在打算向前冲时跌在地上。一双毛茸茸的手用力捂住他的眼睛,更多的手按在他身上,混乱中他感到短剑被夺走。
一个尖锐的声音说,“你们都闪开。”
一双双有力的小手拿开了。迪诺十分感激,想抬头谢谢说话的人。可他睁开眼睛时发现,眼前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
寒意,从内心和肌肤同时袭来。
迪诺试着弯弯手臂,动不了。
他突然明白,自己被冻住了。而且根据移动的感觉,自己正被举着走向山上。
山脚下,被绳索套住的人终于费力地从靴子里掏出匕首,好容易割断缚在手腕上的粗绳,逃了下来。
他看了到刚才山上的景象,揉着勒红的手腕恨恨地说,“是那群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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