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男孩和女孩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第二天,谷行迷糊地从床上爬起来,只见室里面只有他和大开,张达和李虚已经吃课去了,谷行想:“吃错药了,这么早就去?”
他小心翼翼地推醒大开,因为以前张达曾经粗鲁地叫醒他,被他梦中一个横拳打倒在地。他小心地推了大开一会,大开斯文地醒了。
“干嘛~~~~~~~~~~~~~~~~~~啊~~~~~~~~~~~~~~~~~。”
“我想找一下杨勉,你去不去?”谷行说道:“他一定不回学校的,我要到他的公寓去。”
“先吃饭再~~~~~~~~~~~啊~~~~~~~~再去吧。”
“先吃饭?才几点,张达和李虚才刚去听课哩。”谷行奇怪地说道。
大开没好气地拿出床头的闹钟,说:“12点啦。”
谷行才顿悟道:“还以为他们吃错药了,原来是我起来晚了。”
跟着两个人洗漱了一会儿,就一起向食堂走去。
这时,李虚和张达已经在食堂吃着饭,李虚一边吃一边望着左边,张达奇怪的问他:“你看什么?”李虚用手指指了指他左边不远的桌子上,一对男女在恩爱缠绵地吃着饭。
李虚收回了手指:“那男的我认识,是游泳队的,叫方雷,那女的就不认识了。”
张达觉得无聊,对他说:“关你屁事。”
李虚说:“昨天我看见另一个女的哭着跟他说话,我想,一定是他乱搞,总之他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家里和杨勉家一样有钱,我一见他就火大。”
张达偷偷的把李虚饭盒里的肉夹起,见李虚回头,想引开他的注意力,马上就说道:“女的我也认识,叫陈兰。”
李虚哦了一声,又去夹张达的饭里的肉,两人正夹来夹去的时候,谷行、大行他们到了。
李虚一边把饭菜拿得高高的,不让张达得呈,一边问大开:“平时我和张达一到食堂,你已经吃饱了,今天为什么这么晚啊?”
大开大大咧咧地坐下说:“睡过头了。”
谷行跟着大开后面坐下后,就说道:“一会吃完。我要去看看杨勉,你们去不去啊?”
结果,全部人都说要去,十多分钟后,李虚在大开的咒骂声中最后一个吃完,大家就一起向杨勉住的高级公寓走去。
他们到了公寓,爬上杨勉住的那一层楼,李虚就一**坐在地上,抱怨起来:“还说是高级公寓呢,连电梯也没有,足足爬了五层楼。”
大开对他说:“一会儿你下楼用滚的,就不费劲了。”
李虚也懒得理他,坐在地上喘气。
谷行这时已经拍着门,叫道:“杨勉……杨勉……”
“杨勉……杨勉……”
大开突然跳出来大喊:“杨———————————————勉。”
“要死啦。”隔壁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向着大开骂道。
谷行这时走过去礼貌地问她:“姨,我找这里一个叫杨勉的人,我们是他的朋友。”
那女人一听就“哎呀”地叫了一声,使得谷行他们都不明白地看着她。
只听到那女人说:“杨勉出事啦,好吓人啊,今天早上,我送我丈夫上班的时候看见他家门开着,因为这附近的治安近来不是太好,我就想好心提醒他要把门关好,一进他家门时,你们猜,我看见了什么?”
那女人说到这就卖了一下关子,看着谷行他们停下来不说了,大开和谷行这时真想要一巴掌打过去。
最后还是李虚忍不住,问她:“看见什么啦?”
那女人见到终于有人满足她,就接着说:“我看见了客厅里好暗啊!只有近大门的地方才光亮一点,杨勉就坐在沙发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圆圆的,嘴也挣得大大的,看着电视,两只手紧紧地握着,我叫他他也不答话,要是平时,他是很有礼貌的,我只是见他一直的看着电视,那电视啊是背投大屏幕,我也想叫我那口子买一台,他家就是有钱啊,我家那口子啊……”
那女人说得起劲,说起家常来了。
谷行听到这儿,瞄了一眼大开,只见他青筋暴现地瞪着那女人,可能随时会冲前把那女人给揍一顿,谷行心里一惊,便马上上前一步对那女人问道:“杨勉现在怎样了?”
