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妃子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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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风声呼啸,我骑着双翅飞行车在海拔两百米的高空一路北上。天亮时,我将车隐藏在林中,让白饭(BB的新名字)看车,我带笋干(007一号的新名字)去附近找地方投宿,夜里再赶路,有时也睡在野外,我的人身安全一直由两只宠物保障。就这么一连过了八天,路上偶尔遇到一些人,但并没有暴露我在高空飞行的踪迹,当我的**快在车上坐得发霉时,终于到了大玉国首都凤阳城。
京城繁华依旧,加上花朝将至,外出踏春的人摩肩接踵,在重要的街道上更是人山人海、车水马龙,道路有时会被围得水泄不通。这儿不同于乡下,商号品种繁多、规模宏大,晚上仍有不少街巷灯火通明,余兴节目丰富。我在尚书府的大半年时间里基本上窝在竹源居,没啥机会出府赏玩。看到如此热闹繁华的场景,我顿时心情舒畅。到达的当天,我戴着人皮面具,怀着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奋斗精神,将车子和两宠物收在了林间隐秘处便兴奋地上街压马路。
一天下来,我见了六顶花轿,一路都是吹吹打打的迎亲队伍。宫廷召宫娥,百姓纷纷嫁女儿,又是封建社会的荼毒。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花轿,喜庆的氛围也感染了我,竟兴奋地冲上前去讨喜糖。结果被喜婆当成是来了叫花子,扔了把五果在地上,几个小乞丐见了都上来争食。我的自尊心严重受创。是了,为了赶路,我风餐露宿,已经八天没洗澡了,身上都带味道了。
我逛了半日街市后起了在京城郊外置间小屋的念头,并立即着手办起来。在路上向几个小贩打听后,便找了个中介商,在东郊花了一百两银子买了间靠山的小户民房,房子是偏僻了点、破旧了点,但也算是独立小居,走条小道便能看见一排民房、一堆乡民。我又花了二两银子请了个给人洗衣的大娘帮我收拾屋子,在安置好床铺后,当晚就这么住下了。
之后一个礼拜,我一直在深入体会民间生活,尝遍街头小吃,逛遍街市商铺。心血来潮之下,我将小居装饰了一番,不单在屋前堆了篱笆,种起花草蔬菜,还借着屋前的歪脖子老槐树按了个沙包,并在院子里拉起了晾衣绳,架起了秋千,又把所有的门窗墙壁都粉刷了一遍,在屋檐下挂起铁皮风铃,门口钉起木制门牌,门上贴起对联。门牌上写着“自在居”,用来纪念自在林。对联写的是,上联:假山真鹿走;下联:死水活鱼游。如此之后,这里便成了真正属于我的小天地。等我拿到了卖生契后,就会回学子观去倒追明空,拐了他后就过起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对于尚书府我是不打算回去了,但净音总归是要回去的,我在这安个房子,是想以后来探望净音时方便。(某人不断地流汗:“你想得也太远了,小心天不从人愿。”无盐懒女:“我命令你把刚才说的那句收回!”)
