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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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倩再次睁开眼睛时,惊讶地发现自己还躺在沙发上,身上穿着那身要出门的衣服,小巧的坤包就在手边,电视也还叽里呱啦地响着。这一切,就好像是她刚刚睡着了!
张倩揉着额头,努力回想刚才的事,好像有两个警察先是来询问昨晚发生的事,然后就突然翻脸打昏了她。之后怎么样,她就不记得了。可是她现在怎么又会睡在沙发上呢?莫非……那是做梦?
又用力敲了敲脑袋,张倩呻吟了一声,她实在是分辨不出那是发生过的事,还是自己在做梦了。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张倩只好对自己说:“好吧,全当是做梦了。”
抬头看看挂在墙上的电子表,发现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她猛然想起自己不是要出去购物的吗?于是站起身来将电视关上,拎着包包出了门。
可是当她走在大街上时,也不知是第六感觉,还是自己太多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看。这让张倩很不自在,就像浑身都爬满了小虫子似的。回头去找时,又怎么也找不到盯着她的人。这让张倩有些疑神疑鬼,连忙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商城。
上了出租车之后,张倩才觉得好过了一些,刚才那些感觉都不见了。可当她下了车,走进商城之后,那种感觉又来了!这让张倩赶到一阵一阵地发冷,哪里还有心思购物,只想着怎么躲避那种感觉了。她学着电影上摆脱跟踪的办法,专门找人多的地方钻。可惜她钻了半天,那种感觉却像是附骨之蛆,怎么也甩不掉!
惶惶不安的张倩,简直都要哭出来了,这两天发生的事,让她感觉自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可她又不敢向陌生人求助,谁知道这些陌生人当中,有没有就是监视自己的人?所以她慌慌张张地跑到了洗手间,找了一个小隔间闯了进去,把门关死,借助这个封闭的小空间给自己一些安全感。
但无奈的是,在这样的地方呆久了,那种空虚感却更加强烈了,张倩只好掏出手机给自己的一个好朋友打电话。电话只响了两遍,张倩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对方终于接电话了,张倩只觉得眼泪再也憋不住了,像小溪一样流了下来!
电话那边的朋友,是一个同在一起当空姐的姐妹,名字叫柳伊人,同样是大美女一个。不过柳伊人的名字虽然让人觉得有些柔软,但实际上她的性格非常独立,平时和张倩在一起,都是充当大姐姐的角色。她刚接起电话,就听到张倩哭的泣不成声,当时就把她吓了一跳,急忙问道:“张倩,你怎么了?快说话呀,你急死我了!”
在柳伊人的催促下,张倩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抽抽噎噎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如此离奇的事情,柳伊人也没了主意,只好说道:“这样吧,张倩你马上打车到我这里来,我在家里等你。”
张倩忙不迭地道:“好好,我马上就过去!你一定要等我啊!”
挂断了电话,张倩从洗手间出来,一路小跑地出了商城,想要拦住一辆出租车。可是也不知怎么了,这个时候的出租车特别忙,经过张倩面前的,全都已经有了客人。张倩无奈,只好走出一段路,换个地方看看。
正当她快步向前走的时候,忽然一个不是很熟悉,但这辈子也忘不了的声音钻进了耳朵里:“来来来,干一个!你敢不干,我就灌你,你信不信?”
张倩回头一看,就见一个邋邋遢遢的乞丐,一手拿着一瓶酒,另一手揽着一个中年人的肩膀,非要他把这瓶酒喝了!那个中年人一脸的痛苦,就像是被**一样,可又摆脱不了乞丐的那只大手,委委屈屈地一个劲儿说好话。可这个乞丐根本不给面子,中年人不喝酒,他就不放人!
张倩见到乞丐,顿时喜出望外,快步来到他的面前,叫道:“祝辛,真的是你!”
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有这个乞丐在,张倩就觉得无比踏实。而且又赶上她惶惶不安的时候,一见到祝辛,自然就有些失态。而祝辛却似乎把她忘了,回头打量了她几眼,说道:“你是谁呀?”
张倩被这么一问,顿时不知怎么说才好。不过她身为空姐,也曾遇到过不少刁难人的乘客,随机应变还是不缺的,一眼看到祝辛手里的酒瓶子,立即有了主意,说道:“昨晚多谢你帮我,我请你喝酒,好不好?”

