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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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有一只好蓝好蓝的蝴蝶,就像…他的眼睛一样,蝴蝶随风飞舞上空孤单的拍动翅膀,它对著太阳呈一直线地排列,蓝色的舞蝶好似与太阳融为一体,被那光线照得看不清蝴蝶的实体,男孩伸手一抓,却是徒劳无功,他露出眩然欲泣的孤寂眼神……沐浴在阳光之下…
好清澈的水珠,里面…却是融合红色的液体,犹如鲜血一般的红艳…
别哭…别哭了…鸣人…
『这是…我的声音吗?』
『这里是…终结之谷…』
黑发少年露出嗜血猖狂的表情高傲地狂笑,血红一般的写轮眼不停耀动,他享受这样的感觉,与重要之人对决的时刻。
「我想要拥有更强大的力量,鸣人!我要亲手斩断我们之间的情谊才能够拥有万花筒血轮眼,我必须把你杀了。」
黑发的少年抓著与他对决的人,将那阻止他的金发少年由高处摔落,睁著由碧蓝转成火红眼瞳的金发少年一动也不动的被他推下河中…
恐惧!!忽然就占据了黑发少年的心。
黑发少年不知害怕什麽?他已经完全背弃了同伴!
因为,他只想要变得更强!他需要一股强大力量来平复他的仇恨!
他刺穿了金发少年的胸口,鲜血淋漓地洒入脚下的河水之中。
金发少年成了火红色的魔物,他复活般地苏醒,惊恐笼罩黑发少年,他瞠大双眼,血色的深红之瞳满是不可置信的看著火似的邪恶气息。
「佐助!就算把你的手脚全都打断,我也要阻止你!我绝不能让你落入大蛇丸那种家伙手中!」
「那是什麽?是鸣人吗?不对!那是什麽『东西』……我要把你给了结了!鸣人!!」
『住手!』
「你懂什麽?一开始就孤单的你怎麽可能了解我……」
『不可以!!』
然而,黑发少年也变的不一样,他也成了一个魔物,与之抗衡。
『不可以杀了他,你会痛苦辈子!』
我将就此离去…
『不要伤害他!』
…原谅我…鸣人…
『别再哭泣了…鸣人…』
我要去…大蛇丸那里…我需要更强大的力量…
我是…一个复仇者…
『不要…再伤害他了…』
『你会…後…悔…』
「鸣人!鸣人…」佐助忽然惊醒,无力的伸手在昏暗的空间挥动,他身上冒著湿冷的汗水,不安的喘息。
「你醒了!」小樱看见佐助的动静,急忙上前察探。
刚从梦魇中苏醒,佐助昏沉的脑子不切实际,身体沉重得不能自己,看见身旁的人不是鸣人,他错愕一下,脸上随即布上一层寒霜,生冷开口:「是你…小樱。」
听见佐助淡漠无情的声音,小樱有些心寒:「你醒了就好…佐助,你在发烧,先别起来。」见佐助急欲起身,她连忙阻止。
佐助自然不理会小樱的关心,坐起身随处探望,只想找那个占据他心思的人。
「鸣人呢?」将视线转到另一边,佐助松了一口气,他见到鸣人就躺在自己身旁熟睡,佐助脸上的寒冰瞬时瓦解,俊美清秀的脸上露出淡淡的温柔微笑。
将佐助的行为尽收眼底,小樱欣然一笑,自己是想太多了,眼前的这个黑发男人早已回来,就一直待在这里,也待在所有人身边,只不过,他再也无法离开了,因为那个人就一直待在这里,就待在所有人身边,从未离开过。
佐助还是佐助,他还是一样的寡情,只是他把自己所有的情感全都放在鸣人身上,连一个眼神也挪不出来,说不定…就是因为鸣人,佐助才会有温柔的心,就像以前……
