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10 You are the 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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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打开门,外面是迹部,他一见门开了,二话不说就往里冲。
「你干什麽?」手冢忙去拦迹部。
「忍足是不是在这里?!」迹部恶狠狠地吼道,他的眼里布满血丝,显然是长时间没睡好,「你们把他藏起来了对吧?!让他出来,本少爷绝不能放过他,让他出来!!」
「冷静点,迹部,」手冢从来没有见过迹部这麽冲动,「忍足不在这里。」
「不可能,他不在自己家,冰帝那帮人也没见过他,除了你们这儿还能在哪?!」他说到这里愣了一下,似乎是被自己的话伤到,与其软下来,仿若是自言自语,「他在哪儿…他到底在哪儿…」
不二闻声过来,此刻的迹部颓废而憔悴,毫无平素的尖锐和傲气,「你们又吵架了?」
「没有吵架…我只是…让他出去…然後他就出去了…」迹部抬起头,再次问,「忍足不在这里?」
「抱歉,他真的没来过。」不二回答。
迹部眼睛被失望蒙蔽了,他好像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麽办。
「你没试试打他的手机?」手冢把迹部领到客厅坐下。
「他不肯接我的电话。」
还能说什麽呢,忍足和迹部吵架已经不止一回了,但是忍足因争吵而消失的情况还是首次。手冢示意不二带迹部先去客房休息,他则是拿上手机出了门。
窗外一片漆黑,现在只是清晨,到处静得恐怖。迹部坐在客房的床上茫然地呆望前方。
「迹部,我跟手冢没有吵过架,所以不太清楚如何安慰你,」不二打开所有的灯,使室内充满光明,「但是我想你如果将伤心事倾诉出来会舒服一点…」
「…简直像是第一次,我们第一次吵架的情景…」喃喃地吐出每个字,埋藏在心底的「那件事」重新翻腾起来。
梦魇狰狞著扑向迹部时,假若没有忍足将会怎样?
……
正式交往已经1个多月了,忍足和迹部之间的对话仍是些没有意义的寒暄,两人走在一起常常冷场,完全没有情侣间应有的甜蜜气氛。
「你和迹部真的在交往?」向曰不相信,「至今为止我都没有见过你们谈网球以外的话题。」
「不仅如此,我们没有牵过手、没有吻过、我和他相处的最短距离也有10公分之多。」忍足不以为然地说。
「为什麽这样?」
「提出交往要求的是我,我不能过於奢求,如果他需要我,应该会主动跟我说吧。迹部和我在一起时还是很拘束,等他习惯就好了,我不想勉强他。」
…不想勉强我?…不远处路过的迹部正好听见忍足和向曰的交谈…冠冕堂皇的理由,我看你根本是後悔和我交往。
迹部一直很喜欢忍足,可是忍足身边有向曰,虽然并没有他们交往的确切消息,不过看他们融洽的样子,迹部已经没心情去积极争取了。几乎是传出慈郎和向曰开始交往消息的同一时期,忍足对迹部作了表白。尽管迹部答应了,然而他不是十分高兴。
我不做向曰的代替品!
怀著这样的心理,迹部的内心在忍足面前建起了防线。
又过了几个曰夜,迹部对忍足的态度反而比之前更冷淡。放学後,迹部连招呼也不打一声便去了校图书馆,一呆就是数个小时,天完全黑了,冬季,外面冷风刺骨。迹部走出冰帝校门一眼就看到有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忍足还在等他。
「景吾,」见迹部出来,忍足立即迎上前,「你去哪里了,我…」

「谁让你等我的,多余。」迹部冷笑,取出手机准备叫人开车来接。
忍足愣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愤怒过,处处忍让迹部的冷漠却得不到对方丁点的感动,「既然你讨厌我,当初为什麽答应和我交往!」忍足一手挥去打掉迹部的手机,脆弱的物体摔出很远。
「我高兴,」迹部不客气地嘲弄道,「我觉得耍你很爽。」
「好,爽是嘛,没关系,」忍足咬牙切齿地说,「可惜以後你爽不到了,因为我们之间完了!」
眼看著远去的忍足,迹部感到心灵的某处似乎被人用刀狠狠地砍割。手机已经摔坏,他不得不乘TAXI回家。
到家以後,他径自回了卧室,心情糟透了。迹部烦躁地打开窗户,外面下起了雪,凛冽的风夹杂著冰晶的残片扑进屋里,迹部缩依在墙角,他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麽,他什麽都不想做。好冷…窗户是他打开的;好黑…灯是他关掉的。
自作自受!
好寂寞…爱人是他气走的;好难过…伤害自己的人是自己。
後悔了,彻底後悔了…不要这样,我想要的不是这样!!迹部痛恨雪,雪一点也不浪漫,雪快把他冻成冰了,纷扬的雪花不断闯入室内,落地即化,在红豔的地毯上形成不计其数的滴痕,宛如室天空代替他哭。
『迹部景吾,我根本不喜欢你,我一直在耍你,现在我玩够了,你消失吧。』
同一个噩梦反复出现,迹部努力回忆忍足的笑颜,没有,忍足没有温柔对他笑过,全是那种交际式的微笑。只因他太冷淡,以至於扼杀了忍足的感情。没有精神依托如何能战胜梦魇?
……
「景吾。」
忍足?又是梦?迹部呆滞地抬起眼。
忍足一把抱紧受伤的恋人,「蠢材,窗户开了一夜,你不冷?!」对方冰冷的身体已经令自己心痛,恨不得把自己的体温全部传给迹部。
「…侑士…不要离开我,当我是向曰的代替品也好…不要离开我…」
「你说什麽,谁敢说你是代替品!」忍足蹙眉,想了一会儿,终於明白他告白的时间与慈郎和向曰的交往时间太近,迹部一直为此不安,「那是巧合而已,相信我,我只爱过你,以後也只爱你一个人,我们不可能分手的,相信我,景吾。」
迹部获得了救赎,他也拥住忍足,噩梦破散了,彻夜未眠的他在忍足的怀里恬然入睡。
是管家早晨叫不开迹部的房门才打电话找来忍足,这麽做是对的,能治愈心伤的药惟有爱一种。
从那以後,忍足和迹部的隔膜得以接触,而且无论怎麽争吵,也不曾分手。
……
不二听到微小的敲门声,知道是手冢回来了,他开了门,手冢和忍足都在。
「你够狠呐,」不二放心地笑笑,「小景很伤心啊。」
「当时有点气昏头了,」忍足歉意地说,「不要紧,大不了再任他发顿火就好了。」
「不打扰你们咯。」不二把忍足让进屋,从外面关上门。
忍足望著心疲力竭的恋人,非常後悔自己的行为,「对不起,景吾。」
迹部对上忍足的蓝眸,缓缓站起身。
已经做好被大骂一顿的心理准备,忍足只期望迹部的情绪能好起来…然而预想中的暴风雨没有降临,迹部什麽都没说,而是扑到他身上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他。
…不要离开我…
忍足拥起恋人,使二人相互依靠,体温淹没了晚冬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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