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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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过年偶也会写的。只是不知道回家了有没有网络…………再次感谢火火离和Ъ葉子Л。你们的支持给我N大动力。
话说今天看了个NP的文文。紫舞玥鸢:《风过舞流云》。这个写得超好看~!!虽然本人很雷NP可是看了之后也心动不已阿。。。不知道自己敢不敢写~!!邪恶YY中。如果写得话,就让两个死对头荆言和荆丰,再加上宋简宋雄……呃……宋雄就算了……再加上亲亲安棕大人。恩。果然还是不喜欢暴力男参与NP。比如荆棘和尹泰然就排除在外。本猫的宗旨:坏可以,但不要暴力。
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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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海依然昏迷不醒。
浑身苍白的有如果了一身白浆,口鼻依然向外浸血。血暗红,却是树海还活着的唯一凭证。
“禀大王,碧瞳他一直昏迷不醒。”
床榻边,荆棘王和右丞相安棕只看了一眼,两人都是眉头一皱。
“昏迷不醒?什么原因?”
“是……这是……那个…………”
“快讲!”
“是三殿下他……欲与碧瞳行欢好之事,不小心弄伤了碧瞳。太医说,说碧瞳恐怕没有几个时辰的命了。”禀报的内侍官说完了,脸绿了大半。设身处地,如果自己听说自己的儿子,因为强行施暴(说白了也就是**别人)而差点闹出了人命,非气吐血不可。况且,况且那还是个身为同性的男孩儿。这趟禀报,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龙威波及,可是千万要当心才是。于是说罢,连头也不敢抬,缩的像个乌龟一样。
荆棘青黑色的面庞上迸射出一股邪气。
欢好?
又是这和罗碧瞳。
见了鬼了。
贵为王子,天下人任你们挑选,却偏来争夺这个丑陋的残废。
可是想到碧瞳一口一个“老不死”的时候,虽然污言秽语,但却一语道中自己的心事。胆识和气魄在一个脆弱的身体上,毫不造作的合而为一,瞬间再次摸不准自己的心思了。
遇上这个奇怪的妖孽,任什么事都变得乱七八糟。
怒气灌顶,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叫荆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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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丰一直在屋外站着。雪一层层覆盖了他头顶的青巾和肩头。进到屋里,雪水化开,湿的身下的人狼狈不堪。荆棘王遣散了众人,只留下安棕和荆丰在屋子里,荆棘在室内踱步,安棕却在一边面目清冷的看着。
片刻,荆棘回身来到这个形容寥落的儿子身旁,抬手照着脸颊就是一巴掌。
荆丰口角渗血,却半声也没哼。木然站立就如一尊石像。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
荆棘的口气丝毫没有愠怒,却好似看一场好戏。没等荆丰回答,又接着说。
“不为别的,只因为你这幅落魄失魂的臭德行。”
荆丰听了,却好象突然震醒了,伸开双臂跌跌撞撞扑到面前的荆棘怀里埋了脸,哽咽得声音阵阵从喉咙倾泻出来。
“哭什么?”即使这么说,荆棘语气里面也只有溺爱的成分。“想要就去夺。这么什么不对。父王有没有责怪你。只是你这次太任性,若不是安棕处理及时,让消息外漏的话,今晚的计划一旦失败,将会对我们极为不利。你这孩子,父王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你却这么胡搞。你喜欢他,只等几天不就好了。好了好了,不哭了,刚才父王打疼了是不是?”
“想要就去夺?……”荆丰突然止住了哭声,喃喃的念了一句,把埋着的头抬了起来,“可是父王,我和我哥哥抢,我把哥哥的东西都抢了。”
“谁说是他的!”荆棘声音冷硬,“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天生就属于你的,不抢,不夺,哪有什么东西天生就属于他。哼。”越发冷鸷的声音哼到:“你哥哥,天生一副优柔寡断的心肠,即便给他,他也护不住。”
浓眉虎目向身后床榻上的昏迷着的树海看去,接着说,“你看看这和罗碧瞳,他喜欢,却不懂得守着。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东西,有什么资格说喜欢。”微眯着的眼睛横着扫过站在一旁低眉垂目一言不发的安棕。看到安棕不自然的抿了抿唇,黝黑的脸上泛起一丝邪意地笑。“没本事,就没有喜欢的资格,甚至没有生存的资格。你明白了吗?”
身后的荆丰身上一震,姣好的唇翕动着,“我明白。可我宁愿不要这王位。”
荆棘和安棕同时被这句话夺去了目光。
“你胡说什么!”
荆棘压不住语气里的暴怒。可荆丰依然不管不顾的说着。
“我说,即使得到王位,我也得不到他。我得不到他!他若是死了,我就再也等不到了!”荆丰抓着荆棘的衣袖,手不住地颤。
荆棘被他握得也没了脾气。好言安慰,“丰儿,你不必慌乱。以后你慢慢就会知道了,天底下哪个东西不是夺来的?不夺的话,他即便是活着,也不是你的。”
“父王,我知道你是在说安棕安大人。”
“你……”荆棘和安棕的关系,只有王室几个最亲近的人才知道。男子与男子欢好虽然并不新鲜,但是在棉阴的民俗中,也算是不光彩的苟且之事了。平时大家都对这件事讳莫如深,今天却被荆丰说了出来。一时间荆棘和安棕的脸色变了很多变。荆棘微微喝道:“胡说什么!”