“哦,送市一医院了,是我家那口子送去的。”
谷行一行人听完后,就下楼奔市一医院去了。
到医院后,他们问了护士,知道了杨勉的病房。当他们看见杨勉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后来谷行找到医生,医生说是惊吓过度,送来的时候已经丧失意识了,全身僵硬,打了镇静剂后就睡了。
谷行回到病房,大开问他:“怎么了,医生怎么说。”
谷行把刚才在医生那里听到的再说一遍,过了一会儿,他发觉少了一个人————杨宜,杨勉不是说她回来了吗?他走到医院外面,买了张电话卡,翻开随身的电话本,打通杨宜的电话。
“喂,你好,我是杨宜,找我有什么事?”
“喂,我谷行啊。”
“啊,谷行哥啊!有什么事吗?”杨宜显得很开心
“你现在在哪啊?”谷行问道。
“我?我在海南啊,你不是知道了我跟朋友去一起去玩的吗?我哥没有告诉你吗?”
谷行也不知怎么说,只好对杨宜说道:“你哥出事了,进了医院。”
“啊!是生了什么病吗?”杨宜很焦急地问道。
谷行安慰她说:“他现在暂时没有什么事,你要是方便的话就快点回来吧。
“哦,我尽快回来,就这样了。”那边一说完,电话就挂了。
谷行回到病房,李虚对他说道:“刚才医生说,他没有那么快就醒,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谷行点点头,四人便一起回到学校。
晚上,谷行和张达两人吃完晚饭后又去了医院,看见杨勉已经醒了,医生还在旁边。杨勉对谷行两人笑了一下说:“你们来了。”
这时医生把谷行拉出病房说道:“他好像因为惊吓过度,对昨晚的事都不记得了,你们不要再刺激他提起昨晚的事,让他休息几天,再带他去进行心理辅导。”
谷行点点头,刚想回病房,医生又拉着他说道:“还有他的住院费。”谷行说:“他出院的时候我凑给你。”说完就回到病房,张达和杨勉正在说着什么,杨勉看见谷行回来了,问他:“医生说什么?”
“他叫你休息几天。”
杨勉摸着头说:“昨晚记不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以后再慢慢想吧。”
杨勉还想说什么,谷行马上打断他:“你先休息几天,以后再说。”
接着,谷行和张达就在病房里跟杨勉聊了一会儿,谷行让杨勉好好休息,便和张达离开了医院。
谷行他们没有直接回学校,走到半路,就去吃了点东西,回到学校,已经十一点了,校门已经关上了,他们没有办法,只好爬墙进去。
男生宿舍在学园的里头,要穿过一条林荫道,大概要走五分钟才回到宿舍。
谷行和张达走在那条林荫道上。
“你说,杨勉昨晚是看见什么了?”张达想起昨天杨勉的怪异,就对谷行发问。
“我也不知道,不过他说杨宜回来了,但我今天打电话给杨宜,杨宜却正在海南还没有回来。”
“昨天他来到学校,不是说见到他妹妹了吗?”
“昨天下午他说他见到幻觉,可能就是跟他妹妹有关。”
张达“啊”的一声,好像得到了某种结论:“可能是和空间有关,一定是空间发生错位而产生了奇怪的现象,世界各地也有先例,杨勉是看见了并不属于这个时间的杨宜,所以就被吓得不**样了。”
谷行苦笑一下,也不答话,只看着前方走着,对于张达这种奇怪的理论不予可否。
两人走着……
谷行对张达说:“你打算考研吗?”
