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擢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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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有了银子的帛长宁,腰杆自然粗壮了一些,下了朝直奔“红合坊”。
“红合坊”的老鸨妈妈沈菊爱正无精打采地坐在二楼嗑着瓜子,有两日没见着帛锦云了,心里正发慌呢,却看见帛长宁那痴儿从肩舆上下来了,陈耳朵一见帛长宁便要撵,沈菊爱却叫了声:“耳朵,让他进来吧!”
瑞哥儿真没想到帛长宁这人是不怕训的,才挨训没两日又来了,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无计可施!
帛长宁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楼去,沈菊爱见了便说:“长宁乖儿,怎么又来了?”
帛长宁在菊爱身边一坐便说:“菊爱妈妈,长宁这不是想你了吗?”
“老娘需要你想!”
“不需要就算了!”帛长宁伸手拿起桌上盘子里的一块糕点咬了一口站起来说:“那我就走了!”
“慢着,吃了老娘的东西,不花银子就想走!”
“吃都吃了,反正我是要银没银,要人命一条!”
“长宁乖儿呀,在朝上做官还舒服吗?”
“舒服什么,这不今还被太子申饰了一通!”
“就你那芝麻小官,太子还会申饰你!”
“菊爱妈妈这就瞧不上人了吧!”
“太子因为什么申饰你?”
“那可是朝中机秘大事,说出来是要砍头的!”帛长宁几下把糕点吃完又伸手拿了一块几下又塞进去了,伸手去拿第三块的时候,听沈菊爱说:“帛长宁,你长这么大,是头次找女人吧!”
帛长宁把嘴里吞下去才说:“妈妈这话,长宁怎么听着有些不明白!”
“那紫琼姑娘让你糟蹋得可够狠了,到妈妈这来的什么样的人都有,就没见过象你这样下黑手的,比妈妈罚那些逃跑的姑娘还狠。”
“这个…这个,长宁也没想到会这样,妈妈那紫琼姑娘可还好?”帛长宁立刻又露出一副渴望的样子,沈菊爱拿起桌上的扇子把长宁手上的糕点打到桌上说:“你把云爷带来,那紫琼归你,不过玩死了,妈妈可就不再送喽!”
“菊爱妈妈,你真好,那紫琼好玩得很,长宁一喜欢就下手重了些,你可要说话算话哟!”
帛长宁每天一下朝,第一件事便是直奔“红合坊”,和沈菊爱打情骂佻,说不出来的风流快活,菊爱见他傻,也爱逗他,一来二去,还把帛锦云丢一边去了。
十日之期如约而至,帛长宁一上朝就被帛锦云叫去了,帛锦云批头盖脸就是一句话:“最近都忙些啥呀?”
“忙着太子交待的事!”
“本殿有交待你天天在‘红合坊’钓沈菊爱?”帛锦云阴晴不定地看着帛长宁,这朝人喜欢用钓这词,帛长宁喜欢,觉得这个词用上去非常好,贴切,忙做出一副冤枉的模样:“太子,冤枉,我每天都在做正事!”
“那你的惊人之举呢!”
“请太子殿下移步!”
帛锦云没想到帛长宁把他带到了“红合坊”。
沈菊爱也没想到帛长宁真把帛锦云给带来了,都没来得及好好打扮一下,心里直怪帛长宁不提前打个招呼,忙迎上去,叫了声:“云爷!”伸手便要攀上去,帛锦云哼了一声,用扇子把沈菊爱的手挑开问:“帛长宁,哪的?”
“殿下请随长宁来!”
帛锦云满腹疑惑地随帛长宁来到后院,帛长宁往一块铁板一指说:“殿下,这就是我做的事!”
“帛长宁,你好大的胆子,你敢耍本殿!”
“皇叔,借长宁十个胆子,长宁也不敢呀!”说完伸手打开铁板,那帛锦云见铁板不是块实铁板,有些圆形的窟窿,铁板下却是个坑,帛锦云便问:“这是什么?”
帛长宁让人拿了一盆水来往上一倒,水顺着铁板上的窟窿便流到坑里去了,帛锦云狐疑地看着帛长宁:“这有何用处?”
“太子,你想想,如果平郢城所有的道路两边都开出一尺长水道,每条水道都开至河里,上面铺上铁板,那街面上是不是不会积水!”
帛锦云一听眼睛一亮说:“这真是好主意!”
“那长宁啥时候可以升职?”
“升职?你做这么个东西,会需要两千两白银?”
“皇叔,这可是长宁把脑子都用尽了才想出来的,长宁本来就笨,现在用尽了,以后全指望这点银两补脑了!”
“好吧,那就升你为太常侍卿!”
“多谢太子殿下!”帛长宁把帛锦云摆平,便向沈菊爱伸手要人。
沈菊爱看着帛锦云已经走出了大门便说:“这算什么?”
“当初说的把云爷带来,我可是带来了,留不留得住那就你的本事了,你总不能让我脱衣服留人吧!把人带来,契约给我!”