在布置小居的同时,我还记得这次回京的正事,一是去皇宫凑热闹,二是回尚书府偷回卖生契。我虽然有练过轻功和一些内功心法,但基本上没武功,所以不敢贸然闯进皇宫。我曾两度骑着飞行车夜探皇宫地形,但每次想飞底点靠近皇宫深处时,就会被底下的御林军当成活箭靶射,还好我眼尖,而且飞行车运行起来很灵敏,不然我就成刺猬了。现在京城里常在传:东郊出现大鸟怪,还曾夜袭皇宫。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京城里的很多飞禽都因此而被无辜射杀,笋干一直被我留在屋里禁止外出。唉,古人就是古人,没见识没眼力又怪力乱神。为了安全起见,我只能收敛着行事,不敢再骑着飞行车招摇,现在官府已经安排了侍卫、捕头日夜巡视天空,寻找“大鸟怪”的踪迹。
日前,我在城中有见过出宫采办物件的太监,观察了一阵他们的言行举止和衣着服饰。为了混进皇宫,我亲手仿制了一块太监的腰牌,并且去三个布行定制了三身衣服,每身衣服上都有一部分是按太监服设计的,我将衣服拆缝后做成了一件组合装,正着穿是一件太监服,反着穿是一件绣有银蛇图案的青衣便装。衣服的夹层里缝有许多口袋供我存放物件。
今天是二月十五,京城的百花坊设有一年一度的琼花宴,大街上人潮拥挤,都在一片赏花的氛围中。下午,我戴上人皮面具再穿上青衣便装,便带着笋干向皇宫出发。我打算去皇宫呆上一阵,便把白饭放生在小居附近,让它看家,重点是让它看着我的飞行车。根据我前几日对皇宫的勘察,手绘了一张简略的地形图,大致知道侍卫的换班情况,也知道皇宫的西面有条护城河,相对的戒备比较松懈,而且那里离后宫最近。我可是来欣赏后宫的,自然选择从西面混进去。
我曾跟好色道人学过轻功,为了加强轻功,我天天打坐调息增进内力,从未荒废过,自认为翻宫墙准没问题。入夜后,我已来到护城河前,我将青衣反穿变成太监服,然后把笋干放生在天空,看着它飞在半空中,我知道它是不会离开太远的,日后只要我一吹口哨它就会出现。我取出翻墙锁,加注内力挥动索链前端的铁球,成功抛到对岸的宫墙上,铁球因受到撞击而长出无数倒钩固定在墙上,翻墙锁的绳索部分是带有弹簧功效的牛经,当铁球在宫墙上固定时牛经正好发挥功效,我被缠在腰间的绳索连带着弹过护城河,在接近宫墙时我运起轻功轻松飞进略显冷清的西面宫墙,进去后我收回翻墙锁,将它束绑在左腿上,用衣摆遮着,接着迅速向西宫内院走去,今晚是月圆之夜,路上的光线很好。
“什么人?大半夜的在尚工局里闲逛。”一个有些年纪的嬷嬷唤住了我,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提灯笼的小宫女。
皇宫大得像迷宫,我从高空向下看时是一清二楚的,到了下面就找不到北,前几天画的地图在我手上就像是废纸,现在竟然走到了尚工局的范围。东宫是太子,东面是皇子、公主的住处;西宫是皇后,西面是后宫女人的住处,其中包括六局尚宫省、杂役房等;南面有御书房、养心殿,是皇帝办工和面见臣子的地方;北面有御膳房、竞技场等。
见有人问,我便大胆回答,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面前的人,宫廷礼仪我可没学过,于是低眉顺目、细着桑子说:“回您的话,小豆子是杂役房的小太监,初来皇宫,不识规矩。本是跟德公公走着的,突然看见天空中有只大鸟在盘旋,心中害怕,就跟公公走散了。小豆子这会儿正要回杂役房向公公领罚。”“德公公”这名字可不是我瞎掰的,我曾见出宫采办的某个大公公就被称为“德公公”。
老嬷嬷不断地打量着我,半天没说话,目光像苍蝇见了肉似的,看得我有些发毛,就在我以为穿帮了需要逃命时,她说:“你走错方向了。杂役房在北边,往你左手那条路走才对。”
我表现得很感激地说:“谢谢您给奴才指路。”我点头鞠躬后就脚步平稳地往北走,在离开她的视线后又迅速右拐往东走。
我走开后,那老嬷嬷对身后的两个小宫女说:“刚才那小家伙长得不错,而且还是个新人,你们这帮小丫头中有不少还没找到菜户,赶明儿个我找杂役房的德公公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做成媒。”说着她就笑成了一朵老菊花,这位秦嬷嬷是宫中老人,也是有名的“媒婆”,专给宫里的太监、宫女牵线,刚才打量我时正打着做媒的念头。她身后的两个小宫女听了立即红了脸,一副娇羞状。
