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柏特莱姆.亚瑟 童年的记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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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魔兽世界开始的8年之前。
历史变成了故事,故事又成了传说,传说造就了神话,神话被人慢慢遗忘。如今的暴风城和闪金镇,已经没有人能说的明白,当许多年前兽人攻击闪金镇的时候,威廉.亚瑟和阿尔瓦镇长是如何抵御了兽人整整一夜的,甚至很多的人都没有听到过他们的名字。
为了挽回暴风王国议会的尊严,议会严令从任何的记载中抹掉了威廉.亚瑟和阿尔瓦镇长的战斗描述,如今,在王国的史书上,对他们两个人的介绍是这样的:
威廉.亚瑟:固执的闪金镇卫队少尉(哦,刚才的故事忘记说了,威廉.亚瑟少校的任命没有被王国议会承认。)。在第一次兽人战争期间,拒绝听从王国议会的命令,执意率领闪金镇卫队愚昧的防守闪金镇,虽然让人尊敬的议员奥德里奇不顾危险,亲自赶去劝说,但是固执的威廉.亚瑟仍然不听从命令,从而导致了闪金镇卫队和闪金镇人民共计1200人遇难。愚蠢的威廉.亚瑟,在奥德里奇议员的提议下,王国议会剥夺他暴风王团少尉和爵士的封号。任何人在任何时候都应该记住这个教训,无论何时,王国的命令高于一切。
阿尔瓦镇长:曾经让人尊敬的阿尔瓦带领着人民们在满是森林、草地,危险动物密布的艾尔文森林水晶湖畔建立了旧闪金镇。但是年老、轻信让他和固执的威廉.亚瑟——旧闪金镇覆灭的罪人,一起走向了毁灭,在兽人的攻击中丧命。王国和人民们不会忘记阿尔瓦镇长曾经的贡献,虽然他最后作了不光彩的事情。
这就是现在暴风王国对这两个让人尊敬的人做出的最后评价。
过去的岁月慢慢被人们遗忘,如今的人们已经很少再提起这些往事了,当年的老人们大多数已经逝世,而当时还不懂事的孩子们现在已经长大。
人类终于知道,兽人们和人类一样是那场战争的受害者,他们受到了恶魔们的愚弄。但是仇恨已经在杀戮中滋生,太多的人在那场战争中失去了自己的父母、儿女、亲人。
许多战后成长起来的孩子们,从小被长辈们灌输了难以磨灭的仇恨,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在自己成为战士后可以痛快地杀死那些给自己童年带来阴影的兽人。
柏特莱姆.亚瑟却不这样想,现在他已经12岁了。虽然他的父亲在那场战争中死去,但是当他的母亲一直告诫他:
“伯姆,我要你记住,我们遭受了失去亲人的苦难,所有的人,无论是人类还是兽人或是其他什么,他们都有热爱他们的亲人,不要给别人带去苦难。也不要让灾难降临在自己热爱的人身上。”
虽然柏特莱姆不是太理解母亲的意思。
伯特莱姆现在还记得他们匆忙告别父亲逃往暴风城的那段可怕的日子。
他在母亲的怀抱里面糊糊的睡了半夜,当清早的时候他醒来,发现他们来到一座巨大的城市里面,后来他知道那是大人们经常说的“暴风城”,他的母亲随着人流来到了大教堂。母亲跪在教堂里面,默默的流着眼泪不停的祈祷。
那天中午的时候,外面传来可怕的战鼓轰鸣的声音,所有的大人们都匆忙慌乱的跑来跑去。母亲突然紧紧地抱着他哭了起来,现在波特莱姆知道了,那是因为母亲知道,他的父亲不会再回来了。
兽人的战鼓彻夜不停的响了好多天,甚至兽人们一度攻占了暴风城外围的城墙并且摧毁了许多建筑。后来,兽人还是撤退了,不是被人们打败的,据说那是因为他们的内乱。
伯特莱姆的母亲在战后没有带他返回重建的闪金镇,
“那是一个让人伤心的地方。”
他的妈妈这样说。带着他一起到了他的姨妈家,克拉克姨妈,她在距离暴风城不远的地方正在建设自己的苹果园。
在柏特莱姆12岁前,他没有再去过闪金镇和水晶湖畔,虽然那只是很近的地方,只要走大约半天时间。
他12岁那年,母亲爱伦生了一场病,迅速的消瘦起来。有一天,母亲突然叫伯特莱姆一起坐马车去闪金镇。
“伯姆。”
母亲虚弱的声音叫着他,
“我现在带你去闪金镇,你早就应该知道了。”
一路上,他的母亲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远远的,闪金镇出现在了地平线上,艾尔文森林经过人类许多年砍伐已经不是那么浓密了。几十栋房屋出现在了眼前,柏特莱姆记忆中的闪金镇有着高大的城墙,宽阔的中心广场,和高耸的教堂钟楼,这些东西已经都找不到了。
如今的闪金镇与其说是城镇,不如说是一条三叉路口的村落,低矮的房屋,残破的建筑,到处有一种落魄的气息。当年母亲走在街上会有很多熟人打招呼的,现在已经没有人认识他们了。
马车没有在镇上停留,直接在镇子里面转向东方驶向水晶湖岸边,走了半天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12岁的柏特莱姆已经算是一个小伙子了,跟在母亲的后面跳了下来。
这些年的生活让柏特莱姆的母亲明显的衰老了,她实际上还很年轻。当年父亲带着母亲还有自己在这里玩耍的情景映入了柏特莱姆的脑海。
柏特莱姆的母亲站住脚步,他注意到地上有一座白色的石头修建的坟墓。
“这是你父亲长眠的地方。”

他的母亲指着坟墓说,然后,母亲缓缓的在墓碑旁坐了下来,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喃喃的说:
“我的丈夫,我和伯姆一起来看你了。我想我很快就能和你永远在一起了,再不会有人分开我们了”
泪水顺着脸庞滑落。
伯特莱姆看着墓碑上的文字——一半是人类的语言,一半是他看不懂的兽人语言。上面人类的语言这样写到:
“这里长眠着我们勇敢的敌人,人类的勇士—威廉.亚瑟将军,他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捍卫了荣誉,兽人向你致敬,尊敬的勇士。”
这是一座兽人为柏特莱姆的父亲威廉.亚瑟建造的墓地,当时战斗结束以后,兽人们才发现,这个对手总共只有1100多人的部队,竟然阻挡了将近20万名兽人整整一夜的时间。尽管不同的种族,流淌着不同的血液,但是对勇士的敬意却是相同的。兽人的大军被威廉.亚瑟最后点燃的大火又阻挡了3个多小时。
在兽人指挥官的授意下,兽人们为这个可敬的敌人建造了仿人类风格的墓地。并且称这个敌人为将军,兽人们并不知道威廉.亚瑟只是一个被临时提升的少校。
回到克拉克的苹果园,柏特莱姆的姨妈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姐姐,你去那里了?你不知道自己还在生病吗?”
