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酒精麻痹的只是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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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上的事,只有允泽不知道他不忍在这种场合见到银波,所以只跟盛基打了个招呼,没等仪式开始便一个人先走了。看着心爱的女人嫁给自己的朋友,毕竟不是件容易接受的事,允泽一个人来到酒吧,喝着闷酒,殊不知借酒浇愁愁更愁,酒精麻痹的只是神经,并不是思想。
允泽的朋友范秀有事来电找他,听见的却是允泽醉酒后含糊不清的声音,范秀马上赶到允泽身边,发现他已经是烂醉如泥了。范秀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有叫来了艾莉:“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他从来不这样的,只能给你打电话了。”
“做得好,先把他抬起来,我们走。”艾莉见允泽醉得不省人事,就让范秀架着允泽上车,把他们带到了宾馆的房间里,然后打发范秀先走,说自己来照顾允泽,范秀摸不着头脑,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就被艾莉关在了门外。
艾莉守在允泽身边,帮他脱去外衣和鞋袜,并给他盖上了被子。突然,允泽的手机响了,艾莉拿过电话:“喂,您好,这里是卢允泽先生的手机,请问您有什么事?”
可是对方立刻挂了机,艾莉查了允泽手机的通讯录,原来是银波。她望着躺在床上熟睡的允泽,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第二天清早,艾莉从家给还倒在宾馆的允泽拨通了手机。“亲爱的,快接电话,我是艾莉……亲爱的,快接电话,我是艾莉……”允泽被铃声吵醒,糊糊的刚接起电话,那边就传过来艾莉温柔的声音:“早上好,起床了吗?昨晚睡得好不好啊?胃很难受吧,应该吃点东西,现在出来吧。”
允泽放下电话,揉揉惺忪的眼睛,忽然觉得不对劲,一下坐了起来,他仔细环顾四周,发现他并不在自己的家里,宽大松软的床,明亮的落地窗户……一头雾水的他立刻打电话给艾莉:“这是怎么回事?我现在在哪里啊?”
“是宾馆,你不记得了?”艾莉偷偷笑着。
“我怎么会在这里?”允泽十分紧张。
艾莉差点笑出声来:“你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了?范秀君把我叫去的时候,你已经喝醉了,所以我们就把你带到了宾馆,然后……你还让我亲口说出来吗?我可是女人。”艾莉故意逗允泽。
允泽顿时急了,一看自己的衣服也被脱了,又想着艾莉刚才的话,真是后悔莫及:“哎呀,我的天哪!”
银波昨晚还是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就在几天前,姐姐金波和振波特意拿来鲜花、气球、红酒之类的东西,和她一起布置着房间,虽然这是一个不大的旧阁楼,一共只有三间,但是银波心理非常满足,她只要想到快跟盛基开始真正属于他们两人的生活,她就一脸的幸福,甚至独身主义的振波也流露出对她的羡慕。
然而现在,这样的“新房”已经没有再存在的意义了,银波拼命的摔着东西,扯掉墙上的气球,瘫坐在地上。
一大早,金波带着便当来到银波的小屋,想劝她回家,但是银波并不领情,只是冷冷地说:“我现在得出去,你不用再来找我了。”
金波拽住银波:“你不要这样,银波,爸爸他病倒了,昨天他哭了一夜,我从没见他哭得这么伤心过,别这样,跟我回家吧。”
“家?我哪有什么家?”
“怎么没有家,你是我亲妹妹,我们是一家人啊!”
银珠含着泪,把脸扭向一旁:“不是,那不是我的家,我对那里没有感情,当然,我很感激你,你早就知道,还那样关心我,爱护我,真的谢谢你。”
“银波,我现在很理解你的心情,所以不想跟你争下去,不管怎么说先吃点东西,昨天饿了一天了吧,先不说别的,你得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金波耐心的劝道。
银波甩开金波的手:“求求你不要再管我了,我不知道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义,我真想闭上眼睛离开这个世界,但是为了孩子我不会这么做的,你们不用管我,我会活下去,我不会死的,所以你不用同情我,更不用怜悯我。”
金波听了这话无言以对,看着银波消失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
离家出走的银波为了生存,又回到幼儿园开始了打工的生活,决心一边赚钱一边复习功课,准备教师资格的考试,开始新的生活, 允泽被艾莉告知犯下了无法挽回的错误,不知怎么办是好,他找到艾莉,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允泽感到很惭愧:“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我该怎么办是好啊?”