张达听到说及他,开心的回答:“考,我还打算和其它一些人组成一个奇异事件研究小组……”
谷行见他又滔滔不绝地说起来,后悔自己刚才开始的话题,谷行又沉默了。
两人走着……
谷行突然停下来,看看前面,又看看后面,再看着张达,张达也看着他。
谷行低声地对张达说:“这条道,我们走了十分钟了吧?怎么看不见尽头,后面也没有灯光,不过还好,还有路灯。”
张达也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平时我也是走四、五分钟就到宿舍了,今天好像走不到尽头一样。”
谷行心里感受到某种恐惧,便拖着张达说:“快,不管了,快走。”
两个人一直地向前冲,不断地跑,张达突然间停了下来,看着前方,谷行也跟着看去,见到一个女孩子向着这边跑来,她样子好像很焦急。
“不会是那种东西吧?”张达低声地说。
谷行吩咐张达低着头继续向前走,不要去理睬那女孩子,但是那女孩子却一直向着他们迎面走来。
“两位。”终于,那女孩子挡在他们的前面。
谷行和张达没有办法,停下来,退后几步,看着那女孩,白石灰一样的皮肤,短头发,鼻梁高高的,挺漂亮的,但这种时候,对谷行他们来说,越漂亮,他们就越怕。谷行镇定下来,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女孩子说:“我是一年级的,学园太大了,我走着走着就迷路了,请问女生宿舍怎么走啊?”
谷行指往后面说:“这里一直走,看见了食堂就右拐,经过小林园就是了。”
那女孩子礼貌地道谢后,就向前走了,谷行和张达看着她的背影远去,心中平静了小许。半天,张达才说:“我的妈呀,我还以为是……”他也不敢说下去。两个人继续向前走。
正走不了几步,听到前面有种沉闷的脚步声,又有一个女孩子走来,穿着花长裙,白衬衫,脚穿着平底鞋,剪了个碎发,皮肤好像白雪一样白,那女孩子走到他们的面前,先冲他们一阵微笑,两人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一下子觉得阴风阵阵,那女孩子说:“两位,请问女生宿舍怎么走?”
谷行僵在那里不敢出声,张达连声说道:“这里一直走,看见了食堂右拐,一直走就是了。”
说完,也不等她道谢,两个人连滚带爬地向前冲,后面传来那女孩子的道谢声:“谢~~~谢。”,
他们不断向前奔跑,只想快点到宿舍,突然听见前面有急速的高跟鞋声,他们看着前面,又见到一个女孩子又向他们走来了,他们不自觉地僵立在原地。只见走过来的女孩子,皮肤白得好像要透明一般,还可以看见上面的血管,头上长着长发,身材瘦了一点,穿着红色连衣裙,比王祖贤更像鬼……她走到他们的面前挡住,又是那句话:“两位,请问女生宿舍怎么走?”
谷行怕得转过头去看着张达,张达干脆闭起眼,指着后面说道:“直走右拐,再直走。”谷行这时候也学张达,闭起了眼睛……
没有道谢声……
没有呼吸声……
没有——————脚步声
他们一起睁开眼睛——————没有人。
两人呆了一会,然后心里仿佛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轰一声炸开,这使得两人打了一个激灵,不约而同拨腿就跑。
终于到宿舍了。
谷行箭一样冲上楼去,张达吓糊涂了,走到宿舍楼大门前,顺着排水管就向上爬,爬不到二米高,想到不可能这样爬上三楼的,就跳下来,从楼梯奔上楼去,谷行推开寝室门,一**坐到床上,喘着粗气。大开和李虚这时还没有睡。
看见谷行这个样子跑回来,大开正想要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又见到张达也是脸色苍白的冲回来,趴在地上。
大开揪起张达问道:“怎么啦?”
