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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 0004 毁尸灭迹
“你去找一个大袋子过来，能够装下他的。”牛兵看了眼地上的郭正清，吩咐云中燕道，既然不敢报警，那唯一的办法，就是毁尸灭迹了，并没有第三条路可走，虽然，这承担着巨大的风险，一旦事情暴露，恐怕，即使郭正清没有什么表哥在刑警队，他也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然而，相对于报案所承担的风险，他更愿意承担毁尸灭迹可能带来的风险，他感觉着，那样的风险要显得小的多。
“哦！”云中燕没有问牛兵为什么，此时的她，真没有了平日的聪明和伶俐，她此时还能够有着这样的镇定，那也是她承受力的极限了，不是因为自己险些被糟蹋的后怕，以及替牛兵的担心，她压根就无法维持表面的镇定。
云中燕离开了，牛兵也站起了身，捡起一边的手套戴上，找来了一张抹布，首先的将窗台上他的脚印擦去，至于外面的脚印，他此时也没有办法完全的抹去了，不过，他倒是没有太担心什么，这郭正清失踪，大约，三五天也不太可能有人发现，机械厂的这些领导，平时就经常三五天不在，而且，明天乃是周末，更加不引人注意，再说了，着郭正清，也没有多少时候是老老实实的上班的。
而室外的痕迹，几天的时间，那或许就下雨了，即使老天不下雨，打扫一次卫生，也冲刷的干干净净的了，而这厂区的卫生，是天天有人打扫的，再说了，即使不打扫，影响也不是特别大，他是保卫科的保卫人员，去哪里不正常？关键是，室内的可疑痕迹，除了窗台上的脚印，那就是自己留下的血迹，以及一些不该有的痕迹，这些，是必须清理干净的。
很快的，云中燕找来了一个大编织袋，这种包装袋，机械厂不少地方都有，并不难找到，牛兵将郭正清的尸体装进了编织袋。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周围，想了想，又脱下了郭正清的鞋子穿上，将自己在地上走过的地方，走清理了一遍。
“我的脚印……”云中燕低声的问道。
“你本来就是配电房的，这里有你的脚印，那太正常不过了，你回去将门锁锁孔里卡一个什么东西，堵的死一些，然后去铸造间找杨师傅，说你的门打不开了，找他帮你一下。记得，把钥匙带出来，否则真进不去了，对了，还有那饺子和烧烤在窗台上，你一并倒了吧。”牛兵吩咐着。
“嗯，我这就去。”云中燕点点头，此时的她，对于牛兵的安排，是完全没有一点的反驳，牛兵也是为了她，才不小心打死了郭正清的，她自然是不希望牛兵有任何的麻烦。
云中燕顺利的叫走了老杨，而此时，牛兵早也藏身在了铸造间一边，老杨离开，他立刻的进入了铸造间，将温度调到了最高，打开高炉，将身体连同口袋，一并丢进了炉内，想了想，将手枪也一并扔了进去，虽然他很喜欢这把枪，可是，他却是更知道，这把枪，那可是一个最直接的证据，那是绝对不能留的，不仅枪他没有留，连子弹也没有留一枚，郭正清身上的东西，他一样也没有留，包括钱……
怎么忘记了把钱掏出来……想到钱，牛兵却是有些的懊恼和后悔了，别的东西不能留，钱显然是不受影响的，谁能够说那些钱是谁的。好在，此时的他，更将心思放在了毁尸灭迹上，也没有真正的去懊恼，他来到窗前，看着下方的配电房，老杨正在配电房的门前忙活着，他一只手拿着锁，一只手拿着钥匙，不过，用的并不是钥匙，而是钥匙上的一根细细的铁钎，应该是挖耳朵的东西吧。牛兵一边注意着下方的动静，一边不时的看看高炉中的尸体，炉中的高温，尸体看着被焚烧，而子弹的燃烧，也引起了一些轻微的爆炸，不过，机械厂噪音本就不小，这点声音，也引不起任何的关注。
郭正清的尸体彻底的熔化，杨师傅也依旧没有能够打开下面配电房的门，这也让牛兵放心了下来，尸体销毁了，剩下的唯一能够泄露他杀人的秘密的，那就只有云中燕了，云中燕此时至少是不会去告密的，至于以后，以后没有任何证据，就算云中燕告密，他只要咬死不承认，也不可能把他怎么样了。再说了，这案子说起来，云中燕也算是共犯，虽然杀人没有她的份，看毁尸灭迹，她可是参与了的。
躲在一边，看着杨师傅打开门离开了，牛兵才悄悄的来到了配电房值班室，他刚刚走进值班室，云中燕就扑进了他的怀里，此时的她，身体依旧在微微的发抖，她虽然胆大泼辣，可终究是一个女孩子，而且，这可不是普通事情，而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她能够强作镇定，配合他拖住杨师傅，已经是几乎将她的勇气都彻底的消耗完了。
“没事了，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吧。”牛兵轻轻的抱住云中燕，他此时，又何尝比云中燕好的了多少，之前的镇定自如，那是形势所逼，此时事情处理完了，心底不紧张了，他才感觉着，自己身上的力气，好像也用完了，整个的人，仿佛站住都有些困难了。
“谢谢你，谢谢你……”云中燕紧紧的贴在牛兵的怀里，紧紧的抱住牛兵的腰，嘴里不断的说着谢谢，她有着郭正清被杀的后怕，更有着自己险些被玷污的后怕。
“你……你怎么会昏迷？”牛兵虽然浑身没有力气，可是，人却是清醒着的，他也不忘了问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云中燕一阵茫然。
“你上班后，可吃过什么东西？”牛兵问道，那迷药的事情，是必须搞清楚的。
“没有吃过东西，我要带了东西，就不叫人煮吃的了。”云中燕摇了摇头。
“那你喝过水没有？”
“水，喝过，我喝了自己冲的果汁……”
“除了果汁，你还喝过其他东西没有？”
“没有，就果汁，肯定他将迷药下在果汁里了，我的果汁是放在我的衣柜里的，我们的衣柜，都有着备用钥匙……”云中燕也不笨，很快的就想到了问题所在，虽然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可是，电视里什么的，她也看到过类似的情况。
“就是这袋果汁？”牛兵也看到了一边桌上的果汁瓶。
“嗯……”云中燕应了一声，牛兵迅速的松开云中燕，拿过果汁，将果汁粉倒了出来。
“看来，应该是在这里面了，你看，这灰色的粉末……”牛兵摊开了那些果汁粉，金色的果汁粉中，有着一些灰色的粉末，而且，两种粉末明显的不均匀，一看，那就是掺入进去的。
“肯定是这些，这果汁我喝了不知道多少瓶了，绝不可能有这样的粉末在里面……对了，这瓶果汁是我这周才买的，应该差不多有一满瓶，现在只剩这点了……”云中燕的身体微微的有些发抖。
“他肯定是害怕药不够，倒掉了一些。”牛兵迅速的做出了推测，同时的，拿起那些果汁，以及云中燕的杯子，去了外边的水槽处，将东西全部冲进了下水道中，又放着水冲了一会，将一切的痕迹彻彻底底的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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