谁知艾莉竟捂着脸哭了起来,这让允泽更紧张了:“喂,艾莉,你别哭啊,别哭,好不好,对不起啊。”
艾莉放下手:“我好失望,你把我叫到这里都超过半个小时了,你只对我说了声对不起,我不是那种用这种方式来拖住男人的女人,我自尊心也不允许我这么做,我不会让你负什么责任的,如果你还说这些话,就别再来找我了。”
允泽连忙拦住艾莉:“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一下,我现在心里很乱,这种事我是第一次碰到……我……让我考虑一下。”
艾莉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你想怎样?”
“不管我记不记得,我从来就没有想过逃避责任,但是要以什么样的方式解决这件事情我需要考虑一下。现在我只能说到这里,希望你能谅解。”允泽恳求道。
“好,如果那样,我等你。”艾莉见允泽还是很在乎她,心里暗喜,同时对自己的聪明做法感到十分得意。而完全不知情的可怜的允泽,坐在那里又是唉声又是叹气。
允泽回到了家。
允泽的家里,光泽正缝着小毛绒玩具,自从上次被老板的情人解雇,他靠着做点小零活赚几个钱,马镇看着他这个样子,劝他找个有钱的女人结婚算了,光泽又何尝不想呢,但是那也得碰得上啊提到钱,马镇和光泽商量怎么处理从贞得那里骗来的钱,除了还给夜总会,所剩的还有那么些,光泽想开个小店,但是马镇不同意,两人为此又吵了起来。
正在这时,允泽回来了,他敷衍地打了招呼就要回房间,光泽挑着眉眨着眼叫住了他:“允泽,没什么话要说啊,不管你昨晚是否度过了美好的一夜,我们都担心你昨天晚上一宿没睡好觉。”
马镇见光泽给他使眼色,也凑过话来:“是呀,都在外面过了夜了,回到家里来,是不是应该跟家里人汇报一下?”
允泽一听,心虚得认为是范秀出卖了他:“啊范秀这小子,他,他去哪儿了?”
“他去贴传单了,问你呢,说啊!”光泽笑道。
“说,说什么,没什么……”允泽吞吞吐吐,又生气又不好意思,赶快进了自己房间。
风平浪静的日子似乎很久没有光临金波的家了,她的父母、丈夫、妹妹,没有一个人不让她操心的,也许是当长子的责任感,金波必须每一件事情都尽量处理好。
正翰告诉金波自己要出差一天,晚上就不回家了,金波对此半信半疑,但她也没有多想。
因为银波的事,翰杰和绮子打起了冷战,各自闷在房里,连饭也不出来吃,金波只好趁着给他们送饭的时候劝一劝两位老人。
一边是生她的母亲,当初绮子知道正翰的出轨行为,很是伤心,她是考虑到两个孩子的幸福和整个家庭才没提出跟正翰离婚的,要不然她是不会收养银波的,对于一个有孩子的女人来说,离婚不是那么简单说离就能离的,这一点,金波深有感触。
另一边是金波向来很尊重的父亲,可是想到伤心了二十几年的母亲,金波有些恨父亲了,她觉得父亲当初把银波带回来的时候,就应该抚平母亲心中的伤口,请求原谅。现在母亲心中还有这么多的怨恨,这都是父亲的错,在金波心中,父亲一直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一个为事业、为家庭操劳一生的好男人,可是这次,金波失望了。
在艾莉的暗中帮助下,允泽和范秀成立的卫生间清理公司终于有客户问津,但这一切允泽毫不知情。不管怎样,公司能开张总是件好事,允泽和范秀迅速换了衣服,拿着工具,按照艾莉提供的地址,来到“客户”的家——艾莉的家。
一进门,艾丽的爸爸万德就被允泽和范秀的穿着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们是来抓人的:每个人头戴黑色墨镜,身穿笔挺的黑西装,手里还提着黑皮箱,整个是两个零零七。
允泽和范秀马上干起了活……
艾莉回来听父亲讲了允泽他们的事,笑得合不拢嘴,还说下次再让他们来清理卫生间,并且嘱咐父亲多给些钱,好好对待他们。
女人都是自私的。艾莉如此,白珍珠更是。
正翰说是出差,其实是跟白珍珠到外面庆祝认识一周年。这晚两人坐在宾馆房间的阳台上,点着蜡烛,喝着红酒,很是浪漫。一年了,珍珠从正翰那里虽然也得到了爱,但这始终不是他的全部,况且在这一年里,他们总是偷偷摸摸;如今,金波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事,而且还作出了许多努力,用尽了办法挽留正翰,珍珠此时很想知道正翰到底是怎么想的:“前辈,我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您心里还爱她吗……秀彬的妈妈?”