空气霎时凝结。
看着噤若寒蝉的荆丰,浑身湿漉漉的站在自己身边,心下又是一个不忍。叹了口气,“为了一个和罗碧瞳,竟然闹到这地步。哼。和某些人一个德行。”安棕在一边,身上微微颤了颤,可是脸上却一丝不显。眼对口,口对心的站着。看得荆棘没脾气。“丰儿,就算你后悔,今晚的事也没有更改的余地了。不要再做什么危险的事。这关乎我棉阴王朝百年的命数。就算你不愿意,也要给我撑着。至于这个和罗碧瞳……你要,还是还给你哥哥,你自己看着办吧。”
荆丰听着父王离开,听着安棕大人在他身边驻足了很久,终于只是叹了口气,静静地走出寝房。
荆丰意识到,还有个问题没有问出口。
得到了王位,却没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到时候我要怎么办呢?
父王,你有你的安棕。
而我有什么。
父王,安棕大人也从来都不是你夺来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喜欢,从来都不是靠夺的。
你得到了安棕大人,是因为他真的喜欢你。
而我又拿什么还给哥哥。
这世界上什么都可以靠努力来得到,靠努力来弥补,唯有命不行。离开了就是离开了。走了就是走了。不存在了就是不存在了。我又拿什么还给我的哥哥。
不能夺的你要我夺,不能还的你要我还,我不要的你却拼命塞给我。
荆丰苦笑。
而他知道,今后的路上,没有眼睛的他,大概也只能以这幅脸面,来面对那些可悲可泣的事情了。丢了眼睛,不能再哭了,或许是好事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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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依然不停。照这样下,恐怕要下个三两天才能收得住。荆言怀里揣着那个刚刚缝好的眼带,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越积越厚的雪。
今晚就能见到树海了。
今晚,把梁夙仇一伙人一网打尽,父王就会履行约定,让我见到树海,把树海还给我。
焦急从俊秀的眉间隐隐的流露出来,可是眼神却陡然一变,疾步闪身。一颗飞镖远远的从身边滑过,不偏不倚正好插在檀木的桌台上。飞镖下面,赫然是一条写着字的锦帛。
是传信用的飞镖,意图并不在于伤人。
而这个传信的人必定是个高手。
屋外遍布了梁夙仇派来监视他的暗影。别说是人,就是鸟也飞不进这方寸之地。是谁的本事这么高强,竟然可以瞒过无数大内暗影的眼睛,给自己传书送信?
荆言警惕的向外看了又看,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才走到桌旁,抽出镖下的字帛。看到字的那一霎那,荆言的脸灌了绛紫,呼吸艰难的猛烈起伏着胸口。急转身来到屋外,一片苍茫,半个人也见不到。
握着的拳头攥紧了手心的字条。
“碧瞳命在旦夕,速去”
命在旦夕,速去。
命在旦夕……
命在旦夕。
四个字像是锥子一样,一下一下穿透荆言的心。
父王也说过树海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可是并没有提及有多严重。莫非,他们为了让我引梁夙仇上钩,所以故意瞒着我?
荆言想到了这个可能,心中的信任再度开始坍塌。
他从没相信过那些人,即便是他的父王。因为每一次的信任,带来的不过是对自己愚蠢天真的嘲讽。可是这一次他报了希望,他本以为面对生和死,人类心底最柔软的部分总会有一丝的隐忍。
难道我再一次错了?
人的心里面从来没有怜悯和同情?
我甘愿牺牲我的一切,竟然换不来我和树海的最后一面。为了他的江山他的社稷,他们竟然毫不犹豫地榨干我的一辈子……
可我为什么要用“竟然”这个词……
有什么“竟然”?
这全是“必然”!
别人的喜乐悲苦,别人的生老病死,从来都没有入过他们的眼。凭什么我这一次要报这样的幻想。
荆言,你是个白痴!
寒冬腊月,手心的汗却已经浸湿了布帛,绵延的墨渍染黑了荆言最后一块白皙而稚嫩的灵魂。
房门被豁然推开,寒光一闪,荆言飞身出屋。
屋外一群黑衣人从阴影中三三两两跳出,不知道这位二王子要做什么。他们的任务只是监视二王子,确保今夜政变之前他老老实实的呆在二王子府这间斗室之中。
为首的一个上前一躬身,正想要问明所以,却被荆言陡然出鞘的宝剑贯穿了喉管。鲜血喷涌。其他黑衣人也猝不及防,尽皆倒在荆言的剑下。招招致命,一剑封喉。
既然没有人在乎我,那么我也没必要在乎你们。
这世上原本就没有谁在乎生和死。
荆言像是复仇的厉鬼,宝剑所过之处,夺命索魂。片刻时间,院子里就已经横了七八具尸体。
来不及看一眼残局,荆言飞身上房向王宫赶去。那里有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唯一在乎的人,也是最后一个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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