张达结巴地说道:“有……有……鬼。”
大开睁着大眼道:“别胡说。”
谷行这时说:“真的,我们回来走在林荫道上,走了好久也不见尽头,跟着就有两个,不,三个女孩子来问路,都是问同一句话的,你说,吓不吓人。”
李虚这时来劲了,说道:“汝等不必惊慌,本座有金刚经一本,明早待我印得复印件二份,分与两位仁兄,必能逢凶化吉,精怪莫侵。”
大开把死蛇一样的张达扔到床上,指着李虚骂:“在这乱七八糟的说什么啊你,我现在就出去走走林荫道看看,要真是有的话,我就捉几个回来给你们当丫头使唤。”说完就走出了寝室。
李虚把头伸出窗外,不一会儿就喊道:“他真的出去了,你们看。”
张达和谷行走到窗边望出去,只见大开一阵风似的冲进了那条黑暗的林荫道,李虚在旁不断地笑着,谷行和张达却笑不出来,因为他们真的见过奇怪的事。李虚笑了一阵子,就问谷行:“对了,杨勉怎么啦。”
三个人从窗边各自回到床上坐下,跟着谷行就回答:“说是受惊过度,昨晚的事,他不记得了。”谷行不想多说,因为一切都好诡异,李虚本想再问,见谷行一下子躺下了床,也不问了。张达这时看了看表,快十二点啦。
三个人一直等了十多分钟,只见大开风风火火地冲回来,上衣已经脱了,光着膀子,喘着大气。谷行想:难道真的给他碰上了?刚想问他,只见他已经回过气来,指着谷行和张达大骂:“你两个混蛋,老子走出去跑了十几个来回,别说是鬼了,鬼影也不见一个,妈的,累死我啦。”三人一听,顿时笑得死去活来,大开这时冲过去和他们打闹起来,寝室里一时间吵闹声,笑声不绝于耳。

一会儿,寝室门边站着一个人————校监。
第二天,宿舍公告栏写着:昨晚,202室深夜吵闹,处分一次。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虚和张达在食堂吃饭,李虚抱怨道:“都是大开,昨晚他最大声,真是的。”张达一听,想到昨晚的事,饭都喷出来了,李虚一下了跳起来闪开,嘴里喊道:“哎呀,你这样浪费粮食,死后一定打入饿鬼道。”
等张达笑完,李虚才放心坐下,见到张达后面坐着的方雷,旁边还有上次那个女孩子,李虚碰了碰张达,小声问道:“你看,又是他们俩。”张达顺着他的眼光向后望去,回头就对李虚说道:“是啊,怎么了?”
李虚又说:“男的叫方雷,是个花花公子。”
张达不耐烦地回答:“上次你说过了。”
李虚又问:“上次你说女的叫什么?”
张达怒了,摸出笔和纸,写:陈兰,跟着把纸塞给李虚,说道:“叫陈兰,陈兰,你别再烦我了。”说完就低下头吃起来,不理睬李虚,李虚哼了一声,也吃起来。
下午的时候,202室全部人把检讨书交到校监手上,跟着就到医院接杨勉出院,还把住院费凑足了,交了上去,因为医生说要让他好好休息,所以谷行他们也没有说太多话,免得他想得太多,晚饭就在杨勉家吃,吃完回到宿舍已经七点了。
四人轮流洗澡,大开第一个,李虚第二个,他一洗完,不知在哪里摸出个木鱼敲起来,大开顿时喝道:“吵什么啊,还敲木鱼呢,有种你以后就不结婚。”
张达也叫起来:“白骨精啊,你吵得我书也看不了啦。”
李虚敲木鱼只是觉得好玩,见大开和张达有意见,自己也知道是自己不对,而且寝室里也有点闷,就说:“好,我上楼顶去敲。”说完就出了门口。其实楼顶凉爽,上面还有盏大灯,他上去是想要看小说。
楼顶上的大灯安装在边上,弯出到空中,向下照着宿舍前的空地,楼顶的中央还有个废置了的储水池。大灯的灯光虽然很足,但也只是照出到外面,楼顶上其实是比较暗的,李虚到了上面才发现根本看不了小说,只有倚在储水池边,享受着凉风。
他一个人坐在那里,便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都二十岁的人了,还没有一个女朋友,真丢人。我虽然样子长得不算好,也不算坏啊,也有学识,还心地善良,为什么好像方雷那样的坏男人,就有好几个女朋友,真不公平啊!
