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鬼魅18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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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下,我们2人充充地朝山里走去,树很多,月影在把树儿投得满地是影儿,山里幽幽的,出奇的静,静得有些让人发麻。我们一路聊着话,不知觉就翻过一座山,再前面就是没人足迹的地方了,那里就是有着许多恐怖传说的“鬼魅18弯”。
“冰,等等。”雪叫住我,“我们能绕过去吗?”
“能!”我笑道,“至少一个月我们才能绕过去,那时候族人们不把我们追回去才怪。”心想着回去受罪,倒还不如去试一试,我们不是没有希望,瞎眼叔叔不是过去了吗?我安慰雪道:“不会有事,瞎眼叔叔不是也过去了吗?不会有事的。”
“可、可他的眼睛......”雪犹豫道。我最不愿在现在想起瞎眼叔叔的眼睛,那是许多恐怖故事的终极,一想到那双眼睛,我就想起了那些老辈传下来的恐怖故事。
话说是那天下午,爷爷一大家子坐在院里瞎聊着天呢,一个老妇进来讨水喝,大家都感觉到奇怪,这个地方,很少来外人的。何况还是个老妇人,大家就询问着老妇人是来这干嘛的,老妇人却开口道,能给我个苹果吃吗?爷爷就递给她一个,老妇人边嚼边说:“您喜欢吃苹果吗?”爷爷说:“喜欢呀。”
“那,苹果好吃吗?”
“好吃呀。”
“我也喜欢吃,但自从我生下我儿子后就不吃了。”
“这是为嘛?!”
只见老妇人伸手就把头拿了下来丢在地上,那个没头的身子朝着“18弯”了方向走去,那颗头还在地上叫着:“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后来大家才知道,因为老妇人结婚后生了10个孩子全是女的,没能为家族传宗接代被家人拿刀活活把头切了下来......这个故事很邪门,原本就七弯八拐的丛林杂生的“18弯”就成了人们望而生畏的“鬼魅18弯”了。不论是白天还是黑也,从那里路过,都会听到有个老妇人的声音在那里哭叫着:“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后来那里的鬼愈聚愈多,有张村吊死的没能生育而媳妇,有李家夭折的儿子,有王村出嫁的到了“鬼魅18弯”就不见了的新娘......这个地方再没有人敢来了,除了我们两个不怕死的。雪现在提起瞎眼叔叔,我就想起“鬼挖眼”,那是对我们族人的一种诅咒,如果谁敢胆从离开村子,就会让“鬼”挖去眼睛的。那些个“鬼”就在路上等着我们,原先我还不怎么相信,但自从有了瞎眼叔叔的事实,我就更加相信了逐浪有“鬼”的传说。现在想来,我们是前进还是后退?
“冰,要不,我们回去吧。”雪商量道。
“不行了,已经晚了。家里人肯定发现我们离开了村子,现在正找我们呢,回去就死定了。”我害怕我们的家法,随便拣一条也够我和雪受半辈子的。
“那我们走?”雪还是很犹豫。
“别怕,有我呢。我会照顾你的。”我帮着自己壮壮胆,拉着雪,朝“鬼魅18弯”迈去。
一路并没有听到传说中鬼的声音,倒是有许多鸟虫的声音,夜莺还在树枝桠上唱着歌,估计今晚捕了不少虫子吧,我一路跟雪开着玩笑。猫头鹰不时从头顶飞过,挺吓人的,一下就“吱呀”着飞到山的深处。虫子“唧唧”地吵着,在草丛深处找寻着它的爱人。
我们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四周渐渐安静下来,慢慢地,只留下了我们的心跳声,“啼答滴答”地响着。雪使劲地抓住我的手,手心都开始冒汗,我强烈要求自己正静下来,对雪道:“别怕,雪。你给唱个歌吧。”
“不要,要不你给唱一个。”雪望着我道。
“好吧,我们一人唱一个。”
为了缓解下气氛,我唱了首情歌《妹若有情应一句》:“深山大树好遮荫,只听山歌唔见人;妹若有情应一句,省得阿哥满岭寻。
三月莳田行对行,样得六月早禾黄;样得禾黄食饱饭,样得同郎共谷仓。
因为想妹想得凶,想了一冬又一冬;食饭拿起单支筷,请妹送支配一双。
山边天上一朵云,老妹的好真难寻;这个老妹恋得到,死到阴间会还魂。”
雪对道《唱个情妹对情郎》:“客家山歌名声扬,首首山歌情义长;句句唱出郎心事,字字唱出妹心肠。
客家山歌最出名,首首山歌有妹名;首首山歌有妹份,一首无妹唱唔成。
要我唱歌我就唱,唱个金鸡对凤凰;唱个麒麟对狮子,唱个情妹对情郎。
唱歌不是比声音,总要唱来情义深;恋妹不是论人貌,总要两人心贴心。”
山谷里飘起我们两的声音,心不再扑腾扑腾地跳了,人在害怕的时候唱歌或许是最好的。接着我唱了首《画妹容颜天天看》:“几番上岭唔见郎,急得阿妹乱忙忙;好比花针吞落肚,日刺心肝夜刺肠。
因为恋妹急到狂,看到山鸡当凤凰;石灰当做糯米屑,叔婆伯母笑断肠!

