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啊救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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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般的师公,你带我来悬崖干什么?”我一早就被带到悬崖边,感觉太阳越升越高,四周鸟语花香,我可不认为他是带我来欣赏晨景的。看着山底下云雾腾腾、深不见底,扔一根小草下去,绝对要飘上一两分钟才能到底,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挥之不去。这处悬崖是栖鹤岭的最高地势所在,我双手环胸向后退开一步保持安全距离。
好色道人故意当着我的面扔了一根树枝下去,还很有兴致地观察它降落的过程,然后悠哉地说:“你跟我学习轻功也有段时间了,今天正好来做个测验。”
是啊,已经八天了,我不敢故意偷懒,每天都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但依旧被折腾得很惨。不是负重跑就是跳烂泥路,不是让我被饿狼追杀就是让我顶着装有细沙的饭碗在瀑布下面练习水上飘,轻功的要决我在练习的第一天就了解得差不多了,接下来的日子,我都怀疑是好色道人在恶整我。
为此,我所有的衣服都镶上了补丁,托人向上头申请新的衣服至今没有批下来,我都快穿得跟乞丐似的了。不过,我的针线活倒是大有进步,现在穿着的这身衣服是根据嘻哈服饰加工而成的,两个手臂和膝盖处都对称的镶了一块用黄丝线绣有“S”状图形(我本来是想绣一条龙的,结果绣出一条虫。)的蓝色碎布,领子上加了一层两边各有“S”状图形的蓝色碎布,衣服上还镶了九个大小不一又分作几层的蓝色花朵状补丁。这身衣服是为了耐穿跟美观而设计的,为了这衣服,我彻底剪碎了另一身衣服。
“今天要特训的是:挑战极限。记得运起我教你的口诀,下去吧!”好色道人突然推了我一把,将毫无提防的我推下悬崖。
救命啊,谋杀啊!“啊——”臭道士,你真是太阴险了,天天都特训,天天都虐待我!我再也不要练了!“救命啊!啊——”
“快屏除杂念,运用口诀!”
我耳边刮过阵阵劲风,身体被地心引力吸得生痛。勉强运起口诀,飞身接近崖壁,双手张开保持平衡,脚步轻踏崖壁上的泥石慢慢缓冲、缓解下坠的速度,眼角瞄到一块凸起的岩石,我立即双足踏到岩石上,双手攀住崖上的树藤,紧紧贴在崖壁上。我终于固定住了身形,现在处在接近崖底的半山腰,云雾遮住了山顶,使山崖看起来巍峨耸立,让人心悸不已。我紧张地扯开喉咙大喊:“好色师公,快救我上去。”
“今天的特训才刚开始,接下来你得凭自己的能力回到山上。我先走了。”他用内力把话传到我耳边,说得相当轻松。
什么!这山,我在这山面前就像一只蝼蚁般渺小,凭我现在的能耐,爬到天黑也回不到山上。不过让我攀岩回去是不可能的,我会先下到山底再找路回去。好色道人分明是想测试我的野外求生能力。可恶,我今天一大早喂完动物就被好色道人叫出来练习轻功,早饭都没来得急吃。咕噜——我饿啊,爬山最耗体力,现在还是快点下山去找吃的吧,不然我要虚脱了。说来有够气人的,我都忙着练功了,他们还让我继续伺候动物,我这两天除了练功、种菜、喂动物外,还在做木匠。我设计了一个半自动喂食仪器,拜托了几个童子帮我砍了些木材,忙了好几天,但连个型都还没出来,报废的木材倒有很多,全送厨房当柴火了。现在想来,搞发明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知道原理跟做起来完全是两回事。
我小心翼翼地贴着崖壁往下退,或许是老天待我不薄,在触手可及处被我发现了一株伞状的千年灵芝,前世至今第一次见到这么大又这么纯正的灵芝,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可惜的是,咝咝——咝咝——一条成年的银环蛇,一条起码有五十个年头的大白蛇吐着芯子安详地盘在灵芝旁,它的身躯有碗口般粗。这一刻我和蛇井水不犯河水,还能和平共处。我犹豫着是要小命呢,还是要宝贝……思考半分钟后,我运起身法瞬间转移,用力摘下灵芝,在摘灵芝时,我的指尖隐约碰到了蛇身,是冰凉丝滑的手感,恐惧感在大脑内曼延。然后,我迅速用“S”路线往山上迂回前进。大蛇被我惊动,愤怒于我摘走了灵芝,使它无法再吸收灵气,咝叫着张大嘴巴,毒牙上粘着稠稠的毒液,它扭起身躯向我发起猛烈地追击。一路的草藤、泥石发出沙沙声。
救命啊——做人就是不能太贪心。