正翰想了想,喝了一口酒:“夫妇不只是因为爱情才生活在一起的,这是我办离婚案件的时候感觉到的,有些夫妇虽然已经没有了爱情,但也会生活在一起,为了子女,社会的舆论,还有其他的各种理由,我们今天就不要在谈她了,让我们好好享受两个人的世界吧。干杯!” 珍珠若有所思地笑笑。
回家以后,珍珠看着正翰前两天给她发的电子邮件,想着昨晚他说的那番话,决定约金波出来谈谈。
餐厅里,面对着比自己年轻漂亮的珍珠,金波有些紧张:“您找我来,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问你能不能离婚!”珍珠盯着金波,很镇定,也很自信。
“您,就是要跟我说这些?”金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来我一直都想以礼相待,看来是枉费心机了,你是不是疯了!这些话是该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吗?”金波显然有些控制不住了。
珍珠笑了笑:“请您不要激动,我也是为我们三个人着想啊。我们还很年轻,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路线,不能说只要乘上了车,就一定要坐到终点,如果察觉做错了就应该换另一辆……”珍珠振振有词。
金波听了这番话气愤极了,手紧紧地攥着,浑身发着抖。
就在同一家餐厅,美善也约了正翰在这里见面,要谈谈好友金波的事。
酒水屋里,白天几乎没有人,尽管外面很热,里面还是会被空调把温度降下来。
一张桌子上,两个女士咖啡杯面对面地放着。这是这家酒水屋的一个特点,男士用男用杯子,女士用女用的,就好像所有的器具都有性别。
真是令人费解,两个女士杯子的使用者不是朋友,不是亲人,而是妻子和自己丈夫的外遇。
这是两个女人第二次在这样的场合相见。珍珠不再像上次那样高傲而沉默,有了目的就有了动力,为了达到目的,当然要使用一些手段:“我想问你的是——你能不能离婚。人生很短暂,夫妻之间,没有爱情来维持,这是一件多么不幸的事啊。”
金波不敢相信珍珠竟能用这样的口气说这样的话,是正翰给了她这么大的勇气?金波本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哭的。

“爱情?秀彬他爸说的?她说我们之间没有爱情?”
珍珠真是一个有手段的女人,对于金波的问话,她不置可否,只是用自信的微笑来回答,让珍珠自己去猜想事实的残酷。
“你对秀彬他爸才有多少了解?”
“我想爱一个人和了解一个人,那是两回事。”
为什么总是用爱情来回答所有的问题,金波和正翰间的难道就不叫爱情吗?
“你以为就你们俩的叫爱情?你们才相处了多长时间?”
“时间的问题不重要,请不要拿时间来衡量。”
“我们两个有孩子。”
“哈,你就那么没有信心?请不要用孩子来压我。”
女人有的时候可真是可怕,字字礼貌,却句句伤人。
如果事情不是那么巧,也许还不至于把人逼到绝路上去。
美善不忍心再看金波这样痛苦下去,暗自找了正翰,劝说他悬崖勒马。可是不仅没有让正翰回心转意,反而引起了正翰的反感,更增加了对金波的不满。他们谈话的地方也在同一家酒水屋,出来正看到金波、珍珠两人坐在一起。
从没见过这样抢了人家丈夫还这么强辞夺了的人,金波再也无法忍受:“不要脸!”一巴掌扇到了珍珠的脸上:“我告诉你,我不会离婚!不会!”
正翰看到这一幕,不假思索,上去就把金波拉起,不管金波是否被拖倒在地,就把她拉回了家。
“就算是我的原因,那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动员所有的人来羞辱我,让我对你不仅是失望,而是绝望……我在警告你一次,别再碰她了,她曾经帮助过我,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她说还会等着我,可我为了维持这个家庭,还在不断的努力着,你还想怎么样啊,为什么总是把我往死胡同里推!”
什么时候金波成了罪恶的人,而正翰和珍珠倒成了受害者。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啊!啊!啊?”