走了一会儿后,我见一队排列整齐的太监、宫女经过,便插队到了他们身后尾随着他们前行。这种做贼又怕抓的感觉让我很是亢奋。跟了一段,在队伍要右拐时,我远远地看到前方有一顶匆忙行驶的小轿子,感觉有戏可看便悄悄脱离了队伍往轿子方向接近,我想去看看是什么事。一般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宫里的某个妃子要生产了或得了疾病,轿子上极有可能是从西宫外请来的稳婆或御医,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轿子在落华院前停下,下来一个披着斗篷,用斗帽遮着大半张脸的神秘人。见他们进了正门,我便飞上屋顶跟了进去,好奇心可是人人都有的。我收敛了气息搬开房顶上的瓦片**。
“你们都下去吧,不要妨碍铃医女为娘娘把脉。”大宫女遣退了所有人后,收起了帘子,恭敬地对床榻上的女子说,“奴婢就守在门外。”说完便退了出去。
“你不该在这个时候唤我进宫。”神秘人的声音冷漠低哑,介于男女之间。
“可是本宫病了,是疾病,需要‘铃医女’连夜前来医治。”床上的女子柔声细语,声音**悦耳,“你还不快来给本宫医治!”
过了半晌,那神秘人只是在桌前坐下,没有回应女子。
女子嗔怒地“哼”了一声,然后幽怨地自床上起来,身上只穿肚兜、底库,体态妖娆地莲步走到神秘人面前,媚态万千地横坐在神秘人身上,单手环住对方的脖子,主动献上樱唇,却没吻到对方的嘴,只停留在了对方的脸颊上,另一只手拉起对方的左手揉搓自己的胸部,嘴里不断地发出亲昵呻吟。
娘的,活春图!她们在我的正下方上演起活春图!我立即用双手捂住嘴巴。那女人可是皇帝的老婆,看起来二十左右,真是个骚蹄子。就不知那个被称为“铃医女”的神秘人是何方神圣,竟风流到宫里来了。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对方到底是男是女。在皇宫里,宫女和宫女、宫女和太监、宫女和妃子、太监和妃子之间常常会产生不正常的感情,发生不正常的关系。

女人身上的肚兜已经被她自己解下扔到一边,她们的姿势变成了女子跨坐在神秘人身上,女子不断地用身体摩擦对方,嘴巴不断嘤咛着、舔舐着对方的耳垂、脖颈、脸颊,单就不敢亲对方的嘴(这是我观察到的),还把对方的手往自己的隐秘处带。终于,神秘人的斗帽被女子蹭下。
我立即死盯着神秘人的头顶,对方的脸跟我呈垂直面,我什么都看不到,只看到一头乌黑的头发被一根丝带束在发尾处。于是,我挪动脚步轻轻跃到前方再搬开两块瓦片,向下望去,只看到女子披着神秘人的斗篷却不见神秘人的踪迹。咦?人呢?
“在找我吗?”
我身后传来戏谑地声音,跟刚才听到的神秘人的声音一模一样。啊娘喂,被发现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大喊:“ちょっと待って(等一下)!你别过来,给我三秒钟时间!”我立即催发了一枚烟雾弹,然后背对着那人开始开始脱衣服,唰——地一下把衣服反穿,又从怀里掏出白色的绣有银龙图案的面罩戴上,烟雾快散去时我正好转身面对神秘人。这么快速的完成了变身,在外人看来就像是看戏法似的,更像是日本的忍者变身术。
庆幸的是对方没有趁我变装的时候发暗器,不然只能说:偶的小命休已。可惜对方是背着月光的,我看不到“他”的脸,只从他的平胸上判断是个男人。我友好地向他挥手打招呼,并用日本腔说:“美人滴,こんばんは(晚上好)!今天滴月色大大滴美,让我滴唱歌给你听!”我说唱就唱,唱起了快板的《月朦胧鸟朦胧》,并把歌词里的“秋虫”改成了“春虫”,“月朦胧鸟朦胧萤光照夜空,山朦胧树朦胧春虫在呢哝,花朦胧夜朦胧晚风叩帘笼,灯朦胧人朦胧但愿同入梦。”
奇怪的是,对面三丈远处的神秘人并没有攻击我,也不再说话,我唱到最后一句时潇洒地腾空飞走,并说道:“さようなら(再见)!我什么都没看见。”然后迅速地隐入黑暗中。我没看见才怪呢!
