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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 0003 失手杀人
这个畜生！牛兵心里怒骂了一声，办公室里，其实没有亮着灯，而是燃着电炉，办公室一边的沙发上，躺着一个女孩子，那正是云中燕，此时的云中燕头耷拉在沙发边上，脸色绯红，粉红的嘴唇微微张着，而沙发前，一个腆着大肚子的年轻男子，那男子，他也一点不陌生，那居然是配电房的主任郭正清，机械厂最大名鼎鼎的恶棍，色鬼，郭正清俯下身子，解开了云中燕的马甲，把云中燕的肩带往两边一拉，又解开了云中燕的棉衣。
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牛兵的手推了推窗子，窗户居然没有插插销，他这一推，窗户就开了，牛兵纵身跳了进去，跳进去的声响惊动了郭正清。
“是你啊，**的，咋的，心疼了，七哥玩几天，干够了就送你玩了……”看见是牛兵，郭正清紧张的神情，倒是舒缓了一些，牛兵在他眼里，也就是一个小混混，这种混子，打发起来可比一般人容易的多。
“回去玩你妈去吧！”牛兵往前一窜，一个侧身就是一脚，踢在郭正清的腰上。郭正清一躲，踹得不重，两人就打了起来，虽然是一个成年人了，虽然当过兵，可郭正清这几年来养尊处优，早也没有了当年的彪悍，三拳两脚就被牛兵打翻在地。
“**的，老子大哥是公安局刑警大队大队长，早晚搞死你……”郭正清大叫着。
“聒噪……”牛兵一顿拳打脚踢，顿时的将郭正清打了个鼻青脸肿。
“只要你不管这闲事，让我搞了这个女人，我可以让人提拔你当保卫科副科长……不，保卫科科长……”硬的不行，郭正清开始了来软的。
“滚……”牛兵看郭正清现在还在想着搞云中燕的事情，再次的补上了几脚，才抬脚将郭正清踢到了门口。
“快醒来……”牛兵走到了云中燕身边，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泼在了云中燕的脸上，云中燕的神情，那一看就是中了迷药。
“你……”就在这时，牛兵感觉到脑袋一痛，他斜眼看去，一下愣住了，他的脑袋上，赫然顶着一支枪，一只六四式手枪。
“**的挺厉害呀，动啊，老子打断你的腿。”郭正清叫嚣着。牛兵不敢轻举妄动，别说打断腿，杀人郭正清恐怕都干得出来，他就知道机械厂有着一个人，被郭正清给打断了腿，还将别人的老婆给一直霸占着。
“把手反过来……”郭正清从裤子里掏出了一副手铐，反铐住了牛兵的双手，靠在了一边的环形门把手上，枪把在牛兵头上一顿猛砸，牛兵的脑袋上，顿时的起了一个个的包，让牛兵一阵阵的晕眩，郭正清一边砸，一边骂骂咧咧的吆喝着，“你不是不让我干她吗？老子今天就在你面前好好的玩玩儿她……”
看着牛兵目光呆滞，几乎没有动弹，郭正清收起手枪转身往沙发走去，就在这时，牛兵忽然的动了，他猛然的单脚飞起，踢在了郭正清的太阳穴，郭正清的身子，晃了一下，轰然倒地，这顿时的让准备连环踢出的牛兵停了下来。倒地后的郭正清，没有一点动静，这让牛兵心底微微的有些不踏实起来。
“这畜生不至于这么不经踢吧……管他呢，先把自己手铐解开再说吧……”牛兵有些忐忑的伸出脚踢了踢郭正清的身子，郭正清的身子一动不动，他伸出脚，准备把郭正清的身子勾过来。
“头好晕……这是在哪里……啊……”沙发上的云中燕醒了过来，摸了摸脑袋，随即的，他看见了地上躺着的郭正清，顿时的尖叫起来。
“好了，别叫了，赶快把钥匙给我打开……”牛兵打断了云中燕的尖叫。
“啊，牛兵也在这里，这发生了什么……这畜生要糟践姑奶奶……”看见牛兵，云中燕倒是稍微的踏实了一些，心底不那么怕了，她也就立刻的发现了自己敞开的衣襟，顿时的明白了一些，这位主任是什么样的货色，作为配电房的职工，她哪有不知道的，更何况，她最开始也是在配电房坐办公室，正是因为反对郭正清的骚扰，才被赶去值班的。
“还不算太笨。”牛兵淡淡的道。
“你不是那么厉害吗？怎么一头肥猪都打不过……啊，这肥猪竟然有枪……”云中燕原本也是一个大胆泼辣的女人，否则，当初发现牛兵偷窥，也不会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替牛兵隐瞒下来了，也因此，这个时候，她还不忘了打击牛兵几句，只是，当看到郭正清腰间的手枪时，她才真的有些慌了。
“要不是有枪，三头肥猪也是找虐！”牛兵不屑的道。
“他……他怎么样了？”云中燕颤抖着手打开了牛兵的手铐。
“不知道……”听到云中燕提到郭正清的情况，牛兵也有些沉重了，这半天没有反应，他隐约的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手铐甫一解开，他立刻的蹲下身子，探向了郭正清的鼻孔，鼻孔处，鼻息全无，他的心，彻底的沉了下去，“恐怕，已经洗白了。”
“洗白了……死了……”云中燕手一抖，手里的钥匙，顿时的落了下去。
“死了就死了，一头披着人皮的畜生罢了，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牛兵嘴里骂骂咧咧的，心底却并不轻松，寻思着对策，终究也算是在社会上混，虽然杀了人，虽然也心底沉重，却还远远没有到失去方寸的地步，更没有多少的恐惧，此时的他，依旧保持着几分的冷静。
“我们怎么办？报警，你这应该也算是正当防卫吧……”云中燕的心理素质也算是不错，不大工夫，也是从震惊中恢复了两分。
“不能报警，刚才他说，他大哥是刑警队队长……”牛兵摇了摇头，他可是知道不少枉法案件，小老百姓，是惹不起那些人的。
“刑警队长怎么了，刑警队长就不**了……”云中燕大声的道。
“你们办公室那位的丈夫，你不会不知道吧……”牛兵看了眼一边的办公桌。
“这……他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云中燕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正是那位女人，占据了她的位置，不过，对于那位将自己撵出了办公室的同事，她没有半点的怨恨，而只有同情，因为，那位女同事被郭正清这畜生给糟蹋了，其丈夫，更是被牛兵打断了一条腿。
“还有这支枪，我见过这种枪，是标准的警用枪，编号方式都一样。”牛兵取下了郭正清腰间的枪，有些迷恋的看着手里的枪，他非常喜欢枪，也非常渴望自己能够拥有一支枪。
“为什么会这样……”云中燕的眼中微微的有些茫然，这一切，她完全的无法理解。
“不为什么，就因为人家是刑警队长……”牛兵轻轻的叹了口气，虽然只有十六岁，可生活的环境，早让他变得远比一般人要成熟和老练，不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而是穷人的孩子不得不独自去面对那一切。
“难道，刑警队长就没有人管了？”云中燕不服气的道。
“至少，咱们老百姓是管不了别人的，只有比他们更大的官，才能治的了他们……”说着这话，牛兵的眼眶中，却是微微的有些湿润了，他禁不住的想起了父亲，想起了他们要离开林家湾村时的情景，这些话，已经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海中，而此时他们的对话，和当初他和父亲的对话，是何等的相似。
“那……那我们怎么办？”云中燕彻底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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