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侍候两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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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银河打工的酒楼名叫“处幽轩”,名字有几分雅意,但里面的格局却并不雅观
一楼大厅摆着十多张那种可以折叠起来的长方桌,墙角还堆着一堆啤酒箱,这是那些注重饭菜实惠不在意环境优劣的低收入人群的吃饭场所。
二楼是四个包厢,内部装饰虽然比不上大酒店的豪华,但相比一楼大厅,也算是上了几个档次,是那种一顿饭消费不过二百,老板娘也会想办法收你二百的地方。
处幽轩的老板娘简萼是个三十五、六岁的女人,处处透着一股成熟女人的韵味与风情,十分耐看,薛银河就喜欢边洗碗边偷看她翘挺的和圆润的。
简萼像极了《新龙门客栈》中的金镶玉,八面玲珑,风骚泼辣,她最常说的是“打开门做生易,图得是个吉利,求的是个平安”,听老张说,简萼的老公在她怀孕时就撇下她跟别的女人跑了,这样一个女人独立支撑着一个鱼龙混杂的酒楼,虽然不大,但也让人心中佩服。
简萼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儿,名叫简幽,十七岁,照这样算来,简萼生下她时大概只有十八岁。
简幽就在井原镇上的一所高中上高二,学校离家并不是太远,但简萼说自己女儿实在太漂亮,晚上九点下自习后一个人回家不安全,必须要接,接简幽的事自然就落在薛银河这个杂工身上。
晚上九点钟,薛银河骑着简萼为她准备的电动摩托车准时赶到学校门口,点上一枝烟,静静等着简幽出来。
像很多青春期的孩子一样,花季的简幽心中也有一个崇拜的偶像,她的偶像就是杨云芳所说的那个红遍大江南北的歌星宗凌越。她对宗凌越的崇拜已到了痴迷的地步,她说如果要找一个男人献出自己的处女之身,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宗凌越,听说宗凌越举办了一个舞蹈选秀活动,她就放弃了学习,整天躲在学校礼堂练舞,凭着漂亮的外表和小时候在业余舞蹈班打下的一些基础,居然意外的闯进了复赛,于是练舞练的更加疯狂。
简萼一直都反对自己女儿参加什么舞蹈选秀活动,像简幽这种有些舞蹈基础的人即使侥幸进入了复赛,也必将被淘汰,更别说总决赛的鏖战,到头来只能是不但选秀落败,学业也将荒废。
可是简幽不但遗传了她妈的良好身材基因,也遗传了她妈的“拧”脾气,拧起来,她妈也拿她没辙。
“芋头~”简幽从学校出来,冲着薛银河喊了一声,示意把摩托车骑到她跟前,“芋头”是她给薛银河起的外号,她觉得薛银河就像刚从土里刨出来的芋头,毫不起眼,还带着满身土气。
简幽穿着一件粉红色外套,没有系扣任其敞开着,里面是一件白色的低胸背心,紧紧裹住她坚挺的,露出一道若隐若现的乳沟,初熟少女的动人美态让薛银河砰然心动。
“上车吧!”薛银河将车停在她面前,一副不冷不热的表情。
简幽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时尚的帅气男生,冷漠地瞅了薛银河一眼,便又把目光投在简幽身上:“小幽,练了一晚上的舞,饿了吧?我请你吃烧烤。”
“我说同学,他家是开饭馆的,什么吃的都有,就不劳你破废了。”薛银河嘴里客气,心里大骂:瘪犊子,存心给我工作添赌是不是?她妈就是为了怕你这样的色狼占她便宜才让我接来她的。
他是简幽的舞伴,叫张锋,打扮的时尚帅气,舞跳的也不错,最主要的是会唱几首宗凌越的歌,简幽在心中拿他和薛银河比较,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三千米。
连宗凌越都不知道是谁的土狗,要不是你挡道,我早在街头某个角落把小幽破处了!张锋也在心里骂着薛银河,仍不死心道:“小幽,我送你回家吧,晚上走走对保持身材有好处。”
“同学,你们在前面走,我骑车在后面跟着,你还会送她吗?”薛银河打趣道。
“你……”张锋突然止住了即将脱口的大骂,转而贴在薛银河耳边,用仅能他两人听见的声调道:“别把小爷惹急了,小心晚上走路会被不知名的人暴打一顿。”说完转身走了。
“阿锋,你别和他生气,他就是我家一个打杂的。”简幽很在乎这个自愿在复赛中帮自己助演的舞伴,看着生气离开的张锋,想跟上去解释,可是薛银河骑着摩托车横在她身前:“小幽,我觉得你这个舞伴心地不咋地,你最好离他远点。”

“比你好多了。”简幽没好气地反驳一句。
薛银河也不再争论,深吸一口烟道:“你妈说的对,放弃宗凌越这个选秀活动,你是过不了复赛的,还是听你妈的话,好好学习吧!”