克拉克姨妈站在点着灯的房子的门口焦急的等待着,看到他们的马车回来,立刻迎了上去说。爱伦苍白的脸色没有一点血色,她挤出来一些笑容,对妹妹说:
“我带伯姆去看看威廉。”
克拉克叹息起来,用自己的手臂把姐姐拥抱了起来:
“爱伦姐姐,忘记那一切吧,已经很久了。让我们过自己的生活吧,威廉也不希望你这样的,嗯?”
克拉克用眼睛看着爱伦。爱伦苦笑着摇摇头,也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克拉克,我亲爱的妹妹,你不明白的,有些事情你不明白的。威廉永远是我的丈夫,我们还会在一起的。”
克拉克摇摇头,不再劝说,一手拉住自己的姐姐,一手牵住小柏特莱姆,跨上台阶走进房子。
丰盛的晚餐摆在桌子上面还没有动,看来克拉克已经等了很久了。
“好了,我们不谈其它的了,我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很饿了吧?赶快吃饭吧。”
爱伦苍白的脸上满面倦容,她摇摇头:
“克拉克,你和伯姆吃吧,我太困了,先去睡了。”
克拉克连忙劝阻,但是最后还是同意了。
“伯姆,伯姆,快起来,看看你的妈妈。”
第二天的凌晨,正当柏特莱姆还在睡着的时候,克拉克姨妈突然闯进了他的房间,拉着他叫了起来。
伯特莱姆连忙起来跟着克拉克姨妈跑到母亲爱伦的房间。
爱伦躺在床上,脸上还是那么苍白,但是挂着一种宁静的神情,大大的眼睛里面好似有一种期待。
爱伦拉住柏特莱姆的手,注视着自己的儿子,用微弱的声音说:
“伯姆,妈妈要和爸爸去一起了。”
伯特莱姆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但是他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哽咽得声音发出来。爱伦抬起来一只手,给儿子擦擦泪水,面带着一丝微笑,劝慰自己的儿子:
“别哭,我的小男子汉。你现在已经是个男子汉了,不要轻易的流泪。”
伯特莱姆忍住泪水,点点头:
“嗯,妈妈,我不哭。不要离开我好吗?”
爱伦的手爱抚的抚摸着儿子的头发。轻轻摇摇头:
“伯姆,这是我的命运,何况你的父亲还在等着我,,我们已经分别太久了。”
泪水又顺着伯特莱姆的脸上无声的滑落,爱伦又对自己的儿子笑了笑,再次用手擦拭儿子的脸庞,她喘了口气,用微弱的声音继续说:
“伯姆,记住妈妈的话。像你的父亲那样做个勇敢的人,像你的父亲那样保卫你爱的人。我和你的父亲永远爱着你,我的孩子。”
伯特莱姆的眼泪仍然在静静的滑落。他忍住不让自己的声音**来悲伤,努力的点点头:
“妈妈,我记住了,我也永远爱你们。”
爱伦的手恋恋不舍的为儿子擦拭的泪水,抚摸着儿子的头发。好一会,爱伦转过头看着她的妹妹克拉克。
“克拉克,我亲爱的妹妹,我能请求你一件事吗?”
克拉克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使劲的擦了擦。然后坐在爱伦的床头,一只手臂拦着爱伦的脖颈。她向爱伦点点头:
“爱伦,我答应你,你说吧。”
爱伦的脸上还是挂着一丝微笑,她依然微弱的声音低低的说:
“我要你在伯姆长大后送他到战士学校,让他像威廉那样做一名勇敢的战士。让他可以保护他所爱的人。”
克拉克用另外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小声地哭泣着。她看着爱伦的眼睛点点头。爱伦笑了一下,继续说:
“我和威廉分开太久了,我们都太孤单了,请把我和威廉葬在一起。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克拉克又点点头,终于忍不住哭出来。
爱伦用最后的力气对伯特莱姆说:
“我爱你,伯姆,我和你的父亲永远爱你。”
生命的光在爱伦的眼睛里消失了,她好像在闭上眼睛的那刻,喃喃的用人们听不到的声音呼唤着威廉.亚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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