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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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萧默除了叫萧楚以外,也没有任何办法!
萧楚突然一抬头,眸子里闪过骇人的光,他一把抓起水果刀,架在萧默的脖子上:“站住!你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瘦丁一呆,没想到萧楚会有这样的反应,他果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于中乐。
于中乐微一怔,接着就笑了:“杀?你会杀她?好啊!那你杀吧!”
“你别过来!”萧楚眼看着于中乐步步逼近,他只有后退,“你再过来,我真杀了她!反正她跟你走了,也会过生不如死的日子!还不如我现在就杀了她,免得她将来痛苦!”他说着话,手也在哆嗦,早已在萧默脖子上划破一道口子,鲜血慢慢沁出......
萧默感受到了疼痛,她害怕了:“哥!不要杀我!哥!我不要死!我不想死!”
萧楚不说话,只是浑身哆嗦着,瞪着于中乐,冷汗自他的额上涔涔而下!
于中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似笑非笑的看着萧楚:“不带她走,那你妈妈欠我的钱呢?你怎么说?”
“我去!”萧楚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我跟你去!我给你干活,钱我还!”喊完他自己也愣了。
“好!”于中乐笑了,笑得很得意,“只要你肯跟我走,替你妈妈还钱,我可以不带走她。”他看了一眼吓得不知所措的萧默,心里自是乐开了花!没想到今天来,做了一件只赚便宜不吃亏的好买卖。
吴阡吃惊地抬头看萧楚,刚想说什么,但看到萧楚的眼神,她马上闭了口。
萧然之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也去看萧楚,却仍然没有说话。
于光乐和瘦丁终于走了---带着萧楚签过字的协议。
萧楚手一松,水果刀“当”一声掉在地上,他也像是虚脱了一样,放开萧默,跌坐在地上,半天都没有动......
萧默两手托腮,已经看了萧楚很久了,她的两只胳膊都酸了,萧楚仍然没有动一下。萧默终于忍不住了,拉了拉萧楚的衣袖:“哥!你怎么一直都不说话?你真的要跟他们去呀?”
萧楚呆呆地点头。
“可是,你的梦想呢?”萧默急了,“你不去了,你的梦想怎么办呀?”
“我的梦想吗?”萧楚喃喃着,“我的梦想已经离我很远了......”
“什么?”萧默没有听明白,却不知道应该怎样问了。
萧楚声音干涩,没有一丝情感:“默默,我决定了,我要带你离开这个家,我们到别的地方去住--什么都别问,那样的父母,我们不要也罢!我带你到别的地方去住,我挣钱给他们,也会供你,明天我们就走。”
他说完便起身回屋,只留给萧默一个孤独地、疲惫的背影......
于是,萧楚和萧默在吴阡和萧然之复杂的注视下,离开了这个家。萧楚恨死了吴阡和萧然之!如果之前他们给他和萧默身体上造成的伤痛只会令他们兄妹对亲情产生怀疑的话,那么现在,这一对父母亲手毁了萧楚和萧默的未来,只能令萧楚和萧默对亲情彻底绝望!
萧楚真的去了于中乐的酒吧上班了。他去了之后才慢慢从酒吧一些工作人员那里知道,原来吴阡因为吸食毒品需要大量的钱,在万般无奈之下,通过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认识了于中乐,就向他借钱。

于中乐倒也爽快,真的借钱给吴阡。就这样,吴阡欠的钱越来越多,没有钱还了,她只能听从于中乐的摆布,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可是,吴阡的身体早就已经被毒品糟蹋的不成样子,没有办法为于中乐赚更多的钱,于中乐逼得紧了,吴阡只有拿萧默来抵债。
当于中乐拿着合同到萧家要人时,萧然之一点儿都不意外,仿佛吴阡无论做什么都不会令他感到意外一样。萧默就被吓傻了,纵然呆在这个家里,萧然之时不时会打她,吴阡从来不会关心她,但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要她跟一个从来不认识的人走,她才不去!
于中乐倒是向她解释了一两句,但是什么“债”、什么“合同”之类的,萧默是听不懂的,她只听明白一句,那就是吴阡再也不要她啦!她只有一个人可以找,那就是萧楚!当她偷偷给萧楚打电话时,却被吴阡阻止。
但她知道,萧楚已经听到了她的声音,她相信,萧楚一定会回来救自己的!所以她拼命抵抗着,坚持着,只为萧楚能够及时赶回!结果就是,萧楚真的赶回来了,真的救下了她!但她没有想到的时,她获救的代价是萧楚替代了她!
虽然她不大清楚萧楚去酒吧工作意味着什么,但她却清楚地知道,如果萧楚不回学校继续学习的话,那他就不可能实现自己的梦想了!可是,每当她问及萧楚时,萧楚除了更痛苦,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好想!
生活真的很艰难!当萧楚和萧默真的开始独立生活时,他们也算是真正体会到了件事!吴阡欠下的钱实在太多,何况还是高利贷!萧楚在于中乐的酒吧里做侍应生,每月辛苦赚到的钱除了必须的生活费外,都给了于中乐,但即使如此,他要想还清这笔账,还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
但就算再难,他也始终不曾再回到萧然之和吴阡那里去,他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怎么样了,他也不想问,也不想知道,那两个人对于他,就当是两个陌生人,两个从来不曾见过的陌生人......
慢慢的,萧楚在酒吧呆的时间长了,认识他的人也多了,他们不知道萧楚来酒吧里工作的真实原因,但因为他那绝色的容颜,和因为从小就练舞蹈而练出的超凡的气质,他吸引了太多人的目光,几乎已经成为九点酒吧的代表性人物了。
可是酒吧这种地方真的是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他们怀着的心思自然也都不同。有些贵妇甚至主动搭讪,露骨地表现出对萧楚的意图,这些都萧楚感到震惊,也感到恶心!在酒吧呆的三年时间里,萧楚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他见多了世间百态,人情冷暖,慢慢的,本来就不爱说话的他变得更加沉默,更加封闭,从来不与任何人走得太近。
不过,在酒吧里工作的一个女孩儿,也就是那个韩缈,倒是对他不错,曾经帮助过他,也算是萧楚唯一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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