想郎想到头晕晕,火烟上天作为云。隔壁砻公作为雷公响,风吹门搭作为郎打门。
天上乌云堆打堆,无阵大风吹唔开;阿哥心头十八结,无我老妹解唔开。”
雪思考了下,唱了首《入山》:“入山看到藤缠树出山看到树缠藤藤生树死缠到死树生藤死死也缠”
一提到“死”,凉从心底来,我直感觉全身冷飕飕的,一阵清风吹来,山上一阵摇晃,树也跟着朝一边偏过头去。风扫在我的身上,直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现在已经没有回头破的路可以走了,我们必须前进,即使死也不能做家族的罪人,这让家里人在当地是绝对没法再抬起头做人的。已经不知道那个年代就没有人走过的路依稀地可以看见其往日的沧桑,四周是些我不认识的古树,长年的没有修理,已经长得乱七八糟的了。地上一堆堆枯叶,在雨水的冲刷下腐烂开去散发着难闻的臭气。荆刺丛差不多堵塞了进山的道路,起初很宽,接着便窄,窄得仿佛是老家人的心坎儿。
我努力不让自己去想那些恐怖的往事,埋着头赶着路,左手拉着雪,右手把紧着配刀。如果真的出现意外,我想我会在0.01秒只类解决,这里的气息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我们都没有说话,气氛顿时紧张起来,雪把纂着我的手愈来愈紧了,她的气息和我的气息在林子中间荡来荡去,越望深处去,根本就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
拐过几个小弯,我们爬上了一段斜坡,坡度不是很陡,但刚下过雨的路很湿,加上厚厚的树木叶子,滑滑的湿湿的,一点也不好往上爬。我搀扶着雪,拉着树子,朝高处爬去,四周依旧很寂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好不容易我们才通过了这个小山坡,到了一块平土上。我们坐下来休息,雪走过去坐在一块很平整的石头上,女孩子嘛,总是爱干净的。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叹道:“累死我了。”说完就地一坐。
“喂,你别坐我的头呀。”一个声音幽幽地响起。
“谁呀?”雪望着我,一阵惊诧,“冰,别开玩笑了,我怕。”
“我没呀,你没看我坐这边的嘛。”
“啊?!”我和雪大叫起来。“谁?!”
“是我啊。”那个声音仿佛就在附近,而且离我们特别的近,幽幽的。
“妈妈呀,鬼呀。”等我们见到那个所谓的“人”时,大叫了起来。但见他青头呕面,满身都是些破布条挡着点肉,一头脏兮兮的头发蓬头欧面,胡乱地耷拉在脸上。脸上乱七八糟地画着些符号,也或许就是泥土加汗泥还有树木渣。脚上胡乱地套着一双把辈子以前穿的烂草鞋,没有系带儿,胡乱地就套上了,还有几个破窟窿。
“不认识我了?”那人见我们死死看着他,道:“我是瞎眼叔叔啊。”说完把头发一撂,露出半张我们熟悉的脸,果真是“瞎眼叔叔”。
“真的是您呀,叔叔!”我和雪也顾不得他满身的脏了,扑了过去抱住他,就象抱住的是救命的稻草。瞎眼叔叔搂着我们两个,嘻嘻地笑道:“没我,你们是走不出去这里的。没想到你两个小子招呼都不打就先开溜了,我只得操近路来这里等你们了。”
“您不是......”雪问道。
“不是什么?瞎子。哈哈,我是瞎子不错。”瞎眼叔叔笑道,“这条路,我年轻的时候不下就几千回,那里有棵小树丫子我都晓得了。”
我们正说着话,山下便传来一阵嘈杂声,远远地就看着火把的闪光了。我大叫不好:“完了,族人们追上来了。快!我们离开这里。”
我拉起瞎眼叔叔就朝林子深处走去,雪跟在我们后面,累气气喘郁郁,瞎眼叔叔也累得不行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要不,我们到那里息会儿?”我指着前面一大片杂草丛,跟他们说道。
已经不容我们商量了,后面的火光闪得愈来愈近,连他们大骂的声音我们都分辨得出谁是谁的声音了。
“这两个小丫头片子,抓到非把他俩脚剁了不可,敢跑?!”这一听就知道是族长“边为民”的声音,我父亲就在一边附和:“是是是,族长您说得对。”听得出他的语气里还是有几分害怕的,但出了我这么个不孝子,死了又有何妨?
倒是没听到雪的父亲母亲的谈话,都乱七八糟的,乱烘烘地朝我们这边逼来。我们仨躲在杂草丛中,大气不敢出一口,从草的缝隙望出去,一个个从我们面前走了过去。渐渐地,声音远去了,我们才小心翼翼地从草丛中朝外面爬,可刚爬了出来,不想却再有人等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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