李虚一时感触,小声地唱起来:我很丑,可是我很……”
忽然楼梯门在这时候传来了一阵声响,李虚止住歌声,偷偷地贴着储水池边望去,只见一男一女从楼梯门那里走到楼顶的栏杆边。因为有储水池的关系,他们看不见李虚,李虚认为现在不是露面的时候,就静静地在一旁偷看。
渐渐地,李虚看清了他们,是方雷和陈兰。他们正在互吐心事,李虚想听听他们说什么,但太小声了,他听不到。不一会儿,方雷就开始不安份了,右手轻轻地绕过陈兰的腰,左手过份地抚摸她的胸部,陈兰两手推他,只是没有作用,方雷这时的双唇已经靠上去,吻着陈兰的小嘴唇,跟着右手用力,让两人的身体没有一丝的空隙。方雷让她靠着栏杆上,两人尽情地热吻着。
李虚现在就像美洲狮捕猎一样,半趴着,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他们吻了好一阵子,方雷的左手就有所行动,开始温柔地解开陈兰上衣的扭扣,陈兰双手轻轻地捉着方雷双手,但也没有制止。
“狗男女。”李虚心里忿恨地想着。
现在方雷的双手已经垂下去摸陈兰的大腿,摸了一会,一下子抱起了她,他们依然还在吻着。
突然,方雷双手向前一使劲,二人的嘴唇一下子分开了,陈兰的身体从后仰去,翻过栏杆,掉到空中去。一刹那,陈兰面上既惊慌,又疑惑,跟着就是悲愤的表情看着方雷,方雷却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一副袖手旁观的态度。等到陈兰向下掉去,消失在方雷的视线时,方雷才松了口气,转身走下了楼梯,一面走还轻松地笑了笑。
良久,李虚从惊慌中回过神来,走到栏杆上向下望去,只见下面血泊中躺着一个人,在灯光一照耀下,鲜红的血液好像一朵红花,躺在“花朵”中间的陈兰看上去更为冷艳。
李虚手扶着栏杆慢慢地坐下,不敢再看下去,坐了一会,再爬向楼梯,一直爬到了三楼,才缓缓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回202室。
当他回到寝室,大开已经睡觉了,张达正洗着澡,谷行在看着书,李虚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床上,魂不守舍,谷行望着他,问:“你怎么啦?不是上去敲木鱼的吗?”说完,笑了笑。
李虚睁大眼睛看着谷行,不支声,谷行也奇怪地看着他,碰着张达洗完澡出来,瞧见两个人在互望,说道:“是不是比定力?我做公证。”
李虚这时才喃道:“杀人,杀人了……”
张达一听,紧张地问他:“什么杀人,你杀了人吗。”
谷行也被吓一跳,一站起来,头碰着上铺,“砰”一声,谷行摸着头,看着他们俩,大开此刻翻了一下身,继续睡去。
李虚这时说道:“是我看见了别人杀人。”
谷行忙问道:“在哪……在哪……”
李虚说道:“在楼顶。”
谷行和张达两人听罢,正想要走上楼顶看看,李虚才说道:“不过尸体在楼下。”
谷行扯起李虚要他带路,他们走到楼下,绕宿舍跑了一圈,别说是死人,就算是死老鼠也不见一只。
谷行张达看着李虚,眼神中的意思是:你说的尸体呢?