面对正翰的疯狂,金波只是默默地流泪,应该说她对正翰才是彻底的绝望。
“离……我们离婚……”声音很小,但是,他们都听得很清楚。
这个柔弱的声音,终于让疯狂的正翰停了下来:“你说的是真的,不后悔?”
“我们,已经没有希望了。”
“好,我明天会准备好文件,你到法院来。”说完离开家就走了。
此时的金波悲痛欲绝,但却没有一个人能陪陪她。
就在这时,明秀出现了。
明秀曾经是金波的初恋,虽然多年没有联系,但往日的感情依然存在。他陪着金波去看海,让金波尽情地发泄,尽情地流泪。
明秀无微不至的关心,让金波感动不已。
女人在脆弱的时候,心理防线是最容易被攻破的,满是伤痕的金波倒在了明秀的怀中。
昏暗的台灯照得整间房子微微泛黄,屋子里仅有一张双人床和床对面的一张小书桌。窗户上一层薄薄的白色纱帘被拉上,厚重的布帘整齐的折在一旁。幽黄中一个男人裸着胸膛睡在床上,身旁一个空位只有刚刚离去留下的褶皱。
离开家的正翰心中也很痛苦,他来到珍珠家中,从珍珠口中得知是珍珠主动找金波,要金波和正翰离婚,才知道自己错怪了金波,正翰认为他和金波之间的事珍珠不应该插手,很生气。
回到家中发现金波不在家,正翰心中愧疚,往美善家打电话,美善不知金波在哪,但先瞒住了正翰。
金波回到家中已经深夜三点,知道正翰担心自己,往美善家打了三次电话,还说要接自己,再想想自己和明秀……
自责、后悔充斥的金波的内心,她将事件的前前后后告诉了美善,美善嘱咐金波千万不要让正翰知道这件事情。
怀有身孕的银波为了养活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白天打工,晚习。
这一天,盛基的母亲找到了她。
“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一定很难过,但是,这样也好,你和我们盛基结婚只能自讨苦吃。”从婚礼到现在,也许只有盛基母亲一人是感到庆幸的,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不想要银波再步自己的后尘。
“那孩子,你打算怎么办?”看着银波,母亲的眼中满是心疼:“我想我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个了,孩子生下来就给我,我会好好养他。”
“不用。”银波自己是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她绝对不让自己的孩子再失去母亲:“孩子我自己来养。”
“你现在还很年轻,自己养孩子会很辛苦的,对你的前途也会有影响。孩子,听我的劝,还是把孩子交给我吧。”
“我不会结婚的,我要跟孩子一起生活,我现在活着就是为了这个孩子,不用别人。”关于孩子,银波已经想了很久,孩子是她自己的,从盛基逃婚那天起,就已经和盛基没有任何关系。
“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我也经历过,有了孩子会很辛苦的。”
“不用您操心,这是我自己的事。”
“你可不能这么固执啊……”
“如果说完了,就请走吧。”银波打断盛基母亲的话,现在的银波,就像是一个受了伤的小兽,任何人的接近,只会让她感到恐惧。
“你要是改变了主意,就来找我吧。”
从小到大,她都被看作是累赘,她的孩子,绝对不可以,她一定要一个人把他抚养。
允泽和范秀又来到艾莉家里,依旧穿着那套黑色的西装,戴着黑色墨镜,拎着007的箱子,好不兴奋,这是他们的第一个顾客,他们相信,好的信誉是以后公司发展的保障。
然而可恶的污垢就是和他们作对,依然顽强地留在那里。去污剂,洗涤剂,加了又加,超浓度,这一次绝对干干净净。
两人埋头苦干着,允泽晃了晃头:“嗯?我怎么觉得眼前那么迷糊。”
范秀也显得有些坚持不住:“我也是……快要吐出来了……”
话音刚落,两人就再也挺不住了,连忙向外爬。
坐在客厅里看报纸的万德发现这两个年轻的小伙子一跌一撞地从卫生间出来,穿着白衬衫,背带工作裤,裤腿被卷起到膝盖下方,都戴着水粉色的胶皮手套。刚要说话,就全都倒在了地上。
万德连忙放下手中的报纸,赶了过来,拍拍脸,已经不省人事了。立刻跑到卫生间,闻到了一股很浓的味道——原来是被药熏晕了。
还是万德有经验,他跑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泡菜汤,给每个人灌了满满一大碗,看没有效用,又往每个人脸上泼了一碗凉水,这才把两人从昏迷中救醒。
看这两个傻孩子,万德笑了:“哈哈,你们没事了?你们真够笨的,洗手间干净当然好啦,洗涤剂不能这么浓啊,要熏死人的。”
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的允泽和范秀含糊的说道:“谢谢你啊。”“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是啊,谢谢你,救命恩人。”双双抓住万德手,把脸贴了上去:“谢谢你。”“谢谢你。”……
光泽也在为生活奔波,他决定到驾校当教练。
“喂……对,我不喜欢女人,有没有男人啊?……一定要男的……”
在一旁的马镇越听越奇怪,终于恍然大悟,凑到光泽旁边:“哎,你,该不会是……?”