遇到大蛇攻击,不能走下坡路,也不能走直线。我踏在山土上,踩下许多碎沙石,捏着灵芝的右手全是汗。最后,我下定决心飞离崖壁,飞开三丈远后直直地往下坠。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会轻功的,蛇可没有翅膀。悬崖下的树木都枝繁叶茂的,够我缓冲的了。在接近地面前,我使出全身力气往上提,尽量缓解地吸引力。着地前,我落到了树顶,身形仍未收住,我双手把灵芝护在胸前,一连踩断十几处树枝,衣衫被划上数道口子,最后还是摔在了地上。
嗵——痛——
幸亏地上落叶厚,没有阵亡,但我的左脚还是扭到了。捧起灵芝,我露出苦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这算是自作自受。把战利品收入怀里,我在地上捡了根树枝支撑身体,跛着脚开始寻找回学子观的路。
路上虫鸣声不断,我行走得吃力,如果这时候再窜出什么凶兽,我准蒙主召唤。思绪飘到家里的动物上,那些不讨我喜欢的都因我的人为因素而淘汰了,现在剩下的小兽还有37只(其中土狗2只、灰狼2只、蓝狼1只、白狼1只、土拨鼠4只、毛丝鼠3只、白鼠2只、灰兔3只、白兔2只、红狐1只、雪狐1只、刺猬3只、灵猫3只、鹿2只、疣猪2只、穿山甲2只、熊猫1只、羚羊1只、猴1只),剩下的小鸟总共83只(白鹭8只、翠鸟7只、松鸡7只、鹅7只、信天翁6只、鸳鸯5只、鹤5只、鸽子4只、天鹅4只、隼4只、鹌鹑4只、鹰3只、喜鹊3只、蜂鸟3只、遗鸥3只、鹦鹉2只、啄木鸟2只、雪鸮2只、夜鹰2只、鹧鸪2只、布谷鸟2只、乌鸦2只、鹳1只)。我决定这次回去后就跟好色道人说“我不学轻功了”,再多几次这种经历准折腾死。我要专心对付那群动物了,为了能观看重阳竞技,也为了日子更美好,把该放生的就放生,该养肥了好下菜的就继续养,该训练的就展开训练。
我寻着方向,就这么往归鹤楼那儿走,那里是上学子观的必经之路。走了一段,我远远的看到前方有个白色身影,荒山野岭的能看到人令我这个伤残人士兴奋了下,刚想打招呼,就听“呃”的一声后那道身影一闪而逝,我只看见一片疯长的杂草,这些杂草都快没到我头顶了,靠近一点,仔细一看,那里只有一座上了年份的墓**……妈呀,大白天见鬼了吗?我双手抓紧木棒,心中默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
我的心明明想快点离开,但双脚却不由自主地向墓**靠近。或许因为我是死后穿越来的,所以很想见识一下鬼魂。
“谁在那?”一道略低哑却清澈人耳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我快速走近,墓**前坐着个人,迎面对上一双如梦似幻的桃花眼。这不是刚来栖鹤岭时在归鹤楼门口擦身而过的俊美少年!原来是这个祸害。“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我们有见过面吗?”野天麒不解地问。
“你不记得就算了。”我环视四周,在墓**前看到一些稀稠颗粒的分泌物,又见白衣少年单手捂着右脚。蛇最喜欢生活在墓洞里,空口常有稀稠颗粒的粪便。“你被蛇咬伤了。来,让我看看。”
我今天跟蛇还真是有缘,蹲下身,掰开他的手,主动挽起他的裤脚,果然看到三个血窟窿,我抓起他的衣摆就撕,打算撕下布条用来捆扎腿部,使劲地撕了几次却没能撕下来。
“你在干什么?”他皱着眉凝神关注我的怪异举动。
“给你解毒啊。你的衣料是哪产的,质量很好。还是撕我的吧。”反正我的衣服也够破的了。我往自己的衣摆处一撕就撕下一个布条,然后在他的伤口上方两厘米处扎上,以阻止毒素扩散。“你现在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我、我好像有点头晕。”
“你还记得刚才那蛇长什么样吗?”他该不会要昏迷了吧。
“那蛇的背面有黑黄相间的横纹。”他说完便晕呼呼地靠向我。
“那可能是金环蛇,超级毒蛇,被它咬伤后会陷入昏迷。我刚才还碰到了它兄弟,是条超大的银环蛇,不知道你遇见的那位有几岁,或许还是我遇到那位的孙子。呵呵呵。哎,你怎么说晕就晕啊!”勉强让他靠着。为了避免他跟我前世一样红颜薄命,我立即采取急救措施。
这措施当然不是我用嘴帮他吸毒拉,这样很可能把我的小命也搭上!我从身上掏出一个火折子和一把剪刀,火折子是我来到这个时空后天天随身带的,剪刀是早上剪完线头后揣怀里的,那剪刀被收在一个手工袋里,这袋子是为了人身安全而给剪刀配的。我燃起火折子后,灼伤他的伤口约一分钟,昏迷中的他微皱起了眉。然后用火消毒剪刀,再用刀尖在他的伤口处划了一道约三厘米长两厘米深的十字伤口,让毒血顺着伤口排出。在检查他的伤口时,从伤口里挑出一颗蛇牙。毒蛇在咬人后常常会把毒牙断在肉里。我不停地帮他挤血,直到血液颜色变淡后才停止。
我用手指探了下他的呼吸,感觉很微弱,我记得野外求生常识里有说,被金环蛇咬伤后昏迷的重病人需要采取人工呼吸。难道要让我把这一世的初吻给他,不行,虽然他长得不错,但我的初吻是要留给明空的。(某人:你都不看看自己的模样,有便宜还不快捡!无盐懒女:说话时尊重一下人可以吧!)