祝辛就是对酒没有抵抗力,听了这话,顿时眼睛一亮,不过随即又摇了摇头,说道:“你个小丫头,会喝酒吗?喝两杯就醉倒,那有什么意思?要找酒伴,就得找能喝的,就像这位兄弟……”
说着,祝辛把手里那瓶酒硬塞进那个中年人的嘴里,“咚咚咚”地灌了下去,接着说道:“像这位兄弟这样,那才是好酒伴!”可惜他话还没说完,那个中年人就“噗通”一声倒在地上,眼睛反白,口吐白沫!
张倩愣愣地看了看地上那个人,又看了看不知从哪又掏出一瓶酒的祝辛,好半天才说道:“啊……那个……我虽然不能喝酒,可是我有一个朋友很能喝的,我让我的朋友陪你喝,怎么样?她家里可是有很多好酒的哦!”
祝辛一口气又喝了半瓶,哈了口酒气,怀疑地看了看张倩,说道:“真的?他能喝多少?”
张倩这个时候只能闭着眼睛胡吹了,说道:“高度威士忌,喝三瓶五瓶的没问题!”
祝辛皱了皱眉头,说道:“还是差点。不过我好长时间没找到酒伴了,将就吧!”
张倩听到最后三个字,高兴的险些跳起来,拉着祝辛的胳膊就走,说道:“快快快!我们这就一起去!”
祝辛被她拖的踉踉跄跄的,嘴里还问道:“哎,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你可别把我拐卖了,虽然我长的是很帅,但我是男的,不值钱……”
两个人拉拉扯扯地走了,只留下一个中年人依然躺在那里口吞白沫。等两个人的背影都消失了,才有几个年轻的壮小伙儿跑了过来,扶起中年人连连呼唤:“刘处长,刘处长!……快快,送医院!”
几个小伙儿手脚麻利,很快就开来一辆奔驰,将中年人抬到车上,直奔最近的医院。将刘处长送进抢救室之后,几个小伙儿都在外面愁眉苦脸地等待。
没多久,一个身材高大,头发花白,看上去有五六十岁的老人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穿军装警服的人。几个小伙儿一见,连忙立正站好,恭敬地叫道:“赵部长!”
赵部长怒不可遏地叉腰骂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跟踪个人这么简单的活儿都让你们干成这样,你们还能干什么?”
几个小伙儿被训的不敢吭声,都低着头表示惭愧。赵部长压了压火气,又问道:“其他人跟上没有?”
其中一个小伙儿壮着胆子小声说道:“跟……跟丢了!”
赵部长气的伸手就敲了他脑袋一下,骂道:“废物!你们动用了好几十个人,连两个人都跟不住,看来你们真得好好回回炉了!”
赵部长身后的一个四十多岁穿着军装的人,见赵部长火气太大,急忙出来打圆场道:“老赵,你也别怪他们,实在是这次的目标有些蹊跷。”
赵部长一听,顿时眼睛瞪得更大了,回头问道:“怎么?你还有情况瞒着我?老黄,你这事办的可不地道!”
老黄看了看周围的人,示意他们都离远点。周围的人显然都很乖觉,立即退开了十来米的距离。老黄这才低声对赵部长说道:“老赵,咱们俩什么关系?没有必要的话,我会瞒着你吗?实在是不能说!”
赵部长见老黄将其他人都赶开,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气的直哼哼,说道:“既然不能说,你还说这些废话干什么?你黄大队长贵人事忙,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这不管饭!”
老黄见赵部长急了,也只能歉然一笑,说道:“老赵,这事儿确实是我对不住你了,拿你的手下当探路石。等这次的事了了,我请你喝酒,算是赔罪,这总行了吧?”
老赵依然不太满意,嘟囔道:“我就知道,你们派过来的差事,就从来没有好事。……对了,我们既然只是探路石,你们肯定还派了别人跟着吧?怎么样,跟上没有?我也不问你什么机密的事,就是想知道任务完成没有,这不违反纪律吧?”
老黄用一根手指挠了挠鼻翼,说道:“这倒是不违反纪律,我也可以告诉你。只是……”
“只是啥?你说话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磨叽了?痛快点!”
“我们没派人跟踪,而是动用了间谍卫星,全程跟踪拍摄。结果……,还是跟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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