佐助缓缓的靠近鸣人,看著他温和的睡颜,佐助心中感到无比平静,伸手轻轻抚摸鸣人柔顺的金发,露出怜爱的眼神。
「佐助…」小樱的口气有些严厉,她想起刚才的情况,不禁捏了冷汗。
就在刚才…
鸣人冲到她的寝房,忽地拉开门扉叫道:「小樱,快点,佐助发烧了,他好像昏过去了。」焦急布满他有些秀气的刚毅脸孔。
「什麽?」小樱惊呼,连忙放下手边的整理动作,拿起医疗包跟著鸣人走。
在通往他们房间的长廊上,小樱撇见鸣人的左手,上面沾染了鲜血,她急忙问著鸣人道:「你的手…等一下,鸣人。」小樱停下脚步。
「快点啊!你怎麽了?小樱?」回头望著少女疑惑的眼神,接著,鸣人不解的看了自己的双手。
「这…这是…」佐助的血,鸣人将後面的话吞回肚里,不敢对小樱说。
「你的伤应该没这麽严重吧?怎麽有那麽多的血?」小樱用担心的语气逼问著他,而鸣人却是支支吾吾的。
刚才被佐助强迫亲吻时,他抓著他的肩用力抵抗,当然,这样的力道又让伤口倂裂,就连左手何时沾染到佐助的鲜血,他自己也没发现,因为,鸣人正不知所措的表达他模糊的情感,脑子里什麽也装不下,闭上眼,满是佐助的身影以及情话,久久不知该如何摆脱。
「我…刚才…我…和佐助…」鸣人低头不敢看著小樱,他紧张的握紧拳头,感觉左掌有些黏腻,想到刚刚的亲吻,绯红的颜色浅浅地浮上双颊。
「你和他吵架了吗?…都什麽时候了你们两个还要搞这种事!」一拳就给鸣人当头棒喝,小樱猜测的说,但她的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又对鸣人道:「那你小心一点,不要再碰到他的伤了。」
不待鸣人回话,小樱兀自的说:「走吧!我们要快一些。」

而鸣人停下欲开口的话,纳纳的跟著小樱走。
到了房里,小樱要鸣人帮佐助换上浴衣并先帮他擦汗,而鸣人轻轻的挪动佐助,也为自己换上乾净的衣物,发现他们的气氛有些不一样,小樱瞬间知道了佐助与鸣人之间可能发生什麽事,而自己也不敢问些什麽,转过身去就一直调配药方。
听到小樱的声音,佐助头也不回的问道:「有什麽事吗?」
佐助的语气里只是多了一分安心,却依然冷酷无情,他还是看著鸣人,轻抚他的睡颜。
「这是止痛药,若伤口还是会痛,就喝下去吧!」小樱将一个白色的小瓶子摆在佐助的枕头旁。
「鸣人对你很不放心,刚才坚决要照顾你,他也累了。」小樱对佐助说著鸣人刚才的情况,亦接著说:「…佐助,你现在伤势不轻,不要再强迫鸣人了。」
佐助并不讶异於小樱的察觉,他向来就表现的很明显,追著鸣人的渴望眼神就在所有人面前展露无疑,只是他没有实际去表达而已,但是,现在起,他会将鸣人紧紧的留在自己身边,或者是永远伴随著鸣人,只要可以伸手触及他就好,他就快要抓到鸣人的心了,谁也别想接近他。
「…这样啊…鸣人…」佐助轻轻的说,脸上极为温柔,他像是开心似的笑了。
小樱叹了一口气,露出微笑:「好吧!你要好好休息,佐助,不要…勉强自己,你的伤口裂开了,我也处理过了……」小樱起身,收拾自己的东西,回头,佐助依旧看著鸣人,像是陷入思索,她小声的踩著脚步,准备离去,小樱忽然回头,又是严厉地说:「佐助…不要强迫鸣人。」
这次,佐助转身正跪坐起,并望著她,小樱愣住了。
「谢谢你,小樱,你早些休息吧!」佐助毫无表情用淡漠的口气正色说道,小樱只对他露出甜美一笑。