喀嚓——有脚步踩到树枝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兴奋啊!“好色师公!呵呵,看到你太好了!”
好色道人把我推下山崖后,一直在暗中保护我,只不过我跟大蛇大战的一幕出人意料,他都来不急伸出援手,等他赶至时,我已经机灵应对安全逃离了,因为我在跳向崖底时没有回头,所以没看到身后的他,之后就成了他在山壁上跟大蛇周旋。这会儿他见我呆在墓**前半天没动静,便过了看看,树枝是他故意踩的,想让我主动发现他。
“师公,这家伙是住在归鹤楼的,现在种了蛇毒,你快背他去看大夫吧。”
好色道人看看少年又看看墓**上的名字(野战),大致知道了少年的身份。于是抱起少年对我说:“丫头,你快把怀里的灵芝掰一小块放他嘴里,给他续命。”
他怎么知道我有灵芝?看看胸前鼓起的一大块。因为救人至上,我没作细想,立即掏出用命换来的灵芝,掰了一块塞进他嘴里。然后又把灵芝收回怀里,用眼神告诉好色道人:这是我的,谁也不给。
好色道人瞪我一眼,就抱起少年,微微下蹲,对我说:“自己爬到我背上来。”

他是要背我吗?机不可失!我腾空跃到他背上,手脚并用地紧紧缠在他背上。
“看来这几天的练习还是挺有效果的。”
好色道人是在夸我刚才飞到他背上的那下吗?我小小的得意一下,说:“那当然!也不看看、谁教的!”我本来是想说,也不看看我是谁。但为了向好色道人示好就改口了,我现在可是在他背上。
“哈哈哈哈,说得好。”好色道人突然腾空飞出一段,耳边的风呼呼作响。
“哇,这才是轻功!”像坐飞机似的,底下的景物尽收眼底。下面郁郁葱葱的树木,色彩缤纷的花朵,清澈见底的小溪,遥望悬挂九尺的瀑布,无数飞鸟在我的水平线上起伏……“哇,好美啊!”这样的感觉好浪漫,不知什么时候我能和明空手牵手飞在一片花海之上?我美美的幻想着。
送少年回到归鹤楼,楼里的人对少年的情况显得相当紧张。好色道人在同掌柜寒暄,伙计便小心地抱少年回房,另一人已经飞奔着去请大夫了,我立即拉了候在一边的伙计说:“你快点去准备双柏散加水蜜给那位少年热敷伤口,双柏散是:侧柏叶、大黄、黄柏、薄荷、泽之。快去吧。”
“小姑娘懂医?”伙计好奇地问。他在去年冬天时见过这个女孩,对她在墙上留下的对联印象深刻。
“人命关天,快去呀。”打发走伙计,我无意间瞥到了当日初来归鹤楼时留在墙壁上的涂鸦,没想到掌柜的还留着“证据”,我突然心虚起来,他该不会是在等我出粉刷费吧!想着想着突然想起绑在少年腿上的布条,再不松一下的话那脚就要废了,立即寻着之前的伙计来到少年的厢房,此时厢房里只有少年一人昏昏地躺在床上。
我解开布条,让他右脚的血液流通一分钟后又重新扎上。我看到少年的面部因失血而变得苍白,探了下呼吸,还有,就是弱了点。最后,我见四下没人,便犹豫着要给他做人工呼吸,就在我的唇慢慢地接近,到了还差一公分时——
“住手!你在干什么!”一声清澈而嘹亮地质问。
我立即弹开一段距离,看到一个同床上那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从门口进来并向我走来。孪生兄弟!怪不得白衣少年会说没见过我,我上回表现得那么出众,脸上的面罩也还是上次的那个,楼里的伙计掌柜都对我有印象,还正奇怪怎么会有人不记得我,原来上次见的是这位。怪不得我觉着白衣少年和善多了,没有这小子的狂妄。
我叹口气,无奈地说:“我在救人没看见吗?既然你们是孪生兄弟,你应该能感应到他现在的状况。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他现在呼吸困难,你得给他口对口的渡气,他腿上的绷带记得每过二十分钟……”呃,这里好象没有分钟的说法,我立即改口说,“就是过一刻钟之后就放松一下,然后再系上,如此最多重复五次后,就彻底松开。他可能是被金环蛇咬伤的,最好能找到那条蛇的血清给他服用。这里没我的事了,我先走了。”
因为脚扭了,我走得缓慢,经过他身边时,突然被野天麟一把扯掉了面罩。我立即用双手遮住脸,并破口大骂:“你有病啊!我还没找你兄弟索要衣服的赔偿费,灵芝的食用费,你竟然先找茬了!”