“你这土包子懂什么?我知道我过不了复赛,但是在复赛中,有可能看到阿越,机会好的还能和他握手,甚至拥抱,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简幽丢给他一个可悲的白眼,“和你这种没有精神追求的人说了你也不懂。你拖了社会精神文明建设的后腿儿。”
简幽从骨子里瞧不起薛银河,甚至不愿与他为伍,并不是因为他土,而是因为他土得不知道宗凌越是谁,用她的话说,这是对她心目中偶像的亵渎,这种人就该在深山里种一辈子红薯。
“你下来!”简幽带着怨气指使道,“今天我骑车,你坐后面。”
“好吧!”薛银河从车上来,也乐得图个清闲。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简幽骑上车,不等他坐上后座,就发动车子一溜烟儿跑了,随风传来一句话:“你和我精神境界差远了,以后我不想让你这个芋头来接我了。”
“要不是你妈让我来,我才懒得接你呢,我除了欣赏你的身体外,其余了什么也看不上。”薛银河不甘示弱地大声回她一句,心里懊恼不已,妈的,没想到被这小妮子摆了一道,现在只能步行回处幽轩了。
本小姐可是校花,美貌与气质并重,竟然说看不上我?呸!薛银河越是对简幽不冷不热,简幽就越是生气,这个土芋头有什么理由看不上我?
处幽轩的生易时好时坏,但却有一桩固定的生易,那就是每天给怀孕的李红豆送外卖。
李红豆不到十八岁,未婚无孕已经十个月,还不敢让父母知道,一个人孤孤单单居住在对面居民楼二楼。
薛银河在处幽轩二楼的包厢里收拾桌子时,经常能看见李红豆站在阳台上,亘古不变地幽怨地唱着邓丽君的那首《你怎么说》:
你说过两天来看我,
一等就是一年多,
三百六十五个日子不好过,
你心里根本没有我,
把我的爱情还给我。
简萼说李红豆的命运和她很像,怀孕后就不见种下种的男人了,所以简萼不管生易有多忙,总会按时为李红豆送去饭菜,这送饭菜儿的活自然又落在薛银河的头上,并且让薛银河侍候着李红豆吃完饭,帮她收拾好屋里卫生再回来。
薛银河把一盆鱼头汤,一盘宫爆鸡丁、一盘竹叶菜摆在茶几上,李红豆要帮着去盛保温桶中的米饭,薛银河连忙阻止住:“红豆,我来,你坐下吃就成。”
“嗯,你也吃吧!”李红豆年轻俏丽,虽然怀孕,但除了肚子,身体其余部位并没有胖多少,脸上常年带着像南极冰雪一样化不开的哀愁。
李红豆心地很好,她不同于简幽,她对薛银河这个打工仔的态度很好,她知道薛银河要等她吃完饭收拾好卫生才走,所以每次都会在处幽轩多订些饭菜,请薛银河一起吃。
薛银河为李红豆盛了一碗汤,问:“听萼姐说你预产期快到了,你不敢让父母知道,那男的又不来,你打算咋办?”
李红豆粲然笑道:“他说他明天会来看我,你回去和萼姐说,明天中午多送几个菜过来。”
薛银河是第一次看见李红豆的笑容,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像盛着无数的蜜意,很好看,可谁又知道里面藏着多少日夜的幸酸?萼姐说这种寂寞的漫漫长夜是最难熬的,虽难她男人会给她花不完的钱,可是这些钱根本无法弥补精神的空虚和内心的酸楚。
薛银河忍不住问:“萼姐说你怀孕期间你男人从没来看过你,你不恨他?”
“他很忙,他说一有时间就会来看我。”
李红豆低头喝着汤,声音小得可怜,似乎在自我欺骗,如此这般她还在为那个男人说话,更让薛银河心疼。
他真想见见这个男人,问问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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