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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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秀儿挥掌拦阻。烈云惊诧道:“你们是什么人?”回掌转身,拍向姜秀儿面门。姜秀儿将乐笑天推在身前,冷冷道:“烈云,放我们走。不然,这臭小子死定了。”烈云哈哈笑道:“那臭小子死了也好,免得玷污了‘流云观’的名声。”双掌亮出,疾拍二女。姜秀儿知其所言非虚,拉回乐笑天,独自上前迎战。
乐笑天破口大骂,叫喊道:“烈云,你这个老杂毛。老子要是今天死在你手里,你就没有爷爷了。”烈云充耳不闻,心道:“乐笑天,你这臭小子,老子总有一日要杀了你。”
激战中,一招‘双龙戏珠’抓向姜秀儿胸膛。姜秀儿见状,脸色大变,喝道:“贼老道,你好不要脸。”烈云道:“怎么?”招出如风,双手分别抓紧对方一只圆鼓鼓的肉球。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收手,叫道:“罪过,罪过。”
乐笑天见了,心花怒放,大笑道:“烈云师侄,你这一招很好,叫什么名字?咱们说好了,你有空一定要教我。”吵闹中,只听有人道:“住手。”乐笑天回头,却是静云道人到了。静云道人走到林紫玉身前,含笑道:“这位姑娘,请你放开乐师叔如何?”林紫玉听他说话声音柔和,不由自主放开乐笑天。姜秀儿道:“贼老道,你又是谁?好大的一张马脸,你说放人就放人么?”提起右掌,拍向静云道人后背‘命门**’。静云道人并不在意,也不闪避。姜秀儿冷笑道:“好狂妄的贼道,如此托大,命也不要了么?”催动掌力,全力击出。静云见其掌势凶狠,变色道:“好毒辣的‘索魂掌’,你们是‘血衣楼’的人。”挺胸收背,避开敌掌。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竟让你给猜中了。”姜秀儿双掌落空,笑道:“你这贼老道有门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一定是‘流云观’的大弟子静云。”
静云道:“贫道正是静云。”姜秀儿道:“静云道长,‘流云观’内藏污纳垢,收留乐笑天这样的流氓恶贼。你们千百年的清誉,只怕要毁于一旦。”静云道:“是荣是辱,自有后人评说。这位姑娘如果无事,请出观去吧。”姜秀儿自知不敌,转头就走。
两人出了道观,却又破口大骂:“乐笑天,你不得好死。”乐笑天道:“姜秀儿,我日你奶奶的。老子一没有摸你,二也没有上你。你骂老子,是何道理?”姜秀儿道:“乐笑天,你有娘生,没娘教。去死吧你!”乐笑天怒吼道:“姜秀儿,老子今天对天发誓。老子要是上不了你,老子就是你儿子。”
忽听天边轰隆巨响,传来几声雷鸣。乐笑天道:“老天爷,好好的天,你打什么雷?老子只不过是吓唬小孩子,千万不要当真。”对姜秀儿恨得牙痒痒,脱掉鞋子丢了出去。人家扔东西是向前,他却是向后。鞋子脱手,重重砸在了烈云脸上,肿起一个大包。烈云双手骨节暴响,便要发作。静云道:“师弟,不得无礼。”烈云强忍怒火,悻悻而去。

乐笑天伸舌头臭他,也不害怕。只不过经此变故,他再也不好意思到大殿胡作非为。‘了缘道长’讲经,他不是说肚子痛,就是头脑发晕,反正他是再也不去受那份罪了。
一天清晨,他偶然想起风玉儿。念头起来,坐卧不安。急忙命和风叫来强风,要他带路去清月庵。和风面有难色,说道:“师叔祖,我们要是私自出观,师傅知悉,一定会受到重罚。”乐笑天道:“奶奶的,谁敢罚?老子和他拼命。”拿出‘血魔刃’,负在后背,心想:“姜秀儿,你最好别碰到老子。否则,嘿嘿……老子先奸后杀,边奸边杀……”想入非非,嘴角露出微笑。三人商议好,直奔大门。清风看见,挥手阻拦,不许出‘流云观’。乐笑天火了,推开清风道:“闪开,闪开。清风,你小子这是在公报私仇。师叔祖的路你也敢挡,不想在‘流云观’混了?”用脚踢破观门,扬长而去。
清风见拦不住乐笑天等人,飞快跑去报告烈云。
其时秋风送爽,遍野瓜果飘香。乐笑天出了‘流云观’,只觉天高云远,如同出笼的鸟儿一般快活。强风问:“师叔祖,我们到清月庵如何找风玉儿?”乐笑天指着他的脑袋,笑骂道:“你那里全是糨糊,不会想啊?”强风手摸后脑,不好意思笑道:“俺笨,可想不出什么主意来。”乐笑天眼望和风,问道:“和风,你想个法子出来。”和风道:“这事不好办,有难度。”强风忽然一拍大腿,乐笑天喜出望外,笑道:“强风,你想出了办法?”强风摇头道:“没有,俺打死一个蚊子。”张开手指,果真有一只死蚊子在掌心。
和风心念电转,叫道:“有了,我有办法。”乐笑天道:“你有什么办法,快说。”和风道:“强风上一次,不是给‘清月庵’无慧师太送过信吗?”强风道:“对啊,怎么着?”和风道:“我们这一次来,就说是来问问无慧师太,有没有回信?”乐笑天道:“好,好。就是这么办了。”仨人说着话,到了‘清月庵’山门外。和风上前拍门,一名老尼打开门,询问来意。和风并不慌乱,将先前想好的说辞,重说了一遍。那老尼点点头,开门放行。
三人入内,强风低声说道:“奇怪,我上一次来,开门的好像不是这位师太。”乐笑天道:“看门换个尼姑,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们分头去找,见到风玉儿,赶紧到大殿通报。”眼看着两人左右分开,从侧门进入后院。他回过头,见大殿正门大开,走了进去。
乐笑天拾级而上,进入正殿。见殿内供奉的观世音菩萨,宝相庄严。一名女子跪在地上。心中暗喜:“老子运气就是好,开门见山,心想事成。”抢上前去,跪在那女孩子身边,笑道:“玉儿姑娘,在下有礼了。”那女孩子笑道:“乐公子,你好啊!”乐笑天听声音耳熟,回头看时,差一点晕倒在地。那女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姜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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