我低着头猛地冲到他面前就对着他左脚的小脚趾狠狠一跺脚,听他“啊呦”一声后,立即放下双手去夺他手里的面罩,可他虽然痛得在跳脚却死拽着我的面罩不放,他以身高优势把手举得高高的,我根本够不到,我火起来就对着他的右手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留下两排冒血泡的牙印,然后在他要动手还击前远离他,冲到床前撕下一块半透明的纱制蚊帐往自己脸上一缠,便径直走向门外。
“你个疯丫头!”野天麟捂着手上的痛处指责我,然后盯着缠在我脸上的布冷笑着,一撇头,发出轻蔑地声音:“啐!你的脸有这么精贵吗?”
我侧过身,冷冷地斜睇着他,说:“你说错了,‘疯丫头’是用来形容净音的。假如你有去过女尊男卑的女儿国就应该知道要如何尊重女性。既然你兄弟命在旦夕,就好好照料吧。哼!再见,不用送了!”我绕过他就走,因为刚才踩他的一脚,我扭伤的脚更痛了,痛得有点麻木。
一出门就看到好色道人跟楼里的一堆年轻女住户搭在一起聊天,不愧是好色如命的神棍。我跛着脚冲好色道人重重地“哼”了一声,对他说:“我以后再也不要跟你练功了!那简直是谋杀!”说完就雄赳赳气昂昂地微跛着脚走了。
这里的人为什么通通都凭着个人喜好做事,完全不顾及他人感受,好色道人是这样,那个狂妄的少年也是这样,我今天的心情坏透了。
回到山上后,我把灵芝收藏了起来,就埋头研制半自动喂食机,那些被我看不惯和没有实用价值的鸟兽都被我一一扔出了自在林。然后,我在脑中拟定着计划:我要把鸽子、隼和鹰训练成信差,并特别把鹰训练成具有高级战斗力的宠物;另外把两只土狗训练成看家卫士;把狼训练成警犬;把狐狸训练成寻药专家;把灵猫训练成抓鱼高手;把穿山甲训练成陷阱高手;把猴子训练成偷盗高手;再把老鼠都用来做试药对象。至于最后的成功率有多少,就让时间来回答吧。而且我决定过两天去山里找条刚孵化的小蛇来养养,以方便日后提取蛇毒。我还要在自在林的土地上种一片稀有的草药,并炼制成丹药,巨毒的、解毒的、进补的都炼,我要合理的把钟贤居士留下的书籍都利用上。最后再根据现代知识制作出一些高级仪器和生活用品来改善我的住房条件。我的前世“玩物丧志”,这一世要好好利用前世的记忆财富。
计划这么一条条的列了出来,但现实总是残酷的,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这不第三天一早,好色道人便派童子来叫我去内殿的练武场。我心有不甘地去了,发现明空和净音都在,他俩正在演练招式。
“姐姐,你怎么换面罩了。”净音见我就问。
前天面罩被夺,我还气着呢!不管怎么说,那面罩也用了大半年了,是有感情的。我现在的这个蓝色面罩依旧是原来的样式,但上面多了一条“S”形的图案,自右脸向下。我身上的这件破衣服又多了不少补丁,上头也终于同意给我做新衣了,只不过还要等两天才能拿到。我语气平静地说:“原来的太脏了,所以换个新的跟衣服配套。好色师公,您叫我来有什么吩咐?我记得前天有对您说过,我不要再学轻功了。”
好色道人难得认真地说:“是啊,我记得。我呢已经把轻功的要决都教给你了,你也学的差不多了。还记得当日我说过,让我教你轻功是有代价的吗?”