李虚一脸无辜地低下了头,瞧着地下,突然间,只见地下一遍鲜红,陈兰正躺在地上,悲愤地看着李虚。李虚吓了一跳退后几步,这时谷行他们已经走远了,
李虚看看谷行他们,又再看回地面上,陈兰的尸体却不见了,他不敢留在这,慌张的跟上了谷行他们。
第二天,在饭堂上,李虚和张达像往常一样正吃着饭。李虚问张达:“大开、谷行他们呢?”
“睡懒觉吧。”
“哦。”李虚答应了一声后又再说起了昨晚的事:“对了,昨晚我真的看见有人杀人了。”
张达加快吃饭的速度,不去理睬他。
李虚也不管,滔滔不绝地说着,刚说一半,陈兰在他的面前走过,他一下吓得“哇”了一声,全饭堂的人都看着他,包括张达,不远的陈兰,还有隔开几张桌子坐着的方雷。李虚不敢看陈兰,低下头吃起饭来。
“有病啊。”
“傻的吧。”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智力不全。”
这时李虚正接受咒骂的洗礼,张达悄悄地坐开一点,不敢和李虚坐得太近,李虚羞愧地低着头,只管吃。过了一会,他偷偷地看方雷那边,只见陈兰和方雷有说有笑的,不见陈兰有什么问题。
李虚一个人回到宿舍,谷行跟大开已经出去了,他坐在床上思索着,杨勉、谷行、张达都看见一些奇怪的东西,难道现在轮到我了?想着,手里拿着佛珠念起经来。大概过了二十分钟,谷行走进来。
“原来你在这啊,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你,听张达说你回来了,才找到这。”
“施主所为何事。”李虚双目紧闭,缓缓说道。
谷行哭笑不得:“下午去杨勉家吃,现在过去先坐坐,还有,杨宜回来了。”
“哦,我去。”李虚一听说到杨勉家去吃,知道一定有顿好的,兴奋地回答。
“那就快点,大开跟张达在校门外等着呢。”谷行催促道。
二人到了校门口,大开劈头就是一句:“李虚你这娘娘腔,就你最多事。”谷行笑着说:““白骨精”刚才正在寝室修道呢,干的是正事。”
李虚也不跟他们多说,只是催促说:“别说了,走、走、走。”四个人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就到了杨勉的公寓,他们上了楼,敲开了杨勉公寓的门。
杨宜开门跳了出来,可爱地喊道:“谷行哥。”
大开从旁闪出来:“还有我呢。”
“谁不见你呀,两只脚走路的牛。”李虚嘲讽道。
杨宜听完,哈哈大笑。
全部人进了屋坐下,杨勉这时也从房里出来,大家彼此说起这几天的怪事,都觉得心有余悸,只有杨宜拍着手掌说道:“好剌激啊。”
杨勉这时想起了前天一些零星的记忆,说道:“我记得前天我回到了学校,找你们,好像说是看见一些幻觉,其它的我就记不起来了,你们还记得吗?”
谷行也只知道杨勉回宿舍找过他们,但不知道当晚杨勉发生过什么事,只把第二天他们去杨勉家听到隔壁那长舌妇说的情况对杨勉说了一遍。
全部人一直在讨论几天所发生的事,一直到晚上七点才记得要煮饭,等到饭菜都弄好了,已经是八点了,大家都暂时忘却了那些怪事,开心地吃起饭来。
说起大开跑林荫道,被校监处分,大家又都笑起来。
吃完饭后,谷行和大开留在杨勉那里继续聊天,张达和李虚就先回学校。
张达一回到宿舍就进去卫生间洗澡,李虚坐在床上觉得无聊,想拿本小说看看,才记起上次拿到楼顶忘了拿回来,但想起上次所看到的一切,觉得毛骨悚然。
李虚左思右想一会儿,就向着正在洗澡的张达喊道:“张达,一会儿我们上楼顶去走走吧。”
卫生间传出声音:“什么!你有病啊,没事到楼顶去干嘛呀。”
李虚又喊道:“那你去不去?”