这就是佐助,即便他和以前有些不同,但是他的心还是和以前一样,对鸣人有所执著,说不定。。。鸣人,也是一样,对他拥有不变的执著情感。
「嗯…」说不说话来,微微点个头,小樱拉开门扉,踏上长廊,回到自己寝房。
佐助扶著昏沉的头,再度躺回寝被里,房里很安静,他看了鸣人一眼,缓缓地靠近,依偎在他身旁,佐助正思索一些事,他来回抚著鸣人的金发,然後是眉、粉嫩的脸颊、英挺的鼻以及…他吻过的粉色红唇,那样的感觉他依旧清楚记得,还有鸣人微微挣扎的动作、温暖的身体和不知如何是好的羞涩表情。
想到这里,佐助的心中就漾起涟漪动汤,他好爱鸣人,这样的爱似乎日亦加深,深得连自己都不知道会蔓延到心中的哪个角落?不!或许永远也无法停止,就这样无止尽的绵延下去。
忍不住这样的渴望,佐助把唇贴上鸣人光洁的额,而後轻啄鸣人的微微启开的媚惑红唇。
见他未有一丝反应的熟睡著,佐助更加放肆的亲吻鸣人,由颈项延续到他浴衣敞开的洁白胸膛,这时才令他获得一点点的满足,於是,又将视线放回鸣人脸上。
可是,他又有一些不安。
「我不知道,佐助,我真的不晓得要怎样对待你,对你是什麽样的感觉,我早就不清楚了。」蓝色的瞳孔与表情明显困扰不已。
鸣人是这样回答的。
就连鸣人自己也很困惑不安,这样的不安,会滋长成佐助心底的恐惧,就怕哪日…或许不久,鸣人会对他说:我不爱你。
佐助也知道,鸣人对自己也有感情上执著,只是不知是否也像自己一样会逐渐变质……
忽地,忆起刚才做的梦,佐助瞠大了墨黑色的眼瞳…他顿时惊慌,邪恶的死亡气息遍布他全身,他好恐惧那时的鸣人,但是,更令他惊恐不安的,是他自己…
为什麽…自己总是活在悔恨之中?
他曾经动手…亲自杀了鸣人,差一点就照了那个人的话来获得力量,要不是因为鸣人身上的九尾,那股邪恶的查克拉团护体,鸣人将会是他永远也找不回来的人,而那之後,自己也将痛苦自责的死去,一辈子堕入黑暗之中,永生永世见不到太阳。
轻轻的抓著鸣人的肩膀,缓缓地移下至他的右手腕处,佐助抬起鸣人的手,将他手掌的温热熨至自己的脸颊,此时,鸣人有了一点动静,他皱了一下眉头,随後又抚平,持续熟睡。
心里正感到有趣,挑起眉,佐助温柔无奈地微笑。
鸣人这家伙…睡得真沉,还是个忍者吗?警戒心很低,有人碰了他却没马上清醒…真的很累?还是…很放心…看来,今後我得好好保护你了,鸣人。
伸手放上鸣人的腰际,毫无疑虑的将他搂入自己的怀中,紧紧拥著,毫无一丝缝隙的拥著怀中的人,佐助将下颚轻轻抵上鸣人头顶那柔软的金发,随後把手探向鸣人圆润的头型并且抚摸阳光似的金色发丝,又更把鸣人压向自己的胸膛,静静地感受他低沉的呼吸。
「鸣人鸣人鸣人…」他就带著不安却又平静的心,这种奇怪的心情令他极为厌恶,佐助低低呢喃,不断地重覆著个名字,让自己想著鸣人开心的模样。
…不要去看我以外的人,你和小樱来找我之时,心里对哥哥的那种憎恨之情渐渐淡却,取而代之的是你的身影,我只希望可以获得你更深的情感,因为…我只剩下对你这样的执著情爱,不要…再次让我一无所有了,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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