这个阴险的家伙,该不会这么快就想到要怎么整我了吧,鄙视他。不能怪我对他印象不好,跟他练功不到十天,我的小命已多次差点报销。
“这个代价就是,以后自在林的伙食由你自己负责,连锦他们有自己的功课要做,你需要什么食材,可以去侧殿的厨房取,相信你一个人也能做得很好。假如你以后还想学什么武功的话,尽管来找我商量,到时我可以酌情安排人手去帮你打理自在林。”好色道人诡异地一笑。经过他的这几天观察发现,眼前的这个特别的小女孩拥有一种顺应逆境存在的能力,生命力极强,从她孤身对抗大蛇和帮人急救时的沉稳上,可以看出她的才智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具有扭转乾坤的潜力,在练武方面她的资质强过普通人很多,一套上等轻功——凌波飘渺,他才说了一遍她就已经理解,并融会贯通。他现在故意断绝自在林的伙食是为了让这丫头妥协,乖乖跟他继续练功。他可是很期待看到她将来在武学上的造就。
阴险的男人,竟然把给我送饭和饲料的童子都撤了,难道是我的表现让他觉得我是全能神童,完全能自力更生。神啊救救我吧!我略带恳求地问:“好师公,这个代价的期限是多久?一个月?”
“这个啊,可能是一个月,可能半年,可能是一年,可能更久。”
“啊!你欺负人!”我大喊,“如果是这样,你就是间接谋杀的罪魁祸首!”我指的谋杀是谋杀动物。让我自己管伙食,还不是要饿死动物。
好色道人根本不理会我的说辞,还假好心地说:“我给你十天的适应期,你要不要先去厨房大胖那学习一下怎么做饭?自在林本来就有厨房的,只是很久没用了,你得赶紧去打扫一下,从明天起,所有自在林的事都要陆续由你一个人负责。”
“我是小孩!根本做不好。”我大声地说,气呼呼地嘟着嘴瞪他。这日子怎么比童养媳还悲惨。
“我记得是你不说,只要能留在学子观,愿以十年为限,用十年时间在观里打杂,而且你虽然年纪小但是很能干,挑水锄地插秧种菜、清洁打扫洗衣做饭、念书画画缝缝补补都会。现在正是让我们看你能力的时候。净音,你可不许过去帮忙。”好色道人把话说绝了。
净音抱歉又同情地拉着我的手看着我,小声地说:“我练完功就去帮你。”
你毒,竟然把我曾说过的话都背出来了!我把牙咬碎了往肚里吞。对净音说:“放心,我没事。”
在接下来的半年里,我本来还说要训练动物的,结果因为忙着吃饭问题而耽搁了,唯一的成果就是把猴子训练成了劳动帮手,我下地时会帮我提篮子扛工具,吃饭时会帮我给其他动物分食物。其他动物基本上都有了自己的捕食能力,我只是给它们提供个休息场所和偶尔喂养一下,这些动物有一个优点就是不会攻击自己人,也不会攻击青梅竹马的伙伴。不过,这样的日子对我来说真是太累了,我一定要想办法改善!那个半自动喂食机已经有雏形了,明年开春后正好可以用来喂养新来的小动物。明年的小动物我一定要自己去挑,没必要的就拒绝接收,反正太低级的动物进来了也是被我赏给手下的食肉动物。
今年中秋,净音并没有回家,三夫人依旧没有消息,净音变得更加卖力的练功,看着我天天在自在林里忙碌,她一直带着内疚对我说,将来由她保护我。在之前的大半年里,我被好色道人压榨得很惨,马戏团没训练出来,黑眼圈已经极严重了,到了最后,我依旧没资格观看重阳竞技赛,没法欣赏明空在众师兄弟面前英俊潇洒的武艺,伤心啊!我只能把希望押向来年。
我常常想,自己没武功,将来进了社会准吃亏,所以我最近新设计了几个设备,是一些防身小道具,打算做完半自动喂食机就开工。另外,我的药庐已经在筹建状态中,只要给我两年时间,一定能变得有模有样。那些动物的训练我还是会继续下去的,相信总有一天能跟那些畜生通灵成功。上辈子我都没这么认真过!反正我还年轻,上天多给了我一个十八年(我前世活到25岁,今生一开始就已经7岁,正好多了18年。),我一定可以活得精彩,活得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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