“不去”张达坚定的回答。
“去嘛”
“娘娘腔,要你就自己上去。”
李虚没有办法,只好自己一个人上去,到了楼顶后,发觉灯光好像比平时光亮了许多,他一找就找到上次忘了拿的小说,正想走,楼梯门那边传来了声音,李虚不自觉的又躲了起来,只见上楼的是一男一女,走到了栏杆旁,李虚慢慢看清,原来又是方雷跟陈兰,李虚马上拿出一串佛珠在心里念起经来。
只见方雷又再吻陈兰,吻了好久,双手垂了下去摸着陈兰的腿,跟着向前压着陈兰靠在栏杆上。
李虚当时想:方雷啊方雷,你快点推她下去,大家就可以快点走人了。
但这次他们却在李虚意料之外,一直到方雷抱起陈兰吻了好久也不见方雷下毒手,李虚这时想起了上次的一幕,不想再见到,但也没有勇气上前制止。李虚内心正挣扎间,只见方雷两手一用劲,把陈兰抬高,李虚看到这儿,顿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冲出去。
李虚自己也不知在干什么,身体就冲出去了,呆站在那里。方雷、陈兰知道有人,方雷便马上放下了陈兰,陈兰也讯速地整理好衣服,过了一阵子,二人才狼狈地站好,仔细地望着李虚,李虚这时不知所措,三人就这样呆站了半分钟,突然,李虚一下子冲下了楼,甩下了一句话:“Bay。”
方雷很想追上去打一顿这个不速之客,但想到陈兰,就走过去安慰一下她,跟着又搂着她的腰亲吻起来,吻了一会,开始把上衣扭扣解开,陈兰这时使劲地推开了他,方雷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然后方雷又温柔地牵起了陈兰的手,说道:“不如到我宿舍吧,今晚他们全出去了。”陈兰摇了摇头。
“我想刚才那神经病不会再来了。”方雷说完,又再要抱陈兰,陈兰不断后退,甩开方雷的手。
方雷还不死心:“不如到外面的旅馆……”
“不”陈兰大声地回答,说完头也不回地冲下了楼。
方雷这时踩了一下地,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这句话其实是对李虚说的,不过方雷以前虽然见过李虚几面,但却不认得,而且刚才李虚是站在大灯的前面,方雷站的地方是逆光,所以也看不清楚。
李虚这时跑着回到寝室,谷行已经回来了,见他慌慌张张的,就问他:“怎么啦,又看见杀人啦。”
“不是。”
“那为什么你这么慌张。”谷行不解地再问。
李虚没办法,只好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谷行听完,兴致勃勃问道:“你知方雷住几楼吗?”
李虚答道:“好像在二楼。”
谷行马上拖起李虚,走到了三楼楼梯旁,张达也跟着冲出去,三人详装聊天,碰着方雷从楼顶上下来,李虚怕得转过头,差不多要把脸塞到墙上的老鼠洞里面去了。
等方雷走下二楼,谷行就握起李虚的手,笑着说:“恭喜你,真的看见了一对情人亲热了。”说完和张达大笑起来,一起走回寝室,李虚也忍不住笑了,回到寝室,他发觉大开还没有回来,就去问起谷行,谷行回答说:“大开好像有点醉了,非要住杨勉那,扬勉紧张得要命,要杨宜睡觉前一定要把门窗锁好,大开不服气说:“我像是这样的人吗?”杨勉说:“很像。”。”
听谷行说完,大家又笑了一会,才关灯睡觉。
第二天,谷行和李虚、张达等到了食堂,见到方雷一个人在吃饭,李虚怕他认出自己,一直低下头,谷行小声说起昨晚的事,三个又偷笑一阵子。等到吃完了饭后,还是见方雷一个人,陈兰却不见了。
当他们刚要走出饭堂,只见陈兰一个人走到了另一个座位坐下吃饭,很明显,看来他们是分手了。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