“铃木先生,需要属下去追杀那人吗?”之前的大宫女悄无声息地单膝跪在男子面前。
“不用了,她会说我们的国语,从身形上看有点像千代子公主。不过她若是再在皇宫里乱跑,迟早会坏了我们的大事。你一定要在宫中多加留意,尽快给我查清她的底细。至于你今晚的失职之处,等大事定下后再自行处罚!”
“是!”
“看好百合,不要再让她任性了,大事为重。”
“是!”
好险,好险!此时的我并不知道刚才是因为那几句随口说出的日语救了自己。我当时只想着不能让人认出我的声音,故意学着日本腔说话,以前电影不是常放:大官们会召集一帮作案嫌疑人,然后让他们重复说一句话,就可以从声音中找出凶手。正好这日语就是现在琉璃国的国语,只是现在的我暂时还不知道。
我拼命地逃开老远,在一处长廊下靠着柱子喘息,这时有一队提着灯笼的宫女、太监拥护着一人靠近。我立即躲到旁边的茶花丛里把衣服换成太监装,然后往反方向走,可能是刚才跑太急了,心情还没平复,一时没留意脚下,被石头拌了一下,险些摔倒。
“什么人?莽莽撞撞的,见了德贵妃还不快来见礼。”大公公的破锣嗓子冲我喊来。
我在心底暗呼倒霉,皇宫里不但人多而且怎么都是夜猫子!无奈之下,我乖巧地走向他们,并故意低眉顺目的表现出胆小的样子。跪下后,尖着嗓子说:“奴才小豆子给德贵妃娘娘跪安,娘娘万福。”
“他的声音真难听。”大公公小声抱怨。
“你哦!”一旁的大宫女白他一眼。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御花园里闲逛?”
温柔似水的声音传来,像极了妈妈的声音。我猛地抬头,看见一个眉眼酷似妈妈的女人,她的嘴角挂着浅笑,这个样子更像我的妈妈。“妈妈!”我想叫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眼泪已经像断线珍珠似的往下掉。
“瞧,都怪井安,把他给吓哭了。还批评别人的声音难听,你怎么就不检讨一下自己的嗓子。”大宫女婉茹嗔怪起大公公井安。
德贵妃笑着摇头,表示对这两人的无奈,天天斗嘴,她也习惯了。然后对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唉,她怎么可能是妈妈呢,妈妈不会问我的名字,也不会在这儿。“我叫豆樱……”樱字说了一半就卡住了,我抹了把眼泪,说,“奴才叫豆英雄。”
“噗嗤——”有两个小宫女先笑出了声,其他人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
“你这样也能叫英雄!”婉茹笑着说。
“婉茹,不要取笑人。”德贵妃说,“豆英雄,御花园不是随便能来的,很晚了,回你的主子那去吧。”
我眼珠子一转,说道:“娘娘,您长得很像俺乡下庙里供奉的仙女,能不能让俺跟着您啊!俺刚进宫,只跟着德公公,还没有主子。”
“呵,这小鬼还是个马屁精。”婉茹说,“娘娘人好,这宫里没人不知,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咱们景德宫的。”
“俺有手艺的,奴才可以给主子讲很多民间的故事,还可以给你们做很多小玩意。真的。娘娘,您就收下我吧。可以先试用三天。没关系。”我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过每一个人。
“呵呵,他说话可真有趣。娘娘,你说呢?”婉茹说。
“这个恐怕不行,咱们景德宫的人手已经够多了。”井安说完还用怀疑地眼神打量我,怕我居心叵测,因为我刚才还是一副见人就转身想走的贼样。
“娘娘!请您留下我吧。”我半真半假地开始磕头,心里想的是:我现在跪拜的是前世的母亲。恳求道:“留下奴才吧。”
“看他的样子挺可怜的。”婉茹说。
“你别这样,这宫里也是有宫里规矩的。你起来再说吧。先别磕头了。”德贵妃有些动容。
我本来就想留在皇宫看选秀,现在如果能找个娘娘当依靠也不错,而且这娘娘给我一种很像妈妈的感觉。还有就是我今晚撞见了妃子偷人这档子事,必须得找个靠山。于是,我眼珠一转,想到该怎么说话了。我抹干净眼泪,端正跪好,说:“娘娘救命啊!救命!奴才有话想私下对娘娘禀报,能不能先收留奴才,让奴才先跟娘娘回寝宫。这可是件要掉脑袋的大事。”
德贵妃见我神色凝重,便首肯了:“好吧。你起来吧。”
“谢谢娘娘!”