“什么?”光泽继续给娃娃缝眼睛。
马镇终于知道应该怎样把话说得不那么直白:“我还以为,你一直不结婚,也不谈恋爱,是因为条件不行呢。原来是……是因为这个?”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你不是说你喜欢男的吗?”
“是啊,我喜欢男的。”光泽瞟了马镇一眼。
“怎么没听你早说呢?你一直以来,很辛苦吧?”不能痛痛快快地说,简直让马镇觉得太痛苦了。
“当然很辛苦啊,你说要讨好女人多辛苦啊。”
马镇竟然语重心长的安慰起光泽:“不要太担心,会好起来的。”
“我不担心,他已经答应了,帮我找一个。”
“嗯,这样也好,现在的人啊,都很开放,不会对同性恋有别的看法。”
光泽这才明白原来马镇一直吞吞吐吐的是把自己要找男学员理解成了同性恋,真是哭笑不得。
“有人在吗?这里是卢允泽先生的家吗?”两人正说着话,门外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光泽跑去开门:“这里是卢允泽先生的家,您是谁啊?”
那人二话没说,将大箱大箱的水果和肉搬进了屋里。马镇向门外观看,看见艾莉走了进来。
“你,你不是那个交通事故小姐?”
“是我。”
“你送这些干什么啊?”光泽在一旁很是不解:“先请进屋吧。”
艾莉一边走进来,一边说道:“我想看看允泽的家,就过来了。也很想跟允泽的哥哥和叔叔打个招呼。”
“送来了这么多东西,我们怎么好意思收呢。”光泽大多时候还是很礼貌的。
艾莉明白了为什么二人现在还在客气,微笑道:“我和允泽现在正在交往,您就不要客气了。”
金波一家人这个夏天可真是多事,全家人几乎没有一个不苦着一张脸。
看见母亲每天痛苦的样子,金波现在才理解母亲艰难。金波很想知道,当年母亲和自己处在相同的位置上时,是怎样选择的:“当时为什么不和爸爸离婚呢?”
“当时和现在不一样,女人离了婚就没有地位。更重要的是我不能让你和振波离开我啊,我没有能力抚养你们,家里有男人还是比没有的好。”绮子叹了一口气:“其实都是借口,还是没有勇气,要是知道现在还过得这么不顺利,还不如当时就分开呢。你爸跟我这一生都是吵着过来的,他也忍受了巨大的痛苦。”
金波仔细听着母亲的话,想着她和正翰:“要是没有信心的话,是不是还是趁早离婚的好?”
绮子继续说:“现在想想,是这样的,”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把一直望向远方的眼睛转过来看这金波:“怎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金波慌忙摇头:“没有。我去晾衣服。”
绮子觉得金波最近有点奇怪。
欢快的手机铃声又响了,是明秀。
海边,金波一边看这平静的大海,没有了夜间的波涛汹涌,一边偷偷看了看身边的明秀,一直还把自己当初恋情人的人,这么多年一点都没有变。她一边想着不能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但是另一边却又想任他去吧,因为在一起的时候,真的是好快乐的。
他们一起骑脚踏车,在别人的眼中一定认为这是一对恩爱的情侣,此时的他们也正享受着这份甜蜜。
明秀教她开车,这是金波嚷了好多年想学的,今天终于达成了愿望,但是,当她的手被明秀盖住的时候,她想到的却是正翰,尽管每一次正翰都以“一个女人在家,学什么车啊”把她置到一旁不再理睬。
只有这时金波才明白,虽然每天她都在因为正翰伤心,但是心里还全都是他,无论怎样,高兴亦或平静,都会因为他的出现而内心上下起伏。
可是,和明秀在一起,她也是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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