沈菊爱直觉得上当受骗,可又落人话柄,只得让陈耳朵把人带来了。
紫琼经过十多日的调养,身体已无大碍,她是个极聪明的人,从沈菊爱再次逼着让她接客,后看到伤痕放弃时,就知道帛长宁是在想办法救她,心里对帛长宁就不止感激那么点心思了,但见着帛长宁,到底还是有女儿家的害羞,帛长宁见着紫琼,伸手拿了契约便说:“走吧!”

“耳朵,送客!”沈菊爱不耐烦地说。
帛长宁带着紫琼随陈耳朵走出来,却一眼撇见那头牌在后院扫地,便问:“耳朵,那个不是你们的头牌吗,怎么做粗活?”
“甭提那档子事了,还什么头牌,现在标价一两银子也没人要,什么活都不会做,坊里白白浪费着银子养着!”陈耳朵说完又小声地说:“世子,以后有用得着小的的地方,您可多抬举着点!”
帛长宁愣了一下,这种恭顺的话到这世上还是第一次听到,想必刚才太子提升他的话让这耳朵听去了,只得笑了笑带着紫琼出门去了。
走到没人的地方,帛长宁叫住紫琼说:“好了,你可以走了,以后小心点!”说完把契约和五十两银子递给紫琼,打开扇子准备去别地寻欢作乐,那紫琼却一下跪下说:“世子爷,紫琼生是世子爷的人死是世子爷的鬼!”
帛长宁吓了一大跳,家里那只母老虎,哪里容得下他在外头有生是自己的人死是自己的鬼的相好,于是很仗义地说:“紫琼姑娘这个可使不得,姑娘应该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快些回去吧,父母都不知道多担心了!”
“世子爷看不上紫琼!”
这话倒有些倒出了帛长宁的心声,紫琼的身材倒是不错,只是模样太一般了些,虽多一个也不在乎,但凭他的感觉紫琼并不是一般人家的人,遇到这样的事居然并不慌张,头脑非常清醒,一般人家是培养不出这样的女子的,尤其是这种男尊女卑的朝代。自己反正也没看上,就当做人情好了,再加上屋里那个也不好对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机会还是留给自己看得上的,能和母老虎少斗一次就少一次。
紫琼见帛长宁没说话,把那契约递回给帛长宁说:“料世子爷也是因为看不上紫琼,银子做紫琼的路资,契约就请世子爷代为保管,不管世子爷喜不喜欢,紫琼终身是世子爷的奴仆,紫琼告辞!”
帛长宁见紫琼没有纠缠自己,大大松了口气,将那契约往袖里一塞便回宁王府了。
帛长宁被帛锦云由从六品擢升到到正三品太常侍卿,满朝震惊,于是就连平日对他多有指责的人也开始羡慕帛长宁找了个好老婆,呆呆傻傻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做的帛长宁转瞬就和他哥帛岑职位相同,平起平坐了,帛岑凭的是真刀实枪带过兵打过仗,他帛长宁凭的就是世子夫人上了太子爷的床?
帛长宁倒无所谓朝里的人对自己是议论纷纷,夜里想方设法把银红支走,暗暗地把前世会的那些东西都一点点地回忆出来,勤加练习,他努力地想前世是靠什么成功的,好象杀人、贬毒、走私军火,又好象念书、经商、身居要职,又或者都有,明里和暗里的不太一样,最后被那个女人出卖了,想到头痛,这一世一定不要再象前世那样,他要报复那些女人。
因为夜里睡不足,所以帛长宁白天在任上基本就是睡觉,即便是早朝,反正没他的事,他一样站着也睡得着,大家都知道他凭什么发达起来的,刚开始还指点一番,帛长宁装脸皮厚,装白痴,大家的指点声应急象石块落到水里,没多久都平静了,帛长宁安心地照睡不悟。
有一次帛锦云看到气急了把帛长宁叫醒问:“帛长宁,你每天在家里你女人不让你睡觉的?”
帛锦云这是话中有话,帛长宁听到一阵讪笑声,梦被挠,十分委屈,太子真是太欺侮人了,明明知道屋里那女人对自己来说只能看不能动的,还这么侮辱自己,士可忍,熟不可忍,转瞬又一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自己的目标是二品,现在才三品,以后不依旧得指望太子提拨,忍口气算了,于是无辜地睁大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帛锦云,这段时间事少,帛长宁也翻了一下邺夜国的正史野史,民俗风情,天灾**,地理位置,凭他的本事,那些繁体字早就不是算回事了,便连毛笔纸也于私下练得有些气候了。
帛长宁看完这些东西,知道帛锦云的日子是非常不好过的,表面看着国泰民安的邺夜国实际上早在帛锦云他爹没病的时候就拆东墙补西墙了,最主要北方的大寒,西北的邪苍对邺夜国都虎视眈眈的,帛锦云虽聪明但绝对是个败家子,不是当明君料,那明目张胆的好色已让他举步维艰,宁王帛淮青与宰相宋国安压根就巴心不得朝政越乱越好,都当好好先生、甩手掌柜,位置占着,但压根不做任何实质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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