进了景德宫,我被带到厅里。
“有什么话,你现在可以跟娘娘说了。”井安说。
如今大厅里只剩德贵妃、井安、婉茹和我四人。
我正经地说:“事情是这样的,奴才见了不该见的事,怕是要被人灭口了。”说完不管三人的神色,我跑到门口左右环视,看到没人之后就回到屋里把门窗都关上。
三人面面相觑,婉茹觉得我的行径可笑,便说:“你小子在做什么?有什么话就赶紧跟娘娘说了吧。”
“说完之后就回该去的地儿。”井安说。
我走到三人面前,也不再下跪了,而是挨近他们说:“我是前不久进的宫,对宫里的人事都不熟,但我知道皇帝的妃子是不能偷人的。”
三人听到“偷人”时都露出惊讶神色。
我又挨近他们一点,放轻声音说:“奴才今晚在宫里迷了路,就见一顶小轿急急地向一处走去,听到他们说是‘铃医女’要给某个娘娘看病,却清楚地看到下来了个披着斗篷的男人,因为背着光,奴才没看清那人的长相,却可以肯定是个男的。”
三人对我的话开始思考。井安正想说话,我立即伸手制止他。对他“嘘”了一声,然后继续说:“奴才好奇啊,后宫可不是男子该进的地方,尤其是晚上。就花了不少功夫攀上了院墙。正在此时!奴才看到屋顶上飞过一个蒙面人!”我突然打住不说了,故意露出害怕地样子独自发抖。
“怎么了?怎么了?”婉茹听得起劲。
“那蒙面人飞到一处后停下,就在那儿掀房瓦,他在那儿**屋里的情况。奴才那时可害怕了,却不敢声张。过了一会儿,那蒙面人挪动了一下,就从屋里跑出个衣服大敞着,露着胸膛的男人,这男人飞上屋顶和蒙面人大打出手,那个叫惊险啊!蒙面人不是他对手,就飞走了,走时还大笑着说:‘这位娘娘可真风骚,竟在皇宫里做这档子事!’蒙面人走了,趴在墙上的我竟也被人发现,立即没命似的跑,后来就撞见了娘娘。请娘娘救命啊!就先让奴才在您这儿躲一晚吧。俺可不能有事的,俺老家在江南,父母死的早,只跟姐姐相依为命,姐姐却被村长安排进了秀女的名额里,俺为了见姐姐也跟着跑到宫里来了。”为博同情,我挤出两滴鳄鱼泪。
“好感人啊。”婉茹跟着哭了起来。“现在离选秀还有半个月时间呢,你这么快就进宫了。”
我的话有说得前言不搭后语没?我温故一下。于是说:“先不提能不能见到姐姐,俺现在要做的还是保住小命。就请娘娘先让奴才留在您这儿吧,虽然当时没人看到奴才的脸,但依旧有人见着奴才穿的衣服和背影。请暂时留下奴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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